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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晓灵道:“顾公子,那高玄对我真的很重要,他杀了我家人偷了我家东西还掳走我父亲,请你无论如何要帮我找到他们,你的大恩我严晓灵一定不敢忘,你要我怎么报答你都行!”
弗英回头笑:“报答?那倒不敢,以身相许如何?你应该还未出阁吧?”
一句话说的几个人脸色都有些难看,丁六的脸猛地一抽,整个人突然显得有些暴戾。
“不愿意?”严晓灵有些发愣,支支吾吾了一下,弗英的笑容更大:“正好我也不愿意!就这样吧,告辞!”
见他就要出门了,柏旸手一动,飞快点住了他的麻穴,动弹不得的弗英一双眼恶狠狠盯着柏旸,让柏旸微微心惊。
一旁默不作声的莫一这时说道:“兄弟,你与我们一起,便是我们的客人,我们不会亏待你,也一定保护你的周全,你可考虑一下。”
弗英并不是钻牛角尖的人,见莫一说的诚恳,心里计较了一下也就想通了,既然走不了,于是就安心留下,现在是人家有求于他,便狠狠敲诈了一笔,还想着要定好好做弄使唤他们一番。
不过他们也都是老实人,捉弄起来没什么意思,弗英并不是一个喜欢欺负人的人,但他唯独不给柏旸好脸色,逮到机会就是讽刺一番。
啪!不大的一声响,柏旸手上的两支筷子齐齐被折断,白净的脸气得微微发红:“顾弗英你什么意思,想找打吗?”
弗英也不看他,径直吃自己的饭,还故意端起茶水咕噜了一声。
同桌的胡冰劝到:“你别生气,他不是故意的。”
柏旸努力按捺下怒火,用手指着弗英,道:“你这混球,不要觉得我们欠你的,你也不过是为了保命才会答应跟我们一起的,你不说,别以为别人都不知道!要是你现在走出这里,我保证不到半天时间,明基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你信是不信!”
弗英一愣,哼道:“不好意思,对我来说,你除了被我利用之外也就没什么别的作用了,不然的话,我也是不可能和你这种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
“你!”柏旸被说得气结,一时又找不到话来反击,只能嘴里不清不楚的骂着,弗英也不咸不淡的回着,不出片刻,他就实在憋不住了。
“你们吃饭,我带这家伙出去散步!”
说完就拧着弗英脖子冲了出去,任凭几人在身后叫唤。
……
等几个人都吃完了,两人又会来了,柏旸在前,后面的人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额发有点潮湿,粘在皮肤上,扶着门框进来的。
有人皱了下眉,却没引起谁注意。
晚上休息,特意找了个人少的客栈住下。
弗英让小二送了一大桶热水进客房,脱衣准备洗澡,这两天又是露宿又是挨打,还有一身的灰土了.可是脱到一半就坚持不下去了,浑身都疼!莫一推门进来,看他的表情,不禁笑了笑,弗英瞪了他一眼,继续跟自己的衣服搏斗.莫一好心问道:“要我帮忙么?”
不用!很干脆的一声,连着最后一件衣服也扯下了,浑身放松的浸入水里,水抚着身体让弗英又疼又舒服的嘘了口气。
莫一道:“不好意思,让你做不想做的事,今天吃了点苦头吧,我代柏旸向你道歉。”
“切!我看他也不怎么待见你吧,你能代替的了他?”
“喂喂,这么不给面子,我是好心哦。对了,能跟我说说你的事吗?你的故乡,和亲人。”
“你想知道?”见莫一点头,弗英笑,“我偏不告诉你!”
莫一无奈,只好闭嘴,将拿给他的衣裳放下,又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却好半天没听到动静,抬头一看,那浴桶上竟没有人,心里一惊,奔到边上看,人竟是在里面睡着了,整个身体都滑下浸在水里。
莫一赶紧将人捞起放到床上探鼻息,还好还有一丝气息,他使劲拍着弗英的脸,紧张地叫道:“弗英,醒醒,快醒醒!”
