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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中遇到的诡异案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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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记者把话筒对准了一名虚弱躺在病床上的男子,男人手上和头部都裹着纱布,他身上穿着一件写着“银魂”字样的红色t恤衫,我记得,这是早先帮油菜花初中生打卡的那个年轻男人。

“当时车上人……人很多。我站在车头司机旁边的栏杆那里。先闻到一股味道也没注意,后来有人叫起火。听见有人叫的时候火苗一下子就蹿到我身边了,我头发烧起来,司机开门跑了。我翻过栏杆跟在他后面跑……车门没开,很多人都在叫,大家都慌了……”男子说着,捂着脸别开了头。

在随后的新闻播报中,我得知208路公交在东风路口的前一站燃烧起火,起火原因正在调查中,疑是人为纵火。在重庆公交车自燃的惨痛教训之后,大家对于公交车自燃早有防备,乘客们的反应速度是非常快的,立刻拿起消防锤砸车窗。由于公交车是靠天然气驱动,燃气泄露之后火势蔓延极其迅速。在车门不开,车内乘客拥挤的情况下,很多人逃命不及,看上去是6死,36伤,但重度烧伤有好几个,非常惨。

我呆愣愣地坐在电视前面,我想起在师范大学车站大家挤上公交时的模样。那是很平常的一个午后,一群看起来缺乏素质的人,玩命一样挤公交车。每一天都这么过,没谁想过这一天会有什么特别。大家毫无防备。

我原本想发短信,但后来改打电话给朱弟弟。

“你为什么叫我在金元酒店下车?你是不是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朱弟弟没说话。

“你那双眼睛,到底能看到什么东西?”我问他,可他依然没有回答。电话那头的人,就像死了一样,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

我心里特难受,我跟朱弟弟原本都挤在车前门附近,是的,即便我们没有下车,估计也死不了。但这种感觉很难形容,我本来该和那群人一块遭殃,但我没有。我们提早下车了。

“你如果真看得到什么?我知道你跟别人说别人也不信,但我们可以留在车上,哪怕早那么二十秒,你喊一声失火了,你知道这能救多少人吗?”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声响,就在我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却突然听见朱弟弟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某个山谷深潭中的水。

“谁也不是救世主,各安天命。”

朱弟弟说罢,挂了电话。我感觉自己脑门上被人砸了一棒槌,一时之间甚至不能相信刚才跟我说那句话的人是朱弟弟。我以为朱弟弟这人虽然沉默寡言,但心地很善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冷漠。什么天眼啊气场啊,我疯了才信你的。

我气呼呼地滚回自己房间,砸了两个枕头,但还是难以安心。隔了一会儿,我给江一平发了几条语音微信,把今天的事情和朱弟弟跟我说那句话一并告诉了江道长。随后,我去洗澡了。

等洗完澡回到房间,我收到了两条来自江一平的语言微信。

“小杨,你错怪小朱了。他天眼半开,能感觉到的血气,也就是一层薄薄的红中带黑的雾。这就跟他能感觉到你身上的气场一样。所谓的天眼,不是能确切‘看’到什么,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他能感知到一些不详的东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怎样发生。即便他有心帮谁,未必能帮谁,反倒会搭进自己。况且,万事皆有因果。你们不信道的人可能不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每个人的因果又联系到他人的因果。这是一盘很杂乱的棋,牵一发而动全身。打乱了别人的因果,后果是很严重的,用你们科学的角度讲,就是‘蝴蝶效应’。”

“唉,如果能有办法封了他那天目,我真想帮他封起来。你不知道,一个人知道点什么,比什么都不知道过得辛苦。你别怪他话少,他不习惯多说,说多了横生枝节,影响他人因果。你那件事,如果不是他不多管闲事,你就算是死也死得‘科学’,这辈子沾不到我们这类人。但我觉得,这也是命数,不论怎样,他为你这事,白白背负多少因果?不算在你头上,算在他头上的啊!”

江一平的两条语音微信,让我到了半夜2点多还没有办法睡着。我想,为了这两条语音信息,江一平或许也背上了某种“因果”。我翻来覆去想他说的那些话。因果,我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说的有点深奥,我越往深处想就觉得自己被绕进去了,那是一张无比巨大的网络,非吾辈能够识透。于是我停止了思考,拿起手机打算给朱弟弟道歉。我在短信框里打下“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几个字,想了想又把这些话删掉,改成“今天的鱼羊火锅好吃吗?”,随后,我按下了发送键,倒头睡觉。次日上午,我醒来的时候收到了朱弟弟发来的短信,就俩字:“好吃”还不带标点。我看着短信笑起来,然后回送信息:“下星期再请你搓一顿。”朱弟弟很快回复我:“好!”尽管只有一个字,却多了一个语气符号啊。这个感叹号让我开心了一个上午。

在吃午饭的时候,我把我妈同学的事儿讲给一块吃饭的同事听。然后我们讨论“气”、“黑脸”、“红雾”的话题。衣副主任说,这类的事情在他当精神科医生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也听人说过不少。有一部分人能够闻到“气味”,比如一个人倒霉了或者走红运,散发出的气味不一样。也有人能够看到一些颜色,比如死人了是黑色、出事故了是红色、行大运了是浅金色等等。他们认为这是一种“返祖现象”。

不论是动物还是植物,都有着趋吉避凶的本能。暴雨来临前,蚂蚁会搬家;地震来临前,老鼠、青蛙、鱼、狗等种种动物都能有所感知,做出相应的反应,而人类在这方面的感知却退化得非常严重。人类与一般动物的差别在于人类除了“感觉“、“知觉”以外,还有“思维”与“想象”。思维和想象的产生,让人类有别于其他动物。可是,我们拥有可思维,懂得时时刻刻去“思考”却影响了人类“感觉”、“知觉”的敏锐度,经过长久的进化,人类逐渐丧失了一部分对事物“感知”的方式。古人说得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人类发展到今天,究竟是“进化”了还是“退化”了,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完了,下章我来点恐怖的。=v=

