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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靠点谱吗(完结)作者:折火一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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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二十天前发生的事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是商逸对不起她。她就算私自跑出去也跟商逸没关系,换句话说,她本就该是出去的,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商逸也没资格去说什么惩罚她的话,当时他在诊所里说出那一番话时摆出的那副如师如父又如君主的嘴脸简直让她作呕,她就该让商逸跪在她脚边哭求一万遍才算真正旗鼓相当的报复。
在做如此想,由此发觉商逸这一次比她更加矫情更加无理取闹以后,景致便愈发心安理得地矫情和无理取闹了下去。
这时候她已经肯每天定时下楼去餐厅吃饭。这其中转变的原因完全在于商逸突然忙碌起来,无暇继续每餐亲力亲为喂她,而按照鄢玉的医嘱,景致现在还不能随意走动,商逸便也不能苛求她每天三餐时间都去商氏大楼报道,商逸一停止逼迫她,景致立刻不再为难自己,第二天就下了楼,报了一堆的食谱,风卷残云一般一餐吃了两餐的量。
然而除此之外,商逸对她的管束依然是压制状态。除去喂饭和起初几天强制给她两瓣臀上涂消肿药膏以外,商逸跟她再无其余肢体接触。景致每天被盯得更紧,并且明知她不肯照做,商逸也要通过佣人传达一项项命令和嘱咐,由此便让景致脸色更冷,短短几天,整个商宅所有能被破坏的东西都被破坏了一遍,连被忠心耿耿的管家藏在自己卧室里试图保命的商逸最喜欢的一座晚清西洋钟也被翻了出来,景致直接拿另一座西洋钟一碰,里面的大小齿轮传送带时针表盘等等就全都可怜地散落到了地上。
商逸听说这件事以后顿了一下,淡声开口:“继续从景致的银行卡里往外扣就是。”
管家说:“……已经全扣光了怎么办?”
商逸轻描淡写:“不是还有一张瑞士银行的卡么,那才是她存钱的大头。”
管家在电话里听得颤抖:“少爷,您真打算这,这样……”
“我怎样,不留情面赶尽杀绝是么。”商逸慢悠悠把玩新到手的两只鼻烟壶,过了片刻才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这也算得上赶尽杀绝?”
杜衡是在这两人冷战了足足一周后才得知这两人情况不妙的。商逸此前答应过他,一旦找到景致,就放他一周的年假。于是杜衡在得知景致回到祖宅的当日就快速离开了A市,飞去江城五少那里蹭了七个晚上,期间一共与八个女子度过了这些和谐美满的夜晚。然后刚回来到了商氏大楼顶层,正要去向商逸报道,就有个水灵剔透的小姑娘抹着眼角跌跌撞撞从办公室跑出来,一个不慎跌在了他怀里。
杜衡听完小姑娘的哭诉,脑仁儿像小锤子敲打一样的疼。尤其是听到后面说商逸这些天一脸微笑地把整个商氏大楼所有人都明里暗里折腾个遍之后,杜衡只觉得不光头疼,他的牙都恨不能跟着太阳穴一起震动。
“你来得正好,” 杜衡在门外徘徊了仿佛蜗牛从一颗树顶爬到另一棵树顶那么久的时间,终于鼓足勇气敲开门,还没说话就听到商逸先开了口,头也不抬指着一边沙发上的连衣裙,“带着那个去趟祖宅,告诉景致,晚上要去一场晚宴,让她在家换好了衣服等着。”
杜衡:“……”
杜衡难以想象到他的老板究竟是拿着什么样的心态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按照他的基本经验,他觉着去祖宅那纯粹就等于找骂,他从景致那里得到的答案从来就没变过,简洁精粹的一个字就可以概括:滚;要是她肯再赏脸点儿,那就是四个字:你叫他滚。而且杜衡完全觉得商逸肯定是知道这答案的,他现在就是摆明了要故意拿他当枪使。
“老板……”
杜衡话没说一半,就看见商逸单手支颐,眼皮抬起来,淡淡地看着他。
于是杜衡剩下的话又默默地原数吞了回去。
再接着半小时后,他果然从景致那里听到了意料之中的那四个字,居高临下得简直和商逸一个口吻:“你叫他滚。”
杜衡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能原封不动滚回大楼,颤颤巍巍如实汇报后就看见商逸扔了手里的笔,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杜衡被他瞧得心尖都在打颤,才听到商逸缓缓开口:“衣服呢?”
