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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如果没有这间屋子,我们两个可能都会没命。在那个时候你一定觉得它特别可爱,简直是上帝给你的礼物,是不是?”
阮筝边喝水边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强。但一想到那晚的情景,她心里还是暖暖的。有没有这间小木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天徐天颂的表现完全令她明白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心意。这是女人最在乎的事情,而他竟然把这份感动完全保留下来,似乎更证明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良苦用心。
仔细想想,徐天颂还真是做得很不错呢。
想到这里,阮筝不由气顺了点:“这木屋留着也没什么,可这块东西还是不要留了。你就不怕我看了不好意思,血压瞬间升高啊?你这突然袭击搞得有点大啊。”
“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亲爱的,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抗压能力挺强的,这么点事情对你来说根本就是小意思。就是一会儿我们走出去后上千人过来向我们喷礼炮开香槟,祝我们新婚愉快什么的,你也完全不必吃惊,只要幸福地享受就可以了。”
阮筝的反应依旧慢了半拍:“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现在这个岛上所有的人都是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的。作为婚礼的主角,一会儿出去的时候记得要保持微笑,不要失态。”
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孩子亲爹的份上,阮筝真的很想把手里的水浇他头上。她现在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嫁了怎样一个独断专权的男人。这个男人表面上什么都依着你,实际上主意大着呢,任何事情到最后都得称了他的心才行。
到了这个时候,阮筝才终于明白,原来自己一直就在他的陷阱里没爬出来。大概从他头一回给自己热敷时,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自己这个愚蠢的女人,居然一头栽了进去都没察觉,难怪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她根本就是智商直接下降为零了。
但阮筝还保留了最后了一点智慧,当徐天颂拉着她的手哄她出门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地板上的血渍,坚定地要求:“把地上这块擦了,我才办婚礼!”
临了还被人将了一军,徐天颂略有些不爽。但不爽过后很快又高兴了起来,他立马拿起阮筝喝剩下的半杯水倒在了地板上,然后抽了几张纸巾蹲□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那污渍给擦干净了。
阮筝满足地重新被他牵起了手,走出了小木屋的大门。外面果然已是礼炮喧天,欢呼声喝彩声鼓掌声不绝于耳,岛上的人都像疯了一样,瞬间被狂热的喜悦完全感染了。阮筝站在门口看着底下那些人的笑容,猛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个污渍这么容易擦掉,怎么可能会是那天留下的血渍!
这一次,她竟又着了徐天颂的道!
、第78章 番外二:包子篇
小小徐出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徐天颂都看不出他到底长得像谁。
阮筝躺在床上翻报纸,对这一问题懒得理会。她现在很不爽!自从生完孩子之后;她就被禁止观看一切有辐射的东西。电视信号给拔了,手机PAD让没收了;连MP3都不给听了。每天徐天颂就塞两页报纸给她,看完拉倒。
其实照徐天颂的意思;阮筝就应该多睡觉才是正理儿。生孩子费了这么大的劲儿;人都累虚脱了;就应该从早睡到晚,除了睡奶和吃饭外;其他时候都处于深度睡眠才比较好。
可阮筝哪里睡得着,涨奶涨得厉害,胸前总是湿溚溚的一片,怎么都睡不踏实。徐天颂坐在婴儿床边一边拍孩子一边说:“你这还算幸运的。老郑家那位奶水没你多,他家崽子又是属狼的,把他老婆咬得嗷嗷直叫。老郑心疼老婆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找了三个奶妈回来,让他老婆彻底解放了。要不咱们也找几个回来?”
“我们家的又不属狼。”
“也是。”徐天颂又看了正在熟睡的小小徐一眼,自言自语道,“他到底长得像谁?”
