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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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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是她不说真话,只是个中情由掺杂,若是摊开了来说,少不得要闹得人仰马翻,几人都不得安宁,所以说一半留一半,她耍弄了一个小心机。
  那边几人早在底下人服侍下端坐,开云谨贤两个不大得劲,尚且还乌眼鸡一样闹腾着,只剩下一个谨惠,听了这话忍不住要挑眉,“女官竟不辩驳?”
  临光摇摇头,因是跪得久了,头昏眼花的毛病险些要冒上来,幸在叫她压制住,“这确然是我的错处,殿下仁厚,这时候还想着开恩,临光感激涕零。”
  一时倒是叫人无话可说,所有的后路都叫她断开,便是旁人想要搭救她一把,也还要看她情愿不情愿。
  正这样僵持着没话可说,那边殿外却进来个年纪不很大的小太监,临着门槛低声禀道,“殿下,外头太医已候着了,这时候要宣吗?”
  开云正同谨贤大眼瞪小眼瞪到力疲,她是个耐不住事的性子,听见这话立时便起了精神,眼皮子朝谨惠一瞟,道,“还不快宣,”有点不怀好意,眉毛眼间全都是藏着的坏心思,“叫那太医来给谨惠姐姐仔细瞧瞧,女儿家家的皮子嫩,可不要落下什么憾事才对——”
  音调不疾不徐,惹得谨惠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劳妹妹挂念,碍不着什么事。”说罢给身侧伺候的奶嬷嬷使一个眼风,得了回应方才心安。
  这边几人各怀心思坐着,有人安定有人恼怒,可那边太医已进得内殿,是个老实眼熟的,进殿来就匍到地上去行礼,“臣桂泰安见过三位殿下。”可怜一把老骨头,“扑通”一声将膝盖压到地上去,还没人来搀一下半下,真是要碎。
  果真半天没见这桂泰安爬起来,乌龟壳一样匍在地上,好久没动静,反是要身后伺候着的小太监好心提醒,“桂太医——”声调拖得长长,终究引得这桂太医抬起头来。
  又是一连串的赔礼告罪,方才能到近前去,搭丝悬脉诊看,好一通胡乱忙活。
  那谨惠身边伺候的奶嬷嬷也是个厉害的,见得桂泰安拧着眉,也不说是好是不好,心里头咯噔一下就肥着胆子道,“太医,我家殿下是个命好的,那样的情形都没什么大碍,因是冬日里衣裳穿得厚实,这内殿虽是暖融,也还是多添了件衣裳,只腕子烫着了些,也不知瞧好了没?”
  老太医点点头,颇赞同,也便没说什么,又扔了方子下来,添上三五句嘱咐,也就功成身退,自然又叫伺候着的小太监引出去。
  这风波消弭于无形,殿内几人尚且还反应不过来,只谨惠瞧着空无一人的殿门勾了勾唇,笑意旋即藏于眼角眉下一瞬即逝。
  谨贤倒是松下一口气,一张脸红扑扑,朝着谨惠便挨过去,“叫我好担忧,既然太医这样说了,当抵是没什么大碍了,”饿猫见了食一样,一面歪缠着一面又睨着临光,“女官这回真是走了好运,合该多多烧香拜佛才是。”
  临光早在太医入殿之时得了恩赦起身,目下站都站不直,只好木着腿脚躬身垂首立于下首,闻言应声,“谨贤殿下说的是。”倒是个虚心受教的模样,可谁知她心里几多不情愿,深觉今日是个霉运横生的大坏冬日,连精神头都提不起来。
  谨惠是个极机灵的,只瞟上一眼,便瞧出临光心思不在这事上头,她也是干脆利落的性子,既无事,自然不会在这华容殿再多磋磨,招了奶嬷嬷过去扶她起身,便朝着看好戏的开云道,“妹妹今日这殿中生出这样事,想必也没什么心思再闹了,因又病没好得全,且还是先将养着吧,”至此去意方明,“我同谨贤也断断再没留下叨扰的事由,还是先告辞,便就回曲瑞宫去了,咱们改日再聚。”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露,话里话外还处处透着股子替旁人着想的意味,显得这人深明大义,真是要占尽了风头。
