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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告诉云居雁,很多事情都不能看表面。她听了这些话,只是点点头,命玉瑶传话给那两个丫鬟,让她们继续注意着沈君烨和章氏相处的情况,特别是他们在不经意间的小动作。
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了,云居雁正奇怪沈君昊为何没有派人通知她,他是否回来用晚膳,枫临苑传来消息,沈沧在早些时候派人拦住了急欲出门的沈君儒,并把他叫去了枫临苑训话。沈君昊跟着沈伦出去办事,才回到家,就被沈沧派人叫去了。
云居雁看得出,沈沧对沈君儒怀着愧疚,不过这些日子,沈君儒确实太反常了。沈沧忍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发作了。只是她不明白这事为何又扯上了沈君昊。
她坐在屋里等待着。大约一盏茶之后,沈君昊派人告诉她,让她一个人先用晚膳,他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云居雁虽然心中焦急,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独自用了晚膳,又按时睡下。子时过后,她感觉有人上了床,才知道沈君昊直到这个时候才回来。“什么事,这么晚?”她咕哝。
“把你吵醒了?”沈君昊一边说,一边伸手抱住了她。
“怎么了?”她能感觉到他心情很差。
“睡觉吧,明天再说。”
“我正好有些饿了。你用过晚膳了吗?”听沈君昊的语气,云居雁相信事情一定不小。与其在心里猜来猜去,弄得她更加睡不着,不如索性问清楚。
沈君昊被她这么一说,才觉察自己的肚子也饿了。不一会儿,丫鬟们端了清粥小菜上桌。两人用过餐点,云居雁这才问:“是不是三叔发生了什么事?”
沈君昊点头,不可思议地说:“前一晚,三弟在雅竹小筑,把国舅家的五公子打了。”
“什么?”云居雁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无法想象沈君儒居然也会打人。“是不是弄错了?”以沈家当下的处境,沈君儒怎么可能傻得去得罪皇后的娘家人。若是换成沈君灿,倒是有可能,可沈君灿一直被沈沧软禁着,根本出不了家门。
沈君昊一开始也以为弄错了。他叹了一口气回道:“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从昨日到现在,他一直试图瞒下这事。不过之前祖父问他,他倒是爽快地承认了,可就是不愿意说原因。我这么晚回来,就是因为去了一趟雅竹小筑,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怎么回事?”云居雁急问。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沈君昊和沈子寒感情深厚,而皇后与沈子寒——虽然皇后只当不知道沈子寒的真正身份,可她怎么可能不清楚!如今沈子寒失踪,沈君儒偏偏在这个时候打了国舅家的五公子,这事一定会弄得满城风雨,甚至会被居心叵测的人大肆利用。沈君儒如何会以为自己能瞒下这件事?
沈君昊亦是不明白沈君儒到底在想什么。他如实告诉云居雁,从雅竹小筑伙计的证词来看,沈君儒一开始并没认出对方,而且他也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可最后,对方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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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单更哈,但说好的加更还是会有的,不过要等我把新年的稿子存出来。目测来看,从7号到15号都不可能有时间码字了。
第646章 奇怪
沈君昊心中很清楚,沈沧和沈伦也早就意识到,整件事充满了疑点,可沈君儒不愿开口,其他人都无可奈何。再加上沈沧对沈君儒怀着愧疚之情,因此最终也只是命沈伦带他去国舅府道歉而已。
云居雁默默思量着沈君昊所言。虽说她在凝香院,对外面的消息比较闭塞,但是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她一整天都没有听到沈君儒打人的消息,也就是说,要么国舅家同样不想把事情闹大,要么整件事对国舅府而言是极丢脸的。她询问沈君昊是哪一种原因,得知是后者,她不由地拧眉问道:“对方到底对三叔说了什么?”
沈君昊只是摇头,但他相信,那句话一定戳到了沈君儒的痛处,否则他绝不会利用老板的身份,给对方那么大一个难堪。看云居雁一脸担忧,沈君昊劝道:“你不用担心,世家子弟之间偶有争执,算不得什么的。明日父亲去道个歉,在明面上处罚一下三弟,事情过去了也就没事了。反正之前我没有少惹麻烦,父亲也习以为常了。”
听沈君昊把最后的一句话说得颇具自嘲意味,云居雁轻笑。想想他们刚见面那会儿,沈君昊也的确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做派,她不由地感慨:“有时候,人的确有很多面。若是对方刻意隐瞒,别人根本不会知道真正的他是什么样子的。”
“怎么突然悲春伤秋起来了?”沈君昊笑问,笑容却在一夕间染上了几分苦涩。一直以来,幕后之人就在他们身边。可是他们找不到那人,他们看不透身边的人,不知道表象之下到底隐藏了什么。或许真的是每个人都有被刻意隐藏的一面,而且能够隐藏得很深。
一夜无话。第二天,沈沧带着沈君儒出门道歉,沈君昊被沈沧叫了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云居雁只知道沈君灿让一个丫鬟怀了身孕,沈沧很生气,把沈佑也骂了,又把沈君灿斥责了一顿,命杨氏给那个丫鬟灌了堕胎药。而沈君烨和章氏依旧在冷战中,谁也不搭理谁。章氏仍然日日来找云居雁,无论云居雁会不会见她。她都风雨不改。
云居雁不想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影响了胎儿,所以能不管的事尽量不管。就算不得不出面处置,她也尽量告诉自己,她不过是看客,对她而言。只有沈君昊和他们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日子就这样到了二月,沈绣的婚事已经迫在眉睫,而威远侯府送来了消息,蒋明轩已经找到了沈子寒,不过沈子寒受了重伤,亦不知道是谁袭击他。等他伤势好转,他去冀州办完事就会回京了。
这个口信是沈子遥派人送给沈君昊的。据他所言,书信是蒋明轩亲手写的。自蒋明轩离京去寿安寺,他未给沈君昊任何口信或者书信。这次也独独通知了沈子遥,想来沈君昊坚持让威远侯府派人和他一起寻找沈子寒,的确让他伤心了。
又过了几日,大约是在沈绣出嫁后的第七日,云居雁正与张锴等人说着春耕的事,沈君昊派人告诉他。蒋明轩和沈子寒回京了,他要去一趟威远侯府。
当天夜里,云居雁从沈君昊口中得知,沈子寒在从边关去冀州的途中被人伏击,九死一生,之后因为怕袭击他的人就在附近,他不敢现身,更不敢送消息回京,直到蒋明轩等人找到他。他这次的遇袭,让他几乎可以断定,袭击他的人和袭击沈子遥的一定是同一伙人。虽然当时夜已黑,但从他们的身形和身手来看,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且很可能是吐蕃人。
云居雁一听这话,急问:“吐蕃人仇恨沈将军确有可能,可为什么要袭击沈三公子?”