好一会,弗英的眼皮动了一下,才缓缓张开,没有目标迷茫的扫视一周,才将眼光定格在上方的人脸上.那似乎是自己此刻最想见到的人。
慢慢抬手将人脖子拉下搂住,将脸埋在他肩窝里,哑声说:“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错了,带我回去,想回去……”
这个男人!莫一心里又是惊讶又是好笑,还有些不忍,伸手在他头上摸摸,伏着身体让他抱着,好大一会才听他慢慢没了声音,彻底睡着了。
第三章 初夏
第三天头上,原本一起的几个人都起来了,单没看到弗英,柏旸没好气道:“那家伙怎么还不出来?”
莫一苦笑:“他一早就发高热,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
“切!一张嘴倒是厉害,原来是个假把式,我们还是早点找到人,他爱死哪死哪最好!”
莫一皱皱眉,正要说话,刚好严晓灵也起来了,一听弗英病倒,也犯了愁。
近来江湖上最有名堂的大事,便属六月初七白敬天的六十大寿,严晓灵原本是要去的他的地头临安。她的父亲严臻华在江湖上有众多交往,其中要好的,便有临安白敬天,百水寨的寨主。他虽出身草莽之流,是个识字不多的武人,但一杆长枪舞的虎虎生风,多年来在江湖上难逢敌手,而且他与少林方丈五根大师交情匪浅,与青城掌门李青峰是多年的酒友,和其他各大门派的前辈也多少有些交情,加之白敬天本人也是豪爽慷慨,为人忠厚,确实是江湖上一个受人敬仰爱戴的前辈,是苏杭这块灵秀之地上的一面大旗。
严晓玲追赶高玄一路北上没有结果,正到了没有线索的尴尬时候,只好暂时歇下去准备赴白敬天的寿宴。
弗英一听,岂有不去赶热闹的道理,嘴上一溜,胡编乱造了一番理由,再把姓高的一抬出来,也就定下了一同前往的行程。但严晓灵还是顾忌了些他的身体,让人去请来大夫,准备再逗留几天,让他把身体养好了再走。
在庆阳停留了两天,第三天早上,一行七人开始南下。
一路上有两个人跟公鸡一样斗嘴个不停,倒也不无聊,吵吵闹闹的走了十几天,终于到达黄山地界。
古来素有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一说,黄山的树,山,云,水被人称为奇松,怪石,云海,温泉,是多少的凡夫俗子,文人墨客憧憬向往的美妙景物。弗英那是有多想去一睹那美妙风光啊,可惜却没有那般福气,经过黄山脚下连歇也不歇,更别说一探究竟了,让他这几天吃不好,睡不香,一个劲的唉声叹气。
“哎……好不容易啊,来到这里也不能去看看,这活着还有个什么意思啊,哎……”
“你有完没完顾弗英!从早上到现在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你他妈是不是男人啊,值得为这点屁事记挂到现在吗,你是马上要死了还是怎么?以后就没机会再看了吗?女人也没你这么鸡婆你知不知道,你要敢再说一遍,老子撕烂你的嘴你信不信?”
“哎……我不过说了几句,你倒还了我十几句,比女人还能说啊,鸡婆我可不敢担,还给你吧!”
知道弗英的脾性,柏旸再也不愿与他纠缠,一路上都不再跟他说话,吃饭也不一起,弗英落个清净,悠闲无比。莫一看他一副惬意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不必给我报仇,我并不计较这些。”
弗英一边剔着牙,瞥了他一眼,说:“只是逗他好玩而已,与你无关。”
“他比你大,你居然还逗他玩。”
“年纪大又怎样,还不是暴躁的小鬼一个,生的又那样白净,不逗他还能逗谁?”
