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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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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安抚,也要削去些赏赐才能干休。
“武将有什么不好的?”
“我爹倒盼着我习文呢,可我不愿真等到哪天真有战事,只能站在朝堂上喷口水,稍有不顺便辞官回乡还说是归隐田园,真等到国破家亡的那天才说我早知道会有此日。”
许樱想想她知道的那些言官可不是一个个只有斗嘴的能耐,整日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大骂世风日下,半点实务不会,只会骂人,“骂人么,总比做事简单些。”
麦穗和瑞春面面相觑不知姑娘跟这小道童一个站在石阶下,一个坐在后门石墩子上在讲些什么,她们听见了,却没听懂,心里却直长草。
“姑娘……大姑娘在唤咱们呢。”
“唉,咱们走吧,莫要让大姐姐等急了。”许樱提了裙子,下了石阶,走到一片花海之中,转身看向武陵春,却见他已经爬到了道观后门的那棵槐树上,嘴里叨着草叶吹了起来。
许梅顺着许樱的目光向上看,也瞧见了一身道袍,骑在树上的武陵春,她扯了许樱的手,“真真是个野道童,所谓男女七岁不同席,他虽是出家人,妹妹还是要避诲些的好。”
“我们俩个隔了两级台阶,又有丫鬟在,站在无遮无挡之处,心底无私说上几句闲话又有什么当紧。”
“你呀,总是有道理。”许梅戳了戳许樱的额头。


☆、53许忠归来

许忠在腊月初一这天;匆匆回了许家村,许家村的人见他穿了件松江布的棉袍子,披了老羊皮里子,大绒面的旧披风;头戴狗皮帽子;脚上穿着羊皮的靴子;直似闯关东的老客一般;颇有些不敢认。
“许兄弟;听说你跟展七爷发财去了;怎么这样就回来了。”
“发什么财啊,遭罪还差不多,无非是多点车马钱罢了,我还要攒着娶媳妇呢。”
众人想调侃说他发了财,见他这一身打扮也不好说了,哪有发财了,回了许家只背了个大包袱,穿得寒酸至极的。
百合也以为他没赚着什么钱呢,也不提这些,就是拿了新给他做的冬衣,又央人烧了热水,让他洗一洗再去给杨氏和许樱磕头,“你这一回不管是赚了还是赔了,大腊月里的回来了,都该给主家磕个头。”
许忠笑了,“成。”伸手去摸百合的手,被百合躲开了。
“出去做了些事情,越发学得坏了。”
“四姑娘已经说了,我回来就给咱们俩个办喜事,你就要是我媳妇了,怎么连手都不让牵。”
“哼!你当我是那些个轻狂的吗?一日未曾拜堂成亲,我便不是你媳妇。”
“你不是我媳妇给我做什么衣裳,管我洗不洗澡。”
“果然是越发的坏了,我不管你了。”百合红着脸一甩帕子走了。
许忠去给杨氏磕了头,杨氏原不知道许樱让许忠出去做生意的事,这些日子许樱因知道许忠快回来了,慢慢的把事情跟杨氏说了,杨氏说了许樱一通,无非是闺阁女子,哪有沾一身铜臭的,如今家里并不缺银子,何必如此。
见许忠并未衣锦还乡,心里不但不恼,反而有几分的高兴,“你啊,虽说明是为奴的,可要说是樱丫头的长辈也不差什么,怎么也由着她的性子胡闹,那些个银钱赔了便赔了,不必挂心,让樱丫头死了心也好。”
此时屋里只有杨氏、许樱、百合三个人,许忠终于说了实话,“奶奶,小的拿了姑娘的本钱,又跟着展七爷一道做生意,展七爷家的大管事是个能人,小的跟在他后面只是跟风,运送货物也是跟着展家的商队,稳稳当当的多少赚了些个银子,刨去本钱和车交路费人工等等,毛利是两千七百两,去了一千两的本钱,净利一千七百两。”许忠说罢,从自己的怀里揣出了银票,“这银票原是缝在我贴身的棉衣里的,须臾不敢离身,只盼着能完完整整的交回主家。”
