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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之汗颜,“你说,我们是先毒死全部的禁卫军好呢?还是直接从女皇那老女人开始?”
禁卫军……那起码有3000到5000人呢……允瑶心里暗叹,只盼这丫头,别真的去做才好。
宫外,且不说,有多少人在这夜失眠,就单单说这宫内,单单说这宫中主宫——灼天宫,在这样一个月凉如水的夜晚里,就已经彻底的人仰马翻了……
“快……快点端水去!!”
“钱太医,您快点吧,陛下都发火了……”
“不好了,不好了,叶殿从……叶殿从没气了……”
“来人,把门口那个说什么没气的,拖下去,朕日后,再也不想看到他!”女皇此刻正坐在内室外的小厅内,气得满面通红,手指都止不住的抖动。
“陛下,那是个刚来不久的药奴,太医院出来的,不懂事,还望陛下见谅。”芝惠赶忙跪下为这口没遮拦的宫奴求情,即便她不算是个好人,也不懂的什么怜香惜玉,可偶尔热血,也会做出这等让她事后后悔不已的事儿。
“还要朕再说一遍嘛!!将他拖下去,不许求情,他居然咒朕的綪儿会死,他就别想要命了!!管他是哪里出身,就算是高官之后,朕今日也决不轻饶,芝兰!!”女皇原本就因心情紧张,又找不到凶手,而满心怒火,如今这个可怜的药奴,也算是运气不好,撞上死门了。
“是,陛下!”芝兰永远都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也只有被女皇压在身下之时,才会有多余的表情,不过,她与芝惠不同,因为她绝不会做出,让女皇不悦的事。
门外,顿时传来那小小药奴的哭喊声,芝惠闭了闭眼,却只能无能为力的跪到一旁,再不敢帮腔,心里却只希望,这个男孩在今夜可以走的不那么痛苦。
“该死的!刺客到底抓到没有?”女皇的不耐,终于爆发出来,一掌将茶几上的茶杯、茶壶击飞,碎了一地。
“还没……陛下,那人武功甚高,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所以……”侯在门外的禁卫军统领刹沫,听见女皇怒吼,赶忙进来回话。
“还没有!还没有!朕养的都是饭桶嘛?找个刺客都找不到,还有宫里这些侍卫,都是瞎的嘛?居然可以让刺客混进灼天宫,今儿个是綪儿被刺,下次……下次是不是就该轮到朕了?你们说啊!”女皇来回的走着,老脸铁青着,青筋直跳,可那背在身后的手,却偷偷暴露出女皇的心慌,而这心慌,明眼人都看的出,并非只为叶殿从命悬一事,更多的,恐怕是为了这灼天宫,刺客来去自由一事,这……还能不慌嘛?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在场之人,又跪了一片,低头不敢再言。
“找!给朕找,就算把皇宫翻过来,也要找到那刺客,以及她身后之人!”女皇凶狠的眯起眼睛,咬牙道。
第五十九章
“咳咳……咳咳……”喉咙好痛,身体就像是被强制掏空了一般,冷得刺骨。
“呀!陛下,陛下!叶殿从……叶殿从回过气了!”耳边不知谁扯着嗓子在喊,就像是快要被押到菜市口问斩的囚徒,突然听见了大赦天下的皇恩,几乎喜极而泣。
“咳咳……唔……”浓稠的液体,偶尔翻滚上来,差点让她背过气去,她突然有些懊恼,因为在之前昏迷之时,并未像前人所言,死时会回顾自己的一生,从幼年到死前,如走马观花一般。不过,也许是她命不该绝,不但没有梦境,连所谓的鬼差都没看到半只,这不得不让她怀疑,曾经那些描述鬼怪的书籍,实际就是哄人的,或者说,像她这样罪孽深重,拥有让人忌惮能力的人,根本没有死后,只得魂飞魄散呢?
