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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月照燕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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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真的要这样做么?”她依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皇帝无所谓地笑了笑:“朕已经是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怕的?朕知道,你会听父皇的话,不会让父皇不开心的,对不对?”
  他突然像小时候,每次容洛书调皮的时候那样哄她。
  那些太久远的模糊记忆一下涌上来,母亲和父皇的笑容斑驳交错着快速晃动过去,让容洛书有些恍惚。
  眼睛湿漉漉的,容洛书以为自己哭了。她终于发现,她一直记挂着这个把他从小疼到大的帝王,如果这是他最后的遗愿,那么倾尽她的一切,她想,她也会完成的,即使他要立一个智障当皇帝。
  终于,容洛书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如果您真的要立七皇兄为新帝,我会听您的话,竭尽全力让他登上皇位。”
  容绰欣慰地笑:“这才是父皇的乖孩子。”他将容洛玘的手递给容洛书,“要护着他。”
  那少年十分不情愿地想把手缩回来,却被容洛书一把扣住,攥得死紧,挣脱不得。
  看他们握着手,容绰露出了笑容,将赵德海招呼过来,当即口述了遗诏,盖上了玉玺大印。
  皇帝驾崩之后,七皇子容洛玘继位,并命锦容帝姬辅政监国,帝姬成婚之后,撤免一切监国事务。
  ——这便是遗诏的大意了。
  皇帝将那卷明黄交到容洛书手上,解脱一般挥了挥手,让她带着容洛玘下去。
  阿柔,朕做到了当年答应你的事情,我们的孩子会成为大燕的新皇帝,而朕,马上就去陪你。
  他含着一抹满足的笑意,合上眼,静静睡去。
  谁都不知道,锦被下,皇帝的胸膛里,一只蛊虫蛰伏着,另一只已经蠢动着,完成了最终的阴谋。
  殿外,当容洛书一手握着传位遗诏,另一手牵着未来的大燕国君,出现在昭元殿第九十九级台阶上的时候,一场巨大的风暴席卷了所有人。
  她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赵德海跟在她身后,大声地宣读了遗诏之后,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在拜倒了一地的文武百官中间,引着容洛玘一阶一阶走下去。
  等两人走远,百官之前的陈枭才直起腰,朝着对面同样抬头看过来的茹妃,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
  茹妃抿了抿嘴角,将指尖那一只黑色的蛊虫一摁,霎那间,一朵黑色的血花炸裂在她的长袖下。
  不多时,刚折进内宫的赵德海慌慌张张跑出来:“陛下的病情恶化了!快去请苏神医!”
  苏南星被一群慌乱的内官扯到殿中的时候,容绰已经昏迷了好些时辰。
  一番检查之后,苏南星讶异地发现,皇帝心口盘踞的两条蛊虫死掉了一条。
  死的是那只新蛊,而原先形成的两蛊制衡的局面,已经被打破,那只旧蛊一下适应不了新环境,趴在寄主的心口,一动不动。
  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冲进了苏南星的脑海里。
  摸出一柄薄利的小尖刀,苏南星比划着皇帝胸前的皮肤,轻轻地割了下去。
  而昭元殿外,已经是站好了队伍的朝臣,神色紧张,完全没注意到,偌大的宫廷外,已经不见了一个禁卫军。
  

  ☆、谋逆

  “父皇呢?”将容洛玘带回帝姬府的第二天,容洛书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
  她楞了一下,抬头就看见饭桌对面,容洛玘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虽然有些怕她,但依旧直直地盯着她。
  “我要见父皇。”容洛玘又说了一句。
  容绰还在皇宫里,昏迷着,至今没有醒来的迹象。
  微侧了头,容洛书笑着:“想父皇了吗?”
  容洛玘像一个小孩儿似的,期待地点了点头:“想。”
  听到他雀跃的语气,容洛书唇边的笑容更大,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恶劣:“那你就继续想着吧!”
