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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毕惊穹和姬彻都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倒是武红瑛咋咋呼呼地开了口,“你同情那个毒妇做什么?你不知道她刚才做了什么?她在鸡汤里下了毒,把廖三儿给毒哑了。就因为孙玉娘害怕廖三儿就对别人说出杀人的真相。”
听了这话,毕夏不禁皱起了眉毛,“真的假的?”
武红瑛耸了耸肩,“她以为她说话声音很小,别人就听不到了。但是她不知道,我们习武之人,各个耳聪目明,当然听得清她说的是什么。”
“再说了,她刚才还说了,她已经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了。”武红瑛皱着眉毛,脸上满是不赞同的表情,“这个女人也太狠心了,连自己的孩子都能狠下心来打掉。”
这下子,围在毕夏他们身旁的路人们各个都气愤不已,一个个地开始指责孙玉娘这种遭人唾弃的行为。更有人不经意间抬起头,看见了坐在对面茶楼二层的孙玉娘,“看,那个毒妇居然去了茶楼!她肯定是想亲眼看见廖三儿的死,这样她就能睡个安稳觉了!”
毕夏不由得眯起眼睛,抬头去看正坐在对面茶楼里的孙玉娘。距离离得有些远,毕夏只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孙玉娘似乎是在笑。
毕夏不由得伸手捅了捅站在自己身边的姬彻,“哎,姬大哥,你看孙玉娘,她是在笑么?”
姬彻比毕夏高多了,再加上习了几年的武,因此很容易便看清了孙玉娘脸上的表情,“嗯,是,她是在笑。好像,是正对着我们这个方向?”姬彻有些不确定地回头去看,这一扭头,就看见了身后廖三儿的尸身。
方才,就在毕夏她们扭头去看孙玉娘的时候,台上的行刑官一看见监斩官的示意,便迫不及待地砍了廖三儿的头。
半天没有得到姬彻的回应,毕夏疑惑地扭过了身子,一下子就看到了行刑台上的血腥场景。
场景血腥,旁边还有围观的人在指指点点。
“啧啧,看看,这个廖三儿可真是可怜,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人家行刑官。行刑官专门拿了一把钝刀,足足砍了五六下,才把廖三儿的头给砍下来。”
“就是,我看廖三儿疼得脸都扭曲了,整个身子都在抽搐。这个廖三儿,活着的时候受罪,死的时候也不安稳,还要遭这么大的罪!”
听着旁边人说的这些话,毕夏不忍地挪开了目光,不敢再去看廖三儿那狰狞的头颅。
武红瑛倒是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反而还有心思嘲笑毕夏,“小夏儿,你刚才还说要锻炼自己的胆量,这会子就怂了?连死人都不敢看了?”
毕夏不服气地辩驳道:“我那是不忍看他那副痛苦的模样。”
武红瑛摸了摸毕夏的脑袋,“行了,胆小就胆小嘛,说什么不忍!你看看人家孙玉娘,人情郎死得那么痛苦,她还能笑得那么开心,啧啧!好好像人家学学吧!”
听了武红瑛这话,毕夏不由得又回过头去,去看茶楼上的孙玉娘。只见孙玉娘已经完全站直了身子,正扶着栏杆,翘着嘴角,微笑地看着行刑台。那笑容,说不出的得意与张狂。
逆子
每个人身边都会有那么几个极品的存在,比如说千娇百媚的孙玉娘身边那个五大三粗的打铁汉子廖三儿,又比如说,毕惊穹和毕夏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碰上的极品亲爹——毕建,毕老爹身边那个风韵犹存的小娘子——赵氏,还有毕老爹和赵氏的幼子——毕小楼。
毕老爹年纪一大把,却娶了个千娇百媚的青楼女子赵氏做继室,本就幼年失母的毕惊穹和毕夏,日子便难过了起来。再加上赵氏不久后怀了身孕,生下了一个被毕老爹千宠百惯的毕小楼来,毕惊穹和毕夏就彻底成了赵氏母子两个人的眼中钉。
毕惊穹倒也硬气,在看清了毕老爹的不靠谱后,当机立断地带着毕夏搬出了毕家老宅,两个人独自在长安城里打拼,倒也闯出了一番成就。
惯爱占人小便宜的赵氏,一看毕惊穹和毕夏的日子过得那么红火,哪里肯甘心。于是便指使着自己以往在青楼里结交下的好姐妹们的人脉,四处给毕惊穹添麻烦,最近更是趁着孙玉娘的势,拼命地给毕夏造谣。
这日,太学放课后,毕惊穹和姬彻两个人站在东大街口,默默地听了半天墙角。
“你们不知道啊,这个叫毕夏的小姑娘可真是了不得!身段妖娆,容颜娇美,端得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街口的说声先生端起破茶碗,灌了一口茶后,用袖口抹了抹嘴,继续说道,“自古美人多祸害,这个毕夏也不例外!”
