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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忙活了许久也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吉利累得坐在一堆剪烂了的衣物中间喘粗气,恶狠狠地道:“她一定用的是什么无色无味的药物,说不定已经化了。”尤知章已经提醒过她了,若是房内找不到可疑之物,那一定就是安怡用了特制的药物,无色无味且会渐渐化掉。她相信安怡有这个本事,这几年来她是眼睁睁看着安怡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且偶尔在安怡门前晃一晃,也是经常看到里头无数神秘的瓶瓶罐罐和药丸,兰嫂还像条狗似的牢牢守在那里,不许人动也不许人看,能是什么好东西?
黄莺不敢搭话,只是发愁地被剪烂了的被褥等物道:“姨娘,您今夜怎么睡啊?”这时候去问薛氏要新被褥,问起来她怎么说?
吉利冷厉地看着黄莺道:“把你的给我睡!你去和黄鹂睡!”
黄莺小心翼翼地道:“要不然,您还是和老爷和老太太说说?”
吉利冷笑:“你是想害我吧?我才没那么傻。”现在孩子还在她腹中,害人的东西也没找到,安怡那丫头可不比从前好对付,一问证据在哪里,她怎么说?就凭尤知章几句话和说她脉相不好,有滑胎的可能?安老太和安保良一定会说她挑事,先就不会轻易饶她。
黄莺不敢再多话,默默把地上剪坏了的东西捡起来收入柜中藏好。吉利道:“把今日新开的药快些熬来!”不管怎样,她总得尽力保一保这孩子才是。尤知章说过,吃了这药好了也就好了,若是不好,呵呵,谁也别想逃掉!
(第三更到)
正文 第75章 安胎药
顾大嫂眼见黄莺提了一包药进来,知道是今日才抓回来的,故意问道:“你不舒服啊?”
黄莺忙扯出一个笑,道:“不是,是姨娘的安胎药。”
顾大嫂就和刘婆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刘婆上前去帮黄莺挪开灶上的锅:“姨娘的事情要紧,你先来。”
吉利有三个新要求:一不用厨房里的水(免得厨房里的水里有东西),二不要熬药时旁边有其他人(以免给人下手的机会),三不要让家里人知道得太多。在这样的情况下,黄莺哪里还敢在厨房里熬药?便陪着笑和顾大嫂商量:“姨娘那边离不得人,随时都要叫,你们都忙,不好给你们添麻烦。还请大嫂把那个茶炉子借给我,让我到姨娘门口去熬吧。”
“好说,好说。”顾大嫂热情得很,只是一时想不起那茶炉子放在哪里了,便问刘婆:“你记得么?前几天大姑娘还借去用来着。还回来了吗?”
刘婆道:“我也记不得了。得找找。”
黄莺的眼里一下子就涌出了泪花,这可怎么办呢?弄不回炉子,吉利不饶她,要叫她去和安怡要炉子?那不如杀了她吧。
顾大嫂心疼地给她擦泪,柔声宽慰道:“看你这孩子急的,不是说这就去找吗?哭什么?又不是不给你。叫姨娘看到了,又要说我们欺负你了。”边说边给刘婆使了个眼色。
黄莺害怕了一天,忍不住泪水“唰”地就流出来了,又不敢哭,胡乱地道:“不是,不是,我就是……”越说越说不清楚,越说越委屈,干脆提着药捂住眼睛低声抽噎。
这时刘婆把茶炉子找出来,也不忙交给黄莺,而是和气地道:“找着啦,我给你生好火送过来?”
“好,多谢刘婆。”黄莺连忙谢过,她正愁一个人忙不过来呢。
“哭什么啊?可是谁给你气受了?”刘婆跟她出去一边生火一边小声问道:“姨娘怎么三天两头的吃药啊?”
黄莺实在是很害怕,觉得要是什么都不说,全听吉利的死瞒着,将来只怕都要怪她,还不如先透点给刘婆知道,也许能间接传入老太太和老爷耳里,让大姑娘收敛些,也让吉利安心点,别闹腾了。便小声道:“是有点不好,一直说有点疼呢,这会儿又在发脾气。”
“为什么呀?不是一直在看大夫么?”刘婆微微吃惊,又关心地道:“和老太太和老爷说过了么?就算安胎药也是不能乱吃的,这是从哪里提回来的药?咱们大姑娘就是神医,怎么不去找她?”