“叶殿从,叶殿从,你醒了嘛?”一个颤颤巍巍,似乎很苍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綪染很想告诉她,自己已经有了神智,可眼皮实在太重,喉头也被血哽住,实在发不出声,只能不住的咳嗽。
“陛下,叶殿从气息微弱,但总算缓了过来,只要过了今夜,应该就没生命危险了……”那苍老的声音,慢慢变弱,好像正在逐渐飘远。
“朕不论今夜还是明日,还是将来!朕不许她死!不许!”如同狮吼一般的声音,直直刺入綪染的耳内,几乎又要将她击昏,可那语气中饱含的霸气与蛮横,却让綪染忍不住想笑,果真是帝王啊,竟妄想操纵生死。
此时,又是一股睡意袭来,綪染觉得自己的身体再度下沉,神智也开始被什么剥离,刚刚才清晰的思维,也随之搅成一锅浆糊,什么都想不起了,不过,即便如此,在那最后的一丝清明里,她还是听见了允瑶的哭声,听见了他呼唤自己的名字……
“来……叶殿从,再喝点吧,你好容易醒了,要多补补身子。”芝惠端着一碗几乎是清澈见底的人参鸡汤,站在床边,一点一点的喂给全身无力的綪染。
“咳咳,麻烦你了。”犹如轻叹一般的声音,已经是綪染竭尽全力发出的了。
“哎!叶殿从客气了,我们这些奴才们,还要感谢叶殿从呢。”芝惠又喂了綪染一口,笑嘻嘻的说道。
綪染迷茫的望了眼芝惠,她已经没力气再说话了。
“叶殿从这是致命的伤,却如此顽强的活了下来,我们这些奴才,也不必跟着您往黄泉去了……”看懂了綪染的疑问,芝惠一脸庆幸的解释道。
綪染听后,只能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不过,若她真的死了,以女皇的性子,断不可能罢休,非找人给她陪葬不可,无关乎情爱,而是面子问题。
“您赶紧歇着吧,奴婢出去了,要是需要什么,就拉拉着铃铛,外面有人候着呢。”也不知是谁在外面发出了点响动,芝惠笑脸一僵,随即敲了敲空碗说道。
“唔……”用鼻子发出声响,綪染慢慢闭上眼睛,全身的力气也早已用尽,可她却不糊涂,想必这位芝惠宫娥遇见什么要紧的事儿了。
没过多久,綪染又昏睡过去,如此反复了将近7天,才算是可以正常的说话,而就在这7天里,朝堂上议论纷纷,后宫却更加惶恐不安,什么谣言都散布开来,当然,所谓綪染因妒杀死陈美人一案,到像是随风而逝,无人再议了。
“陛下非常生气,到现在还在寻找那日的刺客,请叶殿从不要担心……”这次在一旁服侍的,是因她受伤之后,才搬入的宫娥寒雨。
“无妨,那烟后叔叔最近可好?”綪染靠在软垫上,一动都不能动,据说那剑还是伤了心肺,让原本更弱的身体,雪上加霜。
“殿下很关心殿从,只是陛下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探望。”寒雨低着头,她虽然和寒秋一样的冷淡,可綪染总觉得,她的心机在寒秋之上,也多了份疏离感。
“是嘛,帮我谢谢烟后叔叔了。”在这种情况下,綪染也说不出别的,如今灼天宫被袭,女皇更是增添了不少耳目,也连带的,她也只能说说场面话了。
“是,也请叶殿从好好养身。”每日的请安过后,寒雨很自然的退了出去,反正在这种情况下,烟后也不会冒然吩咐什么。
寒雨的脚步声还没走远,綪染就已经听到房门外,传来叩拜的呼声,由此可知,应是这殿中之主来了。
“綪儿,你感觉如何?”人还未至,声先飘近,綪染躺在床上,强忍着不让自己冷哼出声,人说帝王之心难以捉摸,但綪染更觉帝王之心冰冷无情,自私自利。在她清醒后的这些日子里,女皇竟是一次都没来探望,听说这位灼烟国的女皇陛下,居然连早朝都没敢去上,整日让护卫守在身边,寸步不离,不过有一件让綪染觉得值得的事情是,女皇在她被刺当夜,就遣散了身边的暗卫,改为禁卫军保护,这也就说明了,女皇慢慢的,已经将岩君代入到敌对的一边,所以连岩君家族中精心□的暗卫,都不敢再用了。
