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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不足惜!!”
张宜哭了,从刘振忠刚开始拍桌子的时候就没忍住哭了。她最害怕的还是来了,昨天分手的时候齐庸正一直没消气,今天这里的情况更是遭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能怎么办,急哭了。
“哭!哭能解决问题吗?!”
“回去写个交代材料,把前因后果写清楚,只写该写的,不该写的你一个都别给我写!!”
22
22、22 。。。
“刘秘书长!”张宜也顾不上擦眼泪了,哽咽着说:“我只想问您,为什么我和齐会长就不能真心相爱?!为什么我们谈个恋爱还要得到组织的允许?!如今都什么年代了?难不成组织连我个人的婚恋大事也要包办吗?!你让我写的材料我会写,实事求是的写,好了就是好了,谈恋爱就是谈恋爱,我张宜行得正站得直,就不怕别人告!”张宜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眼泪也没了,开始大口喘着粗气。
刘振忠没想到张宜的态度会如此强硬,一时竟愣住了不知怎么接话。今早被机关纪委叫去数落一通他心里也有气,原以为这样吓唬一下张宜怎么也能有所收敛,没想到这孩子,竟是摆出一副死犟的脾气顶风上。
“还有,您刚刚对我说的那些话,已经构成了人生攻击,侵犯了我的名誉权,我保留提起民事诉讼的权利!”
张宜说完摔门而出,留给刘振忠一腔怒火不知冲谁发,他怎么想都得把这火撒出去才算完,竟不管不顾地打开办公室大门站在楼道里对着张宜的背影破口大骂——滚!滚出去了就别想再回来!!
逆境里,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一旦你万事皆放下,万物皆舍得,便没什么挫折再能将你击败。张宜想着昨天齐庸正对她说的那句话——那个单位不要你了还有帮扶会要你,全世界不要你了还有我要你,心里暖融融地踏实,既然大家已经都知道了,她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了,既然都被人诬告了,她也没什么可再害怕的了。
楼道里,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探出个小脑袋,又飞快地缩了回去,以一种为壮士送行的姿态,或目送囚犯被押解至菜市口行刑的姿态,张宜在他们这样姿态的目送下走出单位大门,脚底一软,差点跌坐在台阶上。
她定了会神,首先想到的是给齐庸正打电话,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他,她掏出电话走了两步,停住了。
不行,不能打,这个电话不能打。
齐庸正知道这件事后会如何?
张宜想,如果她是齐庸正,她会把兴中从上至下掀个底儿掉,彻查匿名信到底是谁写的。可若匿名信并不是从兴中寄出的呢?赵昭,陈桦,甚至范长江,谁又能保证他们就不是下黑手的那个呢?
回头整的兴中鸡飞狗跳人心惶惶,谁还有心思工作谁还能正常上班?
况且这人显然是冲着她张宜来的,如果她自己能把这事给解决,就没必要把齐庸正也给拉下水。
刘振忠让她滚,无非是气疯了要发泄出来,既然他都说了机关纪委不予查办,那么这事的性质便远没有刘振忠说得那么严重。不就写个交待材料吗,她写就是:
本人与齐会长真心相爱,无任何不正当男女关系,望组织明察。
张宜已经两天没来帮扶会上班了。
她跟王耀南请了假,说身体不舒服,休两天病假。
事实上,她当天下午就把交待材料写好交给了刘振忠。刘振忠阴着张脸说,这两天老实呆着,或许机关纪委会找你问话,等我的通知。
她耐心等了两天,结果人家并没有找她问话,且很快便将这件事淡忘了。
可怜齐会长,这两天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静得如同消失了一般。
兴中的小道消息满天飞,全楼上下人人自危,生怕因为老大心情不好,自己成了躺着中枪的那一位。
不大点的事,摆这么足的架子,发这么大的脾气?
齐庸正恼火张宜不该是这样的女孩子。照说她不愿意进去看电影,他也依她了,纵然自己心里有情绪,他也尽量克制了。这样说病就病,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是不是有点过了?!
