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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同从前一样风风火火,一点都没变!方才她都没提到简洁,估计她们也没联系上。郑筱失落地从医院里出来,心情有些欠佳,一时间又找不着人说话,找了间酒吧坐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这段时间运气特衰还是人品有问题,就连酒吧里的人都寥寥无几,喝了几杯后觉得无趣,鬼使神差的她竟然给郁曼天拨了通电话。
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地拨过去,无非是觉得这个点上,他应该接不到这个电话。但令人意外,他竟然很快就接到了,这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郑筱?”
他不确定地问道。
虽然很想掐断这个电话,但此时她的确特别需要一个说话的人来陪陪她,“出来喝一杯吧?”
她没有矫情地说一大堆,只是简短地跟他说,她现在希望有人陪她喝酒。
酒吧恰好离郁曼天的住宅不远,来去也不过十分钟的时间。所以他赶来的速度对郑筱来说,还是挺惊人的。
“别这么看着我,我没插翅膀,所以确实飞不过来。只是很巧,我家离这里很近。”他幽默地化解了她的困惑。
郑筱倒是没想到,她在大街上满世界的转悠,最终却停在了他的身边。替他满上一杯酒,“来,喝一杯!”
没有太多的寒暄,郁曼天只是静静地陪着她,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
“谢谢你这个时候……还会想到我。”郁曼天端着酒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郑筱却摇摇手,醉眼朦胧地望着他,“你可别自作多情了,我这是心里烦了,手机里翻遍所有的联系人,却发现到头来……我连个喝酒聊天的人都没有。”
她直白的话,显然没打到强悍的郁曼天,他不怒反笑,“难得我还有这个用处,荣幸之至。”
“你还真不害臊!”
她举起酒杯,径自地跟他碰了一杯。
“脸皮薄的男人,追不到媳妇儿!”在喝下去的那一刻,他说道。
郑筱也没急着反驳,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渐渐地,二人的话题也就广了。直到郁曼天提到她撞他车的那次,笑道:“当时我都快气茬了,令狐腾就值得你那样拼命么?为了他,你连我的车都敢撞!”
“郁曼天,我告诉你,一天没撇清你的嫌疑,你都有可能是那个肇事者!”一提到这个,她这心里就不痛快了,“你说顾姚怎么就想不明白,多给他看一个医生,就多一份希望!她这样拒绝治疗,难不成就愿意一辈子这么看着他吗?”
“顾姚拒绝治疗?”
这一点倒是让郁曼天挺意外的,不管是谁碰上这样的事,都是以积极治疗为主,但凡能看到希望,大家都是要试一试的。
“或许她是不愿面对最坏的结果吧!所以一直都特别地排斥见到我,现在更是以转院的方式切断我的打扰。”
一个最合适的借口,往往能让她心里舒坦一些,这也就是所谓的——自欺欺人。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郁曼天蹙眉问道。
奇怪?有吗?
第三十七章 得罪
冬日里的暖阳让人贪婪地想要汲取,但空气里的那份干冷依旧让人怀念夏末初秋的味道,郁曼天就是其中一个。
此时的他正躺在阳台上的秋千里恣意地享受着这份惬意,对于有人不解风情地递上一袋东西,他只斜瞄了一眼又继续闭目遐思,仿佛对这袋退回来的衣物置若罔闻,又或许那本就是一场意外。
“先生,还是披上毯子吧,当心着凉了。”
老先生细心地将毛毯盖在了郁曼天身上,陪在他身边的依旧是这个佝偻着身躯的老者。他身子虽有些残缺但胜在办事利索,这些年也只有他深得郁曼天的心。
闻声,他这才睁开双眼,拢了拢身上的毛毯,“您老也累了一天了,不用理会我,您休息去吧!”
“先生到底是长大了,您母亲要是泉下有知也会瞑目的。”他的双目落在了窗外的雪地上。
见他提及母亲,郁曼天怔怔地望着面前的老男人,如果当初母亲改嫁的人是他,是不是就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呢?当年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相比龙泽跟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他最看得顺眼的还是这个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的那人,即使是现在,鲜少有人在他这个年纪,双目仍未染上尘世的浑浊。
临终前母亲还是将他托付给了这位老先生,而不是他的继父。
“您当初明明可以跟我母亲在一起的,为什么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这是埋藏在他心底多年的疑虑,他们虽常年居住在一起,彼此能够猜透对方的心思,唯独在这点上,俩人默契地都没提过。
对于他突然的提问,胡管家面上的诧异一闪而过,迅速恢复他一贯的从容,“先生,我不过是郁家的一个下人,您只怕是误会了。”
当初郁家落败的时候,他们之间早不是雇佣关系了。自他懂事以来,胡管家一直是他的得力助手,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
见他沉默不语,胡管家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郁曼天连忙倒杯温水上前,替他拍背顺气,等他缓过来才急道:“都让你这两天好好歇着了,都咳成这样了,有没有去看医生?”
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胡管家咕噜噜地喝了好大一口,才道:“早几天看过医生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还是在家好好休养,公司里的事您就甭操心了!”