这个问题很多来看望小小徐的人心里都有疑惑。刚出生的小孩子本来长得就差不多,硬要说长得像谁很不现实,鼻子眼睛都小小的一团皱在一起,既不好看也不帅气,跟父母差了十万八千里。
只有徐启琛某天抱着弟弟在那儿逗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厚着脸皮道:“我觉得这孩子长得真像我。”
要不是看着他抱着小小徐,徐天颂当场就想抄起拖鞋打他。这浑小子说话完全没个准调儿,他跟小小徐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这孩子哪怕长得像顾知桐,也不可能长得像他。
于是他很不客气地给了儿子一记白眼。徐启琛有点委曲,又忍不住添了一句:“搞不好我亲爹跟你长得挺像的。我妈的口味一直以来都差不多嘛。”
“你亲爹,你见过吗?”
“没有,你都没见过,我怎么可能见过。”
“谁说我没见过?”
徐启琛一听就两眼放光,差点把弟弟扔地上。阮筝看得心惊胆颤,赶紧把孩子接了过来。徐启琛来了兴致,缠着徐天颂不放:“爸你说说我,亲爹长什么样?”
“老男人一个,没什么特色。个子不高长得也不帅,基本上让人留不下深刻的印象。”
“爸,你这话说得很不够意思。我妈那是什么人,要我亲爹真长得像个土豆似的,她会看上他?好歹她的备胎是你啊,这差得也太远了吧。”
徐天颂顺手给了儿子一个爆栗子:“你懂什么,老男人嘴巴甜会哄人。你妈那时候才多大,脱了开档裤都没几年呢,哪里经得住别人的一番哄。当然是那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了。你别看你妈现在一副过尽千帆的老辣样,年轻的时候跟时下那些中二女青年没什么两样。”
“爸,你这么说我妈真的好吗?你们虽然分开了,好歹嘴上留情嘛。不要因为年轻的时候斗不过一个老男人,现在就跑来打击报复嘛。要知道你在阮姐面前也就是个老男人,是不是阮姐?”
阮筝正在哄孩子,听见这话不由乐了。不过她没说话,只是朝徐启琛努了努嘴,示意他看他爸爸的脸色。徐启琛原本有点high过头了,这会儿经阮筝一提醒扭头一看,吓得立马一哆嗦。
只见父亲大人手里拿着的铅笔原本还是好好的,可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断成了两截。他的脸上带着一点笑意,看得人毛骨悚然,活脱脱笑里藏刀的感觉。配着那张妖艳无双的脸,简直就是人世间最大的杀器啊。
徐启琛愣了愣,刚要开口就听父亲大人漫不经心道:“最近这一年我真是没怎么管过公司的事情。你慕叔叔一个人到底是不行,听他说老客户跑了好几个,生意额下降得厉害啊。现在你阮筝阿姨又生了个弟弟,家里的开销就更大了。我觉得开源也得节流,家里的一应开销都要从简。所以是时候取消你的信用卡了,美国索性也别回去了,反正你也不是念书的料,念了这么多年也没毕业,倒不如早点回来我公司帮忙,替自己赚点生活费吧。”
原本徐天颂刚开口的时候,阮筝和徐启琛都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可越听越觉得他口气严肃认真,似乎青膺真的发生了财务危机,需要节衣缩食一样。徐启琛到底太嫩,心里防线几乎瞬间崩溃。他愣了三秒后立即扑上去抱住了父亲大人的大腿,放声嚎哭起来。
“不要啊爸爸,我已经很认真地在读书了,脑子不好真的不是我的错啊。你看在我把阮姐带到家里的份上,就放过我吧。”
“再敢叫阮姐,就让你出去自生自灭。”
徐启琛一个激灵立马改口:“不不不,是我说错了,不是阮姐,是阮阿姨。不,是妈妈,是我妈妈。”
阮筝简直无语,看来嫁给徐天颂真不是个好主意,平白无故就长了一辈。本来徐启琛一口一个“姐”地叫她就够让人不爽的了,现在居然管她叫阿姨,不不,是直接管她叫妈!她哪里来这么大的便宜儿子啊。气得她把小小徐往保姆怀里一送,抄起一个本子就往徐启琛脑袋上打去。
“赶紧给我出去,别在这儿嚎,吵着你弟弟睡觉了。”
徐启琛如获大释,赶紧抱头逃蹿,溜得比老鼠还要快。他一走保姆也把孩子抱了出去,屋子里很快就只剩阮筝夫妻两个人。徐天颂把断成两截的铅笔往旁边一放,拉着阮筝坐到了自己腿上:“你这后妈当得还挺合格的。都知道给这小子打掩护了。”
阮筝这么随便一发脾气,徐启琛趁机脚底抹油,停不停信用卡的事情也就就此揭过了。阮筝尴尬一笑:“算了,他还小嘛,你也别总为难他了。他有一点没说错哦,没有他你未必遇得上我。”
“没有他我照样能娶你。你当时一心想向我报仇,总会想到办法接近我的,不过就是时间长短罢了。”
“那因为他我早点来这个家不好吗?”
