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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蔓儿心里一惊,知道这回是真的被她找到,于是轻巧的掀开另一侧的暗门,快速掠开。
还不是和后土见面的时候。
她身后的伤牵制住了行动的速度,这种状态根本就没法与正值巅峰状态的后土一战。
没事别老想着拖着别人的男人滚床…
好不容易才摸准了萧蔓儿的位置,后土哪肯甘心放她逃开。
她跑,她必然会追。
两人的仇,早在二十年前就已被拉扯成死结,除非另一人不存在于世间,才会画上一个代表终止的句号。
双生姐妹的悲剧,只容一人存在的现实。
唯有如此,那个人的眼神才会永久的停驻在自己身上。
奔跑,喘息,逐渐跟不上节奏。
衣衫早已经被汗水濡湿,伤口处明明痛的开始麻木,可那不适的感觉还是一波波的传递过来。
萧蔓儿能够感觉到后土的靠近。
即使很久很久没有见面,双生姐妹之间的那一点维系却还清晰存在。
她逃不掉了。
灵帝的失踪,彻底激怒了后土圣母,她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他从皇宫能劫出来,还没得逞心愿,竟然又被人取了个巧,再次劫走。
这一手,干的漂亮。
只希望那人别又是包藏祸心的贼人才好。
萧蔓儿一步步的退缩到阴影处,抽出长鞭,屏吸凝神的等待脚步声靠近。
一只大手,修长白皙,静悄悄的从背后探过来。
或许太过专心注意后土的动静,萧蔓儿竟然是在那手臂揽住她的腰肢之后,才猛然发现坠入了一具怀抱当中。
不等她反抗,一记冷音悠悠扬起,“母后,是九儿。”
那声音,那气息,不正是分别多日的独生爱子。
萧蔓儿心情一松,“你怎么在这儿,九儿,你父皇。。。”
“嗯,已经被龙腾团严密的保护起来,母后放心。”顿了顿,帝俊又用那种让人安心的语速不急不缓道
没事别老想着拖着别人的男人滚床…
顿了顿,帝俊又用那种让人安心的语速不急不缓道,“现在您过去陪父皇吧,他中了毒,没有人合适的人在身边,不妥当。”
“后土她。。。”萧蔓儿担忧的指了指外边。
“她交给我吧。”帝俊大包大揽,对身旁的朱雀使了个眼色,后者则聪明的拖住萧皇后的手臂,软语温言,劝说她离开。
“九儿,你要当心。”后土的实力已然超过历代大雪山之主,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对付的了,她的儿子虽然强,可萧蔓儿还是底气不足。
“母后,您带着人先把父皇送回阿都城,到了那边自然会有人接应。”后土圣母近在身边,帝俊没时间再多说,催促着萧皇后快些上路,他一闪身,主动的从暗处现身,吸引住对方大部分的注意力,好让朱雀有机会扶着母亲离开。
后土圣母追踪着青草迷香,本以为堵住宿仇,却没料到从暗处走出来的居然是个少年郎,黑白分明的圆眸闪动着纯真,精致的五官,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嫣红的嘴唇微微咧开,露出紧紧咬合在一起的牙关。
霎那的失神,岁月逆转,恍若初见时候,一骑东来,翩若惊鸿。
“龙。。。”脑海中精灵大震,她明明知道眼前的少年并不是当日爱人,可这眉眼之间的相似,又让后土没办法分辨的清楚。
太像了。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然后,她看着他慢吞吞的解下腰间盘系的软剑,灌注一股真气,令剑身坚硬如铁,准确的对准了她的眉心。
“叫玄冥出来,就说帝俊领着黄塘山的冤魂,来找他索命了。”
没事别老想着拖着别人的男人滚床…
“黄塘山?”无意识的重复一句,后土一时没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怅然若失的愣着,还没从表相带来的震撼之中回醒过来。“等等,你是帝俊?这名字好生熟悉,我一定在哪里听过。”
心乱如麻的时候,思考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她根本没办法挪动眼神,贪婪的凝望着这张只存在于记忆中的脸。
“你当然熟悉。”一抹残忍的笑悄悄爬上唇畔,帝俊分外爱玩诛心的戏码,他刻意放慢了语速,吐字清晰,力求让人能听的清楚,“我的父皇是莫苍国的皇帝,我的母后是莫苍国的皇后,耶?也有传说,母后与你是亲生姐妹,一母同胞,不过,我并没有看出你们身上有相似之处。”
“你是——他们的——孽——”后土咬住唇瓣,生生把感叹堵回了嗓子眼里。
“说的没错。”帝俊不介意的耸耸肩,闲适站定,“很意外吗?一男一女,结为夫妻,肯定就有生儿育女的机会,于是也就有了我的存在。”
“别说了。”后土陡然咆哮。
虽然是平凡对白,却称得上字字诛心。
他是在讽刺她吗?