胡管家这些年替郁家那是掏心掏肺,如今他年纪渐长加之天气严寒,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顶不住。郁曼天起身拿了件外套,裹严实了才出门。
看着他驱车离去的背影,胡管家站在门口出神地望着,好似当年的他躲在角落里,落寞地看着出嫁的大小姐。
……
令郑筱意外的是——秦青竟然很快联系上了她。俩人电话迅速约好见面地点后,郑筱立即开车前往。好在约定的地点离她公司比较近,郑筱点了两杯咖啡便在店里选了个靠窗的地方就近坐下。
等了半会也不见秦青的踪影,她颇无聊地翻阅着杂志,实在是无趣得紧了,她才隔窗眺望着楼下那些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此时一辆熟悉的车型在楼下停住,郑筱忍不住低头探个究竟。果不其然,从车上下来的两个女人,她都是认识的。
但是她怎么都猜不到她们为何会在一起?
秦青今天穿着一件黄色呢子大衣,配上一条纯色围脖,把她的几乎映衬得更加白皙,与上次在医院相见简直判若两人。她一上前就朝着正在发呆的郑筱拍了一肩,打趣道:“你这是在想谁呢?这么出神!”
郑筱自知失态,别过脸佯装生气道:“都说女大十八变,你倒是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从实招来,你是不是钓上了金龟婿才不愿理会我们几个?”
一听她抱怨,秦青眉眼都乐歪了,揶揄道:“就准许你们这些有钱人日子过红火了,咱民工家庭偶尔奔奔小康,你倒还不乐意了?”她说罢端起咖啡,小抿了一口。
“说说,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姐姐给你做参谋!”
“你瞎说啥呢!人家还没处男朋友呢!要有合适的,一定要给姐妹留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秦青神色自然,倒真像是向她讨要对象。郑筱这会觉得是自己多虑了,这天底下又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肯定是刚才她看花眼了!“看你兴冲冲地约我出来,我当然以为你会带着你男朋友过来呢!”
一提到找对象,秦青立刻来了神,她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在校园里谈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工作以后成天就是三点一线的生活,如今看着人家出双入对就有种说不清的漂泊感,要是姐们儿能够介绍个靠谱的对象,她也能早日摆脱现在的处境。
“我手上资源虽多,论起知根知底的确实没几个,但为了你,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把人家祖宗十八代的底细都刨出来,定会为你寻得一个良配!”
被郑筱这么义正言辞地说出来,本来还有点伤感的秦青,这会却被逗乐了,忙道:“你还是先把你自己的事情解决好先,姐们的事情可以缓一缓。我上次看报纸,好像有好几个高富帅都跟你闹了绯闻,那事儿你可得告诉我,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其实秦青一直想问的,是多年前郑筱跟姜胜君曾经轰轰烈烈的那一段,虽然她那会课业繁多,鲜少有机会跟姜学长碰面,但至今仍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上次在医院里,她曾目睹他们二人深更半夜地在医院里深聊。
“听那些报纸瞎说呢!我以前那点事你们都比别人再清楚不过了,至于什么高富帅,那都是人家记者捕风捉影瞎报道的!”
秦青连连点头,“你跟姜学长一直都保持联系?”
她拿起汤匙搅了搅咖啡,“好久没联系过了,上次在医院也是偶然遇上的,顺道聊聊天,没想着还遇着了你!”
“都怨我,聚会那会实在是抽不开身。”秦青落寞的垂下了头。
“咱以后有的是时间聚在一起,你别多想了!”她宽慰道。
秦青点点头,问道:“简洁呢?最近过得好么?”
郑筱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只好道:“我跟她之间有些误会,等哪天她想通了,自然会回来的。”
“没事。简洁是个心思跟她名字一样的女生,闹闹小别扭,过段时间就好了!有时间了,我帮你劝劝她!”
“希望过段时间,她自己能想通吧!”她像是在跟秦青说,又好像是在跟自己说。
经离开她了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秦青凝眉思索了好久,才开口问道:“筱筱,你老实告诉我,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了什么人?有吗?
秦青见她依旧一脸的茫然,四处张望后小声道:“就是……你是不是跟哪位男性同志走得太近了?”
如今要论上跟她走得太近的男人,除了贺程就是贺程。但现在贺程都已,她哪里还有走得比较近的男性同志?
“顾姚你认识吧?你同学!”论起来当年秦青和她也是同学,但在班里待的时间实在太短,她们互不相识也正常。
“顾姚?”
刚刚在楼下跟秦青一起下车的女人,真的是顾姚?
秦青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你小声点,我今天能够有时间来这里见你,也是托她的福,我才能跟着一起过来。”
“她是你老板?”
郑筱小声地问道。她的心里隐隐萌发着异样的情绪,似乎所有的疑惑即将迎刃而解。
秦青却摇了摇头,“算不上我老板。我老板是个脾气古怪的长发男人,她不过是我老板的一个朋友。”
郑筱的心一下跌入谷底,原本以为令狐腾究竟被藏在哪里,她即将得知,但从秦青的描述来看,她老板的特征与令狐腾是大相径庭。郑晓正还要问些什么,秦青的手机却突然响起,她边收拾东西边抱歉,“顾姚找我来了,我该走了!下次有时间,我再找你!”
“你快去吧!不碍事的!”
看着秦青又匆匆忙忙地消失在她跟前,郑筱觉得事情越发蹊跷。显然秦青今天跟说的这番话是刻意交代她要小心,既然顾姚不是她的直接老板,但秦青却又能够清楚的得知顾姚厌恶她的事情,显然顾姚跟她老板的关系匪浅。
至于那个长发脾气古怪的男人,究竟是谁呢?顾姚对他的关心,似乎堪比令狐腾。
所有的事情都糅杂在一起,郑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