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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在主子心中,天生善察、心思整密的志轩一直都比心性耿直而且脑筋不懂得转弯的他更受重用。
这些事,纵使嫉妒也无法改变,所以他早已不放在心中!他唯一气不过的是蓝志轩今时今日的态度!
蠢顿如他,都知道蓝志轩如何深受主子信赖,因此他死也不相信志轩本身毫不知情。
只是,既然清楚知道,那麽又为何可以如此轻易做出背叛之事?背叛了之後又为何毫无悔意?
更可恶的是……为何对一直对他深信不疑的自己,没有半句解释?!
「哼,绝无异议、是吗?」轻嘲的哼笑,笑容中却多了些无奈与苦涩。
反正他是不是还是右使或者右使是谁,也许对驰风而言根本不重要,只要主子……认同便可。
「罢了,在你心目中一直都是以主子为最优先,主子所想才最重要,既然如此,往後还请继续多多指教呢,驰左使!」惺忪一笑,志轩看似不甚在意的转身。
其实,他也有些厌倦了。
每每提及此话题,总是不欢而散的结局。
他也不想再继续这样,只因每次看似胜利之後,似乎真正心伤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主子既然下令不得再提及三月前发生的惨剧,你这性子耿直的左使便不要带头存有异议……」看一眼神色僵硬的族人们,志轩冷笑著回头,「如果连你都心存不满,你要让其他人如何信服?」
还有你心中最重视的主子,那日留下的心伤又要如何平复?这一句志轩只是在心中默念,并未出口,也没有再多做停留。
震袖而去,不去看驰风那张多少有些惊讶无措的脸孔,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似乎多少能够明白主子任由冷傲竹离开时的心情了。
心痛至此,也难怪事情都过去三月之久,主子还是一直在密室闭关,足不出户。
纵使族人们前来谢恩,纵使圣姑与南宫烈到来,主子也仅只是隔著石门跟大家浅聊了几句。
想起,前几日自中原回来的族人带回一个消息。
虽然说是江湖传闻,但确实是说……那个冷傲竹似乎已经与慕容世家之女成亲了。
真不知事情为何会落到如此田地。
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先不去想,若让主子得知真相,会否再次闹得天翻地覆?
又或者,经过之前之事,主子会不会对冷傲竹已经死心了?
唉,天知道呢,只是他并不敢存有太多奢望。
呵呵,假如可以轻易心死,那麽他是不是也该做个了结呢……
人说,伤心之人别有怀抱!
不过,是谁说,时间便是最好的良药?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伤口不是依旧还在出血流脓,并不见随著时光而随风而逝。
当志轩与驰风再一次见到司徒尊的时候,那已经是暮春二月,又一个冬去春来之时。
距离上一次那些中原人来岛上闹事,一眨眼过去了半年之久。
这些日子,因为司徒尊的闭关整个岛上都沈浸在压抑的苦闷气氛中。
但这几天,岛上又开始最热闹起来。
其实原因并无他,只因再过数日便是他们最尊敬,最最喜爱的宫主二十岁的生辰。
於是,就在这期间二人也终於见到了多日不见,瘦了一大圈的司徒尊。
看著起来身子更纤细,更一尘不染的主子,驰风皱著眉,志轩也难得的沈默了。
在他们看来,眼前的司徒尊尽管一身熟悉的素雅白装,绝代风华确实还在可眉宇间却多了一份往昔没有的暗忧。
「许久不见,你二人似乎成熟了不少!」按上异常安静的二人肩膀,感觉到掌下二人微微的颤栗,司徒尊淡淡的笑了,「还是……仅只半年,你们已不记得我这个主子了?」
确实,险些不认得!想不到仅只是冷傲竹一人,便可让主子消瘦至此。
「主、主子,其实──」
心疼外加气愤,驰风毅然上前一步,险些一股脑儿和盘托出之时,另一道清朗带笑的嗓音却盖过了他。
「其实呢……驰左使是想说,主子您竟狠心丢下我们闭关半年,您可知我们因想念您而茶饭不思,现在还未敢相信主子您真的站在我们眼前呢!对吧,驰左使?」转头给了身边的木头脑袋一个暗示性的眼神。
然而这一眼,不止驰风收到了,也没逃过司徒尊的慧眼。
驰风会意点头的同时,司徒尊装作未有察觉的笑道,「是麽,那可真是难为你们了!不过,如此甜言蜜语,志轩,你是否用错对象了?」
仅只是一愣,微微睁大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了然,志轩苦笑著摇头。
「呵呵,主子说笑了,何来“对象”可言!」
当二人相视而笑之时,另一个一头问号者脸上似乎透著些许不易察觉的讯息。
只是早已千疮百孔的当事人并未察觉到,谈话的气氛也因此而变得有些尴尬不前。
短暂的沈默之後,司徒尊突然转为侧望朗朗苍天白云。
美丽的凤目在日光下变得深幽沈静。
司徒尊浑身也渐渐散发出一种超脱尘世,仿佛随时可能乘风而去的轻缈。
「他成亲了麽?」毫无预警的一句话,令身後的二人同时露出惊愕之色。
无须回头,仅只是从那不约而同的抽气声,便可知晓答案。
回过身,司徒尊笑了。
是那种不明深意的炫目笑容。
就连一向自诩善於察言观色的志轩,都无法轻易揣测其中深意的笑。
不敢去想,刚自石室出关的主子消息源究竟从何而来,可这种不寻常的笑,真的让人心底发毛。
「主、主子……您……」该不会又要大闹中原吧?!驰风依旧是那个不善掩饰心中想法的莽撞属下。
「你放心,他、与我已无关联,你主子我什麽也不会再做!」
为何这句话,听来那麽没有说服力?!