“綪儿很好……”惨白的额头上,渗出一些虚汗,綪染靠在枕头上,无力却笑得羞涩。
“哎,是朕不好,冷落你了,最近……因为刺客之事,实在□乏术,你要原谅朕啊。”女皇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慌,綪染自然也不会揭穿,所以仍旧虚应着,目光痴痴。
“不……是綪儿不好,让陛下受惊了,还弄脏了陛下的寝宫。”綪染伸出瘦弱的手,颤颤的想要抓住女皇的,女皇原本不愿,却在看到这梨花带泪之貌后,心中不忍,也就回握了。
“怎是你的错,这明明就是那该死的刺客!更没出息的是朕手下这些大臣,居然连个刺客都抓不住,你说,留着何用,不过,还好綪儿无碍,不然朕就杀了她们,让她们给綪儿赔罪。”女皇开始讲到刺客,到有些心有余悸,之后谈起那些个无用的大臣们,心头更是不悦,不过,面对躺在床上看起来爱慕她至深的女人,也就发发慈悲,用甜言蜜语去安抚一番了。
“咳咳……陛下,綪儿有事相求。”綪染拉紧女皇的手,把心里早已想好的事儿,说了出来。
“你说!你说,只要你想要的,朕都会满足你,这次是朕疏忽了,你是朕的人,只要朕有的,就都是你的。”本就对于保护不了自己的人,而感到心虚的女皇,一听綪染有要求,自然马上应允,只为了找回自己之前丢失的颜面。
“綪儿……綪儿想搬回锦竹宫……”綪染喘了两口气,艰难的说道。
“回去?为何?难道住在这里不好嘛?还是说,你觉得朕这次护不了你?”自尊心的作祟,加上多疑的个性,女皇的脸色很快沉了下来,质问道。
“不……不是这样的,綪儿只是想,说不定那人只是仇恨綪儿,若是綪儿不在灼天宫内,那么得知我未死,会二次来袭的刺客,自然不会放过綪儿,可……可陛下也宫中……”綪染故作痛苦的低下头,却好笑的看着女皇的眼睛闪过极快的恐惧。这个女人,即便再老奸巨猾,再生性精明,也已经老了,甚至可以说是被酒色薰坏了身子和智慧。
因为若是说这位伟大的女皇陛下,30年前遇到此事恐怕会挺身而出,血气方刚的,势必查出刺客的下落,那么现在已过中年的这个女人在眼下遇到此事,估计就只有明哲保身,贪生怕死的想法了,毕竟越老越靠近死亡,也就越抗拒死亡,不论多强大的王者,都跳脱不出这个约束。
“你是怕朕受你连累?开什么玩笑,你当朕是那种胆小之人吗?”女皇忽然将声音拔高,鼻子也仰了起来,一副不屑的模样。
“陛下,并非如此,而是綪儿真的担心,陛下……你……你就成全綪儿吧……陛下若是有什么损伤,綪儿……綪儿……”硬生生挤出眼泪,綪染偏过头,激动的抖动着纤弱的双肩。不论如何,她都要逃离这座满是眼线的宫殿,她休息的时间够长了。
“别哭啊……你……哎~!朕也没说不允……”
“谢陛下成全……”抽泣两声,綪染很是时候的回道。
“你这……哎,罢了,罢了,留在这里,想必每夜都惊得睡不着觉,回去吧,也好,到时候让你叔叔来看看你,可怜见的,这才入宫多久啊……”女皇在一旁长吁短叹,眉宇间却不如进来时那般僵硬,看来綪染的要求,也算是去了女皇心中的一块郁结,毕竟这刺客的目的,她们谁都不知道,当时是离着危险越远越好。
“陛下,要多多保重身子,等綪儿身子好了,再来陪伴陛下,也能在公务上,为陛下分忧。”綪染猜都猜的出来,女皇定是自从她受伤之后,就没再批阅奏章,起码那些关系较轻的,是肯定没看的。
“这朕明白,你也要多注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