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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爱咬牙,一半疑惑,一半警觉的跟着他的脚步移动入屋,“好了,快点脱了。”
顾今唯摊开双臂,“你来替我脱下如何?”
沈天爱眉心紧蹙,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笑道:“别得寸进尺,快点脱了。”
“天爱,你确定我脱了衣服你还能出去?”
沈天爱面色一沉,身体往后挪了挪,“我去找药箱,你给我把衣服脱了。”
顾今唯一如既往的站在原地,在看见身前的影子消失在眼前过后,双腿踉跄一步,右手紧紧的抓住床沿才停止下坠的趋势。
屋内灯光太暗,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额角滴落的冷汗,他侧目看向自己颤抖到失去控制的左手,心口一阵一阵心悸。
沈天爱踌躇在屋外,手中提着沉甸甸的药箱已经来回走上了几圈,这扇门却迟迟不见她推开。
不知为何,空气里静得彷佛能听见彼此跳动的声音,她隔着一扇门,里间男人的呼吸声时缓时慢的抨击着耳膜。
“叮!”思索半响过后,她还是轻手轻脚的推开那扇门,屋内空空无人,洗手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水流声,她急忙放下手中的药箱。
“咚咚咚。”
“在洗澡。”男人的声音从里间传送而来。
沈天爱蹙眉,再一次扣动那扇磨砂玻璃门,“你身上有伤,就算洁癖再严重都不许碰水,给我出来。”
洗手间内依旧传来水流声,显然里面的主人并未听从她的任何劝诫。
沈天爱咬牙,抡起拳头砸向那扇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躲我。”
没有人回复,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一个女人在声嘶力竭的咆哮着。
沈天爱搬过来一张椅子,翘着一腿,目不转睛的瞪着那扇紧闭的玻璃门,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看你老人家出不出来。
窗外霓虹灯灿烂的涂抹着单调的窗户,不知过了多久,沈天爱只觉得自己的手脚已经渐渐僵硬,腰板也从最初的挺直到现在的蔫坏夯拉着。
“咚咚咚。”她靠在门上倾听着里面的动静,洗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出来?难道晕倒了?
一个想法起来了,总有千万个理由来验证这个荒唐的想法,沈天爱慌乱的扯动着门把手,当听见空气里传来一声咔嚓声过后,她亟不可待的推开那扇门。
屋内氤氲着大量的雾气,浓烈的香薰味道将她瞬间浓罩,她抬手挥了挥空气里的水雾,瞥向躺在浴池中心怡然自得的男人。
红酒放在大理石面上,男人摊开双手淡然随性的沐浴着,池中白色泡沫随着水波盈盈荡漾,而男人则是闭目养神,双颊也是被水雾熏得微微红润,比之前一刻的苍白,此时此刻,面色红润如红梅,不过红的不光是他的脸。
沈天爱视线下滑,他的左臂靠肩位置弥漫开一片红霜,白净的纱布不知吸食了多少血,已经处于饱和状态,甚至血丝正顺着他的手臂滴进池子里。
“顾今唯?”沈天爱小心翼翼的靠近半阖双目未曾有任何反应的男人。
她的手触碰到他的身体,不知是水温太烫还是他本是就在发烫,指尖下传来的高温让她心绪为之一震。
“顾今唯,你怎么了?你快醒醒。”沈天爱感觉到池子里男人身体的下滑,慌乱的抓住他的另一只手臂。
奈何男人虽然已处于半昏迷状态,身体依旧沉重的让她来不及反抗便随着他的下坠趋势一同栽进了浴池中。
“唔!”手臂上的一阵急痛传达到心口,让本是昏昏欲睡的男人诧异的睁开了双眼。
顾今唯盯着因为呛水而趴在池边大声咳嗽的女人,拿起一旁的浴袍搭在她的头上,“你怎么进来的?”
