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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弗利安捂着额头,龇牙咧嘴地说道。
做这行生意做久了,谁有钱谁没钱几乎可以说是一目了然。在刀疤脸看来,弗利安的衣着打扮和行为举止看起来都像是个有钱人,所以在得知自己生命安全有保障时,他才会问价钱,可弗利安刚才愣住的模样明显出卖了他,而且弗利安的行为突然看起来……
很像个神经病。
刀疤脸开始往回走,不再回话,他可不想送人家到了目的地后被人家拿一句“没钱”搪塞了事,而且弗利安说自己是魔法师,这不是让他连强行收取的机会也消失了吗?
弗利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叼着草一直没说话的车夫打断了。
车夫吐掉了嘴里的草说道:“没用的,就算你们会魔法,车夫也是在车外,等你们发现有山贼的时候已经够车夫死上几回了,这么危险,谁还愿意去?”
弗利安本想说他也坐到车外去保护车夫,可突然一想,这样似乎就失去了请车夫的理由。
“给我一万Y(伊西多里币),我就去。”
“一万Y?那都能买两匹不错的马了……”
车夫笑了笑说道:“你要买的是我认路的脑子,同样的钱你买了马到不了米尔提亚,再说,骑马不累吗?你们不就是想轻松才来请车夫的吗?”
完美的生意人啊!
弗利安突然觉得车夫闪耀着金光。
阿斯蒙蒂斯倒是没什么表情:“让他到酒馆来。”
弗利安掩着嘴小声问道:“你有钱吗?”
阿斯蒙蒂斯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没有,必要时刻可以去抢。”
“……”对于这个答案,弗利安显然是不同意的。
“不行吗?那杀人灭口怎么样?”
“……”弗利安的脸色开始发黑。
“好吧,我不插手就是了,你自己解决。”
最终,弗利安还是决定据实相告:“我现在身上没钱,也不确定我的的朋友有没有带钱,出来的时候实在是太匆忙了……”
车夫意味深长地看着弗利安。
“所以……能先让我回酒馆确认一下吗?”
车夫问道:“确认了还是没钱怎么办?”
“那您就当我没说过这事吧。”
“……”车夫相当无语地看着弗利安,半晌,才又开口道:“你们在哪家酒馆?”
“教会斜对面的托姆斯酒馆,车和马我们都有……”
“那你先回去吧,等会儿我再过去。”车夫没等弗利安回话,就起身离开了马市。
见状,弗利安也转身打算离开马市,却再次撞到了阿斯蒙蒂斯硕大的羊角上。
“你能让你的角别这么横行霸道吗?”弗利安捂着自己的额头说道。
阿斯蒙蒂斯站直了身子,摆正了脑袋,比划了一下羊角和弗利安之间的高度差距:“没必要,这样你就够不着了。”
“你不觉得你这个脑袋很难保持平衡吗?”
阿斯蒙蒂斯想了想回道:“是挺重的。”
弗利安迈开步子向前走去:“那就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现出身形。”
阿斯蒙蒂斯可以使用一个让人类也能看见恶魔的魔法,当他使用了这个魔法之后,羊角就会消失不见,从外貌上来看与一般人无异。
从身后好几个人倒抽气的声音来判断,阿斯蒙蒂斯应该已经现形了。
弗利安叹了口气道:“你能不能不要祸害大众了?突然出现是会吓出心脏病来的,心脏病是会死人的。”
“为什么?像我这样完美的人,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不是非常正常吗?”
对于阿斯蒙蒂斯的自恋,弗利安已经无话可说了,所以他换了个话题。
“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开始就在,只不过我在天上飞,你在地上走。”
“……”
“刚才那个碰你的人,你给他的处罚太轻了,应该当场就把他的手给砍了。”
弗利安皱眉看向阿斯蒙蒂斯:“你砍了?”
阿斯蒙蒂斯淡然地回复着:“没有。”
弗利安四下搜寻着壮汉的身影:“难道你把他给杀了?”
阿斯蒙蒂斯依旧淡定地看着前方:“没有。”
“什么也没做?听起来不像是你的作风。”
“嗯,不是什么都没做,还是动了点儿手脚。”
弗利安又紧张起来:“那你到底做了什么?”
“请他吃东西了。”
“吃东西?”
阿斯蒙蒂斯笑眯眯地回道:“嗯,美味的嘎嘣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希望大家看得开心O(∩_∩)O
☆、出逃x出生x出意外(二)
对于弗利安与阿斯蒙蒂斯和平地一起回到酒馆一事,克劳德认为其令人震惊的程度,完全不亚于萝莎蓓洱突然在街上开始了裸奔。
桑尼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边大口吃肉,边口齿不清地问弗利安刚才干什么去了。
克劳德看着弗利安仍有些发红的额头下了结论:“你撞坏脑子了?”
这让弗利安第一次有了跟桑尼一样的感受。
“……多谢关心,我的脑子没有任何问题,我只是去找了个车夫。”
克劳德看了看四周:“车夫呢?”
“他说他一会儿来,对了,克劳德,你有没有钱?”