杨氏就是一惊,一是惊许樱轻描淡写的说拿了银子让许忠做生意,竟是拿走了一千两,二是惊许忠竟赚回了一千七百两的净利……“这银子……”
“娘,您别嫌钱多,您没看出来吗?就算是亲人,若是无财无势一样受人白眼,爹没了,老太太虽对咱们好,可年纪老大,谁知能活几年,若是咱们家分了家,你我若无银子傍身,哪有好日子过。”
杨氏原本又气又惊,听了许樱的话却转为愧疚,“是娘无能。”
“娘怎么无能了?您我和弟弟都照应得好着呢。”
杨氏叹了一口气,自从夫君过世之后,哪里是她照顾女儿,明明是女儿在照应她。
“许忠,你回去吧,我已经命人在后巷收拾出来一个小院给你跟百合成亲用了,你看看可缺少些什么,找个黄道吉日,你们俩个成婚吧,我们母女实在无颜再耽搁你们俩个了。”
许忠把银票交了上去,又磕了个头这才走了。
杨氏又跟许樱说,“你原说要用那间铺子开北货铺子,娘想明白了,不拦着你,真要是老太太不在了,太太逼急了咱们,咱们就回你外祖家去。”这是杨氏说过得最硬气的话了,当初唐氏百般害张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她都没有这么说过。
“有娘这句话便成了。”许樱笑道,回外祖家只是一条退路罢了,如今外祖家确实待她们母女好,可要说她们回去了,寄人篱下一样千般难,她还是那句话,靠山山倒,靠水水枯,天下除了自己没谁能靠的。
东屋传来许元辉的哭声,杨氏立时站了起来,“你弟弟怕是睡醒了,我去看看。”
等杨氏走了,许樱从银票里数出两百两,交给了百合,“一百七十两是我给许忠哥的分红,三十两是我给你们俩个的喜钱,你收好。”
百合接了银子,手不自觉得抖,两百两银子……当初她卖身到杨家,卖身的银子也不过是二两,如今做了大丫鬟,月钱不过是一两五钱,两百两银子……
“百合姐,你放心,咱们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腊月十八正是黄历上写的好日子,杨氏亲自送百合上了花轿,轿子绕了许家后街一圈,把百合送到了早就收拾好的一间小院,小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前来贺喜的却只有仆从,却也一样热热闹闹的,许忠和百合守了这些年,总算是成婚了。
两年后
许樱穿着嫩绿的半臂,雪青的斜襟中衣,蛋清色绣大红芍药的罗裙,亲自抱着一摞抄好的金刚经往松鹤院而去,许老太太病了,原只是受了些风寒,这几日却愈发的重了,许樱算了算,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心里虽难受,面上却要强颜欢笑,如今毕竟只是风寒,她哭丧着脸,太招人的眼。
她刚踏进内室,却见三太太苗氏已经带着江氏和汪氏在老太太跟前讨巧了,新娶的八奶奶张氏因并无什么家底,并不得三太太的喜欢,这次竟没带来。
只听三太太大声说着:“这是您五孙媳妇替您淘换的老山参,你看这头和身子都长全了,不足百年也有九十九年了。”她指着一个红绫盒说道,又指了另一个盒子,“这是您七孙媳妇孝敬给您的上等血燕,最是补养了,据说宫里的娘娘日日都要吃血燕补身呢。”那盒子瞧着精致,打开里面一看燕窝最多二两。
老太太生着病本就不耐烦应付苗氏,只是嗯,啊的答应着,见许樱来了,立刻就笑了,“樱丫头来了。”
“给老太太请安,给三太太、五婶、七婶请安。”
“樱丫头你拿的什么好东西?”苗氏自然是看出来老太太对许樱的不同,颇有些吃味。
“老太太病着偏还惦记着供奉妙音庵的金刚经,我闲着没事,替老太太抄了四四七十九遍金刚经,这也是为了替老太太祈福。”
“哦。”苗氏心里冷笑,如今家里谁不知道杨氏和许樱母女有钱,竟只拿黄纸抄书来糊弄人,可偏老太太就吃一套,“你果然是个孝顺的,若非我不识字,也要替老太太抄些个才好。”
“已经尽够了。”老太太说道,“前阵子我听说你娘家的侄女,原在咱们家住过的叫盈盈的,嫁到了展家?”
