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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不得˙画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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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蛮夷,我无法遏制自己对这个称谓的反感。我冲上前,对摄政王喏喏说:“把她还给我。”
  可是已经晚了,她咬舌自尽了,在衣裳被撕碎的最后一刹那。
  侍卫们败兴而归,尸首被太监拖走了,她瞪着眼睛,嘴角淌着一行源源不断的鲜血。
  “皇上,请挑选一名俘虏尽情享用。”摄政王如鹰一般的眼睛盯着我,嘴角含着绝对强势的笑意。
  我妥协了,宁愿以温柔的手段去糟践被送上龙床的女子,总好过她们忍受那样的屈辱和蹂躏。其实我自己何尝不是被糟践了?我恶事做尽,何尝不是被糟践了。
  
  “皇上、皇上怎么了?”齐安面色发灰,看上去是很害怕的样子。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靠在树干上,额头鼻翼全是冷汗。
  “皇上似乎龙体不适,不如回宫吧?”
  我调整了气息,暗暗安慰自己,那些过去没有人知道,史书也不会记,如今的夏国安定繁荣,汉人渐渐被奴化,接受了家国沦陷的事实。只要不再有战争,我就可以安然度过此生。
  一个皇帝的愿望,仅仅是安然度过此生而已。
  “朕没事,继续走。”我坚定地望着前方,佯装若无其事。齐安只好紧紧尾随。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无更新 
                  青花翠…2
  走在繁华的市井东张西望,摊摊贩贩,书本、古玩、笔墨、书画,比皇宫里的珍藏还多。除了摊位就是一家连一家的店,书斋、客栈、茶楼、,我才知道汉人的生活是这样的丰富。
  难怪我们要征服这片土地,是嫉妒他们过得太好了。
  干燥柔软的秋日下,街上的行人们悠闲地散步、谈论、品茶,虽然他们也穿着夏族人的衣服、梳着夏族人的发辫,但是那种平淡而知足的神情却是中原人才有的。
  夏族人不会过这样安稳的日子,我们天生就有无尽的欲望,只有无休止地掠夺才能填补。因为我们是匈奴人的后裔,是蛮夷。
  平静的街市上涌起一股小小的骚动,马蹄阵阵逼近,急促而凶狠。听得有人用别扭的汉语大喊:“谁看见逃跑的奴隶,说出来有赏!”
  只见一队人马整整齐齐挡在路中央,为首的参领趾高气昂,用蔑视的目光打量这个地方。
  我环顾四周,人们默默不语,甚至不予理会。
  那人又喊:“藏匿逃人者重罚不怠!”
  人群仍然是麻木的,或盯着他们看、或自顾自做其他的事情。
  身穿甲胄的参领不耐烦了,用力勒住马,头盔上的缨枪甩来甩去,像在赶苍蝇一样。我不禁想象从前我穿着甲胄的模样,估摸也有些可笑。
  侍卫小声嘀咕:“明明就是从这里跑了,怎么没影了呢?”
  我觉得有些败兴,不想在这耗下去,但前边的路被堵了。左右看了看,便朝一条巷子走了进去,想穿插到另一条街市继续闲逛。
  这巷子被两旁院里的大树遮住了,地上落了薄薄一层叶子,踩上去绵绵的很舒服。有些意趣。宫里的地面总是扫得太过干净,令人不自在。
  绕过一些堆放的杂物,往巷子深处走,来到一个岔路口。齐安也不知哪边能出去,站在那左思右想,我笑他优柔寡断:“这样的选择有何难?这边不行,我们再折回来就是了。”
  他只好默默跟在我身后。
  这样的选择不难,却也是早已注定的吧。有时候,一个路口就决定了一生。
  我在这条巷子里又遇上了她。
  
  纯白色的汉服在杂乱阴暗的巷子里太过醒目,我远远就注意到了她。
  她有些慌,目光躲闪,最后将头低垂着,好像在等我们走过去。
  我瞥见她身后杂乱不堪的柴堆里有个人,藏得一点都不高明。齐安似乎也看见了,几欲开口,我用眼色止住了他,上前对她轻声细语说:“我们迷路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好像松了口气,朝旁边指一指。那边是一道门,破破旧旧的很不起眼。
  “你住在这?”