沈天爱回过了劲儿,轻喘两口气,“我不进来你就昏死在这里面了。”
“你多虑了。”
“别走。”沈天爱拽住他的准备离开的双脚,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男人未着寸缕的身上,一时之间,气氛再一次沉寂到落针可闻。
她眨眼,再眨眼,再再眨眼,似乎眼睛了进了沙子,怎么眨都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第六十五章 我这是知恩图报
池中水雾弥漫,层层热气扑打在两人的眸光中,他不言,她不语,四目沉默对视。
沈天爱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滑落的水珠,红润的面颊被热气熏染越发通透,湿透的衣衫紧贴着身体,她心绪起伏着,带动着女人本色更显诱惑。
顾今唯神色如常,如泰山崩于顶而依旧面不改色双目对视。身体缓慢的重新滑入池中,将自己藏匿在水下。
“……”沈天爱忍俊不禁,掩嘴一笑。
“你笑什么?”顾今唯严肃问道。
沈天爱意有所指的抹了抹自己的鼻子,“你流鼻血了。”
“……”顾今唯轻轻的抚了抚自己的鼻间,湿润的感觉染上指尖,他尴尬的移开目光,“你可以出去了。”
沈天爱往前靠上些许,浓郁的玫瑰花香萦绕在四周,她似笑非笑的抬起男人的下颔,“如果你不想我继续在这里跟你玩大眼瞪小眼游戏的话,乖乖的给我出来,我替你上药。”
顾今唯沉默,伸手拂开她的手,“出去吧。”
“我先回去换件衣服。”沈天爱扯了扯黏在身上的裙子,小心翼翼的从池子里爬出来,仍旧不忘嘱咐的回头大声喊道:“快点给我出来。”
顾今唯点了点头,未曾言语。
寂静的浴室传来滴答滴答的水流声,一人赤脚踩过地面,他随意的披上一条浴巾站在窗前俯瞰窗外,手中的红酒已然去了一大半。
沈天爱拎着药箱再次站在门外,怨念极深的瞪着依旧不为所动站在窗前故作附庸风雅的男人,轻咳一声,“好了,过来。”
顾今唯放下酒杯,“我自己可以上药,你回去休息吧。”
“别以为我是担心你,我只是念在你今天救我一命的份上,我这是知恩图报。”沈天爱打开药箱,自顾自的拿出消毒水纱布以及止血药。
顾今唯坐在床边,单手扶额,“那麻烦你了。”
沈天爱双手一滞,随后又恢复如常,“不用跟我说什么麻烦,我说过了,我这是在答谢你而已。”
原先的纱布已经被血染透,早已处于饱和状态淌着血丝,沈天爱尽量小心的避开伤处,可是当纱布一层一层揭开时,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狂妄肆虐的淌着血,惊得她险些避开眼不忍再直视。
顾今唯收了收手臂,抬起另一只手覆盖上她的双眼,“别看。”
沈天爱禁不住恐惧的颤了颤身体,移开他的手,再一次认认真真的将消毒水一点一点的擦过伤口。
无声的沉默浓罩着整个空间,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埋首认真的模样,她一声不吭的专心处理着那道枪伤,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再一次被点燃。
“滴答!”液体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烫的他心口一缩。
顾今唯不再任着她傻傻注视,伸出双手将她抱入怀里,“这只是小伤而已,你不必觉得对不起什么。”
“你为什么要救我?顾今唯,你告诉我,你对我的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说童言无忌,你信那年的话吗?”她问,一字一句的问。
“我信,我顾今唯的生命里没有什么童言无忌,只有承诺。”
“你对我承诺过什么?”
