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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希望这个梦保持下去,我不想醒来。我紧紧地抱住秋叶,我不想她走。
只要是梦,就一定会醒――我好象已经醒转。
房间里很黑。没有暴雨,没有雷电,空气温暖,枕被柔软。而且,手里好象搂着一个人的腰肢,纤巧柔软,触手生温。
真耶?梦耶?秋叶?静美?
手感告诉我,抱着的是个女人。我的大脑迅速转动,浮现出醉倒前的一幕。
我把手松开了。“方真真?”叫的是最后一次交往的MM的名字。
啪地一声,火辣辣地――左脸中了一记耳光。
不是?我又点了一个MM的名,然后右脸又中一记,我接二连三地数,脸上挨得越来越重。
我好象想到是谁了。
“蓝萱?”我壮着胆子问。应该是她,别的MM没这个胆。
眼冒金星――这一记耳光响得如此清脆,估计房间外边都能听到。
“不管你是谁――你丫再敢动手,老子一脚踹死你!”我恼火了,翻起身子,在床头柜上摸索灯开关――左右拧拧,都没用,好象是停电。我下床就往门的方向逃,企图脱离险境,可是拌上一把椅子,嘭地一声摔了个结实的。过分的是,倒地之前屁股上还中了一脚无影飞腿,踢得我痛彻心肺。
我趴在地毯上,脑子里一团浆糊,他妈的这个偷袭我的暗夜女杀手――是谁?
答案很快出现,灯亮了。
云菲菲站在身前,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双手叉腰,一脸的杀气腾腾――果真是位女杀手,还是最辣的那种。
我惊恐地望着她,又瞟一眼房间的门。从云菲菲的表情来看,我觉得自己今天活着出去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想跑?”云菲菲逼近一步,凶神恶煞地说,“你这个禽兽!”
禽兽?我没怎么样她啊。“我不是禽兽。”我认真地解释说。“你爸才是。”
嘭!――眉心又中一拳!好痛!
“你爸是禽兽!”云菲菲大怒,摩拳擦掌,看样子准备动手杀人了。
“别这样――”我结结巴巴地说,试图阻止她,“你再这样我可叫人了。”
“叫啊,你叫啊――”云菲菲狞笑着说了句恶俗的台词,“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这宝贝姑娘。我叹口气,“菲菲,你干嘛啊,真是你爸让你来的?”我爬起身来。“可以不来的嘛,这可不象你的性子。”
云菲菲大马金刀地坐到床上。“我爸是说过,可我不来他又能怎么样?我自己要来的。”她拿起枕头就砸我,一副余怒未息的样子,“我就是想来看看――现在的沈宜修是个什么人?”
“不就这样,我有什么好看的?”我有点心虚,“还是原来那个。”
云菲菲沉下脸,仔细地盯着我。“不,你变了,你不是以前那沈宜修了。”她认真地说。
我在心里汗了一把。对云菲菲我确实有点抱歉,省里培训回来一年时间了,还真没找过她几回――云菲菲不喜欢那些吃吃喝喝的,后来我在泡妞,就更是躲着她,不想让她真把我给杀了。
“我走了。”云菲菲站起身,扫扫裙子,挺干脆地说,“你继续堕落吧。”
我看看墙上挂钟,半夜两点。“这可是岛上啊,你能去哪里?”我问她。我们处在一个江心小岛的休闲渔村里,这时候可没有船回去岸上。“就在这里呆着吧。”我说,“我另外要个房间。”
“算了。”云菲菲又瞟我一眼。“一个人呆这里有点慌。你坐那沙发上,我睡觉。”
我笑起来。没想到这个女魔头也有胆小的时候――不过可以理解,岛子上就这渔庄,四处乌漆抹黑,是挺荒凉,难怪她怕怕。“睡这里――不怕禽兽啊?”我跟她开玩笑。
云菲菲轻蔑地白我一眼。“我会怕你?要不是看你酒没醒,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我连连点头。“了解了解。菲菲那手段,杀人不眨眼啊,这是放了我一马。”
“你知道就好。”云菲菲得意地笑。“刚才来的时候我爸说你喝醉了,我就上来看看,谁知道停电,不然你那毛手毛脚的还能让你活着吗?”说这句时,我看她的脸有点红。
“沈宜修――我觉得你现在,真叫一个禽兽不如。”她说完就不再理我,一头睡下了。
这宝贝姑娘。
我坐在沙发里,想起那个关于禽兽的笑话,乐了。
夜很静,很深。
云菲菲睡得极不安分,动来动去,而且睡姿也不太雅观。她眉头紧锁着,咬牙切齿地,好象在梦里,都想把我拉过去杀上一把。
她真的在鄙视我。我无奈地想。
点上一支烟,我开始静静回忆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我觉得自己的行为可以开一本反面教材――流氓是怎样炼成的。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好象真的变了,堕落了,禽兽不如了。
好象有人说,堕落――是一种痛苦的快乐。
但是这种快乐――不是我想要的。
第81章 琳子的消息
我觉得自己应该悬崖勒马了。后来几天,我尝试改变,开始洗心革面,修身养性,安静地等待――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或者说在盼望什么。
我接到苏静威的一个电话。
“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你说这个――”苏静威犹豫再三,让我小小地鄙视了他一下,不说你打这电话来干嘛的?不过他后边的话让我心情复杂起来。“我看见伊琳了。”他说。
“伊琳?什么时候?”我有点着急,琳子的事一直是我一块心病。
“两个月前。”苏静威说。“但是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我有点尴尬。两个月前正是我倒行逆施胡作非为的高峰时期,可能苏静威了解情况,那么苏静美呢?