  她点点头,蹑手蹑脚推开了虚掩的门叫我看看。我便凑过去看,这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堆满了瓶瓶罐罐,工人都在忙碌。
  原来这里是御窑厂在京中所设的场馆,所有要送入宫的瓷器都存放在此。
  我在心里默默念了好几遍,才想出一句不唐突的话来问:“你是御窑厂的人?御窑厂也有女子么?做什么的?”
  她伸手比划,纤细的手指像握着一支无形的笔在空中划着一道道曲线。
  我反问:“画画?”
  她抿着唇笑了,清雅的容颜犹如陡然间绽放的一朵白玉兰。
  我的气息不知怎么就窒住了,呆呆看着她。
  她执起我的手,在我手心里一笔一划写字。
  她的手宛如玉琢,指甲尖尖的、泛着微微的粉色,在我掌纹间游走。我的手心顿时奇痒无比,一直痒到了心里。
  我只顾心猿意马,却错过了她写的字。于是厚着脸皮说:“再写一遍。”
  她很有耐心地又写了一遍。
  是一个很复杂的字,瓷?我喃喃念出口:“画瓷?”
  她颔首往后退了一步,与我保持稍许距离,微眯的眼里朦朦胧胧像遮了层薄雾似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双眸子的确就是那样的,我脑子里凭空蹦出一个词,烟视媚行。
  古书里写的烟视媚行,大概是形容这样的女子吧。
  “丝绦,你在外头做什么?”门后有个妇人的声音传出来。
  她动了一下,脸侧过去像是有些担忧的样子。
  我窃窃笑了,原来她叫丝绦。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汉人能写出那么多美丽的诗句来,想必是汉家女子给予的灵感。
  紧接着,门被拉开了,戴着头巾的妇人手里拎着一块油腻的布,她见到我们显然吓了一跳,一把将丝绦拉了进去,盯着我问:“你们是什么人?”
  齐安也下意识地往前走两步挡在我面前,答:“外地来的,在这里迷路了。”
  “赶紧走吧。”妇人指了个方向,然后飞快地将门关上。
  我捕捉到了木门紧闭的那一刻丝绦的眼神,是微微朝旁边扫过去的。她还在担心躲在柴堆里的人。
  我当然不会去告发,逃人法本就是我想要废除的苛政。从前碍于摄政王的势力我无法作为,将来我总能找到机会来解除这样的禁令。奴化汉人,并不是什么英明的政策。
  齐安欲言又止,他应该知道我看见了那个人,我却装作视而不见,大跨步离开了。
  
  因时间仓促,这一天玩得不尽兴,可意外的收获令我很知足。我认识了一名汉女,她叫丝绦,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让我领略了什么叫烟视媚行。
  夜晚躺在椅子里,一面听着宫女弹琴鼓瑟,一面闻着丽妃给我煮的茶香,我的手指总是不由自主地翘起来,学着她那样在空中画着一道道曲线。我并不知道画瓷是什么意思,只觉得神秘有趣。
  丽妃给我递来的茶我没有接,她看见我的手指不停地在动,好奇问:“皇上今天遇见了什么高兴的事儿?”
  我想与她分享出宫的见闻,但是担心她知道以后会惴惴不安。丽妃那性子很是温顺,也很是懦弱。倘若哪天母后问几句话她说漏了嘴,我可不好受了。
  齐安端着一盘绿头签来到我面前,小声说:“皇上,好该翻一回皇后的牌子了,不然太后娘娘那边不好交代。”
  “朕何需交代什么?”我冷笑了一声,别过头不再理他,只顾和丽妃说笑。
  齐安垂着头退出去叫托盘交给小太监,又进来说:“因万寿节宫里要添置些东西,皇上那边可有需要赏赐的嫔妃?”
