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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华进了大厅,第一眼便见着了那玉华了,心里不由得笑了笑。看来,老太太的葬事可以顺利进行了。
这老太太在后面挺着。这帮子“孝子贤孙”在前面讨论着,也实在不像话。
宁华和众人见了礼之后,拿出帕了抹了抹眼泪道的,把自己的大概意思说了下,自己出嫁多年,以前养在老太太屋里常得老太太照顾,现在老太太跟着祖父去了。虽然是外嫁女,可也得尽点心意,表示一下,也就两千两。大伯母你不要嫌弃。
这么一说,二伯母就来劲了,她自然知道,玉华那是最爱和宁华争的了,最爱和宁华一比高下的了。因此便夸,宁华是老太太身边最最孝顺的,最最懂事的,老太太活着,确实没疼错人。
一边夸着。一边就不住把眼神往玉华身上使。
那眼神带着不屑,带着打量,带着看不起,更加有那个不言而语的意思,你以前说比人家强,你倒是也有本事也捐这么多啊,甚至比人家更多!
玉华能把自家男人牢牢的管住,哪会不知道,二伯母和宁华联手在给自己挖炕的,可这也没办法,这炕不跳也得跳,要不然,她就是比不得宁华,她不孝顺。
“既然七福晋出了两千俩,那我……”
“玉华是姐姐,自然是出得比宁华高了,宁华啊,你可别见怪,也别生气啊,这是你姐姐对老太太的孝顺啊!”
二伯母生怕玉华出得比宁华少,人家还没出口,她便立即说道,反正人家姐妹爱出风头,爱争就去争好了,人家出得越多,到时候,摊到自家头上,那是越少,现在真是嫌伯爵府家的姑奶奶太少了,要不然,自家哪还用出银子的。
而且说出去也好听,那是姑奶奶们的孝心哪,而且是咱七福晋带的头,果然是皇家媳妇最懂事最有孝心啊!!!!
“二伯母说得哪的话,我怎么会见怪呢。”宁华淡淡的说道,以前那二伯母跑得老太太哪儿可是欢快了,可现在呢,呵,人还躺着呢,这茶就凉透了!
玉华听了二伯母的不话,不由得有些郁闷了。
虽然自家男人是升到了总兵,不过,一向不贪污受贿,家里的银子一直苦巴巴 的,自己原本想说也是两千两的,反正和人家持平好了,人家可是福晋,自己怎么能超过人家呢?
可是被二伯母这么一说,自己必须高于两千俩了,要不然,自己还是要比下去,不由得更加恨起宁华来。
你孝顺,那你偷偷的捐啊,或者去寺庙直接让和尚尼姑念经上香不就行了,这样算个什么意思??
大伯母看了眼宁华,暗恨她的多事,不是说她不愿意出银子厚葬老太太,而是实在不愿意让二房得偿心愿,这白事操办起来,哪是这么容易的。
倘若也办个七七四十九天,办完了,也差不多要过年了,伯爵府经过这么一轮操劳,谁还有这力气过年?
更何况,老太太能和老伯爵爷比?
老太太以前可是有说过,她的丧事从简的。
自己自然不会像别家那样,只停十几二十天,自己是想着,停个三十六天也差不多了,这样,白事办完,大家都缓一缓,到时候才好方便过年。
现在被宁华这么一插手,全打乱了。
你说你一个外嫁女,你一个皇子福晋,胡乱插手伯爵府的事,算个什么东西?
可是现在自家女儿已经答应掏了银子,倘若再被宁华这么胡乱搞下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别的时候那叫一个精明,可碰到宁华,所有的精明全部化为乌有了,满脑子的冲动,长叹了一口气,终于做出了让步。
老太太的的死讯,自然是一早给报了上去,也命人飞奔去了关外,哪怕自家男人无法回来,怎么着也得让那两庶子还有宁远回来的。
特别是那两庶子,倘若自家老爷被夺情了,两庶子怎么着也得守孝不是?