“承诺过一辈子疼爱秦雪凝。”
“可是我不是秦雪凝。”
“不管你是谁,我只疼爱这个灵魂。”顾今唯双手捧住她的双颊,倾身含住她的双唇。
沈天爱闭上眼,眼角滑过下一滴泪水,顺着眼睑熨烫着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我们说好的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算与时间为敌,就算与全世界背离……
清晨阳光洒落窗前,凌乱大床上空无一人。
刺眼的光线落在眼角处,地毯上横趴着的女人本能的抬手揉了揉酸痛的双眼。
“醒了?”男人的声音温柔的落在耳畔间。
正在尽力蠕动减小存在感的女人后背一僵,“那个……那个昨晚上……”
顾今唯伸出手将准备逃跑的女人再次揽回怀里,“今天还早,再睡一会儿。”
沈天爱不敢动弹的依偎在他怀里,昨晚上发生的事如同电影一幕一幕重播在脑海里,她不由自主的红了脸,双手抵挡在两人身体间,情不自禁的偷偷一笑。
“笑什么?”他撩开她遮住双眼的长发,将正在窃喜的小家伙拨出怀中。
沈天爱指了指地毯上散开的血迹,“你的伤口又流血了。”
顾今唯不以为意,继续打趣着小家伙,“然后呢?是不是又要替我上药了?要脱衣服吗?我好像并没有穿衣服。”
话音一落,小女人发烫的面颊再次燃烧,“谁要给你上药,自己上,药箱就在你旁边不足半米的距离。”
“我是病患。”男人道。
“你只是伤了手,没伤脑子。”沈天爱裹着被子,站起身,不再给他任何戏谑自己的机会跳动双脚朝着洗手间蹦跶而去。
顾今唯斜靠在床脚处,覆手搭在额头上,好像真的发烧了?
“叮……”床头处,手机独自奏鸣。
顾今唯拿过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顾少,我查到了一件事,不知道您现在方便接听电话吗?”
顾今唯斜睨了一眼洗手间正在哼着小曲显然心情大好的女人,声音一如既往不疾不徐:“说吧。”
“您让我调查的沈家成情人秦馨,我们发现她还有一个弟弟,而这些年她这个弟弟一直在国外,前几个月刚刚回国,而就在前些天,她弟弟再次失踪,我怀疑他就是那日在咖啡厅逃走的那个男人。”
“照片发给我。”顾今唯挂断电话,打开酒瓶倒上一杯红酒,嘴角上扬些许笑意。
☆、第六十六章 这是残了废了
沈天爱披着浴巾从浴室内走出,阳光和煦的落在窗幔上,微风一拂,窗外静静矗立的身影恍若被金色阳光浓罩,自上而下散发着强大磁场,好似控制着他身下那芸芸众生万物。
只是……
她眼睑下挑,男人上身未着寸缕,下半身只随意的穿着一条短裤,显然短裤还未扣上扣子,松松垮垮的搭在腰间。
“饿不饿?”顾今唯放下酒杯,回复一记温柔笑颜。
沈天爱急忙移开视线,大清早的有一搭没一搭的穿着暴露,他想炫耀自己身材火辣?
顾今唯缓步走到她身前,抬起她低垂的眸,四目对视,“怎么了?”
“今天不是周三吗?你不用上班?”
“我是总裁。”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沈天爱冷冷一哼,“不知道你顾氏是怎么坐上亚洲首富的。”
“这个取决于我的脑子,而与我休息或者不休息无关。”
“就你这怠慢态度?”沈天爱点了点头,“反正你顾家不缺这点钱。就算你败光了,也没有人会说长论短。”
“天爱。”顾今唯单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的身体紧贴上自己的身体,两颗心碰撞下,他笑意涓涓,道:“顾家能给我的只有一个空盒子,而顾氏有今时今日地位,是我一手建立的,无关任何人。”
“说话就说话,你别动手动脚的。”沈天爱面红耳赤的掀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轻咳一声,“我当然知道顾大总裁的魄力了。杀伐决断,雷厉风行,这可不是普通人的气魄。”
“知道就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相信顾太太你很明白其中道理。”
沈天爱挑了挑眉,指尖轻轻的戳了戳他手臂上的伤口,笑道:“就是这么残废了,太过可惜了。”
“是吗?你觉得我这样就是废了?”男人单手再次扣住她的腰板,用力一扯,将她扛上自己的肩膀。
身体一晃,沈天爱粹不及防的被他丢上了床,本是披在自己身上的浴巾此时此刻也不见踪迹。
“你想做什么?”沈天爱抓扯住床单,怒不可遏的朝着他吼道。
顾今唯嘴角上扬,“我在向你证明我是不是残废。”
“别玩了,我只是开个玩笑。”沈天爱往后挪了挪身子,男人目光太过灼热,显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