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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8·天王海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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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距离会不会越来越遥远。     
  换了每天的上学交通线,夏政颐花费在路上的时间比原来多出半小时。被妈妈暂时送到的亲戚家,除了一对夫妇外,就是个年长的姐姐,应该是在读高三的样子。夏政颐每天都只见她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连晚饭也是送进房去的,更别提看电视什么的娱乐了。     
  应该用“二姨妈”和“二姨夫”来称呼的人,对政颐还算非常客气。因为他每天早上必须六点之前就起床去读书,连着姨妈也不得不起早为他准备早饭。冬天时的早晨,天还近乎全黑,政颐听见厨房里模模糊糊的光亮和声音,掀开被子一条缝望过去,那里的含混的黄色光芒。     
  他不是个爱和人亲近的男生,却也在此刻知道什么叫礼貌。吃完饭时,甚至也会一反在家时的习惯,把碗收进厨房,同时不忘对两个长辈说“我吃好了,姨妈姨夫慢慢吃”。这样一来,原来再怎么没联络的亲戚也对他很是喜爱。     
  闲着的时候,年近五十岁的姨妈会说:“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哦。”     
  每个大人都爱这样的回顾。一边择着菜的姨妈也乐于这样。大概是和自己家的女儿长久没有聊天一类的沟通,虽然冬天里的自来水让手冻得通红,可姨妈还是越说越投入了。     
  政颐对于她所说的两三岁时的自己毫无印象。从床上一个人爬着掉下来之类的,闹洪灾时被举到碗柜上之类的,小时候不怕生很亲人之类的,都像看别人的故事,即便现在知道了,也感觉不了什么。     
  后来还提到了他的父亲。     
  做姨妈的不知道这个家庭现在的问题,依然用随意的口气说着“你四岁的时候生病,结果把错了脉,病是越看越重,你爸爸还急得差点要打那个乡镇医生”。她把菜盛在器具里抖一抖,转头看着钟:“啊,这么晚了,你饿了吧。饭马上就做。”     
  政颐回过神来:“……不,我没有。”     
  夏政颐被安排睡在小书房里。     
  他有点认床,一开始几天睡得并不好。半夜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有时伸手拉过头上的窗帘。     
  清晰的天或繁盛的星星。泻进眼睛来。     
  零下6到10度的天气。十字路口两辆专门贩卖烤山芋的推车。年纪大的那个生意总比年纪轻的那个好点。大概是人们一点点同情心的体现。雪也不是难得的东西。虽然下得不多,一融化天就更冷。可多少,还是挺期待下雪的。     
  夏政颐在外一住就是三个星期。     
  回来时,已经是寒假的开始。     
  那一天出了太阳。夏圣轩原本在家里睡得迷迷糊糊。接到电话时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等到他半阖着眼睛答了半天,才突然清醒过来。     
  “……你是……井夜?”     
  电话那边显然被他这突然的一问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一个女声片刻才答应到:“嗯……是我。”     
  圣轩有些尴尬地揉了揉后脑,朝那边“抱歉你还没睡醒吧”的话赶紧否定着:“不,不,起了。”一边用下巴和右肩夹住话筒穿上衣服。这时旁边有人拿走了电话,圣轩听见谢哲的声音更加吃惊了些,伸在水池里撩毛巾的手停一停。     
  “喂,我刚才碰见的她,正好大家都有空,你要不要一起出来?”     
  “……唔。”难怪女生知道自己家的电话号码,肯定是谢哲硬是怂恿由她打来的,“上哪?”     
  “出来再说吧。半小时后在中心广场等你。”男声在随后又转成一个女声。圣轩听见井夜在那头说:“……那么到时见。”             
  “嗯……好的。”     
  刚刚走到路口的时候。夏圣轩看见了跟在母亲身后的夏政颐。     
  很奇怪。明明是应该先看到政颐妈妈。可着重点却不同。有几秒的片刻夏圣轩不知该做什么动作,也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做了什么动作。他停下来,看着一直走到自己面前的母子俩。对方各自提着一个行李赶路,最初都没有发现他。     
  “……阿姨……”     
  直到圣轩出声,政颐妈妈才抬起头,走在她身后的政颐也看了过来。     
  男孩的鼻子和嘴,下半部脸都藏在了灰白条纹的围巾里。     
  三周没见。二十几天。     
  三周算不算很长的时间,为什么突然夏圣轩感觉政颐长高了。这个意识在政颐和他对视的时候更为强烈,以至于目光不由自主地把政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应该是没有。     
  偏浅的头发中心,还是藏着那个白色的发顶螺旋。唯一改变的是男孩的头发长了些,软软地延伸下一点,覆着白皙的额头。     
  圣轩刚想说什么,政颐母亲已经做了告别的姿势朝他摆摆手,政颐也跟着她走进了巷子。有个穿特殊儿童鞋的小女孩和他们交错而过跑向这边。把整个巷子里踩出了满满的“呱唧呱唧”声。     
  在这个声音里,政颐的背影看起来,依然是几年来一如往昔的那个邻居弟弟。     
  冬天白寥寥的光。树枝斑驳。     
  时间像条走廊。     
  聚会在五点半时散了。谢哲自告奋勇地送另一个同班的女生班委回家,圣轩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是故意留下井夜和自己。可也没有推却,和女孩一起看着那两人的背影被人流吞没后。圣轩对井夜说:“那我们也走吧。”     