自己的儿子,现在在六部之中也才是个笔贴式摆了,倘若只有自家儿子乖乖在家守孝,人家却一直在边关,这一来一回,可又相差了五年的资历了,自家儿子太吃亏了。
虽然老爷有说过,爵位是留给自家儿子的,可这也说不好的,万一那两庶子侍候得他更加贴心呢?
应该说,二伯夫妻看见宁华拿了两千俩,玉华命两千五百俩,想想也差不多了,不管怎么说,身为儿子,怎么着也要尽些孝心的,虽然葬事里,用个一万几千俩是很正常的,不过,哪怕是三兄弟平分,其实也花不了多少了。
大房二房没啥意见了,法喀自然也没啥意见,末了,跟着宁华去后院的时候,法喀便有话想和宁华说了。
宁华见法喀吞吞吐吐的模样,便知道,法喀是生怕自己那两千俩找他报销,便开口安慰道,“阿玛,你放心吧,我做孙女的,别的事儿不能替老太太做了,虽然也不求她风光大葬,可也不愿意她的身后事也委屈了。”
虽然她在执掌伯爵府的时候,对大伯母或者二伯母更加好,对自己的额娘有过欺负,不过,有的时候,这种东西也是相互的。
人都走了,凡事往好的想,想想人家的对你的好,至少人家肯把贪了的宅子还回来,至少,人家没把这宅子说是自己的私产,然后给了她最最宠爱的嫡孙。
人生太过无常,万事也没必要在银子上太过计较,还是想开些的好。
“这样啊,那敢情好……”法喀生怕宁华误解,便又解释道,“不是你阿玛我小气啊,真的,你也知道,你下面还有几个弟弟几个妹妹要读书的 读书,备嫁的备嫁,要用银子的地方……”
“行了,阿玛,家里的事儿,我哪会不知道啊,就这么着吧,老太太的事过去了之后,你们也收拾收拾,到时候,三房也分了家,以前是老太太心疼哥嫂,让嫂子住她哪儿,可以后……”
宁华哪会不知道法喀的心思,反正老太太也走了,三房索性分干净得了,别搞得,好像哥嫂要占人家便宜似的。
说句实在话,被法喀拖累着,哥嫂未必能过上踏实的生活,别以为自己不知道,法喀一个月光在古玩上的银子,就要花个200多两,那还是老太太在的时候,严格控制着呢。
现在老太太没了,谁敢去管他啊?
这个家迟早会被他给败了的,还不如早早让哥嫂脱离苦海的好。
“这事儿吧,我也知道,不过,你也知道,父母在,不分家。”法喀闪烁的眼神下透露着兴奋。
老太太过世,他自然也伤心,不过,老太太不在了,他自然可以把媳妇给放出来了,要知道,现在他又做爹又做妈,拉扯几个真不容易。
还要管铺子的收成,幸好有大嫂在帮忙,不过,自己也不放心啊,毕竟隔了一层的,哪有自己的媳妇让自己放心啊。
还有几个庶女的婚事,有两个可都快成老姑娘了,再这样下去,可得养人家一辈子了,这亏本的买卖绝对不能干。
最好让媳妇出来后,先去相看几家人,订了下来,等出了孝除了服,就立即嫁人。
至于是否真让长子长媳分出去单过,这个也得问问媳妇的意见,要不然,她可是会和自己吵闹不休的。
而宁华的想法却是和法喀相反的。
倘若把人家的继妻放出来,依人家贪婪成性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把嫂子他们放出去单过的,肯定会先把人家小两口榨干榨净,那种破落户出来的女人,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 遗嘱
而同样有此打算的,还有接到伯爵府老太太过世消息的四福晋。
四福晋躺在床上,叹了口气,深深的感觉对不起自己的堂妹。
虽然说堂妹一直和自己说,她过得很好,宁远对她很好,老太太很疼她。
可是,可想而知,女人怀孕的时候,没男人在身边,生产的时候,也没有,那种苦,想想便知,倘若不是那时候,老太太答应,不把法喀的继妻放出来,四福晋也会觉得,其实这门亲事不咋滴。
而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老太太过早的没了,人家的继妻那是迟早要放出来的,之前可以用的借口现在完全没得用了。
瑞嬷嬷自然明白自家主子在担心什么,便上前安慰道,“福晋放心,怎么着七福晋肯定也是站在咱这边的,而且她挺护短的。”
“再怎么护短,倘若法喀坚持,难道她还能忤逆不成,哪怕是宁远也不敢,而且你别看宁华整日里笑眯眯的,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四福晋长长的叹了口气,成为爱新觉罗家的媳妇,谁又能看得到光鲜背的泪和苦呢?