驰风转头看向默不出声的志轩,而後者皱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麽。
「呼~!」阖起眼眸,志轩呼出一口长气,又深吸一口气。
犹豫了很久,十指都在在身前交叠了数次,他才再一次开口。
「冷、傲、竹、有、难!」
短短五个字,志轩一眨不眨地盯著面无改容的司徒尊,眉头渐渐深锁。
「啊──?!什麽有难?谁有难?」一字一顿的话语,他听的十分清楚,可这一刻他宁愿没听清。
驰风惊天动地的惊呼逗笑了司徒尊,也令志轩更加的愁眉苦脸,眉头几乎可以夹死苍蝇。
「主子,您果然是因为这个才出关的!」今日一早才收到的匿名飞鸽,目前尚且还在他的怀中。
对与司徒尊的神通广大,志轩没有刨根问底,只是忍不住又一阵由衷的叹息。
「你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呢,志轩!」若说当今世上,何人最懂得摸索他的心意,此人定非志轩莫属,「若无意外,数日便回!」
有些事,必须亲眼所见才能……做出决断。
瞧著那种一旦认定某事便不会轻易更改的坚定,志轩唯有继续长吁短叹。
「既然如此,那麽我跟木头──」心想著不能阻拦,那麽最起码他们跟去也可起到牵制作用。
可谁知,他的话才出口,颈後却赫然一阵冷风。
急忙旋身抬头,迎上刺眼的阳光可也只见一抹身影惊鸿一瞥掠过红日。
「不必了,无须担忧……」
能不担心吗?!
可是,该死的余音尚在,眼前哪里还有人在啊?!
「主子!!」
耳边也只独留驰风震天的呼喊声了。
…未完待续 感谢观看…
顷竹吟。68
第六十八章
短短一句数日便回,可司徒尊却并未兑现,更一去之後渺无音讯了。
如此突然失去消息,简直急坏了驰风,就连表面维持冷静自持的志轩,内心也是焦急万分。
等了又等,等了十日又是十日。
终於等不下去了,二人日夜兼程,一路从南海又是渡船,又是陆路,仅仅只用了几日便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太原城。
可谁知,赶到之後,司徒尊同样还是无处追寻。
他们四处打探之後,居然发现了另一个惊天的消息。
在司徒尊失去消息的前两个月,原来冷傲竹早已经隐匿於江湖。
听闻,那是在成亲当日拜堂之前,冷傲竹居然消失无踪。
更稀奇的是,冷傲竹不见了,啸剑山庄与慕容世家居然都双双秘而不宣。
尽管,有一些小道消息说是因为南海一役冷傲竹救了中原各派,所以大家都不愿意抹黑他。
可是,他们总觉得此事决不是表面看来如此简单!
而且,假如冷傲竹早已不见,那麽究竟是谁,为了何种目的引他们的主子前来太原?
引来主子又想如何?主子武功高强,因此他们绝不相信主子会中伏被掳,但如果主子没有遇到意外,此刻又会身在何方?
主子虽然任意妄为随性为之,却决不会罔顾大家担忧不留半点讯息便消失无踪。
隐隐得事有蹊跷,於是志轩与驰风即刻发散所有人手,可几乎将整个太原城都翻过了,还是未能找出司徒尊的下落。
「必定是出事了!」
近来他总是心慌不定,总觉得有什麽将要发生,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顾不得推在下方吓得发抖的族人,驰风咬牙一掌击碎了手边的桌案。
「那、左使……我们……」恨不得立刻消失的族人怯怯地开口。
「还愣在这里做什麽?赶紧再去找啊!」无法维持一贯的冷凝,驰风扬手咆哮著,「哪怕一点点也好,只要找到主子留下的标记,我们也能顺藤摸瓜找到主子的下落!还不快去!」
「是、是是,属下立刻去!」又怕又急的族人,应声後一溜烟的奔出。
见状,有气无处撒的驰风,大叫一声,挥出一掌,又一张椅子应声碎成木屑。
然而,在这当口,一直扮演安抚角色的志轩却一直皱著眉,低著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喂,蓝志轩,你这个混蛋……主子失踪了你难道一点都不焦急吗?」终於对身旁人的“不闻不问”,驰风到来忍无可忍的地步。拽起对方衣襟,「平时不是很多谬论吗?这个时候,为何不吭声啊?你也说句话啊!」
面不改容地抬起头,维持著被挟持的姿势,志轩平淡无波的眼眸仅只是看著眼前人。
「并非不急,只是……有些事想不通!」
「想不通?」有些诧异的瞪目,像是不相信耳边所闻,「想不通……赫,这时候你居然……居然还在想其他无聊的事情?蓝志轩,到底是在想些什麽?难道你真的对主子毫不关心?还是说根本就是得了失心疯啊?」
「驰风,说实话,此刻我亦无心情与你斗嘴!」志轩有气无力地叹道,「你就不能冷静一点,让我好好思考问题吗?还是说……哼,你以为,如此胡乱找,到处找人发脾气就能找到主子?」
「我、我好歹也是──」正想开口,却被一只手掌挡住了嘴。
深吸一口气,志轩隐隐紧握著双拳,沈沈地闭了闭眼後才继续开口。
「不必多言,你我心知肚明!」反手制住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