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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长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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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蹦跶给我看,便觉得这里十分空荡。

    我坐在往日的玫瑰椅上,泡了壶花茶,殿外日光烂漫,微云舒展。闲下来便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师父最后安慰我,我能做的便是顺其自然,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其他的自由天命替我安排。我灌了口花茶,思来想去却没什么可做的,唯独有些挂念着天尊大人,不晓得他现在如何,不晓得他是否害怕,又是否担忧。我算了算日子,倘若天尊大人说话算数,本神君便还有二十八天便能去见他了。

    想必昨晚宿醉太重,我窝在玫瑰椅上,想着想着竟入了眠。这一梦,杂乱无章如疯草蔓长,梦中六师兄,沉钰,长诀天尊连同拂灵、孟泽挨个登场献艺,场面十分热闹。

    一梦转醒,梦中人散,掌边花茶已凉。这人走茶凉的感觉让我着实恍惚了一把。身上那袋夜明珠不知何时散了一地,照得大殿荧荧光亮。殿外暮霭沉沉,我来不及去大师兄府上讨酒,扒拉出来半坛子花雕,匆忙掺了几壶颜色相近的橙黄花茶将其填满,遵着沉钰的指示,终于赶在戌时末刻到了司命府。可任我如何敲门,终没有人给我开。

    本神君终究还是裙摆一摇,翻墙而过。

    待我从屋外往里一瞧,顿觉自己来得及是时候。这千载难逢的场面,竟让本神君给赶上了!

    我赶紧跳上司命府的梨花树上,只见灯火通明的正堂,沉钰斜靠在梨花木椅上,睡得深沉,有青色结界,严严实实围住了六师兄和沉钰。我听不到里面的声响,但是,内中场景却是能瞧得清清楚楚。只见我艳绝女子的六师兄,缓缓凑近面容俊朗的沉钰爷爷,俯身,低头,唇角想触,未有丝毫犹豫便、便亲上去了!

    本神君登时连人带酒坛子掉下梨花树,带起吭哧两声,慌忙抬头,却发现我美貌如花的六师兄丝毫没有听到这声音,已然保持这方才唇唇相印的姿势,未曾再越一分,也未曾收回来。脸上模样清浅如此,却也至情如此。

    我站在屋外,这样看他们二人,突然觉得很般配。六师兄从未如今日这般亲近沉钰,甚至未曾同沉钰表露过心意。就连沉钰想同他拉个手,他都要躲得十丈远。我第一次觉得沉钰喜欢他这样久,十分难得。不晓得沉钰知道六师兄主动亲他这件事会兴奋成什么样。左心窝忽然涌上一阵温意,脑海中万里云霞灿然绽放,辉光温了半数海面,海风裹着酒香翩然拂过,霜衣墨发的公子手执木骨折扇清雅而至,温言含笑道:“你在做什么?”

    场景忽而变化,晶莹剔透的水珠从海底袅娜而上,有缠绵笛音直进灵台,令我欣喜不已,只觉喝醉了一般,脸颊发烫一路烧到耳根,双眼模糊看不清那吹笛者是谁,脑海中千万个声音指引,我虚软着步子迈过去,朝着那模糊的面容胡乱啃了一口,冰凉的触感稍带着凛凛花香从双唇辗转至口中。时光一刹停止,只为此刻的缱绻温柔。

    有声音糯糯甜软辨不清男女——

    “姑奶奶我……姑奶奶瞧上你了……”

    夜风忽然刮过,吹皱了衣襟,我打了个哆嗦怅然回神。抬头向结界内望去,只见六师兄那薄唇将将离开沉钰,抬头正欲从结界出来,沉钰那大掌迅速覆上六师兄的削肩,一拉一按,六师兄猝不及防跌进他怀中,沉钰爷爷唇角一勾,登时翻身将他压在梨花木椅上,墨袍一扬便期身而上,朱唇皓齿准确无误啃上六师兄的薄唇,动作粗犷却不失缱绻温柔……