黄莺欲言又止,轻声道:“姨娘不想给家里添麻烦,她自来都是习惯请尤大夫瞧的。”
只这一句,刘婆就品出味道来了,见吉利扶着腰从屋里出来张望,就赶紧陪了个笑,问了声好,溜回厨房去找顾大嫂:“看来我真是要交好运,捞着棺材本了。”
顾大嫂把一块才煮好的藕塞进她嘴里,笑骂道:“藕炖排骨,不是大姑娘买你进门,你这老货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刘婆满足地品着又糯又香甜的藕,含糊不清地凑趣道:“可不是?不然我老婆子这辈子就不能知道藕长什么样儿。”北地苦寒,排骨再穷都还有机会可以尝,藕这金贵东西却是难得见着了。
院门一声轻响,安怡一个人走了进来,刘婆慌忙咽下藕,飞奔出去讨好地接过安怡手里提着的包裹,笑道:“姑娘真是辛苦了,兰嫂子牵马去马厩里啦?”
安家集体住在县衙里,院子小得可怜,哪里能养得下马?所以这马是托养在县衙的马厩里,每个月另出饲料钱和人工钱给县衙。故此刘婆有此一问。
安怡见刘婆的嘴唇油汪汪的,笑着点点她:“你这老货又偷吃东西,小心给老太太瞧见剥了你的皮!”
刘婆知道只要不出格,安怡就不会计较这种小事,便倚老卖老地厚着脸皮道:“是老顾说您今日去得远,必定十分辛苦,特意给您做您爱吃的。她忙不过来,就让老奴帮忙尝尝咸淡。”
安怡不置可否地道:“总之差事办好,守好规矩。”说话间目光绕过点头哈腰、连声应好的刘婆子,和坐在廊下小茶炉旁守着熬药的吉利对上。吉利见她看来,立即挑衅而警觉地扶着腰坐直了,想要出声说两句话。
安怡却朝她微微一笑,点点头:“姨娘吃的什么药?”
吉利见安怡如此镇定自如,不由大怒,指甲死死掐住掌心才忍住了气,把头转开不理安怡,也不答话。
安怡见她不答话,也不计较,只含笑看了眼刘婆。刘婆收到,立即点头哈腰:“老奴给您把这包袱送到屋里去?”边说边狗腿地跟着安怡进了屋,放下包袱也不肯走,扭捏着送了壶热茶进去,道:“姑娘今日一切顺利?”
安怡坐下来喝了口茶,道:“说吧,我还要去给老太太、老爷、太太请安呢。”
刘婆就把吉利的动向都说了:“去了兴隆观烧香……回来对着小公子做鬼脸……脸色很难看,关在房里许久,发了脾气打骂了黄莺,又熬安胎药,似乎又是那姓尤的开的药……”
“你做得很好,给我盯紧了,别让她招惹太太和小公子。”安怡递过一盘精致糕点赏她,道:“只要你忠心为主,我不会亏待你。”
刘婆千恩万谢地去了,干劲十足地去盯黄莺与吉利。
安怡等兰嫂回来,收拾干净就去了正房,见安愉乖巧地坐在安保良怀里玩七巧板,并无太受惊吓的迹象,也就稍许放了心,状似无意地说道:“我刚才回来,看到姨娘又在熬安胎药。”
安老太不接茬,安保良则道:“她夜里睡不踏实。”
既然大家都认为不要紧,安怡也不多事。她只凭闻嗅就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安胎药,吉利之前就看着不正常,再服下尤知章开出来的这虎狼之药,只怕这胎真正是保不住了。
(第二更在下午5点)
正文 第76章 打板子
“姑娘,听说黄莺去找黄鹂,要和黄鹂一起睡。”刘婆小声把新近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安怡:“老太太可是有吩咐,让黄莺贴身精心照料姨娘的,这些天来黄莺也的确都和姨娘住在一起,今天她突然这样,黄鹂当然要多问两句。她说她的被褥不小心给茶水浸湿了,姨娘可怜她才让她去找黄鹂。”
这话谁也不信,毕竟吉利自怀孕之后就格外娇气小心,处处都离不得黄莺,根本不可能轻易放黄莺走。但大家都猜是她想背着人做什么事,谁也没想到她是因为把被褥全部剪坏了。
刘婆走后,兰嫂和安怡主动请缨:“要不要婢子去看看?”