“从小就克死了自己的亲娘,这还不算,她还克父,克得她父亲是三天两头地犯病。后来她父亲忍着痛把她送到了庄子里,嘿,你们猜怎么着?”说书先生唰地一声打开了随身的破纸扇,扇了两下。
“快说啊,到底怎么样了?”底下坐着的人的胃口都被说书先生吊起来了,便迫不及待地催着说书先生赶紧讲下去。
那说书先生倒也不矫情,三言两语地把事情说了个干净,“那毕夏一被送到庄子里,她父亲毕老爹的病就好了。后来更是娶了一房美娇娘,生了个孝顺儿子,叫毕小楼。”
“这事儿啊,说来也奇怪。等毕夏年纪大了,毕老爹于心不忍,便又把毕夏接回了毕家。没想到啊,这毕夏刚回毕家,毕老爹的幼子毕小楼就病了,上吐下泻的啊,险些就要过去了!”
“这毕小楼的母亲赵氏哪里肯干看着自己的亲儿子就这么丧命呢,于是便恳求毕老爹,重新把毕夏送回到庄子上去,哪怕每月多贴补些毕夏,也好过让毕夏生生克死自己的亲儿子啊。”
“这毕老爹还有些犹豫,没想到,毕夏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事儿,当即下黑手,把自己的亲弟弟毕小楼给扔进了结冰的湖里。还好毕小楼命大,逃过了这一劫。”
“不过啊,经此一事,毕老爹也算是认清了毕夏的真面目,于是便把毕夏给送到了庄子上,每月给些生活费。可惜啊,这毕夏丝毫不知自爱,小小年纪,便勾搭了一群男人。”
“最近很火的那个孙玉娘,你们知道吧?孙玉娘跟廖三儿好之前,还曾经跟太学里一个叫姬彻的学子好过。后来啊,这个学子被毕夏给迷住了,便彻底抛弃了孙玉娘。”
“再后来啊,毕夏还勾搭上了咱们长安城守,给廖三儿判了个死罪。听说啊,本来毕夏想让长安城守给孙玉娘也判个死罪,但长安城守没答应。于是毕夏便恼火了,一不做二不休,勾搭上了廖三儿的行刑官。让那个行刑官在给廖三儿砍头的时候,换上一把钝刀,好折磨死廖三儿!”
说书先生放下手里的纸扇,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茶碗,咕嘟咕嘟地大口吞咽着茶水。
一看说书先生又不讲了,底下坐着的众人再次不满地抗议了起来,“然后呢?嘿,我说老张头,别老顾着喝水啊,小心让尿憋死了!赶紧讲啊!”
那说书先生也不恼,放下手里的茶碗后,笑眯眯地开了口,“后来?后来,那毕夏就正式入了窑子,开始挂牌接客了呗!”
围着说书先生的众人一听这个结局,纷纷啐一口“贱货”,扔给说书先生几块铜板后,提着自己的家伙事儿晃晃悠悠地开始往家里走。那说书先生一看众人都散了,便耸了耸肩,收起面前案子上的铜板,一边哼着歌,一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毕惊穹一脚踹在了说书先生面前的案板上,眼中满是怒火,“你个老货,谁准你这么污蔑我妹妹的?”
姬彻静静地站在说书先生另一面,双手撑在案几上,怒瞪着说书先生,眼里满是压抑着的愤怒。
那说书先生倒也光棍,一看毕惊穹着架势,就知道自己这是撞人枪口上了,于是便三下五除二地把事情抖搂了个干净,“是毕建新后娶的小媳妇让我这么说的,她还给了我一只金镯子呢。喏,就是这个。”
毕惊穹揪着说书先生的领子,低下头瞄了一眼说书先生手里的金镯子。这一看,毕惊穹更加生气了,“这是我娘的镯子!”