  然则那开云是个愣头青,脑筋转不到上头不说,性子又是直的,半点弯不会拐,听了这话就不大乐意,“姐姐这便要走了?左右我那病也没什么大碍,说好的……”叫身后自家奶嬷嬷一拉,递一个眼色过来,不大情愿闭上嘴了。
  遂安静了片刻的内殿又热腾起来,外头风雪也不知何时停下来,天地尽白茫茫一片,临光立于内殿正中,透过微微支起的矮窗瞧见那几人出了殿,沿着宫廊愈发去得远了。
  一个眨眼的功夫,一窝子人走得干干净净。
  殿内只剩下个伺候茶水的小宫娥,另有个守着门的小太监在瞌睡,躲在墙角瞧得不大清楚的角落里,不知做的是什么美梦。
  临光想着这殿中无事,正仪堂内又不知如何,自然也要告辞,同开云禀过一声便要走。
  冷不防身后又有人声,忽道,“女官可别紧着要走,我有些话要同你说呢——”声音娇俏而婉转,里头却是个黑的。
  临光脊背一僵,霎时一颗头两个大,暗叹自己失察失策,一时松了一口气竟是忘了还有这样一个祖宗,只得又将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老老实实站在原处。
  开云自榻上站起身,步子踱得慢,三两步也还是到了灵光近前。她较之临光矮了一个头,自临光那里望过去,只望得见一小截莹白如与的颈项,微微弯着朝前仰,弧出一条引人遐想的线来。
  她收回眼,不大热衷先前那话头,“殿下还有什么话要说?”一本正经得似是油盐不进,这人始终是这样,不曾变过。
  开云一愕,未料到临光竟会这样直白不加掩饰,忍不住就笑出声来,先前的几多争端都是浮云过眼,“原先还要同你好生说几句话,可谁知叫她们搅和个彻底,怎的,我连几句话都说不得?”
  临光自然不敢应承下来,只道,“殿下多虑。”
  “那好,接着那叫人截断的话说,我同谨惠,你要选哪个?”有点我同花比谁美的意味,临光脑内一顿,正思索间,又听开云续道,“不要说什么各有千秋这样的话来唬骗我,我可不是好骗的。”
  这话实则不是那样好回答的,个中深意隐含,若说临光没想到那是断断不会,可装疯卖傻又太过,有个欺主嫌疑,是以临光斟字酌句,好不容易才想起来句不那样偏颇的话,“殿下于临光有知遇之恩,情理之内,临光定是站在殿下这处的。”
  开云闻言,突地笑开来,“这话我爱听。”
  还说自己不是好骗的,一句话就引得她晕头转脑找不着南北,真不知是没心没肺没心肠还是直性子。
  临光僵直的脊背松缓下来,终是没再说什么旁的话。
  至此今日这倒是好生波折,她无心再停在这华容殿内,趁着开云容色尚好易说话,讨了个间隙告退便走。
  出得殿来,自然有那伺候着的小太监引着她走,转过来时路,送她出门去。
  她也不推脱,随着人到了正殿,还未迈出三步,突地闻听那殿中帘下一声叫,是极轻极慢的一声猫儿叫唤,喵喵扑腾着花绣球滚过,白团子一样,颤颤抖抖将要化开。
  那引路的小太监是个活络且有眼色的,打眼瞧见她神色微微停滞,顺着目光望过来,一眼便瞧见那帘下一只闹腾得正欢的猫儿,忍不住要笑出声,攀谈道,“女官喜欢这猫儿?”
  她提足朝前走,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是眉头拧了又拧,显见是心不在焉的。
  小太监一个人也能唱独角戏,是个堪当大用的,又续道,“女官定然不知,这是我们殿下昨日里养下的宝贝,说是娘娘宫里头讨来的,叫做什么‘尺玉’的……还是池鱼来着…名儿倒是怪里怪气…”
  她足下一顿,只当自己是错听,忍不住又要确信一回,“你说叫做什么?”
