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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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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表明来意时,他却摇头,“不可去,姑妈累了,要歇息。”
  “回公子,这可攸关蜀中大案的进展,不去不行。”我拱手,言下之意就是非得去,还特地强调蜀中二字,让他这个大理来的外人聪明的就别淌这浑水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
  小公子蛮横劲一上来可谓就是要命的刁钻。有一种人是我不惹人,人不惹我,也有一种是我不惹事,但我也不好惹,可他偏偏就是那种我要惹事,我要惹事,我就是要惹事的。
  欠调教,也欠收拾。
  我叹了口气,好说他不听那也就没有必要再跟他废话。他看我不顺眼,我看他也未必顺眼。
  “。。。来人,把涔令非押下。”
  “你敢!!!”小公子一怒冲冠,跳起来大吼有三丈高。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撇嘴转头,看着他快冒火的眼睛笑了一声,“。。。你以为仗着是大理公子就可以对蜀中高官大呼小叫么?”
  “怎么样?!区区一蜀中能把本公子怎么样?!!”
  “就算是蜀中,只要公子你犯了事,也一样可以把你就地正法!”
  我也没想过要对他怎么样,就算他再跋扈,心里想忍过几天就算了。可现在孟昶施压五天破案,而这不懂事的小公子还处处作怪,以现在的情况,能饶得了他么?再说他实在是不懂事,之前忍让他是为蜀中和大理结盟着想,可现在他反而轻易就能挑动两边的纷争。
  若现在的大理王过世后由他即位,那胡闹的程度真是想都不敢多想。我想回朝后还真要让孟昶好好考虑同他们结盟的问题,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必要。
  “大人,要押么?”
  高长卿带的官兵过来,看着小公子暴跳如雷的模样都有些不敢接近。
  “押不得,请他回房就好。”
  我留神看了看那人,不难发现他们都是直属高长卿下面的东州兵马,腰间的牌子也写的是东字。这高长卿是奉孟昶的命过来监察,可带的人却是远在东州的驻兵。。。。他为何要大费周章地调动远水来救近火?这些人的军饷又是如何从中支配的?
  “大人?”
  听他一问,我不得不回神答道,“若实在不放心,可以去知会高大人一声,我没有意见。”
  “噢,这是不必。”他摇头,全身铁甲笨重地作响,“大人是此案的主审,听你的。”
  “那好,就请涔公子回房吧。”这马屁拍得真响,我挑唇一笑,看着陷在兵戈中动弹不得的小公子,那气得咬牙的模样甚是滑稽。
  “是,大人。”
  那人谄媚一笑,转身招呼不安稳的小公子回房歇息,而我则顺利走向后方往张夫人房内而去。身后隐约传来几声叫骂,我侧了侧耳又还是摇头,。。。唉,没听清,实在可惜。
  不过,到门前时发现小公子嘴边的话还真是属实,没有乱说。
  “大人,夫人前几日劳累过度,又听见老爷被押入牢中,一时难受就昏厥了去。”
  梳两落月髻的小婢女站在雕花门扇前福身,一脸泪痕未干的模样想必话里也有八分真了,另两分还是我很不人道地在怀疑夫人装病不见。
  “唉,是我没处理好这之间的事。”我笑着看了看小婢女脸上的表情,“大夫说什么?”
  “是太过于紧张,一时听到消息后情绪没缓过来,。。。悲戚交加了。”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看我一眼,嘴里责怪之意已非常明显,“。。。不是很碍事的,多休息就好。”
  “这样,那我不劳烦夫人,今日就让她好生歇息吧。”
  我特意把今日二字加重音,小婢女虽听明白了但也甚是不满,有些撅嘴地说了一声好便转头进入房内。开门关门速度之快让我完全没时间看清里面的情况,只觉是一片昏黑,还有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出来。
  
