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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厘米的阳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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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几次想问暖暖他最近在干什么,可是心里装着那层感觉,就不好意思直接问。只是间接去问几句,暖暖都很平常地回答她:“我小叔啊,几个星期没回来了,估计又出国了吧?他本来就不经常回院儿里的。”

纪忆想找他,都不知道用什么借口,只有在期末考试之前的晚上,给他发了个短信:我明天要期末考试了,高三最后一个期末考试,忽然有点舍不得高中生活。

短信发的时候,她忐忑不已,可发出去过后,却石沉大海。

季成阳没有任何回复。

也就是从那个短信开始,纪忆不敢再贸然做什么,就如此断了联系。

就这样一直到期末考试完,进入了高中最后一个寒假。

1月2o日,她终于年满十六岁。这天下午,家里照例没有人。

纪忆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大的借口,她满十六岁了,如果这时候给他打电话,他应该不会不接吧?她坐在书桌前犹豫徘徊了很久,终于找出他的电话号码,按下拨通。

没有关机,只有不断的等待音。

她紧张地等着,等着,忽然电话就被接通了:“西西啊?”

是王浩然的声音?

纪忆愣了:“啊,是我,我找季成阳。”

“他去洗手间,”王浩然说,“放寒假了?要来医院看他吗?”

医院?纪忆完全不在状态,就是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很快追问:“他在医院吗?哪家医院?”“3o1,”王浩然的声音告诉她,“我问过他,他说你们院儿里是有班车到这里的——”王浩然完全一副她本该知道情况的语气。

纪忆没等他说完,就追问出了病区和病房位置。

他住院了吗?

完全没打算告诉自己吗?

她根本等不及定点的班车,直接跑出去拦了的士,就去了3o1。

她很少来这家医院,应该说自从她小时候在中日友好住院过后,她就很排斥医院。

岂料,越怕越容易出差错。纪忆下了出租车,走进3o1后,竟就在心乱如麻的状态下,茫茫然跟着一堆医生病人走进一部电梯。

电梯一层层停下,人越来越少,等到最底一层时,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门悄无声息打开,静悄悄,阴森森的。

纪忆这才发现自己坐错了楼层,本该上楼,却跑到了地下。她瞬间愣住,对医院的恐惧忽然就蔓延开,一边骂自己糊里糊涂,一边推开楼梯间的门,一层层拼命跑上去。

唯独最怕医院,还偏偏在医院迷了路。最后跑到一层,猛地推开木门,看到满是人的空间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结果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心更乱了,也更怕了。

不止怕医院,还怕季成阳真有什么事。

她这次不敢再分神,到了季成阳住得这一层。这里本就没几间病房,又都关着门,静悄悄的。幸好有充足的阳光从窗户投进来,洒满了整个走廊。

她慢慢走到季成阳的病房门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就顺手推开了。

房间里没有王浩然。

只有坐在沙发上的他,被两个护士挡住大部□体。

她走进去的时候,其中一个白衣护士正在低声和他说话,劝着什么:“季先生你可不能再抽烟了啊,我们都被医生骂了。还有啊,不能再生气了,你这病最忌动怒。”另一个护士也小心翼翼玩笑着,说:“是啊,刚才听到您发火,我们都吓死了。”

她脑子里嗡嗡的,刚才误闯医院底层的恐惧,混杂着对他的担心,让她有些思考缓慢。她甚至忘了去叫他,直到护士忽然发现她:“小姑娘你是来探病的吗?

“嗯……是,我是来看他的。”

护士笑笑,开始收东西。

“西西。”他叫她的名字。

护士让开身的一瞬,纪忆终于看到了季成阳的上半身。有阳光穿透玻璃落在房间里,落在沙发上,也落在他身上,而他就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坐在沙发上,双眼蒙着白色的纱布。

就这么一眼,她就像被人用铁锤狠狠砸中了胸口,疼得气都不敢喘。

眼泪刷就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

“过来,来我这里。”季成阳声音很平稳,对她的方向,伸出手。

纪忆走到他身边,看到他抬高手,似乎想摸索到自己的手,马上就把手主动递给他。季成阳紧紧攥住,把她拉到自己身前站着。

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她眼泪完全止不住。

一滴一滴,全都落在了两个人的手背上。

然后就恍惚着,听到季成阳说:“不许哭了,眼睛没什么事,只是暂时失明。”

 23第二十二章 生命的暗涌(2)

眼泪止不住,怎么可能因为他一句话就停住。

每个人可能都有过这种哭法;就是一哭就收不住;到最后几乎能被自己眼泪呛到;止不住;不停抽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管谁劝都不管用。

纪忆年幼时,曾有过那么一次。

这是第二次。

季成阳劝了两句;听到她一直抽泣着,莫名就有些急躁;可还是压抑着:“乖;不哭了,做完手术就会好。”

“百;百分百;会好吗?”她抽泣,说话就断断续续地。

想要控制自己情绪,完全没可能。

季成阳不是个习惯说谎的人,确切说他有一定的道德洁癖,从不说谎。他沉默着,忽然就不说话了。纪忆看着他白纱布以下的半张脸,更慌了:“告诉我实话,好吗……”

“是脑肿瘤压迫了视神经,暂时失明,”所以要尽快安排手术,”季成阳还是决定说实话,“手术完应该会好。”

她完全没想到,会有更可怕的词出现。

还能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吗?脑肿瘤,光是这三个字出现在他身上就觉得很残忍。怎么可能是肿瘤,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没有任何征兆……

“是……癌症吗?”

