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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答:“这是一幅高仿的赝品。”
他很惊讶,可不动声色地让她退下了。后来,他找了名家来鉴别,果然是赝品。那幅画,他没有挂出来,笑着扔给了她处理。他没有问她,怎么知道是赝品,可也更看重她,多次带她出入交际场合。
难得的周六,她居然回来加班了。
容华若有所思,看了眼在他办公室门外工作的水露。纪慕对她感兴趣,他自然明白,像他们那个圈子的人,个个皆是非富即贵,多少女子求着哄着,想进入他们那个圈子,都盯着他们这群金龟婿,可她倒是淡的,对一切都甚不在意。
想了想,容华给纪六打了个电话,“有没有兴趣下个周末过香港一趟,我们公司有个招商派对会在那边举行。”他点到即止,也算是给了老六一个人情。
作为私人秘书,她是要比老板先一步过去准备打点的。临出门前,看着她只简单地收拾了一个旅行袋,司长宁走了过来,给了她一张卡,“难得出门一趟,多玩玩,香港是购物天堂。”可她只是一笑,把卡扔进了抽屉里。
既然决心要与他平等,就绝不能再用他的钱。忽然觉得累了,水露坐了下来,靠在欧式的白橡木贵妃榻上,她斜斜依靠,如瀑黑发垂了下来,挡住了她的半边脸。身上是一条洁白的纱质连衣裙,半躺在那,像一幅美丽的油画。
她从来不是什么真正的美人,她只是气质好,她的气质,全是司长宁培养出来的。她都知道。
司长宁一怔,忙错开了视线。“嘀嗒”一声,一颗水珠从她的发上滑落。他笑着摇了摇头,从浴室拿来干毛巾,替她擦干头发,一如她小时候。
她身上有幽幽的香味,是少女特有的体香,很清淡的香。他曾替她置下许多的香水,并告诉她,懂得化妆与用香水,是一门礼仪。她随他出席宴会时,会用香水,可平常,她是不用的。即使不用,她也是清香的。她靠得离他近了些,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烟味,淡淡的,夹了一丝迷迭香的味道。可不知怎的,她脸就红了。想起了那晚的男子,与她温柔缠绵,身上也是这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都怪她喝多了。每每想起,依旧是懊恼。可她不会后悔,那是对司长宁的惩罚。
发已经干了,他替她梳理,发又长又直,他耐心地梳了一遍又一遍,却绝不会弄疼了她。她忽然就咯咯地笑了,“还记得小时候吗?好像是十岁吧!你替我扎辫子,编了一条复古的单辫,颇有些像《饥饿游戏》女主的那种复古单辫,我回到学校,每个女孩儿都羡慕极了。”那会,她是多么地高兴啊!
他也是笑,苍白的脸孔有了一丝血色,他的眼睛很好看,看人时十分真诚,像会说话一样;又像是在脉脉含情,就连不笑时,也是弯弯的眉眼,温柔安详。她坐直了,双手抚上他的眼睛,问道,“你不要结婚,好吗?”
他怔了怔,抓住了她的手,气氛一下有些暧昧。她大胆地吻了吻他的唇,一触就分开了。他放下了紧握住她的手,道:“你刚来我家时,只有十岁,可一双眼睛清清灵灵的看着人,根本不像一个孩子该有的姿态。等你十二岁了,我就给你买了第一支口红,还有许多的护肤品、化妆品,在法国,女孩儿到了十二岁,她们的妈妈就开始与她们分享身体乳了,而我也是这样教你的。后来,我开始给你买许多许多的裙子,束腰的,蓬开来的伞裙,简单的白衬衫,如今想来,我从未将你当小孩看过,你只是十二岁的女孩,而我却将你当少女一般地来打扮了。可能,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隐藏了什么样的心思,什么样的企图欲望。是我糊涂了。所以,我们还是少见面的好。你还那么年轻,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个老男人身上。”
依旧是不欢而散。
第二天,没有告别,她就独自飞去了香港。
让水露没有想到的是,大老板还要让她照顾小女朋友。容华的年纪与纪六他们比,是要大上好几年的,他今年也三十六七了,可那小女朋友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的样子,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一张精致的小脸蛋,是最上镜那种。即使不用化妆,也足够明艳动人。在香港机场里,一见了她,就小跑了过来,取下了脸上大大的墨镜,露出一张笑脸来,说,“嗨,水小姐,真是麻烦你了。叫我明珠就好。”分明还是个大学生的样子。
可水露不讨厌她。白明珠待人接物很有礼貌,那种谦逊不是装出来的,时常微笑,一开口就先红了脸,还有着少女的腼腆。恰到好处的黏人,不会过了,是个聪明的女孩子。难怪,可以在容少的身边达三年之久。也是他唯一公开承认的女朋友。在公司里时,水露多少听过员工私下谈及老板的感情生活,也听到过白明珠这个名字。一直以为,应该是个冷静自持,很知性的都市女郎,不然不可能待在容少的身边那么久。可真见到了,却是如此娇小玲珑的一个女孩。
果然,人不可貌相。她一笑,与白明珠握了握手,“好的,明珠,你叫我露露就行。”水露安排明珠入住容华先前订下的酒店,替她取了行李,一路服务周到,还陪她在香港逛了一天。这让明珠十分不好意思,水露倒没什么,自己也顺便逛了逛街。
她在海蓝之谜的专柜里停了下来,挑选了一套护肤品。明珠笑吟吟地:“这可是贵妇牌子。”她也不甚避忌,随口答了,“容老板给的工资高啊!而且,我从十二岁开始就用护肤品了,也习惯了。”
明珠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哇!你的父母太开明了!”