“其实子寒离京前就怀疑有人里通吐蕃。原本他去冀州,就是为了证实此事的,可因为他受伤耽搁了时间,等他赶去的时候,冀州那边的证据已经全没了。明日他会把这件事启奏皇帝的。”说到这,沈君昊停顿了一下又道:“之前你不是问我,在你家的葡萄园抓住的奸细吗?据子寒说,他在那时就已经有所怀疑了,但皇上并不相信,觉得他小题大做。因为这一点,这次他才想拿住了确凿的证据再回禀皇上。”
云居雁接着他的话说:“你的意思,里通吐蕃的人就是派人袭击沈三公子的人,甚至很有可能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人?”说到这,云居雁的脸色都变了。通敌叛国可是诛九族的死罪。若是幕后之人就在他们身边,而他居然还里通吐蕃,那她和沈君昊也死定了。
沈君昊看云居雁这般的表情,急忙安慰她:“我就是怕你胡思乱想,才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的。其实现在的一切都只是推测罢了。你是不是担心得太早了?”之前他怀疑沈君烨,怀疑沈君儒,怀疑蒋明轩,可通敌叛国这样的事,根本不像是他们做的,最重要的,据他所知,他们从没有与任何吐蕃有关的人接触。想着这些,他又觉得事情更加地扑朔迷离了。
云居雁不想自己的心情影响了孩子,只能点头,却又忍不住想起了前世的兴瑞八年。她不明白政治,更不懂战争,但威远侯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节节败退,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实。会不会前世的战败就是因为军情泄露?此刻她只恨前世的自己被“囚禁”在许家的围墙之内,几乎与外界隔绝,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沈君昊和云居雁都在等着宫里的消息,结果沈子寒亲自过来告诉他们,皇帝仍旧不相信他。哪怕他苦苦相劝,皇帝也只是说,吐蕃年年都有进贡,且边关稳固,让他不要杞人忧天。最后,皇帝大概是生气了,亦或是觉得沈子寒太烦人,居然直接命令他不要再深究下去。
皇帝居然是这样的反应,这事说给谁听,谁都不会相信的。沈君昊和沈子寒面面相觑,只觉得不可思议。云居雁初时同样觉得不可置信,可联系前世,她忽然间有些明白了,但不敢肯定。
趁着沈君昊和沈子寒出门,她匆匆去了枫临苑。
沈沧听到云居雁突然来向自己请安,颇为惊讶。此刻的云居雁怀孕快八个月了,若非必要,她不会踏出凝香院半步。虽然沈君灿、沈君儒等人让他很生气,但一想到曾孙马上要出世,且大夫说,云居雁虽然是第一次怀孕,但她把孩子和自己都照顾得很好,他很欣慰。当然,最关键的,人人都说她怀的一定是男孩。
看到云居雁进了屋子,沈沧急忙命人给她搬了椅子,又命丫鬟放上靠垫。云居雁谢过座,又向沈沧问了安,朝着四周看了看。
沈沧会其意,把下人都支走后,问道:“你找我,有什么紧要的事?”
“祖父,宫里传回来的消息,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孙媳有些事不明白,所以……”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解释道:“我知道,我不该管外面的事,更不应该谈论朝事,可有的时候,局外人比局内人看得更清楚。”
“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居雁想了想问道:“祖父,您觉得皇上是什么样的人?”
“你这话,恐怕没人能回答你。”
“祖父,孙媳只是想说,皇上既然能成为九五之尊,处事自然是极小心的,否则恐怕就算坐上了龙椅,也难以提防身边的暗箭。”
沈沧思量着云居雁的话,问道:“你的意思,皇上并没有不相信子寒?”他依然觉得女人不该谈论这样的话题,但他不得不承认,云居雁所言也是有可能的。皇帝面上对沈子寒很好,可他是踏着亲兄弟的尸体才坐上龙椅的。对他而言,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与此同时,他也是一个极多疑的人。照理说,早在两年前,沈子寒第一次找到吐蕃奸细的时候,皇帝就应该彻查此事了。
云居雁点点头,回忆着她在现代得到的资讯。
威远侯战败之后,侯府名存实亡,沈子遥用了十几年时间才勉强重振家声,最后虽得到了新帝的信任,但他一直只是文官。与威远侯府有关的任何人,在兴瑞八年之后再没有兵权在手。她虽不懂布军打仗的事,但想来自那之后,皇帝一定是彻底控制了兵权与西北边关。
回过头想想,那一次的战败,皇帝失去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失去!
威远侯战败,皇帝当机立断,大胆启用新将力挽狂澜。与此同时,他痛失爱子,伤心万分,却没有夺了侯府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