姬彻冷哼一声,伸手夺过说书先生手里的镯子,扔到了毕惊穹怀里。接着,他扭过头,恶狠狠地对说书先生说道:“滚!再让我看到你造小夏儿的谣,我就打断你的腿!”
那说书先生点头哈腰的,连自己的家伙事儿也顾不得收拾,踉踉跄跄地飞奔离开。
“你就这么放过他了?”毕惊穹一边怒瞪着那说书先生的背影,一边不满地对姬彻说着。
姬彻摇了摇头,“这人充其量就是个走狗,我们打他一顿又能如何?再说了,我保证,他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留着他,不过是为了不惊动毕小楼和赵氏。毕兄,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话么?”
毕惊穹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么一回事,“你是说……”
姬彻沉着脸,表情很是不好,“擒贼先贼王,既然赵氏不让我们好过,我们就别心慈手软的,跟个娘们似的了。小夏儿说得对,对待敌人,就该怎么残酷怎么来!”
毕惊穹还有有些迟疑,“可是,这个方法,未免太阴损了些。”
姬彻冷哼一声,不满地看着毕惊穹,“小夏儿都被人说成那样了,你还要这么优柔寡断么?难道你非要等到赵氏活生生地把小夏儿逼死了,你才肯下手对付他们么?”
一听这话,毕惊穹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当即一点头,“行,兄弟,听你的,干了!”
姬彻眯了眯眼睛,抿紧了嘴,“赵氏!毕小楼!你们这么对待我的小夏儿,我让你们下半辈子都别想好过!”
自打被毕夏调教了一番后,姬彻越来越果断了,再也找不到以前优柔寡断的影子。他说到做到,当天就找了一群地痞流氓,趁赵氏跟毕老爹出门的时候,把毕小楼拐进了青楼。
才十四五岁的毕小楼哪里见过青楼里那种奢靡淫艳的场景,当天就被青楼里的头牌冷姑娘给迷住了魂,三条两头地往青楼里跑。那冷姑娘也不是个厚道人,一看毕小楼年岁还小,便撩拨着毕小楼,把他带上了床。
一度春风之后,毕小楼那颗少年心是彻底地挂在了冷姑娘身上,日日里好吃好喝地供着冷姑娘,时不时还要亲自上阵,买些稀奇玩意儿,好哄得冷姑娘与他共度良宵。
这一来二去的,花销就大了,毕小楼以前从毕夏手里抢来的那些东西,还不够给冷姑娘塞牙缝的。一看毕小楼没钱了,冷姑娘也就不乐意奉承毕小楼了,整日里对他爱答不理的,还跟青楼里新来的一个伙计勾搭上了。
这下子,毕小楼哪里肯愿意,便天天在冷姑娘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冷姑娘只把脸一板,“毕小楼,我也不矫情,我实话跟你说,你只要有钱,我就继续跟着你,花样随你摆。可是,要是你没钱,哼哼……”说完,冷姑娘不再搭理毕小楼,搂着自己的新情郎,扭头进了卧房。
毕小楼咬牙切齿地瞪着冷姑娘和她身旁的伙计,脸色阴晴不定。半晌,他扭头冲回了毕家老宅。
“娘,毕夏那个贱人娘留下的嫁妆呢?你放哪儿了?”毕小楼一回家,就开始窜上蹿下地找毕惊穹和毕夏的娘亲留下的嫁妆。
赵氏放下手里的账本,疑惑地看着毕小楼,“楼儿,你要那个贱人的嫁妆做什么?我不是说了么,那是留着给你当聘礼的。”
毕小楼不耐烦地嗤笑一声,“留着给我当聘礼?别逗了!你不是早就把那个贱人的嫁妆都变卖了么?切,青楼里出来的就是无情无义,为了点儿钱连亲生儿子的嫁妆都不肯办了!”
一听毕小楼这话,赵氏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孽子!”
毕小楼一看见赵氏那张风韵犹存的美艳脸庞,就想起冷姑娘那副无情无义的模样,当即恨得牙痒痒,“看什么看,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