  她一起身出去,就结了满眼的寒冰。
  现在,满朝都是不安分的因子,所有人都焦急地等着皇帝到底是生是死的消息,就连天气都应景儿似的,阴沉憋闷。
  昨晚,苏南星派宫里的人来通报了一声,皇帝的命是保住了,新蛊旧蛊都被取了出来。
  旧蛊是蜇鬼沧无疑,可新蛊却是一对母子蛊的子蛊。这只子蛊突然死去,是因为母蛊被人杀死了。而且这只蛊虫并非单纯是被引进陛下的体内,来压制旧蛊的,但是母子蛊都死掉了,它的功能也就无法知晓。
  容洛书盘算着,既然那只蛊是茹妃给父皇引进去的,那她必定知道那蛊的功用。可茹妃咬定那蛊是经过陛下同意才引进去的,只是为了制衡蜇鬼沧。
  而陈枭在外庭虎视眈眈,容洛书也拿她没办法,只能监禁了事,等着皇帝醒来之后再做处理。
  宫里不安分的人可不止茹妃一个,中宫当夜就有了异动。
  大将军白谵接到皇后懿旨,踏进婉仪宫的时候,正听到皇后小声呵斥太子什么。
  四周伺候的宫人们都被遣了出来,寝殿里只有皇后和太子两个人。
  皇后说:“刚刚听昭元殿里的人说,陛下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还昏迷着,等到他醒来,东宫便易主了!”
  太子懊恼着:“我素来没有大过错,父皇怎么能废了我!母后,我现在要怎么办啊?”
  皇后咬着牙,狠狠道:“陛下这是不给你我母子二人活路可走,既然如此,我们怎么能坐以待毙?”
  “可是现在我们除了等父皇醒来,还能做什么呢?等父皇醒来,我去向他解释,他一定会收回成命的……”
  皇后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蠢货!诏书都宣读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白谵听到这句话,脸色都变了:“皇后娘娘!您瞎说什么!”
  见哥哥急急忙忙冲进来,白婉立刻起身:“哥哥,你总算来了!”
  白谵神色冷厉地打断皇后的话:“不要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让陛下知道了你有谋逆的心思,牵连我们白家都要受累!”
  “谋……谋逆?”太子抖着嗓子,哆哆嗦嗦吐出这一个词来,脸色都吓得青白,“母后的意思,难道是要我逼宫吗?”
  皇后瞥了他一眼,骂了一句:“瞧你的出息!这就怕了?等你无所作为,皇帝那老不死的醒来废了你,你就不怕?”
  太子扶着桌脚,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断断续续地说:“就算废了我,也比谋逆而死好啊!”
  皇后气得踹了他一脚:“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不是让你当个废太子的!一旦成功,你荣登九五,岂不比被废掉好?”
  太子趴在那里,半天喘不过气来。
  皇后掐住镇国大将军的胳膊,哀求着看他:“哥哥,这时候能帮我们母子二人的,就只有你了!”
  白谵皱着眉,面色冷硬:“我们白家跟随先帝,世代尽忠,怎么能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他说着,就要甩开皇后的手。
  白婉的指甲都被他掰断,她凄厉地尖叫:“好!实话告诉哥哥你!珏儿被废,是因为我在八年前对皇帝下了蛊,被他查了出来,你以为他醒过来之后会放过我们白家吗?你现在不帮我,我们白家也难逃一死!”
  白谵被她这番话吓到了:“你竟然蛊害陛下!你不想活了!”
  “呵呵!”皇后神经质地笑了,“不想活?本宫怎么会不想活?只要陛下再没有子嗣,皇位一定是珏儿的,本宫迟早都会当上皇太后,成为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这么美好的前程等着本宫,本宫怎么会不想活?”
  “你已经是皇后了,为什么还不满足!”白谵觉得他这个妹妹一定是疯了!