 第47章 鼠惑

这个星期天;我跟一群姐们儿、哥们儿去唱ktv;晚上11点多回到家里;刚推开家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扫帚横在地上;两长两短四截沙发横七竖八地搁在客厅中间,茶几歪在一边;报纸掉了一地,搭在沙发靠背上的蕾丝也掉地上;而我妈;此刻正一脸惊恐地站在胡乱摆放的沙发上。

“妈!这……这是干嘛啊?”我疑惑地发问;话音未落就听见洗手间那头传来一阵“乒呤哐啷”的声响。我打算走过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我妈忽然凄厉地叫嚷道:“杨杨别过去、别过去;家里有……有……”

有?家里有什么?小偷?我眸色一沉,捞起袖子条件反射地捡起地上那把扫帚作为自卫工具,就在我霸气侧漏的一刹那,我妈吐出了呛在喉咙里的后两个字:“耗子!”

我一听到那俩字顿时双腿打颤,一股寒意从脚底迅速蹿起沿着脊背爬向脑顶,下一秒,我已经脱掉鞋子跳上沙发跟我妈俩人相紧紧依偎在一块儿颤抖起来。

作为一只身长超过一百六十厘米、体格健壮的雌性灵长类动物,对于那身长不过二十厘米的啮齿类动物我本不该如此恐惧。然而,童年经历影响一生,当我还不知道那种灰色或黑色尖嘴、长尾的短毛动物是什么的时候,如果我只看《舒克与贝塔》或是《忍者神龟》我肯定不会讨厌它,甚至还会温柔捧起它那可爱的身躯喂它吃香肠。可是,当年幼无知的我与妈妈走进菜场,我素来温和可靠的母亲忽然发现前方50厘米处的地面上横躺着这种动物尸首,她发出凄厉地惨叫,跳脚紧紧抱住我,那么,我对这种动物的“认知”从此就只有剩下两个字外加一个感叹号——恐怖!从那以后,每当这种生物出现,我跟老妈都会深情相拥一块儿颤抖,这时候我老爹就会提着一把火钳或是一个扫帚展现他作为一家霸主的爷们儿气概。

洗手间里不时发出“哐嘡”、“砰”的声响,我跟老妈相拥颤立于沙发之上,等待老爸凯旋归来。但这一等,等了十来分钟。我听见洗手间的门开了,接着,我爸满头大汗,用报纸包着什么东西走了出来。我跟我妈开始惊叫:“快扔掉、快扔掉。”

在一场浩劫过后,我爸处理了敌人的尸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这当爹的可真厉害!”当时我以为他在说他自己,后来我才明白,这是给敌方的赞美。

最近,天气逐渐转好,我家阳台上因为没装纱窗,迎来了一群不束之客。过年没吃完的腊肉跟香肠挂在阳台上被啃得七零八落,半夜也经常会听到厨房那边有动静。我家厨房跟厕所连着的,一到晚上我跟我妈都不敢上厕所。昨天晚上,我爸在我妈强烈要求之下决定抽空好好整顿一下家风。没想到,这一整顿,居然发现了一个家族。一只母的,五只小的。昨晚上全部被我爹干掉了。但谁也没想到,老鼠家也有当爹的。耗子爹得知妻女惨遭毒手,今天是回来报仇了。按照我爸的形容,当时他将对方逼进了洗手间,原本以为已无退路的敌人会俯首就擒。不料,对方思及杀妻灭子之仇,竟然向我爸发起了一连串凶猛地进攻。

“它爬到热水器上面,‘吱’地尖叫一声,朝我扑过来。那时候,我还真被它吓到了。一般老鼠蹿来蹿去都是躲着人,它不一样,我觉得它很有头脑,先找个地方隐藏,借助有利地形伺机发起进攻。它扑过来的时候,那两只老鼠眼睛,真是杀气腾腾,挺吓人……”我爸经历一番苦斗之后无不感叹地说道。

我妈笑道:“你杀它全家,它肯定恨你。我觉得这公耗子还真是个爷们儿!”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围绕此事讨论到了晚上9点多,期间我爹一直在强调他在家中的重要地位,没有他,我跟我妈只能哭嚎。第二天中午在单位食堂吃饭,我把这事儿讲给吴主任他们听。

“真太神了!我爸打了大半辈子老鼠,横死在他手下的鼠辈说不说上百,几十只总是有的。他打老鼠从来都是气定神闲、游刃有余。但昨天那只不一样,关在厕所里都打了十多分钟,打完了我爸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说,我看他当时那神情,真的被吓坏了,可想而知那只老鼠有多厉害!”

赵卿听了我的描述后嗤地一声笑道:“刘欣杨,你今年多大了?”

“年底满二八,怎么了?”

“那你爸年纪有多大了?”他问。

我不高兴地横了他一眼道:“你想表达什么?”

吴主任在一旁笑,衣副主任也笑了笑道:“小赵是想表达,你家打老鼠的主力该换个人了,让你抓紧一点,是不是啊,小赵?”

赵卿笑而不语,我横了他一眼,“你这人,一找到机会就挤兑我。没男朋友怎么了?现在怕老鼠和蟑螂的男人满街都是,找一个回来说不定跟我和我妈抱一块哭呢。”

我这一席话,引来了无数女同胞的高度认可。我一女同事说,她老公就特别怕老鼠,活的怕,死的更怕,根本指望不上。就在我们聊谈之中,衣副主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对我们说:“这老鼠啊,有时候也不能乱打。打得不好,会出事儿呢!”

衣服主任说,在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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