    本神君此刻所处的这片地方,恰好能望见沉钰那紧致俊朗的面庞,和这面庞底下,六师兄艳若桃花的脸颊,忍不住心生喜悦——这果真是一出千载难逢的好景致。正摩拳擦掌,盼着他俩进一步动作之时,却见六师兄猛然瞪大了墨玉眼珠望向我这边,登时护住衣领,张口朝沉钰喊了一声,那口型像是“小九”。果不其然,沉钰爷爷立马回头目光凛冽刺了我千百遍,六师兄得空终于从他身下钻出来。

    呃……本神君怕是坏了一桩事……

    是夜,当沉钰爷爷将我拎出司命府时候,本神君仍觉得委屈,同他理论道:“今儿是不是你吩咐我让我戌时末刻提了酒到这儿的?是不是你嘱托我让我今晚把六师兄灌醉的?”

    他毫不留情面,一把将我丢出门外,又扔出来一袋夜明珠:“你随便找个地方去耍一耍,莫来耽误爷爷的正事!”说罢砰的一声将司命府大门关了个严实。

67凡间“上当居”

    奶奶的!本神君如果没记错,沉钰这厮一天之内两次将我轰出司命府。我有些不太甘心,遂蹲在司命府大门底下,循着印象中那粗犷豪放的声音,唱了半日歌。

    “你是我的芋头哎你是我的妻,天天为你种芋头哎只要你嫁我为妻!心尖尖上的青青哎我要娶你为妻!”期间有无数来找我六师兄的神仙,还没走到我身边,仅仅是听到这歌声便迅速折身往回跑,那一个个的避犹不及的样子,仿佛本神君欠了他们钱一样。

    哦,不,应该是像他们欠了本神君的钱一样。

    如此一来,我真真是为六师兄和沉钰扫清了许多障碍,让他们能尽情在司命府里玩耍。我望着九重天上锃亮的玉盘,嗷嗷又唱了两嗓子,终于感觉百步开外的神仙都绕道走了,才住了口。为了六师兄跟沉钰的幸福,本神君真的十分拼命,忍不住感慨万分:

    如今像本神君这种以德报怨的神仙已经不多了。

    忽然想到那时候躺在大梵音殿后山那刻着《楞严经》的石壁上唱这歌的沉钰,捞过我手中的胡萝卜就啃,样子十分饥饿。直到今日,我才发现唱这歌真的是个体力活。我拍了拍袖子,扶着大门站起来,双腿已经蹲麻,腹中饥饿难耐。本神君扯着嗓子唱了这么久,司命府的大门依然没有打开,我十分佩服府内那两个神仙,估计是在那隔音的青色结界内……

    我迎风抖了一抖,竟不敢再往下想。理了理裙子打算去别处找些吃的,只见如水的夜色之中,忽然出现一个绛紫色身影,从东边天豁然飞下来,身形矫捷不失婀娜,我右手正欲搭上眉骨一瞧究竟,那身影便从本神君头顶上落下来——

    旋了半步,稳稳站定,“方才唱这歌的神仙哪里去了?”

    声音清亮,若银铃悦耳。

    我盯着眼前这美丽俏皮的姑娘,愣了许久才道出一句:“婧宸公主果真好身手。”

    她蹙眉凑近,打量了我一会儿,瞪大俏丽的双目,“良玉?!”

    我瞧着她失望的神情莫名想笑,狠狠压住却还是忍不住嘴角一抽道:“公主殿下可是想找沉钰水君?”

    她登时目放华彩:“方才是不是他在这里唱歌?”

    本神君有些心灰意冷,纵然我再不济,于唱歌方面却是能甩了沉钰那厮万儿八千条山川。

    “公主方才听到的歌声,乃是本神君唱的。”

    “啊?!”她似是不太相信,神色一瞬落寞了许多,喃喃道,“本来在陪哥哥练剑,听到这歌声我就赶过来了,却没想到不是他。”

    看到此处,本神君十分动容:公主殿下您耳力怎的如此不济,竟连这歌声的男女都分不清么。

    动容之中的本神君恻隐之心刷的一声澎湃起来,颇没有脑子地跟她说了句话:“你要找的沉钰现在在司命府呢。”

    说完才意识到婧宸公主可能翻墙去找沉钰,如此一来自己怕是又要打扰六师兄跟沉钰二位神仙的花好月圆夜了。不由提袖揩了揩额上虚汗,笑意涔涔转了话锋:“公主殿下饿不饿,可有地方吃饭?要不要一同去找些吃食?”