“嗯,听起来有点道理。这次就放过这小子,下次再说。”
阮筝拍拍他的肩膀,关心地问道:“公司最近情况真的不太好吗?那家里是不是辞掉几个佣人。保姆也不用雇六个这么多,两个就够了。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剩下的事情我做就可以了。”
徐天颂立马露出一个“你很傻很天真”的表情。阮筝只看了一眼就全明白了。搞了半天原来是耍诈啊,可怜的徐启琛啊,你这辈子注定是斗不过你老爹的了。
不过令阮筝感到欣慰的是,虽然小徐斗不过他爹,但小小徐同志却极大地发挥了作为一个小婴儿的主观能动性,简直能骑在他爸头上拉屎拉尿为所欲为,而且老徐同志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比如说小小徐刚出生没多久还在月子里的时候,某一天徐天颂心血来潮要当奶爸,非要给儿子喂奶。阮筝当时正睡着,奶水一早挤出来冰在了冰箱里。徐天颂让保姆给热了奶,替小小徐系好围兜,然后把奶瓶往他嘴里一塞,站在小床边看小东西喝奶。
小小徐身体不大,就一只小猫的大小,胃口倒不小,一百的母乳喝了下去居然嫌不够,哭着闹着还要喝。徐天颂在这方面就是个文盲,完全不知道这么大小的孩子一顿要喝多少,见他要马上就让保姆再去热五十过来。
保姆是专业人士,知道小小徐哭闹只是想有人抱。但徐天颂这人她们不敢惹,虽然看起来美得不像话,平时脸上也时常挂着笑容。但大家都知道他从前是干什么的,手上沾着人血。她们平日里别说反驳他,就是话都不敢跟他多说一句的。
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人家好不容易爱心泛滥一次要当个好爸爸,又何必打击他的积极性呢?
于是保姆手脚麻利地又热了五十奶过来,把奶瓶往徐天颂手里一塞就默默退出了婴儿房。徐天颂听着小婴儿的哭声直觉很刺耳,奶嘴一放进他嘴里立马就安静了下来,顿时觉得这东西真是不错。
小小徐傻不拉叽得又喝了五十的奶,喝完之后眼睛就发直了。徐天颂见他安静着不哭,还以为他喝饱了,刚伸出手来想拍他睡觉,没想到小小徐目光呆滞神情木然,本能地打了个嗝,随即就开始了他惊天动地的吐奶狂潮。
徐天颂愣了两秒后迅速反应过来,赶紧抽旁边的纸巾去擦。可小小徐吐得太厉害,简直像是有人在他肚子上压了一下,刚刚喝进去的那些奶几乎全都喷了出来,真是滔滔不绝连绵不断。
徐天颂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觉得自己对某件事情难以掌控。从前不管做什么,砍人也好谈判也罢,就算是收服阮筝都没让他觉得有多困难。但现在面对这个只会拉屎不会生产的小东西,他竟有些搞不定呢。
他手里拿着纸巾,看着还在往外喷的奶汁,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