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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太后扫了眼周围伺候的宫人,江姑姑立即将人打发了下去,自己去了殿门外守着。连太后这才低声和郑王妃道:“本来不该告诉你,但让你这样日夜担心着也不妥当。没得阿蛮让我们照顾你,倒让你担忧了生病的道理。他很好,把黄家号称小诸葛的老二给射杀了。黄氏已然断了一只臂膀,皇帝欢喜得只是夸他能干,说满朝的臣工,就没有一个有他这样懂事能干肯吃苦的。”
如此盛赞将置他人于何地?郑王妃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儿子太窝囊了不行,太出色了也不行。谢满棠不乐意找个强势的妻族,也许是对的,人这一生总不能把万般好处都占全了。既然如此,只要他能平安回来,顺遂一生,这亲事就由着他吧。
正文 第318章 一定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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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一定是你的错
安怡出宫后,去了许久不曾露面的永生堂。
她有些日子没来了,以至于才进门就被一群病人给围上了。有老病人,也有闻名而来的新病人,其实有好些只是寻常的轻微病症,却也想要请她看。永生堂伙计本想让众人按着老规矩来,谁知群情激奋,谁也不买账,差点就闹了起来,安怡只好让众人按着病情危急程度来排队,又忙着安抚病人的情绪,倒忙了个不亦乐乎。
一连忙了近两个时辰,眼看天色已晚,却还有一大群人眼巴巴地等着,并无撤退的迹象,安怡却已是熬不住了。忽见甄贵急匆匆挤进来道:“东家突然晕厥过去了,小安大夫快去救命!”
安怡唬了一跳,连忙与众人告罪,甄贵也讨好卖乖地请众人去寻其他坐堂大夫看病,说尽了好话才算是把安怡从人群中“拔”了出来。
“东家可是在医馆里的?”安怡边走边问甄贵,忽见前方不远处陈知善站在门前神情冷淡地看着她,想起之前二人不欢而散,这一段她也忙得没有空过问陈知善的事,便朝陈知善笑着喊了一声:“师兄。”
陈知善冷冰冰地朝她抱抱拳,淡淡道:“不敢,鄙人无德无才,不敢做安乡君的师兄。”
安怡顿时被噎住,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上次求她和朱院使说情,收他为徒的事儿和她生分了。可她真是冤枉得,就连辩解都没机会。关于她会被封为“乡君”的流言都过去这么久了,居然还被陈知善牢牢记着并拿出来讥讽她,可见他是有多大的怨气。有心想要辩解一番,再为这段师兄妹感情努力一回,可莫天安那里又着急等着救命,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这事儿,只得垂下眼,沉默地跟着甄贵快步离开。
陈知善阴沉着脸目送她走远,陡然放下了一直努力端着的肩膀,眼眶微微红了起来。她那样欺骗他,竟然连解释都不屑于解释,还口口声声说一辈子都尊他为师兄,一辈子都记他的情,都是骗人的!
陈喜在一旁瞧见,忍不住心疼地道:“公子莫要难过了,安姑娘兴许是忙不过来呢。等她忙完这一阵,她一定会来找公子说个分明的。”
陈知善心里尚且抱了几分期望,口里却硬气地道:“和我说两句话很难吗?能耽搁她多久?”见陈喜还要再说,便道:“你不要再说了,我都知道,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安怡了。”有些人是只能同患难不能共富贵的,她从前需要他,现在却已经不需要他了。
忽听一个与他互相看不顺眼的金姓坐堂大夫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道:“咦,陈大夫真的是安乡君的师兄吗?怎么你们差别这样的大?她一来,我们的病人都跑光了并不奇怪,谁让她是鼎鼎有名的女神医呢?咱们技不如人也没得说。可陈大夫这里不该啊,你们师出同门,你又是师兄,就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
“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另一个姓白的坐堂大夫闻声过来,把那生事的金大夫给赶走了,转头看着陈知善笑:“陈大夫你莫和他一般见识。老金这人就是嘴碎多事。”
陈知善客气地朝他点点头:“多谢你。”
白大夫微笑着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道:“看到你和安乡君说话,她没理你,可是吵架了?你也真是的,做错了事陪个礼就好,别端着,她生来和气,一定不会和你计较的。”
陈知善听得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白大夫质问道:“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我的错?”