  “尺玉啊……还是池鱼……”自己也要迷糊,更况之旁人。
  临光压下心里头怪异,脚下步子却未停,出得华容殿也未再多言。
  反是出殿又另有旁的事,也不知那廊下等着的老嬷嬷是等了多久,瞧得她上前来便道,“女官有礼,老奴得了我们殿下令,来同女官说两句话。”
  她不动声色,片刻回过神来。
  那老嬷嬷倒是自发,见她不言不语,径直便道,“殿下道,女官今日受惊,改日邀您往曲瑞宫里头喝茶。”
  这话倒是轻巧,半点不瞒着人,管旁人东猜西想,由得他去。
  临光一默,算是应承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馆长就算只是出现了一下名字,也是出现【正直脸】
下章遛馆长,我说真的

  ☆、别来无恙

  凛冬里时日过得快,不觉便要晌午,晌午之后再在正仪堂内理一会子事,这一日也就到了头,不必点灯熬油,暮色落下来之时自去歇晚觉,隔日早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临光如此安生了两日,本以为谨惠隔上三五半日便会叫她往曲瑞宫里头去,可惴着一颗心左等右等都没瞧见那打曲瑞宫里来的小太监,反是谨惠谨贤三人还是照常来正仪堂里点卯,蹉跎一整日也不见有何异色,倒显得临光时时刻刻将华容殿里事情记在脑里是个小家子气的。
  而这边,宫里头雪将要化尽的时候,恰是冬月廿二,各处俱都是萧条景象,连院子里头开着的金盏也萎顿不堪,当是要凋败换上新的一茬。
  临光这一日无事,因是冬至,宫里头忙着过冬节,主子祖宗们自然没那闲暇再来正仪堂应卯,她乐得讨一个清闲,一早起来便精神萎靡眼皮子打架。
  倒是万万没想到,这闲讨不到什么好,没瞬息便要天降一个祸事到她头上来。
  也是命里定下来的劫数,她逃不掉,推来挡去只有应下来的份儿,即便是硬着头皮强上,也是一样的因果。
  正仪堂内,正是一场杂事方歇,她坐下来尚且未安安稳稳喝上一口茶,那边便恍然闹腾起来,来往行步的,咳嗽说话的,一声声落入耳里,真是想装作听不见都难。
  她难得起了兴致,支起来两只耳朵,也要做那听壁角的勾当。
  只听一人说,“仔细着点,这笔洗同镇纸可金贵,磕着碰着仔细你们脑袋!”声音尖而细,透着股子少年不当有的谄与媚。
  立时三五人应声,各自散开去了。
  片刻沉寂,旋即又有人言语,藏着点小心翼翼,试探道,“那长案之上歪着的花尊要否换过了再来?博金大人说是那大人不喜这花样子……”隐约有几分犹豫,终是将一口气吐出来,又续道,“库房约略还有个山茶花样子的,窄口阔肚,替了这个当是不错——”
  一话未竟,那边领头的少年便接过话去,甚是赞同道,“倒是不曾听过,不过既这样说,应当是没什么大碍,”说罢支使人便去跑腿,“拿了牌子往内库跑一趟,说是立身馆里头韩大人急着要的。”
  那被叫去跑腿的底下人未敢有言,忙出门去了。
  临光听至此,突地觉出些不对来。
  她又不是个傻子,实则耳聪目明到一字一句都能听清,翻来覆去将听的话想上一遍,突就不大坐得住。
  耳听着外头吵闹声又起,断断续续足音不停,不知是自何处来的人,往着里头来便一片忙乱。索性也不再坐着了,起身来行到外头就欲要叫人。
  外间伺候着的小太监早不知晓跑了到何处去,留空荡荡一扇门,连个人影都没处寻,临光始迈步出来,豁然撞进眼便是明晃晃的一片光。
  这时节恰是一日里晨影正盛时候,连太阳也不吝啬,铺洒开一宫碎金,纵是高墙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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