“你的伤好点了吗?”莫一知道他嘴硬,也不点破,弗英活动了一下肩膀,除了有些紧绷之外,基本上也没什么大碍了。
出了黄山范围,在宜城落脚的一行人,决定就在这休息一天再上路,反正离临安不远,时间还很充裕,这段时间不停赶路,也确实累的厉害,尤其还有严晓灵一个女儿家,虽然平时不说,到都松下劲来,才知道这段时间的辛苦。
不愧是江南,即使还没到临安,就已经能感受到水乡的轻灵婀娜,如诗如画的意境,连呼吸的空气也仿佛带着女儿脂粉的香气。
弗英感觉自己仿佛又重新活了一次,这几个月来的抑郁和沉重都仿佛随着潺潺流水远去,现在,则正是少年风流之时。
从严晓灵那要了些银两,天刚一放暗,弗英就将自己融入到这片绮丽中。
宜城虽是个小地方,好歹占了水陆交通的便利,却是个富庶有余的好地方.弗英在一个看上去很是气派的酒楼吃完本地特色小吃之后,端壶龙井在那里自娱自乐,准备等下再找个温柔乡好好温存一番:一个月来大都是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感觉自己都快忘了女人的体香和柔软了。
在酒楼门口,弗英救了一个被恶少家丁毒打的瘦弱少年,给了他一些银两教训他好好生活之后,弗英终于走进了一个叫“宜花楼“的逍遥窟……
一夜风流,第二天从宜花楼出来的时候,弗英又见到了那个少年,少年就在门口等他。
弗英并不喜欢惹麻烦,给了少年的银两是够他好好生活几年的,如果他聪明的话,说不定他的人生也从此改变。
可是少年仿佛认定了他一样,即使弗英明确说明不会带他的时候还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弗英没办法,只好蹲下来说:“我说兄弟啊,不是我不想收留你,哥哥我也是寄人篱下啊,我怕我不但照顾不了你,还会害你有危险啊,我给你找个人家好好过行不行?如果我再经过这里就去看你可好?”
少年坚决的摇头,看向弗英的大眼睛里有些盈盈泪光,让弗英的心也跟着柔软下去。
头疼的抓了下头发,弗英下了决心了:“那好,你以后就跟着哥哥吧,等下我要带你去见我的同伴们,我怕他们不接待你,你见到他们,就照我说的去说好吧……”
交代了少年一下,弗英才把少年带回他们下榻的客栈。
刚一进客栈门,就有一阵风扫过面前,一道黑影在眼前一闪,“啪”,一个大耳瓜子。
昨天落脚之后,柏旸他们找不见弗英的人影,都以为他已经落跑了,一个个都气地厉害,想不到他居然招呼也不打一个,跑到个妓院快活去了,却害得几个人把小城来回找了两遍。
弗英看面前的人气的脸微微泛红,也有了些歉意,心想就当不跟个美人计较,摸了摸被打的发麻的脸,就径直走向里面。
柏旸感觉心口都被闷疼了,他被无视了!
见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连一向挂着懒懒微笑的莫一也将眼睛看向桌角,弗英突然觉得有些气闷。
气氛很不好,没有人说话,这时,弗英感到自己的衣服被扯了几下,回头一看,是那跟着自己的小子。
“啊,我想起来了,这孩子好像知道关于高玄的什么线索!”
几人立马将眼光聚集到男孩身上。
男孩紧了紧抓住弗英的手,开口就是很清脆的声音:“我几天前在酒店门口蹲点,听到里面有个老头叫高玄的名字,但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事。”
严晓灵急道:“那你可看到他们什么样子,去了什么地方?”
男孩摇头,“那应该是一个高个子男人和一个和老头子,那男的个子很高,我不知道是不是说话的那两人,后来他们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那你还记得两人长什么样吗?”
“现在记不得,但看到了我应该会向起来”
“你看到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什么酒楼?”
“哪一天我不清楚了,应该就几天前,在路大街的宏庆楼。”
严晓灵一个眼神给了胡冰和杜七,两人心领神会地出去了。
严晓灵软下声音对少年说:“小弟弟,你是本地人么,家里还有什么人,父母是做什么营生的?”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