  “五天?!”晚间在餐桌上,凌峰一个没忍住差点儿把嘴里的汤喷出大半,慌忙得连嘴都不及擦又问过来,“五十天都难说啊!”
  声音愤愤不平,且有点故意说给门外官兵听的意思。
  他是才从费宅下山过来的,一没坐稳就听见这个消息,难怪会如此愤慨。
  “。。。皇上说了,五天就五天。”我夹一点菜给楚良,后把碗递给桌边伺候的下人,“一半就好。”
  现在张旭正入狱,这宅子自当充公,那服侍的人都是之前张府上的,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忤逆不得。
  “那大人可能如期破案?”
  楚良不怎么吃东西,他碗里的菜堆得不断涨高。
  “不能。”
  我又夹了块鱼给他,青城这地方河鲜尤胜,鲜嫩肥滑的程度入口即融于舌尖,好似一体。再加上青蒿熬汤和野菜蒸煮,实乃百岁寿宴之佳肴,成都那烟俗地根本不得见,
  “大人!”凌峰低吼,拍了一下桌子就转头过去生闷气。
  “。。。唉,现在我说能就真能破案了?”我低头喝了口茶,雪水和青叶沸煮,唇齿留香,“所以现在才要多吃点东西,明天多跑点地方,争取在五日内弄清楚,。。。弄不清楚也要找出些名堂来拿给皇上看。”
  “可大人若破不了案。”楚良难得开口,“皇上会不会。。。。”
  “呵呵,他什么也不会做,最多训两句话。”我挑眉,“不过这案子就怕会移交给另外一人。”
  “谁?”楚良微愣,本来夹上了一块鱼的手僵在半空。
  “安仁。”我闭眼喝茶,顿了顿才说,“所以五日内必须找出让他不能涉案的理由,既然破案不可能就要尽力避免移交给别人,。。。否则,这案子就永远也解不开。”
  最怕的不是案子会怎么样,而是安仁会把我怎么样,会借由这个我再也不能碰的案子大做文章。
  “可照理来说不是该交给高大人?”
  “高长卿老了。”我指了指脑袋,“这里不免会有些糊涂。”
  “但不也是让高大人做监察御史过来?”
  “呵呵,监察御史又不费脑子。不过估计皇上是不想在朝上听他罗嗦。近日来,为了立后的事已经和安仁闹不好,高长卿再参一脚他就不好两头兼顾了。。。。何况,让那人过来也可以从人情上让人觉得自己还是器重这个老鬼。”
  “立后?。。。皇上在位已经十来年了,后位还是空悬?”
  “以前有,不过后来病死了。”我淡笑了一声,后宫里的纷争一点不比朝堂的少,我说她是得病未必真的得病,只是与我没多大关系,何必自找死路。
  “。。。病死。”楚良低头,看来他对皇宫内院的事是一点都不知道,。。。其实都一样,若我没有安插崇云进去当侍读,那些事情我也全然不知。但尽管这样,他们瞒着我的事还是多,就说百万灾银其实并未到青城的事我也是在今天才知道。
  安仁不提,高长卿不提,若不是费于成死得蹊跷,和善又哭又闹,朝廷已经拨了这笔钱,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行了,这些听过就算了,真真假假没必要放在心上。”
  “也是。”
  楚良点头,用筷把鱼块上的刺拨开,本以为他会放进自己的碟中,可没反应过来时那白嫩的鱼肉已经夹来面前。我有些受宠若惊地接下,赶紧抬眼看他脸上飞快退下的红云。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快抓紧时间看楚冰块红脸。
  “大人刚才就没吃什么。”他端起碗一本正经地吞了点饭菜,“快吃吧。”
  见状我有点想笑,不过为了给他面子也只有忍着。好在马上凌峰就打起嗝说他饱了,饱得不行了,这才借着机会哈哈大笑起来。
  可楚良如此聪明,肯定知道此刻我是在笑他。
  但越是这样,我反而笑得越开心,越是看他无奈了眼神,我反而还想再当一回无赖。
  
  这一连奔波几天下来,没有好消息,也不算有坏消息。
  算是两相平衡,用行军作战的话来说就是进入了胶着状态,最为关键,也最为紧张。等日后这种抗衡一旦被打破了,那弱势的一方将很难再翻身,好似一局已定了输赢一样。
  记得以前听郑将军,郑融说过。
  前朝一场仗曾打了十年,原因是在第三年的时候双方就进入了对持状态,势均力敌所以互相抗衡,谁也不敢退兵怕对方乘胜追击,也不敢主动出兵因为更怕一败涂地。所以这十年内耗了许多军饷,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最后反而是官逼民反,那场仗也不了了之了。
  的确,这其中的不是一个链子,而是一个网。如果只注重前后方的话那会忽视了左右方。虽然在战场上不得败,可最后抵不过的是民心,由第三方的插入打破那个僵局。
  
  可在第三方并未出现的情况下,这种僵持的确可以让处在局中的人身心疲冻,思来想去之下都会忘了自己该和谁对持?又该和谁争个死活?而真正该防备的到底又是谁?
  




第二十一章

  一日已过,张夫人的情绪都不似太好,但也不坏,只是时而会有些魂不守舍。看房的婢女说是刺激过大,但我从和善嘴里却听说这已是夫人的顽疾了。
  张旭正和夫人是膝下无子的。
  这在很注重香火延传的青城就很奇怪。。。。这里人常说,人要按照一切的天理伦常去走,该来于世上的时候来,该嫁娶接息的时候就不能逃避,而该去了也要舍得放手。否则就是逆天而行,终会得到报应不得善终。这话虽然听起来愚钝,可青城的人却是深信不疑。
  所以来往青城镇上总觉得它人丁兴旺,却又循规蹈矩。
  和善叹气说,“小少爷早在临盆几日不到那就夭折了。。。。夫人真可怜,她是好心想给隆冬添点景才出院扎花,没想却不慎滑倒给强迫了早产。从此,也就一无所出了。”
  扎花啊,我想这满树的红似乎并非永是好兆头。
  如此间院落的红花,在这种心情里面就显得无比衰颓,那些枝丫像一个人在挣扎着往最后奔去的模样。
  快意,恨意,愁意,还有很多很多的悲戚,在其中都能一目了然。
  “夫人是个好人。”和善又叹了口气,在还盖了雪的院子里面自言自语,“。。。可老爷心里又总有介蒂在。”
  我点了点头,是没错,那种相敬如宾到了极端的地步,就只剩下可怕了。何况张夫人新生子早产,那么多的期待都在一刻间落空,张旭正的心情恐怕也就如浇了水那样灭了。
  不过想来,而今,这么一个女人老是守着过去不肯出来,也着实可怜。
  尤其年年她都还在扎着红花。每一年,只要一入隆冬再下一场雪,她就会提着篮子在院里扎花。
  一朵一朵,同当年,一模一样。
  
  而执念深的人还有不少,文相人就是其中一个。
  我知他终日站在牌坊下面不是真为了等人,。。。我知道,镇上所有人都知道,只是没人愿意戳穿他道理为了什么,没人想去寻烦恼,也没人拉他回来。
  因为那都是别人的心魔。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文相人一到站傻了的时候,就冲着山缝里的浓雾大唱古经,一遍一遍,每一年也同张夫人扎的红花一样,都是一模一样。
  而我此刻在院里对着的这景,深深地觉得青城已经是越来越像晏仁了。
  
  不觉间小婢女穿着棉袍过来,提高裙摆走出雪泥混杂的湿地,福身,“大人,夫人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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