  “没有特别的,就依例按等级赏赐。”
  “是。”
  眼看齐安要退出去了,我又叫住他:“等等,给丽妃这里多添些取暖的东西。她尤其畏寒,不比其他人。”
  丽妃受宠若惊在我面前跪下了,“臣妾多谢皇上隆恩。”
  她总是这样的,把一点点小事看得很严重,时常被我母后盯一眼都浑身哆嗦。其实我也知道她在宫中不易,没有其他妃嫔那样的出身,没有惊艳的容貌。
  可我喜欢呆在她这里,清净自在。
  她很聪明,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就像我对床第之欢的抵触,她早看出来了。因此她不会像其他嫔妃一样巴巴要我的宠幸。
  这样隐秘的心事,我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所以待她要亲厚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蜗牛,谢谢围观~~ 
                  青花翠…3
  次日下了朝,我就迫不及待要去问一问博学多识的范太傅。
  西风一扫,树叶纷纷落下,黄的、青的、红的,有些干燥极了,踩上去喀嚓响。我想起昨天那条巷子里的落叶,铺得像地毯一样,宫里的落叶永远不会像那样。
  “画瓷?”范太傅有些意外,躬着身子说,“皇上,这画瓷是制瓷过程中的一种技艺。简单来说就是在瓷器上作画。有釉上彩、釉中彩、和釉下彩,若皇上十分有兴趣,老臣可以去找个画瓷工来仔细询问。”
  我端起案上一只茶杯细细端详了起来,原来瓷器上的图案纹饰都是这样画出来的。
  她是御窑厂的画瓷工,或许我平日用的那些碗碟杯盘中就有她画的。一定有,景德镇御窑厂每年出来的瓷器数不胜数,一定有她画的。她那双宛如玉琢的手会画出怎样的画来?我实在很有兴趣知道。
  紫檀案上的宣纸被风刮得哗哗作响,镇尺几乎都压不住了。
  我就站在案边盯着杯子一动不动,从那些繁复的红蓝花纹中看见了自己照映在光滑釉面上的眼睛。不知为何,我的眉眼之间已经没有了夏族人的残暴凶悍,反而平和优柔。
  我觉得她会喜欢我。莫名其妙就冒出了这样一个荒唐的念头,若小鹿之触吾心。
  风声呼啸,候在门外的齐安忽然唤道:“皇上,方才小双来报,太后往御书房去了。”
  我浑身一颤,将茶杯搁下。母后定是来找我说皇后的事。
  皇后册封了没多久,我极少去看她。昨夜齐安劝我翻皇后的牌子,我料到他是听了母后的话。
  “范太傅,朕改日再来与你聊。”我强作镇定道。
  众人俯首弯腰恭送我时,我才觉得微微发慌,不知母后会要我怎样。
  
  我落了几本古籍在御书房的龙椅上,被母后拾去了。我进去的时候她正在翻看。
  从前摄政王不让我看的书,现在我都可以大大方方地摆满御书房。本朝沿用汉人的语言和文字,这恐怕是摄政王一生当中最值得赞赏的举措。但是他总是要禁掉一些东西,比方儒术、佛法,他是不喜欢的。
  御案上有尚未焚尽的香,一缕缕微弱的烟从香炉的孔里头钻出来。我头一次注意到这香炉是瓷制的,蓝底珐琅绘着菱花纹饰,其上描了金。不知是不是她的巧手绘出来的。
  母后终于放下了书,回首问:“皇上喜欢儒家典籍?”
  我收回视线,诚恳答道:“这御书房里藏书万千,什么都拿来看一看能长见识。”
  她直言道:“皇上这本孟子都翻得陈旧了,一定烂熟于心,理应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垂眸不再看母后,这的确是我的过失,我不会反驳。
  “后宫这么大,都是为了繁衍皇家后代所建,皇上却夜夜宿在同一个地方。若她能争气些,母后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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