齐庸正一面气恼张宜如此孩子气,一面又为两天没见到人隐隐不安。
“吵架了?”
徐晓惠将下个月的项目预算交给齐庸正签完字后没有立刻走,她站在他的办公桌前,打量他,得出这样一个并不确定的结论,试探着问。
“算不上。”
齐庸正话说得淡淡,眉确是拧得紧紧一刻也没松。
“听耀南说是病了,你这个当领导的,也不去关心一下?”
他倒是想,她也得肯才行,光他在这剃头挑子一头热,有什么用?
“哎。。。。。。想当初我和傅军谈恋爱那阵,稍微有点小毛小病的,人家那个体贴那个关心,结了婚倒。。。。。。”
“还有事吗?”
齐庸正打断她。
“没有。”
“没有就请挪尊步出去吧?!”
徐晓惠白他一眼,关门走了,这块厚铁板,张宜你得烧多高的温度才能溶了他?!
晚七点半,电视机里天气预报刚念到“北京”,门铃叮咚叮咚响了。
张宜下了包酸辣粉,吸溜吸溜吃到一半,端着碗去开门。
“谁啊。”
没人回。她又问了遍:“谁啊?”眼睛往猫眼上凑。
“我。”
短短一个字,让张宜百米冲刺般满屋乱窜,先把手里的酸辣粉放进厨房,发现下酸辣粉的锅盖还开着,赶紧盖上,然后冲进卧室,把乱七八糟丢了一床的衣服袜子塞进被子里,把被子拽平整,再跑进客厅,拉上窗帘,遮住阳台外零零散散晾着的胸罩内裤,又把沙发上东倒西歪的靠垫归归拢,摸摸头发,扽扽衣服,不紧不慢地打开门。
你爬过来开得门?
齐庸正说着就推门往里走,听她在背后喊——换鞋!
你这有男式拖鞋?
怎么没有,我爸的,给。
张宜说着把一双深蓝色塑料拖鞋扔他脚下,佯装镇定地关上门走回屋,小腿刚挨着沙发,整个人被凌空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
她被他扛在肩上,长发唰得向下散去,肋骨被他的肩膀硌得生疼,大脑嗡嗡直充血。她挥动着小细胳膊不住地拍打他的背,两脚蹬得太用力,拖鞋一前一后“噼啪”掉在地上。
“啊!”
他稍一弯腰,她重重地砸进布艺沙发里,陷出一个深坑。
他将自己的体重也压上,坑陷得更深了。
“病了?”他的额头抵上她的,试了试,“不烧啊?”
张宜哪里听不出他话语里的怒意,怎奈自己如同三明治里的肉馅,被牢牢夹在沙发和齐庸正中间,半寸也动不得。
“谁说病了就得发烧?”
她小心翼翼地对上他燃着火苗的眼,说得底气不足。
“哦?那你倒底是哪里不舒服呢?”
“我。。。。。。”张宜憋红了一张脸,喃喃地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大姨妈来了,肚子疼。。。。。。”
“是吗?”
他眉峰一挑,不安分的大手就要往下移:“你确定吗?用不用我帮你核查一下?”
张宜恁地也没想到他会来这套,小身板蚯蚓似的乱扭,好不容易抓住他已经游移到她大腿根的手,大喊:“不用!!”
他不理,把她捣乱的手往背后一夹,手就要摸索进她的跨栏短裤里。
“啊!”
她尖叫一声仰起头,用力朝他的胳膊咬下一口,咬得死死的。他皱了皱眉头,极不情愿地停下了向里探进的手,说:“松开。”
她摇摇头,牙齿仍是叼着他胳膊上的肉,哀求地看他。
他轻叹口气,把手自她的跨栏短裤里伸出来,说:“松开。”
“咝。。。。。。”她放开嘴里那块瘦肉,惊愕地看着自己在他胳膊上留下的两排渗着血丝的牙印想,这该多疼啊!!
“对。。。。。。不起。”她伸手轻轻摸着那两排嵌进他胳膊里的牙印,还有牙印边上肿起的两排鼓包,心疼坏了。
他瞥了她一眼,直着身子坐起,茫然地盯着电视,半晌,说:“为什么不接电话?”