白大夫被他唬了一跳,袖着手瞪着他看了片刻,摇头叹息道:“年轻人,何必如此冲动?就算是师兄比不过师妹,也没什么丢脸的,勤学苦练也就是了。”
陈知善更生气,执拗地追问道:“你怎么知道就是我的错?”
白大夫也给他问得恼了,将袖子一甩,道:“看看你这模样!不是你错难道会是安大夫错?都知道一定就是你错!你们是师兄妹,她不帮你帮谁?她嘴边掉下来的渣子都够你吃一辈子了,为什么宁肯帮外人也不帮你,所以一定是你不会为人!”
陈知善气了个倒仰,要拉着白大夫说个分明,白大夫却已经怒气冲冲地走远了。剩下他独自站在那里,垂着两只手,面色灰败地看着地板发呆。
陈喜见势头不好,忙上前小声喊道:“公子?公子?”
陈知善一动不动,许久,才悄悄背转身,轻轻擦了擦眼泪,回头看着陈喜低声道:“陈喜,我是不是很没用?竟然不能和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相处好。”就连安怡也不要他,不理他,不肯帮他了。
陈喜愤恨地道:“不是公子没用,而是这里的人太过势利,狗眼看人低。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只顾着讨好有权有势的人。”
是啊,所以安怡才要努力地往上爬,才会眼里心里都没有他,才会只顾着去讨好谢满棠、莫天安之流的人。他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却也不比太医院里寻常的小太医差到哪里去,安怡她怎么能这样待他呢?实在让人心寒。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不过是让人嘲笑轻贱而已,陈知善瞬间万念俱灰,哽着声音道:“去收拾收拾,我们走。”
陈喜吃了一惊,连忙道:“去哪里?”
“回家!”陈知善说完才想起家已经回不去了,便咬咬牙,道:“不管去哪里都好,总好过留在这里吃受气食的好。”
陈喜有些犹豫,自家公子什么都好,就是爱钻牛角尖,又是自小顺风顺水的被呵护着长大,不懂得人情世故,被人欺负被人陷害总是想不通,只知道躲起来生气,不晓得去解决。在这里好歹还有东家护着,那些人再坏也还顾忌安怡,不敢做得太多,他都混成了这个样子,可想而知换个地方会怎样。
陈知善见他不动弹,更是生气,怒道:“我的话你没听见?”
忽听一个妇人沙哑着嗓子道:“陈大夫,还请您去帮着我们奶奶看一看,她病得着实不轻。”来的正是有些日子没见着的桂嬷嬷。
正文 第319章 安安
(都是我的错,我把第三更318章错发成了第319章,导致剧情断节,现在已经纠正了,大家可以回去连接上剧情。PS,这一章不是重复收费哦,特地写在页首说明,对不起。因此,今天这章提前放出来,算是第四更,同时也是补偿,O(∩_∩)O~)
夕阳透过疏落有致的紫竹林,照在白檀香木制成的软榻上,青衫落拓,弱不胜衣的贵公子侧卧在榻上,乌亮软长的头发散落下来,乌锦般地铺了半边榻面。
胖乎乎的黑猫眯缝着眼睛,依偎在主人身边发出“呼噜呼噜”的惬意声,看到有生人进来,陡然站起,弓着身子发出威胁声。
“嘘……小安安,莫要这样失礼,去玩吧。”莫天安漂亮纤长的手轻轻落在黑猫的背上,来回抚摸了几下,黑猫炸开的毛便收了回去,“喵~”地轻叫了一声,轻盈地跳下软榻跑开了。
安怡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子,生气地道:“你叫它什么?”