    她凉凉望了我一眼。

    呃,本神君这个话锋好像转得不太对,人家是天帝的闺女,怎没会没有地方吃饭……

    她却咬牙切齿叹了口气,这一口气出,仿佛卸了千斤恨意,她精神抖擞同我道:“本公主带你去个吃饭的好地方!”

    不过本神君确确没料到这婧宸公主竟带着我下了凡,也没料到本神君有生之年可以明目张胆、从容不迫地从南天门一众守卫眼皮子底下下凡,更没料到途中碰到司律神君晓得我们要下凡竟透过氤氲月光嘱咐我们早去早回,而不是一纸律状将我俩捞进天牢!这算得上千载难逢,绝无仅有。想当年想去凡间溜达溜达都要偷偷摸摸,直至遇到孟泽之后才敢光明正大去凡间,因为那时候身边的神仙没有一个可以打得过孟泽。

    可如今看到天庭这副场景,我不禁十分感慨:“现今天上的神仙倒是宽宥得很,我俩这样出去竟没有人阻止。”

    她得意一笑,声音悦耳,“自我万儿八千年将状告我私自下凡的神仙挨个问候了一遭,就没人阻止我下凡了。”

    “公主是如何问候的,可否给本神君一说,来日我好照着这个法子学一学?”

    “没什么,不过是去挨个揍一顿罢了。你方才见着的司律神君,当年身子还十分弱不太禁揍,那一次养了一年才上朝的。”

    “……”

    有句话叫做“南柯一梦”,仙界一日,凡间一年。我也曾随了众多师兄和孟泽来这凡间许多次,每每都是见着不同场景。如今蔚蔚祥云之下,已无处寻当年的故人,只剩那熙熙攘攘灯火泰兴的街景依稀残存了几分往昔的模样。此刻约莫是傍晚,各家酒楼茶肆正红火时候。婧宸公主拉着我七拐八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寻了一会儿终于在一座八角酒楼下站定,酒楼锗红色的楼柱稳稳当当扎在地上,是新漆过的模样,唯有楼上飞檐下挂着的紫檀木板上刻着的“上当居”三个大篆墨色苍劲古朴。

    “你可知道这儿为什么叫‘上当居’?”她嬉笑问我。

    我摇摇头,“不知道。”

    她拉着我走进酒楼,兴奋地指着大堂墙面上的一幅丈许长的竹简,我定睛一瞧,其上书了一首打油诗——

    “豆腐做熊掌,粟米化蟹螃;白菜酿酒醴,干笋成嫩羊。”

    婧宸给我解释:“你以为自己吃的是熊掌,孰料不过是豆腐做的;你觉得自己吃的是嫩羊肉,这却不过是干笋做的。处处上当,处处惊奇,是以唤作‘上当居’。”

    “还有这等好手艺?”

    她点了点头拉着我往二楼跑,后面立马跟着过来的店小二面皮白净,打扮利索,跟在后面给我们解释:“方才这位姑娘说的不错,但我们‘上当居’也是颇有良心的,只要二位能尝出这螃蟹是粟米做的,这道菜便是分文不取,我们掌柜的白送。”

    婧宸狡黠一笑,腹语传音同我道:“前几个月,本公主我便是凭着这道本事在‘上当居’白吃白喝,稳坐月余。那时候的掌柜倒是颇大度,竟丝毫没有赶我走的迹象,后来我觉得不太妥,要给把头上的簪子给那掌柜的当饭钱,结果他愣是没收。他说我这样的漂亮姑娘来这儿吃饭,带动了许多公子少爷追随而至,给他们店多赚了许多钱,”她玉手一指,“你看现今的掌柜,那张国字脸上的小缝眼极具特色,倒是真有几分他爹爹或者他爷爷的味道。”

    我望了望楼下追随婧宸公主蜂拥至酒楼二层的人群,望了望那长得极具特色的掌柜,点头道:“掌柜的说的不错,你确实带动了酒楼的生意。”

    小二替我们找了个临窗的位置。那些年我下凡时候去茶楼或梨园听一出戏,总能听到戏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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