“在,在车里。”
商逸又看他一眼,随即离开办公室,一路开车回到商宅,拿起一边衣服,抬脚去了二楼。他步履沉稳却又奇快,杜衡一路小跑紧跟,到最后也没追上,只眼睁睁看着两米以外的卧室门被拉开,随即又被关上。
商逸手劲不大,但轻轻的“咔哒”一声还是听得杜衡后背一凉。他跟闻声而来的管家一人扒住半边门板贴住耳朵往里面听,但商逸声音实在低,一个字也听不分明,只能勉强听到景致略略嘲讽的回答:“就算纹上追踪器,我也不是你的一条狗。你要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这种事我可办不到。或者这么说,不光是今天,还有以后的每一天,凡是你所有需要用到我一起去的场合,我如今索性一并回答你,我统统不愿意。”
过了片刻,景致又凉凉地开口:“是么?那除非我死。”
后面又过了良久,景致的声音才又响起来,愈发冷然:“你看上的也就我这张脸。你以为我当真没办法?” 
接着只过了几秒钟,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商逸握住把手站在门口,脸色冷得犹如一块光滑的大理石:“去把鄢玉叫来。”
尴尬的管家应了声是,不怕死的杜衡偷偷往里看了眼,便发现景致漫无所谓地坐在床边,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左边脸颊上赫然一条长长伤口,鲜红的血映着白皙皮肤,正触目惊心地淌下来。
鄢玉来得很快,端详伤口也迅速,并且从始至终眼波都不曾动一动,淡然开口:“缝合还是包扎?”
景致问:“哪个会留疤痕?”
“缝合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景致依然面色不动:“那就缝合。”
鄢玉哦了一声,也不问她这么说的原因,只说:“但我没带麻醉针,你只能忍一忍。”
鄢玉转身就去医药箱里拿针线,商逸歪倚着沙发扶手,闻言眉间一挑,手里正攥着把玩的一只鼻烟壶立时扔出去,直接击中了鄢医生那双万分金贵的手。
“包扎。”商逸沉着脸开口,“把那捆线扔了。”
鄢玉看他一眼,沉吟片刻,最后还是把线重新放了回去。景致瞥见,冷嗤一声:“鄢医生,现在你包扎了,转眼我就又把绷带扯了,这样反复两次的话,你觉得结果会是什么?留疤还是不留疤?”
“你们两个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别牵扯到我头上。”鄢玉“啪”地一声把医药箱合上,皱着眉非常不耐烦,冷冷开口,“再吵下去我就把这道口子一半缝合一半包扎,让你俩谁看都心乱。”
鄢玉最后还是给景致密密包扎了一番。完毕后提着医药箱要走,手搭在扶手上又停下,转过身来,无视房间中另外一个一直歪在沙发里的人,径自冲着景致开口:“景小姐,我记得你一向自私自利无恶不作唯利是图,从来不做不划算的买卖。不过你如今为了置气就把脸给划了,却犯了世上最蠢的病人才会犯的事。念你是初犯,我暂且帮你一把。下次你再这样,我直接帮你划得更深。你真是愚蠢,与其去划自己的脸,还不如下手去划商逸那张小白脸。哪个更痛快,难道你还不知道?”
商逸嘴角抽了抽,手里另外一只鼻烟壶迅疾狠厉地扔了出去:“你再给我说一遍!”
鄢玉拎着药箱完好无损地下楼,路过待客厅时碰见正苦着脸等待一旁的杜衡,想了想,走过去,踢了他一脚,沉静开口:“问你几件事。”
“什么?”
鄢玉认真地问:“我看你家老板肝火旺盛得非常反常,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他多久没进行过房事了?”