没等我尴尬太久,苏静威的话又让我的心有点往下沉。“她在碧海,开着一家小店,好象境况不太好,挺艰难。”
“具体位置?她的电话?”
苏静威把伊琳地址告诉了我,说他在碧海办事时遇见过她,还说伊琳招呼他不要跟我说,怕我着急。
我是着急了。挂上电话,我在单位借了辆车,就往碧海赶――也不太远,200公里左右。
碧海是汉江省唯一靠海的地方,县级市,风景宜人,旅游胜地。以前是个小渔村,这几年赶上好年景,旅游黄金潮带动相关经济,发了大财,GDP都快赶上长川这地级市了。可惜城市太新发展太快,就缺少底蕴,鄙薄了点,有点象暴发户,不懂什么规矩,有气没派。
七月流火,却正是旅游旺季。我在这人称小香港的城市主干道上,看着满街大大小小的宾馆楼台,两眼也冒着火。前前后后都是车,堵得一团乱麻,我窝在车堆里,以15迈的高速时走时停,跟那些车一样,狂摁喇叭,乱轰油门,并且把头伸出窗外,拍打车门,指责不知死活乱穿马路的路人甲们。
然后我被交警拦下了。
“驾照,行驶证。”交警笑嘻嘻地,没敬礼。
我把本本掏给他。
“禁区鸣笛,抢道,双黄线超车。”他很高兴的样子,台词说得也不规范。“证扣了。”
“什么啊?”我指着边上那些正在超车鸣笛乱抢道的车子,很不服气,“我跟他们走的。”
“违章都得抓,现在就抓你。”交警点点我的车牌,看都不看一眼我手指的方向。
“……………”服了,我开始后悔没带辆警车来。
我也认了,不就是扣分罚钱吗?不跟他一般见识。我捐弃前嫌,拿出伊琳的地址,向他打听具体方位。
交警笑着走开了,不再搭理我。
“……”我恨不得立马跳下车去给他一顿胖揍――如果不是要找人怕耽搁的话。
我愤愤地离开了,拿着那个地址到处跟人问东问西。苏静威给的地址不是很详细,我在走了N远的冤枉路,花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后,终于回到开始的违章现场。然后在干道旁的一条侧街上,我确信自己找到了那个位置。
是有一家小店,关着门的,没见着琳子,只看到卷闸门上贴着一张红纸――旺铺出租。我下了车,跟左右的人打听。
“姓伊的姑娘啊,是那位吧?人长得挺秀气,脾气也好。”一个大妈很热情地跟我说。“可她这店开了没俩月就关门了,没生意啊。”
“也不是没生意。”大妈又补充,“就是她一个人照顾不来,听说还有个老爹瘫痪了,躺在医院里,每天都得操心管,她又没别人帮忙,里里外外没法子啊,退了这门面好象都有个把月了。”
“您知道她住哪儿吗?或者,她爸住哪家医院?”这些话让我听得很心焦,但是为了感谢大妈给我介绍情况,我买了点矿泉水香烟一类的小东西。
“不清楚,她在这儿时间短,可能家里事情也烦心,很少跟我们聊天。”大妈的话让我很失望。
我回到车上,怅怅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也许琳子已经搬走了,也许还会在碧海,可是我不知道她在这是不是有什么亲戚,住哪儿,她有什么地方好去,又没她手机电话,这人海茫茫的该上哪去找呢?
碧海――沉吟了一会,我想起有个同学好象在这里。党校干训班里,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刘子卫。也许他能帮到我什么――就算不能帮忙,出个主意也行。
我手忙脚乱地翻电话,找刘子卫的号码,然而手机里乱七八糟,早不知把他号放什么地方了。不过没关系,我记得他跟我吹牛,说到了碧海这旮旯地方,只要找个警察就能找到他。
我把车又倒回去,停到开始的违章地点,看到扣我证的交警站在那里,边上还多了俩警花。“你――过来。”我摁下车窗,朝他勾勾手指。
那哥们一脸狐疑地出现在我面前。
“知道刘子卫是谁吗?”我问他。“有他电话吗?”
“不知道,没有。”他没搭理我。
“那――你们队长的呢?他电话你总有吧。”我跟他商量。“把你们队长的号码给我,我让他帮我找。”
交警仔细地看看我,一脸哂笑地说,“刘书记电话我不知道,队长的我有,可我不告诉你。”
“谁知道你是干嘛的?”他又说。
我烦了,不想再啰嗦,于是在他惊讶的目光里,把车开到路中间,横着停下来。
“哟嗬――有病啊这位。”那哥们乐了,跟一帮交警围上前来。“没看出来,找麻烦的,还挺横呢!”几个协警马甲也提着黄色的车轮锁跟上来了。
“不用这么麻烦,叫拖车吧。”我说,“我跟车去你们队里找队长,让他帮我叫刘子卫。”
交警们聚在我的车前,点着车牌议论纷纷。“你叫什么名字?警号多少?”我指先前那交警,不太友好地问他。
“你――”那哥们有点犹豫起来,“找刘书记有急事?”
“没事,玩。”我简单地说。“有急事就不让你们找了。”
交警走开了,我看见他掏出个手机开始拨打电话。“你叫什么?”他一边大声问我。
五分钟后,我看到了刘子卫。
第82章 卡拉很不OK
“下来下来下来!”刘子卫还那德行,鼻孔朝天,眼神强悍,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违章还这么横,没见过!”他点着我,话说得很严肃。
我微微一笑,走下车来。
“那个谁谁谁――把车拉你们队里去。”刘子卫吩咐左右,当起临时交警来。“我不开口,谁也不许放。”
一帮交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