过了会儿,又道,“你去一趟,让妹妹列张单子,有些东西就交给宁华保管,像地契这类比较值钱的东西,另外,你带两个经验丰富的老人过去,能帮衬一把的就帮衬一把。”
“福晋,这使得?万一七福晋……”
要知道,七福晋倘若是以前那清高得眼里只有书的主儿,瑞嬷嬷倒还真不怕,可没看见,人家现在钻钱眼里去了嘛,现在有些人打趣,说七福晋倒是更加像是九福晋似的。毕竟九阿哥也爱钱不是?
“那可是她的亲哥哥亲嫂子,更何况,她也不是外界传的一样。”这误会大的。这堂妹可千万也不要像瑞嬷嬷似的误会才好呢。
“这老奴不是怕……这钱帛可最是动人心了。”更何况女人倘若无男人的宠和爱,那只能把钱财牢牢掌握在手里了。要不然,老了靠谁?
倘若七福晋真贪了,那还倒是正常的呢!
伯爵府大门打开之后,上门吊唁的宾客逐渐多了起来。
法喀兄弟二人带着几个侄子便分了批,像法喀带着宁诚等几个投入公门的,便招呼同僚上司,而二伯则带着自己还有两个没当差的庶子。还有大房的另两个庶子招呼亲朋戚友。
而宁华见众人都订了下来,便也带着知微回了宅子,只不过,前面七天是天天到的。后来被张姑姑提点了几句,便隔三岔五才过去。
七阿哥那时候接到消息的时候,倒也挺给宁华面子的,去了趟,后来又送了些素斋席面去过。
有了七阿哥这么一带头。像玉华的夫婿,还有大房二房那出嫁的女儿婿们,倒也纷纷送了席面过去,一时之间,倒也没再有人传说伯爵府的大房二房不孝的一些闲话出来。
“额娘。没了,是不是以后只能躺着,永远也不会吃饭,不会说话了。”知微这段日子有点受打击。
虽然以前在庄子上也知道谁谁的亲人没了,走了,不过,完全没有那天她自己看到的震惊。
对一个才四周岁的孩子来说,死这个字,完全不明白,可老太太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以前知微去看她老人家,老太太虽然抱不动她,可都会逗她,递给她吃好吃的糕点,而且有老太太在,自己做什么出格的事儿,额娘要教训教训自己的时候,老太太都会拦着。
因此,知微挺喜欢往伯爵府跑的,谁叫哪儿有治得了额娘的人呢。
虽然每次回家后,知微都会受罚,不过,看见额娘那憋屈的样子,看见额娘唯唯诺诺的样子,知微心里还是挺爽的。
这种情况下,让她不喜欢老太太,太有难度了。
“是啊,以后再也看不见老太太了,宝贝儿是不是很难过。”宁华摸了摸知微乌黑柔顺的头发道,也难为这孩子了。
那天其实也是没办法,自己要先处理老太太的那事,才让白术带她去找嫂子的。
哪会知道嫂子居然会跪在老太太遗体前的,等白术发现,知微见着老太太睡着,便恭敬的磕了个头,然后起身去摇老太太的手,让老太太起来陪她玩什么的。
知微哪知道啊,反正以前她每次见着老太太都是如此的,老太太挺喜欢她的呢,虽然没听得老太太叫起,不过,老太太一向不舍得她跪的。
可哪知她摇了半天,老太太也不出声,而舅妈还有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