“是嫁给展九爷做继弦的。”苗氏一想起这事儿肉就疼,苗盈盈的嫁妆确实是被她花了些,苗家不讲姻亲情面,不依不饶的要,到苗盈盈出嫁前三个月,才要回去最后一笔,让她出了好多的血,如今讲起这事来,岂有什么好话,“前妻留下了一个女儿,素来得展三太太的喜欢,我那侄女明面上嫁得还成,私下里苦楚不少。”
“她无父无母,无人做主,年龄又稍大,展九说出来也是有举人的功名的,她嫁展九不算亏,至于别的——日子总是自己过出来的,她是做正房太太的,哪有什么亏吃。”
苗氏站在一边不说话了,江氏心里暗笑,为了补上苗盈盈的嫁妆,苗氏没少逼着儿媳们出血,江氏一味的哭穷,出得少些,汪氏虽也把钱看得重,却有有钱的名声,千防万防架不住许七嘴快,应承下母亲,虽说夫妻吵了架,却也出血不少。
许樱不耐烦听三房这些事,有意把话题引开,“怎么不见大太太和大伯母?”
“你梅姐姐订亲了,订给了滨州鲁家长子。”
许樱一愣,上一世大姐姐就是嫁到了滨州鲁家,没想到却年少守了寡,姐夫貌似是科考的时候淋了雨得了风寒,出了考场不到十天就没了。
她原先不在意这些事,如今她跟许梅相处得多了,实在不愿意见她年少守寡。
“怎么嫁得这么远?”
“鲁家是名门望族,与你姐姐订亲的鲁家长子又是个有名的小才子,若非你大伯母娘家与鲁家有亲,这门亲事怕是还定不下来呢,远就远些吧。”老太太心里还记着算命的张瞎子说得话呢,许梅果然是远嫁做诰命的命。
“曾孙女舍不得大姐姐。”
“我也舍不得,可这是她的命。”老太太说到这里,脸颊忽然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一旁的丫鬟早有防备,一个个端啖盂的端啖盂,替老太太捶背的捶背,老太太咳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平日她的头发都梳着一窝丝看不出来,如今因她咳嗽低头,见了发顶,竟然已经银白一片,半根黑发皆无。
许樱跟着搀扶着老太太,怕什么来什么,许家遮风挡雨,咳嗽一声惊天动地的老太太,要没有了吗?
“你们去把大爷和二爷找来,既然大丫头的婚事已经定了,二丫头离得远我管不着,三丫头的婚事该议了。”她又看了眼许樱,“我若能再支撑得久些,索性四丫头的婚事也要议。”
许樱原没觉得婚事的事有自己什么事,却没想到老太太竟然惦记着,她向来自己做主惯了,听说有人要替自己的终身大事做主,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该怎么把这桩事给解了。


☆、54逝

老太太口口声声说自己年龄越来越大;身子越来越差,想要把身后世安排了;不光是三个儿子;连带着儿媳妇、孙子、孙媳妇、曾孙、曾孙女们全都叫到了跟前。
老太太盘腿坐在临床大炕上;屋子里儿孙站了满满一屋子,许国峰扶着老太太;张嘴就是要劝:“老太太不过是偶感风寒,哪里要如此的劳师动众。”
“人生七十古来稀,我如今……咳咳……”老太太一句话没说完便咳了起来;许国定亲自替老太太拍背;许国荣亲自端啖盂;老太太咳了半天终于吐出一口粘啖,喝了许国峰捧的梨汁,这才慢慢喘过气来。
老太太拍了拍大儿子的背,“辛苦你们了。”
“孝顺老太太本是应该,儿子们岂敢说辛苦。”
“你们就当我老太太糊涂了,要说些糊涂话,细细的听我安排。”
“是。”
许国峰再不说别的,带着两个弟弟侍立在老太太跟前。
“我这心里面的头一桩心事,就是几个丫头的婚事,她看了眼站在一边的几个曾孙女,“梅丫头的婚事已经定了,楠丫头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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