司长宁曾教过她,真正的淑女,不会对人说,她看过什么书,去过什么地方,见识过什么风景,因为她们没有自卑感。司长宁要她学会的,就是永远不要有自卑感!这些事,她也不会主动说起,可司长宁喜欢看她用美妆品,喜欢海蓝之谜留在她皮肤里的味道,他曾笑言,“那些神奇的瓶瓶罐罐里,有海的味道。”所以,他也只用带海风海水味道的男士香水。每每拥她入怀,她都能闻到海水的潮气。
原来,司长宁已经将她养得这样好,半点由奢入简的机会都不再给她。他将她养成了一个小公主。念及此,她忽然笑了,“我的叔叔喜欢我用这个,他说有海的味道。”
她一笑,居然是妩媚过人的。一直以来,她都淡淡的,只有这一刻,微微一笑,居然可以那么美。明珠一怔,只觉奇异无比,她提起叔叔,居然像在说情人一般。明珠不是一般女子,自然不会八卦别人的事,因为她是真正的淑女。明珠买下了带漂亮化妆箱的限量版护肤品,与她一道出了店门,继续逛。
明珠的不问,使得水露很开心。水露由衷喜欢她:“托了你的福,我居然也享受了一次八五折。”这个牌子,轻易不打折的。
明珠也高兴,她愿意和自己做朋友。笑着眨了眨俏皮的眼睛,道:“那以后多找我逛街啊,我还有好多打折卡。”
“一定!”水露难得笑得开怀。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女生,居然就这样成了好朋友。
☆、3 纪慕的游戏
后来,她们逛女士时装店时,居然遇到了司长宁。
水露有些惊讶,当时她在明珠的坚持下,试了一条墨绿色的紧身连衣裙。那个颜色,是极难驾驭的。她一向只穿黑白灰,偶尔就是白与红这几种颜色,简单得不得了。可明珠说,她穿一定好看。只能试了。一出来照镜子,果然是有些风情在身的,显得她的腰腿比例非常的好。
她笑了笑,大牌子果然是大牌子。
之前,她极少逛街。她的衣服裙子,鞋子,包包,大多是司长宁替她准备下来的。所以对牌子没什么讲究,也不知道价钱,他买,她就穿。可在试衣间里时,一看标牌价格,就吸了一口气,去了她半年工资了。当然是说什么也不买的。
但当她在穿衣镜里流连时,司长宁却出现了。他说,“这件挺好的,就这件吧!”说完,就刷了卡。
“你来这,是公事?”水露试探着问,只希望,他能说,是为自己而来。
“美娴想过来试婚纱,最近新回来了一批法国设计师的作品。”他闲闲道来,“她就在这一带逛着,我看到你,就过来了。”
水露心想,这陈小姐,果然美且娴!见她还有朋友在,司长宁礼貌地打了招呼,“您好,白小姐,我是露露的叔叔。”
“您好。”明珠得体地回答,惊讶于,他居然如此年轻,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水露堵了气般。
他笑了笑,没说话,分手时,将一张副卡放到了她手心里。
临别那一眼,她依旧赌气,转了身,可明珠瞧得清楚,那男人临别的一眼,充满深情与宠溺。那是情人间才会有的眼神。明珠再瞧了瞧走在前面的她,若有所思。
那个派对,说是招商派对,其实也是让公司员工趁机过来消遣旅游的。招商舞会,出席的都是商界名流,只有公司高层才能参加。
席间,觥筹交错,一杯杯美酒被消耗尽了。她喝得多了,脸上酡红一片,可神智依旧清晰,替她的大老板挡着一切的美酒。这一次,她学乖了,事前先吃了一小碗粥加面包,还有一颗解酒药。
她随在风度翩翩的容少身旁,走了好几个圈,忽然一杯酒递了过来,要敬容少。她已是喝晕了,也不看来人,就接过了酒,礼貌道:“我替老板喝了,你随意。”工作的原因,她的声音尽量放甜美,笑容也是大方优雅。
红色的酒液,慢慢喝尽。她的姿态是优雅的,等她放下空杯,一抬头,才发现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原来是他!
她的脸,一下就更红了,本来只是脸红,可这一来,连耳根颈项都是红的,她一怔,又恢复了平静,退了一步,站在容少身后。
原来,她还记得他。
纪慕笑了笑,视线流连于她的耳际,这使得她愈发的不自在。她自然不会忘了那晚,他攻城掠地,他知道她的敏感。一声轻笑,容华首先打破了沉默,“这次的土地招标,你怎么看?”
纪慕将视线扯回,随意地抿了一口酒,“那一区很不错,划分得当,起商区是大有作为的。我们纪家的高级精品商厦连锁,也有意于此。不如我们联合起来投地。这一边,司氏是志在必得,如果我们强强联手,机会更大。”
忽然,她本低垂着的头,抬了起来,那双眼睛璀璨无比,亮晶晶的,竟教人挪不开眼睛。与纪慕视线相碰时,她又垂下了头。
原来,他来,还是为了公事!那,那不就意味着,挑选婚纱,不过是个借口。那一刻,水露的心,软了下来,连冷清的脸容也不自觉地柔和了起来。只恨不得马上奔到他的办公室里!她脸上所有的表情,纪慕都记在了心里。不知为什么,她的影子,再也挥不去。“老六,今日倒不见连桥。”容华似笑非笑的。
纪慕也不恼,闲闲答了:“她飞巴黎大血拼去了。”他知道,连桥心情不好。因为她心情不好时,才会飞巴黎。那一晚,他没有回去。第二天早上,回到小别墅时,才发现连桥在客厅里等了他一晚。平常,他也会玩,可她从不在意,也不会如此失常。彼此都没有说什么,他进了浴室洗澡。衬衣随意脱下,才发现胸前蹭到了水露的口红,那种红很特别,殷虹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