  “皇后有什么好!”白婉已经开始歇斯底里了,“要防着后宫这么些女人来算计,还得看着皇帝的脸色而活!战战兢兢生怕走错一步就失去他的宠爱,死在这深宫里!只有我儿子当了皇帝,我才再也不会胆战心惊!你要是不帮我,不止我和珏儿会死,我们白家也来陪葬好了!”
  她发狠地瞪着自己的亲哥哥,脸庞扭曲,双眼泛着妖异的红,一副失心疯的模样。
  白谵看着她,冷汗浸湿了后背。随后,他点点头。
  皇后终于笑了。
  皇帝昏迷的这两日,锦容帝姬监国,容洛珏已经被剥去了封号,迁出了东宫,七皇子容洛玘成为新的东宫之主,不仅如此,仅仅在一天之内,朝廷重臣就有十几人被免职。
  这锦容帝姬,真是个狠角色。只凭着一起西市杀人案,就顺藤摸瓜将牵涉在内的京兆尹等几个隐藏的陈党投进了大狱,天牢在一夕之内,便人员爆满,震动了朝堂。
  一时之间,整个大燕朝政都动荡不安,人人自危。而同一时间,新科士子们都冒了头,替了被清洗掉的陈党要职。
  各方势力还没来得及观望几天,大燕朝堂就危而不乱地完成了朝政交替。
  本来应该高兴的容洛书现在却愁眉不展。
  她正想着怎么让叶岚死心塌地臣服于大燕。
  没有人知情,那些把陈党拉下水的证据是何方高人提供的,只当是帝姬一个人的功劳。
  容洛书一想到,天子脚下,有个比皇帝还手眼通天的人,就寝食难安。
  叶岚此人,若不能收为己用,就只能,杀!
  正想着这些事儿,二十二安插在宫里的眼线就来报告,皇帝醒了片刻,又昏过去了。
  容洛书出了书房,看天色已晚,想了想,还是乘着轿往皇宫里去了。
  苏南星还在昭元殿守着,见容洛书进来,就将她引进里面。
  内室满满的苦涩药味,皇帝躺在床上,两颊消瘦,唇色苍白。
  “刚刚陛下醒来了一会儿,看精神不错,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苏南星端了碗药进来。
  趁着苏南星给皇帝喂药的功夫,容洛书摸了摸皇帝的脉,脉象平稳,确实没什么事儿了。
  苏南星看着她的动作,扯了扯嘴角:“殿下还会号脉?”
  “会一点儿。”容洛书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她不相信别人惯了,有些事情还是喜欢自己确定,可这却惹得苏南星不高兴,以为她不相信自己的医术。
  “父皇什么时候会醒来?”
  苏南星喂完那一碗苦涩的药,才抬头瞟她一眼:“不知道。”已经是赌气的语气。
  容洛书抿了抿嘴,坐在病榻下,没说话。
  苏南星要端着碗出去,看着她一脸倦容,忍了忍,没忍住,口气凉飕飕的:“再熬下去,殿下就未老先衰了。”
  正像苏南星所见,她确实从接了遗诏那一晚就没睡,一直到现在,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后,她才进宫来看了看。
  挥挥手,苏南星退出去了。容洛书支着颊,坐着坐着,就困顿地睡过去了。
  梦里都是纷乱的场景,她居然梦到了很多年前,母亲出嫁的场景。
  十里长街尽红妆,鲜红的凤銮里,坐着从燕北千里外进京的母亲,身后是训练有素的燕北七十二骑仪仗队。
  父皇在紫皇宫正门外迎接,将銮驾里的母亲接进皇宫。
  礼天礼地的时候,一身婚服的父皇突然甩开母亲的手,去牵了另一个面目模糊的女子的手,语气恶毒地说:“桑淑锦!你以为朕爱你吗?要不是你是威北王的女儿,朕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母亲跌倒在地上,哭得泪眼涟涟。而她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你不是最爱母妃了吗?你为什么骗她!”
  身后的燕北七十二骑冲杀而出,将两人分开,铁骑踏死了那女人,到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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