莫天安侧躺着面向她,风流惑人的桃花眼里流光微转:“我叫它小安安啊,怎么啦,有什么不对?”
“它不可以叫这个名字!”安怡瞪着莫天安,他假装晕死过去急需她救命,尚且可以看作是他好心为她解围,可是让一只猫叫她的名字,还这样暧昧地养在身边,过分了吧。
莫天安好整以暇:“为什么不可以?我自小多病,人家都说我养不大,后来遇着个得道高人,家母苦苦哀求,高人才指点,说是猫有九条命,养一只在我身边做替身,可以替我挡灾消难。我名叫安,它便也叫小安安,我们全家都这样的叫。有什么不对吗?小安?”
后面一个“小安”被他硬生生地叫出了婉转缠绵的意味,听得安怡的脸控制不住地热了起来,心里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懊恼与难受。想要发作,却又被一团棉花硬生生地堵在喉咙里,发作不出来,想要忍了,可她明明不能忍受这样的暧昧。
她从前叫安安,现在只是安怡,只是小安,所以她没有立场去阻拦一只猫叫安安,何况他的名里面的确也有个“安”。但这样的婉转缠绵,叫她怎么承受得起?一个陈知善就已经让她焦头烂额了。
莫天安将安怡的神情尽数看在眼里,面上隐过一丝黯然,随即又坏坏地笑了起来:“小安,看你脸红了。我不过是叫我的猫而已,又不是叫你,你别多想了啊。不然给谢满棠知道,说我调戏你,要杀死我,叫我怎么办啊,我可打不过他。”
安怡无语,提着药箱就要走:“你既然没事儿,那我就走了。”
“小安,我是洪水猛兽么?”莫天安闲闲地敲了敲茶几,唤住她:“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又不是陈知善那个笨蛋,不会胡搅蛮缠的。”
安怡被他戳穿,不由暗恼,赌气坐下来:“你是洪水猛兽我也不怕你。”
“这就对了么。咱们小安是谁,是姓谢的妖怪都惹不起的人,一针在手,想让人活就让人活,想让人死就让人死……”莫天安笑眯眯地起身,晃荡着空荡荡的袍子在安怡面前走了两圈,笑道:“小安,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谢妖人好看?”
她还真没比较过,真要比较起来,应该算是各有所长吧。即便是她心里偏着谢满棠,却也不能否认莫天安的风流出众。可这话绝对不能说出来,说出来落到莫天安嘴里就要变味儿,安怡送了他一个白眼,道:“都不好看。”
莫天安暖暖地笑了起来,在她面前蹲下去,仰着头看着她笑:“可不是么,都没咱们的小安好看。”
从安怡的这个角度看下去,他的额头饱满洁白,鼻梁又挺又直,长而翘的睫毛好似梨花的蕊,唇瓣淡如樱花,脆弱而美丽,眼睛里却有着水一般坚韧缠绵的光芒。并不同于谢满棠那种火样的明丽与冰刀般的锋芒。
他仰望着她,眼神快乐而满足,仿佛只要这样看着她,就已经够了。
安怡迅速跳起,狼狈的落荒而逃,凭空生出了一种罪恶感。对着陈知善,她可以冷静自持,可以内疚,却无罪恶感;对着谢满棠,她可以针锋相对,可以厚颜无耻,可以哭可以笑;但对着莫天安,她却只剩下罪恶感,一种无法响应的罪恶感。他太狡猾,太会扮可怜,她惹不起,干脆躲吧。
莫天安哈哈大笑起来,盯着安怡狼狈的背影,拖长了声音道:“小安你别跑啊,我有正事要和你说道。”
安怡恍若未闻,只顾逃命。
莫天安走到一旁的古琴边,勾起琴弦轻轻弹了一下,笑道:“小安,你去和梁丰说,让他来我这里找人。”
安怡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