“是不是恶性肿瘤,要手术后才能确认。”

季成阳很快叫来护士,让人给她叫一辆出租车,开到楼下送她回去。纪忆来时花了半个多小时,在这个房间没到十分钟就要被送走,她不愿意离开,可没有借口,尤其在季成阳还这么坚持的情况下。

她不是他的家人,找不到借口陪伴。

“我明天能再来看你吗?”纪忆紧紧盯着他。

季成阳松开手。

她在他面前,唯恐他摇头,或者说个“不”字。

幸好,他最后点了头。

纪忆跟着护士走出门,看到季成阳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却没有按照往常惯例去找打火机,只是用一只手在把玩着。白色的香烟,在他的两根手指之间轻转着,他的半张脸都隐藏在了白纱布之后,看不清面容,更看不清情绪。

纪忆不敢再打扰他,走到外边,忽然就拉住了护士的袖子:“他真不是恶性肿瘤吗?”

护士表情挺严肃的:“术后才能最后确认。”

话音里,似乎不太乐观的感觉。

纪忆心又沉下来,已经哭肿的眼睛,很快又红了。

不过这次她没哭,她很少很少在外人面前哭,这么红着眼睛下楼,竟然碰到了院儿里的一位阿姨,也是家里人生病住院,并不是和季成阳住一层楼。阿姨看到纪忆,很奇怪问了句她怎么忽然来3o1了?第一反应是纪忆的家里人病了。

纪忆忽然想到二婶曾经说的,就没交待实话,只说自己一个同学病了,来看看。

倒是阿姨和她闲话时,主动说起了住在她楼上的季家小儿子:“多可惜一孩子啊,才那么大就脑肿瘤了,说很可能是恶性呢。这马上就过年了,还要在医院住,哎。”

马上就要过年了。

纪忆恍惚想起,好像就是在24号?没几年就新年了。

回去的路上,她从出租车窗看外边,看到有个妈妈骑车带着自己的女儿。由于风太大,最后只得跳下车,推车。纪忆想要收回视线时,一阵大风刚好把小女孩的围巾吹散了,小女孩大喊大叫,妈妈忙停下,把围巾在女孩脖子上绕好。

车开过这对母女身边。

纪忆扭过头,看着路灯下,那个妈妈继续推着自行车顶风前行。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就觉得想看,特别想看这种让人觉得幸福的画面。

“小姑娘你怕不怕冷?”司机在身边说,“我能开窗抽根烟吗?”

她摇头:“您抽吧,我没事儿。”

司机打开车窗的一瞬,有股寒气钻进车里。她有些冷,想起很多年前在亚丁风景区,他在篝火前,脸映着火光,祝自己生日快乐的笑容。还有那双眼睛,那双比雪山夜空的星星还要漂亮的眼睛,那时候映着篝火,也映着自己……

第二天,她试着打电话探了探口风,觉得暖暖是真不知道这件事。

但季成阳住在3o1,本就是军人和家属习惯去的医院,不可能季家的人不知道……应该是故意瞒着暖暖吧?想等手术后,确认了病情再告诉她?

如果是恶性肿瘤……

纪忆不愿意再深想,她收拾自己的书包。她要去陪着他。

等在门口换了鞋,她却记起今天爸妈会回来,据说是过年没时间了,就赶在过年前回来看看。她放下书包,竟然头一次心神不宁地忘掉了期盼,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时钟。不出所料,爸妈比原定说好的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才先后到这里。

仍旧是给她买的零食,还有两件新年衣服。

“怎么不去试试啊?”同样也刚到的二婶,还不忘笑呵呵地催促,“多好看的衣服。”

纪忆很快回去换出来,让大家看了一圈,然后听着他们各自疏远寒暄了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从上午直到中午……她握着遥控器,不断换台,几乎没有停顿地把台拨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听到妈妈说:“差不多要走了。”妈妈站起身的同时,她也猛地站起来。

众人都有些错愕。

爸妈很快笑着说,下次再来看你,外边风大冷,就不用送了。

纪忆很快说,自己要去同学家问几道题,很快就去拿书包,先跑了。如此火急火燎坐上车,司机很快从后视镜看她:“小姑娘去哪儿啊?”

“3o1医院。”纪忆内疚地看小门。

爸爸的车正好从小门开出来,没有任何停顿,开走了。

“这大过年的,有家里人住院啊?”司机说着,点火开车,“怎么就你一个人去看呢?”

“家里人先过去了。”纪忆含糊应付了两句。

车到医院时,迎面有军牌车开出来,纪忆忽然心颤了下,扫了眼,幸好不是认识的车牌。

因为暖暖的不知情,让她也觉得自己理应是不知道的。既不是他家人,又不算同龄的朋友,她总觉得自己来探病,名不正言不顺。

可千躲万躲,还是没躲开来看他的人。

那几个都是季爷爷的老部下,自然也认得从小穿走于季家的纪忆。她推开门的时候,那些人正好从沙发上坐起身,准备走的样子,就这么几个中年男人看着纪忆一个小姑娘,而她也愣愣地回视。

“这不是纪老的孙女吗?”其中一个对她最为熟悉,“叫……西西,是吗?”

纪忆嗯了声,有些无措地点头。

她生怕他们问什么。

但是他们什么都没问,想来也觉得两家关系如此好,探病什么很正常。

等到人离开,房间里没有人了,纪忆才慢慢走过去,走到床边。季成阳听见她的脚步声,开口说:“西西,我有点儿口渴,帮我倒杯水。”

纪忆下意识点头,忽然反应他看不到,就补了一声“好”。她很快把书包放到沙发上,拿玻璃杯去饮水机那里倒了半杯热水,又加了些冷水。

她到床边,把玻璃杯放到他手里。

季成阳喝了两口。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些人来,他竟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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