当年的战败者,没有机会与心爱的人生养孩子,如果那时是萧蔓儿继任了大雪山之主,入宫是她,那么今日站在眼前的或许就是她的骨血。
而今,就算是时光倒转,她也没法像姐姐一般,人生尽如人意。
一个酷似龙哥哥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好,曾经也是她的梦。
“凌空嫁的人就是你吧。”她阖上眸子,许久,又缓缓张开,视线始终漂浮着,没有个固定的方向停顿。
没事别老想着拖着别人的男人滚床…
“没错。”大大方方的承认,帝俊笑的可恶,“听说你对这桩婚事不太满意,现在我人就在这儿,有话不妨一次性说个清楚。”
“得意弟子外嫁他人,多年悉心栽培,化为乌有,换做是你,会心情舒畅吗?”明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后土圣母还是忍不住多说了许多话,她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拒绝这张长不大的娃娃脸,即使他是自己最痛恨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却还是难以抹杀掉属于他父亲的那一部分完美。
“那得看嫁的是谁。”算计着时间,朱雀和萧蔓儿已然行的远了,帝俊便再也没有耐心说废话,狠辣邪佞渐渐取代了原本的和颜悦色,眉眼唇鼻如故,可分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和他的父亲只是长的相似,血缘的关系,不可磨灭。
可那并不代表他们的性格也是一模一样。
后土心中警告声骤起,人也跟着飘离了原地,一声巨响后,她刚刚站立的位置被帝俊生生砸出了一个大坑,那说不出是什么材质打磨光滑的地面,瑕疵立现。
好俊的身手。
好惊人的功力。
最可怖的是,他说使用的并不是大雪山的武功心法,他的母亲没有传授秘籍给他,这让后土完全摸不准帝俊下一步变幻的动作动作。
“劫走灵帝的人是你。”前前后后的疑问瞬间想通,玄冥口中的潜入者必定是指的他,一时间后土还弄不明白帝俊是怎么做到的,不过光是看着他那份霸道的内劲便能清楚,即使是硬闯,他也完全有可能完成。
“你打赢了我,就告诉你。”
没事别老想着拖着别人的男人滚床…
这个女人,腻歪的可以,对手明明白白的站在眼前,依旧废话连篇,难道是大雪山的清冷孤寂早就让她难以忍耐,以至于看到了一个外人,就兴奋的无法自持,聒噪不止。
帝俊更喜欢明刀明枪的凭本事痛快打一场。
此时此刻,续前情、攀关系、论辈分都是很无聊的行为。
“帝俊,你和你的母亲不一样,更不像是你的父亲。”她的龙哥哥儒雅、温存,不喜欢舞刀弄枪,更擅长风花雪月,有好多次,她曾想着教给他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却屡遭拒绝。
外人眼中趋之若鹜的东西,龙哥哥从没有放在心上过。
他说只喜欢她这个人而已。
哪怕她仅仅是个平凡的女子,不懂高深武功,也没有显赫的身份,他还是喜欢。
可再看看他的儿子,霸气外露,邪气逼人,承袭了父亲的外貌,却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凶悍。
一下子就把后土心中的旖旎情思击个粉碎。
在帝俊身上,再难寻找到半点往昔的回忆。
他是对手。
潜入大雪山,意图不轨的敌人。
虽然对着这张脸下狠手,后土心有不忍,可一想到帝俊继承到了萧蔓儿恶劣脾性的一部分,少之又少的慈悲立即烟消云散。
寒风骤起。
后土圣母俏脸紧绷。
黑色的纱衣随着冷冽的气流流窜。
气场凝聚之时,她方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大雪山之主。
旧情难断,但不会成为束手待毙的理由。
两条人影,缠斗在一起,动作太快,稍有碰触,又立即弹开,难解难分。
玄冥跟随在后土身后,本就距离的不算远。
没事别老想着拖着别人的男人滚床…
玄冥跟随在后土身后,本就距离的不算远,路上给手下布置事情耽搁一会,赶上来时,帝俊和后土已然战在一处。
他眯着眼,认出了帝俊。
与上次相比,对方的功力明显又提高了许多。
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使出全力来应战。
暗暗合计着如果交战的人换成是自己,在后土圣母的手下,能平安度过几招。
结论很让人无语,十数个照面之内,玄冥必败无疑。
可帝俊,愣是支撑住了。
不止如此,他还显得很轻松,游刃有余的见招拆招,似是在研究后土圣母的路数,不急着抢先攻击。
略居于下,并非没有反超的可能,他跟的实在太紧凑了,就连在场外观战的人,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摸清楚底细。
一丝丝的凉意,从玄冥心底往上翻滚,他习惯性的在周围寻找一圈,看看慕凌空有没有一起来。
目光却猝不及防的在转角处与一个笑意盈盈的光头和尚撞出了金光四溅。
这是谁?
什么时候蹲在那儿的?
玄冥刚刚跟过来时,很肯定没有发现有人。
可就是在无声无息间,他的眼皮子底下就多出了这么一位。
怕他没反应,对方还特意的挥了挥手,用那种略显低沉的声音调笑道,“他们打的痛快,我们也别闲着吧,活动活动筋骨也好,大雪山实在太冷了。”
“你是何人?”高手的直觉让玄冥不敢怠慢,心里隐隐猜出这人必定和帝俊有关联,动手前不忘发问。
“你猜呢??”卖了个关子,并不答应,看了人家比划半天,光头早就热血澎湃,禁抑不住。
九哥,你忒阴了(一)
“你猜呢??”卖了个关子,并不答应,看了人家比划半天,光头早就热血澎湃,禁抑不住。
话说,他在少室山的时候,可算得上的标准的武痴呢。
帝俊忙里偷闲,余光瞥见两人对峙,认出其中一个正是苦寻不着的玄冥,心头火窜起了老高,从七窍往外喷着黑气,黑软剑勾缠,划出一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暂时逼退后土圣母。
他停顿在半空之中,大鹏展翅般俯冲下来,以不容置疑的音调命令道,“太一,女的交给你了,把他给我。”
“喂喂喂,九哥,好男不跟女斗!!”太一原地举高手抗议。
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哥哥啊?打到一半也能分出心来争抢。
这小子,原本就是他先看中的嘛。
帝俊哪管那么多,舍弃软剑不用,双掌鼓足劲道,恨恨劈了过去,“别看是女的,却是硬茬子,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要错过吗?”
现在还想着怜香惜玉的人绝对是傻子。
你把后土圣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