克劳德看了看狼吞虎咽的桑尼,和桌上以飞快的速度叠起来空盘子:“很危险。”
也就是说带的钱不多吗?
弗利安叹了口气,看来真的要跟那位车夫道歉了。
“你没有钱吗?”
“……你觉得我有时间回去拿钱吗?”
“没钱你请什么车夫?”克劳德惊讶道,然后又换上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噢——所以你用脑袋把车夫撞傻了,让他免费给我们驾车?”
“……这跟我的脑袋没什么关系。”
“还真没钱吗?”
声音自背后响起,弗利安回过头去看,发现是刚才的那个车夫。
“抱歉……”
对方点了点头,似乎在意料中:“你们的马车呢?”
“马车?”弗利安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我送你们到米尔提亚。”
不仅弗利安,连克劳德也惊讶了起来:“为什么?”
车夫往身后一指说道:“镇上的米商突然接了一笔大生意,六天内要把货送到米尔提亚去。可你也知道,那条近路谁也不敢走,远路又赶不上交货期限。这笔生意很大,米商不愿意放弃这个赚大钱的机会,就下了重金招募愿意送货的人。”
车夫大拇指所指的方向,是两匹马牵着的板车,上面堆放着几十个麻包袋。
“你们不是说你们是魔法师吗?我送你们到米尔提亚,作为交换,你们得保护我和货物的安全,到达米尔提亚的时候把你们的马车给我,怎么样?”
怎么听都是稳赚不赔的旅程。
弗利安再一次看到了车夫身上发出的生意人金光。
弗利安回头用眼神咨询着克劳德和阿斯蒙蒂斯的意见,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成交。”
当弗利安和车夫将马车牵过来时,发现板车上覆上了一张破布,而克劳德正在破布上面画着什么。
车夫好奇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画魔法阵,”克劳德大功告成,跳下了板车,“我们总要睡觉,总有注意力不放在货物身上的时候,画几个魔法阵的陷阱,有人想打货物主意的时候,我们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弗利安补充道:“最好也让他在你身上画一个。”
车夫迟疑地问道:“为什么要画在身上?衣服上不行吗?”
弗利安答道:“如果衣服破了,令魔法阵的图案有了缺失,就没法发动魔法了。”
“行,出了城镇再画,总不能让我在这儿扒衣服。”车夫拿出麻绳,小心翼翼地绕过魔法阵,开始用麻绳固定货物,“对了,还没告诉你们我的名字,我叫马克,路上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就是了。”
“谢谢,我是弗利安。”
马克嘟囔着弗利安的名字,继续着自己的作业。
克劳德拎着一动不动的桑尼走出酒馆:“吃着饭竟然也能睡着,我看你是要进化成另一种生物了。”
弗利安从一脸嫌麻烦的克劳德手中接过了桑尼,抱着他先上了马车。安顿好桑尼后,他又走下来帮马克,将拖着板车的马的缰绳紧紧地系在了他们的马车后面。
阿斯蒙蒂斯奇怪地看着弗利安:“你不是已经脱掉你的假面了吗?”
弗利安抬头同样奇怪地回问道:“什么假面?”
“对人亲切友善,不是你为了让周围的人看不出你本质的假面吗?”
“……”弗利安沉默了一会儿,“的确,以前是。”
但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另一半是弗利安从小接受的礼仪教育和母亲的影响,作为一个贵族他并不排斥与平民间的练习,也正因为如此,他少了许多贵族拥有的距离感。
“那你现在为什么还要帮他?”
弗利安停下手上的动作定定看着阿斯蒙蒂斯:“我不帮,你会帮吗?”
“不会。”
“你认为克劳德会帮吗?”
“不会。”
“对,你们都不会,那边还睡死了一个。”
阿斯蒙蒂斯微微倾斜着脑袋:“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召唤恶魔……”
“为了马克的心脏着想,我劝你不要。”
说完,弗利安不再理会阿斯蒙蒂斯,专心地投入到了手头的工作中去。
等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一行五人终于浩浩荡荡地上了路。
头一天过得还是挺平和的。
马克贴心地提前准备好了干粮和水,作为交换他们将克劳德身上最后的钱给了他。克劳德与阿斯蒙蒂斯期间说过几次话,弗利安要么是觉得话题他插不上嘴,闭眼小憩,要么只是听着,几乎没说过话,因此车厢内相当长的一部分时间,是在沉默中度过的。
值得欣喜的是,当睡饱了的桑尼起来吃饱喝足,开始精力充沛地问东问西,车厢内终于恢复了一点生气。
但是第二天就没这么好过了。
阿斯蒙蒂斯丢下一句“我要回地狱解决一下作为一个雄性必须解决的事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桑尼还是吃饱了就闹,闹累了就睡,睡饱了又起来吃,如此无限循环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弗利安的错觉,他总觉得桑尼睡觉的时间有点长。
至于克劳德,一整天都翘着脚,悠然自得地看着魔导书,弗利安记得,在自己闭上眼要睡觉前,他在看,醒过来睁开眼时,他还在看,让弗利安不得不怀疑克劳德到底有没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