不敢接,怕一接电话一听到你的声音就忍不住哭出来,怕一哭出来你就要问怎么了,怕你知道了怎么了跟着趟浑水跟着瞎操心。
“短信也不回?”
怎么回?你问我在哪我说在单位你问我怎么会在单位呢我说因为等着被调查?
“就因为看电影的事?”
“和我置这么大的气?”
张宜不说话,嘴唇咬得紧紧的,任他怎么说,不做解释,不予回答。
在他看来,便是默认了。
他挂着脸,又叹了口气,说,吃饭了吗?
在吃。
饭呢?他蹙眉问。
厨房里。
他起身走进厨房,看见了灶台上的一锅浑水,还有台面上的半碗泡涨开的方便粉丝。
“你晚上就吃这个?”
张宜点点头,最近一个多月过得极不规律,婚车代驾推了又推,零花钱严重短缺。原来吃酸辣粉怎么也能配个酱鸡腿呢!
“冰箱里有菜吗?”
齐庸正说着就要开冰箱,张宜还没来得及拦,冰箱门已经被他打开了,一盒酸奶,一个苹果,一个鸡蛋,其它毛也没有。
你平时吃什么?
杂食动物,什么都吃。
自己不做饭的吗?
偶尔。
齐庸正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把她拉出厨房说:“走吧,带你吃饭去。”
“不用,我吃饱了已经。”
“我还饿着呢!”
他中午就没怎么吃饭,下了班又往这赶,这会饿的心发慌。
“不想出去,好热。要不咱们叫外卖吧。这附近楼下有好多好吃的小店,都可以送外卖的!”
张宜眉飞色舞地比划着,齐庸正不忍打击她的积极性,又觉得这样和她呆在屋里也挺好,便由她去了。
很快,两份煲仔饭冒着热气送上来,豉汁鸡飘香四溢,广式腊肠油光晶亮,翠绿的油菜堆在边上煞是诱人。
怎么样!好吃吧!
齐庸正一声不吭埋头吃。张宜看得心满意足。原来心爱的男人在你面前狼吞虎咽,感觉都是如此之温馨浪漫。
“看什么看?你不吃吗?”
“我不饿,都给你点的,多吃点!这一份也没多少,我饿的时候都能吃两人份呢!”
“你就吹吧!也不怕吹爆了!”
齐庸正吃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深棕色的丝绒盒,说,上次在泰国买的,一直忘了给你。
张宜惊喜莫名地接过,打开,躺在黑色缎面上的是一串红褐色圆珠串成的手链,光泽温润细腻。仔细看,每颗珠上都有一个小白点,如旭日中天。
“这是什么做得?”
“菩提子,太阳菩提子,寓意吉祥安康。”
“真好看!谢谢!”
张宜说着自己戴上,在齐庸正眼前晃了晃纤细白净的手腕。齐庸正托着她的手腕拨了拨那串菩提子:“谢得一点诚意都没有!”
张宜探过身刚想送他一个香吻,只间他突然“噔”得站起来,囧着张俊脸问,卫生间在哪?
张宜指了指卧室边的毛玻璃门,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一个箭步窜了进去。
这倒霉催的,难不成,吃坏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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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
无良小饭馆,批发市场里买得最便宜的广式腊肠,回来就扔在腻满油污的后厨地砖上,招来夏日蚊蝇叮咬个遍,然后在洗碗用的塑料桶里涮一涮,丢进锅里蒸。
若不是齐庸正底子好,整个急性肠胃炎也不是没可能。
他方便完洗手时,顺着面前的浴室镜柜向上看,不经意瞥见最上面一层的小格子里,整齐码着两盒没开封的避孕套。
“啪”。
他关上水龙头,伸手够下一盒,还凸点螺纹装,挺讲究啊。倒看出来有日子没动过了,放那么个她自己根本够不到的高处,落了一层浮灰。
这年头,年近三十的女人,你还奢望她是个处吗?齐庸正不敢奢望,但不能说没有期望,与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