“……”
鄢玉继续认真地问:“而且你家老板娘也跟得了癔症一样,她多久没进行过房事了?”
“……”杜衡一顿猛咳,半晌喘了口气说,“这难道不是一件事吗!”
“……这竟然是一件事吗?”鄢玉认真地反问完,又想了想,扶了扶眼镜,再次踢了杜衡一脚,唇角一本正经地抿起来,“交代你件事。”
次日晚饭时候,商逸没在,餐厅里又是只有景致一人。其实她并不怎么饿,但今晚厨子做的一道中药药粥尝起来味道十分不错,景致尝了两口,把其他的都舍了,单单把那道粥端到眼前,喝得半滴不剩。喝完以后就去了卧室睡觉,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迷迷糊糊醒过来,发觉自己正莫名其妙地浑身燥热,脸如火烧,分外口渴,此外还有某个地方隐隐地非常不对劲。
景致起初只当自己着了凉在发烧,摸索着开了灯,正打算去喝点水,没想到翻身坐起时居然摸到了一张纸条,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人放到床头,拿着凑到灯前一看,上面一行颤抖的字体:大小姐,我是被迫的!鄢玉他不是东西!您要杀杀他,不要杀我!而且我这也是为了您和老板好!真的!我指天发誓!您忍耐点儿,我保证十点之前把老板送您床边来!
后面附了更加颤抖的“杜衡”两个字。
景致愣了愣,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现在口渴的真实缘由,脸色顿时阴下来,死死盯着那张纸条,恨不能立即拿迫击炮把杜衡轰成碎碎渣渣。
—————————这里是二到家的作者因本章更新错误,现在只好用番外来代替的分界线———————
番外之某两人那惨不忍睹的除夜(注:此番外中男主渣,很渣,请务必慎入)
自从商逸把景致弄进商家祖宅,不管是上班还是吃饭,他每天都在盘算着一件事,那就是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小妞给真正叼到嘴里。
从某个角度看,景致现在基本上就是砧板上的肉,他要是想要硬来,那么基本上景致随时都得乖乖被他推平了这样那样。但商逸同时也明白,依照景致的性格,这种强上的保质期非常短,甚至可以说是一次性,这一次吃完了,下次再想吃的时候,就不一定有了;就算是有,味道也未必会跟想象中的那样鲜美了。
商逸是可持续发展论的坚定拥护者,所以他虽然心中非常急迫,但从长计议以后,他还是选择暂时忍了。
接下来的几天,商逸始终不动声色,暗中观察景致被关在祖宅不得自由进出时的各种表现。他首先是派了杜衡,往祖宅里送了一堆码子合适,品味甚合的衣服和鞋子,又送了诸多丝巾与珠宝,开始的时候景致还算配合,虽然看也不看,但她还是顺着商逸的意思让人把这些东西都送进了衣帽间,但等到后来杜衡送完珠宝送古董的时候,景致终于爆发了。
景致的愤怒爆发得非常彻底。不仅是两件古迹,连同之前珠宝首饰和衣帽间里的衣服都给她毁了个干净。除此之外,杜衡本人的耳朵也差点被景致甩过来的水果刀给削成残废。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杜衡连滚带爬地回了商氏,抱住商逸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哀诉苦:“老板!您看看我的耳朵啊老板!您要为我做主啊老板!老板您真的决定以后娶景致嘛老板!老板您再考虑考虑好吗老板!”
商逸很淡定地把裤脚从杜衡的怀里抽^出来,心平气和地开口:“杜衡,你是我的特助,景致是我的未婚妻。我为了能把景致弄到手把她家都拆了,我觉得她很值得我这样做。你值得吗?”
“……”
“既然不值得,你跟她犯冲突,我怎么可能会为你做主呢,你说是吗?”
“……”
景致被弄进祖宅,随身只有身上穿的一套衣服。虽说当天晚上商逸就十分体贴地找人给她准备了许多套的家居服,但他吩咐买下的睡裙样子让景致实在不敢恭维——上身大都是一条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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