安怡道:“不用,她那药有问题,你去了反倒容易惹一身腥。告诉她们,都别往那边凑,不然一出事,离她越近的越要倒霉。”又递过五两银子:“你当着其他人的面赏给刘婆,记得要好好夸夸她忠心。”
兰嫂听命出去赏钱传话,安怡则往薛氏房里去。薛氏刚把安愉哄了睡着,见她进来十分欢喜地招她在身边坐下:“到娘身边来坐,累了一天,怎么还不睡?”
“我不累。弟弟都好?”安怡挨着薛氏坐下,顺手拿起她放在一旁的针线活看,见是一件珍珠红的锦缎银鼠皮里袄子,款式活泼,知道是给自己做的,笑眯眯地在自己身上比划起来:“真好看。”
薛氏满足地看着她笑:“这样白生生的衬着多好看!毛毛还好,就是刚才睡前不许吹灯,说是有鬼,害怕,好一歇才睡着了,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也怪了,昨夜里还好好儿的呢。”文人小说下载
安怡把顾大嫂等人瞧见吉利背着人吓唬安愉一事说了,道:“好好哄一哄,过几日忘了就好。”
“盯防得这样紧,竟也叫她得了手。这还没生出来呢,真要是生了个儿子,还不知要做出些什么事来。”薛氏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恨个不休。也不怪她这样生气,小孩子魂魄弱经不得吓,毛毛这还算是胆子大的,若是那体虚胆子小的,因此生病高热而亡的也不是没有。
安怡道:“所以要盯紧些,尤其是这几日。”
薛氏大为紧张:“怎么了?”
安怡叹了口气,也不怪安老太瞧不上薛氏,她已经几次三番叮嘱薛氏一定要小心吉利护好安愉,薛氏还是不但不知道吉利的事,儿子被人惊吓了也不知道,下人也只管告诉她而不告诉薛氏,似这样的主母也真是少见,难怪当初这母女二人会给一个半路买进门的贱妾压得那样惨。
薛氏见女儿一脸的无奈,稍许有些尴尬,嗫嚅道:“我一直都紧紧盯着毛毛的,不叫他离开我的视线。”突然想起之前安怡曾告诉过她的那件事,不由眼睛一亮:“可是她不行了?”从前她还觉得这事儿太过阴毒恐怖,想要提醒安保良,现在却是半点不心软了,恨不得吉利这样狠毒的人早点得报应。
“母亲就算是不好使人去盯她,也该知道她这些天总熬安胎药吃,今日也是大着肚子就出了门,夜里又不要黄莺陪着睡。若是好好儿的,怎会如此?”安保良可以再纳妾再另娶再生,薛氏却只有一个毛毛。她这种失败者都能做到的事情,薛氏为人母亲还是做不到。安怡不敢想象,以薛氏这样的性子若是去了其他大户人家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她忍不住再次严肃地提醒薛氏:“弟弟可是母亲此生唯一的指望……”
薛氏面有愧色,喃喃道:“我知道了。”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安怡也不敢指望薛氏能在突然间就做出什么有效的措施来,只叮嘱她:“既然管不了就别去操心,都交给我。你就只管看好了毛毛,似今日这样被人当面惊吓而不知的事情再不能发生。”说完又叫乳母进来,板着脸把事情一说,问道:“毛毛被吓着,你是没看见没察觉呢,还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不说?”
“大姑娘,婢子真不知道。当时太太也在,姨娘离了那么远,谁也想不到。”乳母不怕薛氏,就怕安怡,见她板了脸似要问责,赶紧跪下喊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