  慢慢地,没有太多对话地走在人行道上。更多时候甚至是女生主动地开口,圣轩只是附和地回答。     
  “你平时的学习肯定很忙吧。”     
  “啊?嗯,挺忙的。”     
  ……     
  “啊,这是我很喜欢的一本杂志。”     
  “哦……嗯,是么。”     
  ……     
  “冬天还是会有人买冰淇淋唉。”     
  “啊……没错。”     
  ……     
  “听他们说这个新开的餐厅不错。”     
  圣轩感到女孩停了下来,他回过身,跟着井夜的视线看过去。     
  那么,自己应该说“一起进去看看”吧。     
  如果换了别的哪一天,圣轩也许,一定会这么说。     
  可不是别的一天。今天是今天。     
  如果说以往还有各种遭遇的事情都能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可终究夏圣轩此刻也方才十七岁而已。无论能力怎么突出,并非任何问题都能在他的手里完美地化解。以至于当初在听说政颐将暂时住往别处时,夏圣轩的心里有些松了一口气。     
  根本不知道,不明白,不清楚该怎么对待。毫无头绪。像是突然熄了灯的屋子。下一步不知道要往哪里踏。     
  是谁拉灭了灯。     
  夏圣轩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寒假碰上了新年,不知怎么感觉假期就好似少掉了几天。谢哲曾经来电话抱怨过家里一下成了禽类屠杀场。而接电话前的二十秒钟夏圣轩还在拧着手里那只母鸡的脖子放血,听到他的话当即笑出来。     
  谈到年夜饭在哪里吃的时候,谢哲说自己叔叔阿姨表弟堂哥爷爷奶奶的亲戚一大堆,家里弄太麻烦,应该是一起上饭店,说完又回问圣轩。圣轩想了想:“也许在家吧……”     
  “哦,你那个邻居家的小孩也会来吗?”             
  “唔……”不会吧。     
  十二点差五分时,夏政颐从窗户里探出脑袋看外面的烟火。电视里的声音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全世界都是肆无忌惮的响声。楼下的空地上聚满了人,好几个地方同时点放烟火,天空像是织成的流光的萤。     
  这时来了电话,是那位姨妈打来的。原本两家人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络。可自从政颐在那里借住过一阵后,自然而然的关系便搭了起来。政颐母亲最后把电话塞给了政颐。男孩接过去,头一点一点地应着那边的祝福。     
  “嗯。姨妈和姨夫也新年快乐。还有祝姐姐高考成功。”     
  政颐的耳朵里听见那边很开心的笑声。     
  已经十五岁、或许算上虚岁,此刻已经十六岁的夏政颐,这个时候,他体内那个单纯的、简单直接的、头发柔软的男孩子,仍然住着没有走。     
  关于这个简单直接的男孩子的过去。     
  哪怕仍然是用回忆的形式。     
  有一年政颐读小学时面临操练。每个班都被老师拉到操场上天天练习正步走。当时政颐五年级。和其他五年级的小孩子一样,怎么能够轻轻松松做到像军人一样把手臂摆得又平又直呢。     
  但还是练得很认真。     
  对于五年级的小男孩来说,与“军事”有关的一点点内容,依然能够激发出足够的兴趣和注意力。     
  从线的这头,走到线的那头。集体走。分排走。     
  在又一次练习中,政颐感到右脚的鞋带有点松脱的迹象。他低头扫一眼,看并没有进一步加剧的样子。却突然,小男孩被提醒了。有个念头在他脑袋里飞速生产出来,以至于令他在最后的几步走里有些因为紧张而变形——     
  如果鞋子在半路中掉了,可自己不加理睬,宁可赤一只脚走到最后的话,肯定是,肯定会被老师表扬吧。     
  为这个突然出现的想法而无措着,不知该怎么做。很想实施一回,可勇气还没有足够的分量支持自己。     
  还在犹豫的时候,政颐跟着同排的其他孩子开始了又一个正步走的来回。没踏出几步,他听见身边传来的小骚动。转眼看去时,隔着自己两个位置的一个男孩,光着右脚,鞋子就落在身后几米的地方,可那男孩好似没有看见一般,也不在意别人的反应,继续摆动着胳膊朝前。     
  政颐愣住了。     
  他停下来。     
  直到听见老师喊他的名字,才又跟上去。     
  后来那个男孩果然被老师邀请到了领操台上,称他是榜样般地赞许着,让所有同学都向他学习。     
  站在队伍中的夏政颐,右手一直背在身后,抓着衣服的一角,非常非常用力地握紧着。     
  甚至不知道该生谁的气。     
  然而这样的无从下手反而让他更加怒不可遏。那天回家后连圣轩都莫名地吃了他几个顶撞。     
  巧合也好,被别人突然抢先一步做掉了的事,十一岁的夏政颐曾经为此憋屈了整整一天。     
  也许现在回头看会有点失笑。可十五岁的夏政颐,还是从十一岁的他那里走来的。     
  这条路没有改变过太大的方向。     
  他心里的那点骄傲,直接,包括还不完全却已经成形的爱或者恨,在它们尚且是喜欢和讨厌的阶段时,就已经早早地指明了方向。     
  新年后的某天。到广场的喷泉附近时,夏圣轩看见了井夜,在他走过去时女生也发现了他,从凳子上站起来,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垂在身边。             
  “抱歉挺冒失地约你出来。”圣轩对她说。     
  “没事。”     
  对女生的主动邀约虽然是第一次,但夏圣轩却没有感觉任何紧张或不适应。性格里有很大一面填充了他的能力,怯场或畏手畏脚都和此地无关。更何况对于之前那次碰面时自己的举止,圣轩多多少少有点愧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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