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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斌将之交给已经等在那里的刘子骞手上。
这时候,才见到贺兰齐自另外一处院子匆匆赶来,他昨夜也是喝了不少的酒,看神情酒劲尚未完全过去,就被眼前突然出现的状况给惊讶到了。见到被带走的贺兰浩,贺兰齐把不解的目光投向何梦锦。
待到刘子骞带着贺兰浩,昌邑使臣等人走的远了。何梦锦才轻声问道:“昨夜你们回来时候可有异样?”
贺兰齐垂眸想了想,摇了摇头,“昨夜虽然都喝了不少,但我理智尚且清醒,是看着亲卫将他送回房的。并没有半分异样。”
贺兰齐同贺兰浩同父异母,对贺兰浩也从未以兄弟相称,见了面也只称世子,这一点,在何梦锦了解了贺兰浩这对母子的为人之后也就能理解了,“那劳烦二公子先随着他们一道去大理寺。毕竟那里没有我们广平的人是不稳妥的,我这就去皇宫。”
贺兰齐一点就通,虽然跟贺兰浩不对付。但眼下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一损俱损而且事关广平昌邑两地,个人的恩怨此时已经微乎其微了,他当下就带着侍卫随着刘子骞等人去了。
一行人去了大理寺,何梦锦也不耽搁。回了房就写了两封信函,一则给贺兰瑞。一则是给李萧然,然后略微梳洗了一下就出了房门打算进宫,刚一到门边,见着小五,唐铮正等在那里。
刚刚局面混乱,她也没注意看他们,此时见两人收拾妥当似是同她一样要出门,何梦锦不解道:“你们也要进宫?”
唐铮懒懒的靠在回廊的柱上,一脸慵懒的笑容,清晨的阳光洒了过来,照的他那张俊美的脸越发多了几分带着痞气的俊美,邪魅,“这驿馆总共就我们三家,昌邑世子身死,广平世子入狱,你觉得我靖王使臣能置身事外吗?”
闻言,何梦锦恍然大悟。
明面上看来,最有嫌疑的便是靖王,以为唯独他没有任何损失,但何梦锦了解唐铮的品性,虽然平时带着几分无赖的痞气开着玩笑,但却决计不会是那种暗地里使阴招伤人的人,唐铮骨子里有着唐家先祖光风霁月的磊落,不会有这般的阴谋。
会不会是皇上?削藩必然引起动荡,所以他借由此次诸位世子使臣在京的机会先让藩王之间先乱起来,诸位藩王之间越是剑拔弩张,他越是坐收渔翁之利,可是他又为何选择广平同昌邑?
要知道如今最为强大的藩王,莫过于,昌邑王李泽勤,广平王贺兰瑞,江陵王李泽宸。
一旦事情败露,那么无异于是引火烧身自毁根基,让昌邑同广平拧成一股,李泽昭的皇位就更是岌岌可危。
又会不会是另外几个藩王,定远王,陈平王……还有沈洛,难道昨夜宴请广平世子使臣,当真都只是巧合?
依次思索下来,发现每个人几乎都有可能。
波谲云诡的帝都,最不缺少的就是人心,才来这两日,何梦锦就已经觉得身心俱疲。
也不知道是哪个这般阴险的计策,如此一来,是将三家都拖下了水,那躲在幕后的真凶便是越发隔着九曲十八弯是迷雾。
“好,我们一起进宫。”
说着,何梦锦率先疾步朝外走了去。
必须要进宫,看看皇上李泽昭的态度,尽可能稳住昌邑使臣,多争取时间,她不知道此事如果一旦传了出去,到了昌邑王的耳里,整个朝堂该是要掀起如何的惊涛巨浪,想想,何梦锦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第一百零四章 迷雾
刚走出院子,就见着萧冷站在已经备好的马车旁,刚刚昌邑院子里乱哄哄的时候,他也随着何梦锦一道去了,虽然不发一言,只冷冷的跟着何梦锦身后,但即便这样,因为有他在,何梦锦多少都有些底气,至少不用担心若是真的跟昌邑那方迫不得已动起武来自己会受伤。
上了马车,一路向皇宫方向飞驰而去,何梦锦的这辆车上,除了驾车的车夫是何梦锦从茗记调来的亲信,便只有车夫身侧坐着的萧冷,何梦锦看着他笔挺的背影,还是忍不住把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你说,今日之事,跟昨夜沈相的邀宴会有牵连吗?”
萧冷闻言,微微侧了侧身子,留个何梦锦一个精致的下巴侧面,不答,反问道:“难道你觉得沈相当真是单纯的作为答谢而邀请广平世子一行赴宴?”
何梦锦虽然心头有了答案,但是从萧冷处听来,还是觉得有些心惊。
沈洛代表的是皇上,若这一切都是一早设好的圈套,从昨天晚上开始他们便已经钻了进去,那么皇上只怕是一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于此,虽然对他来说是铤而走险,可是又何尝不是一个好的计策。
让昌邑同广平反目,最好是刀戈相向,那么无形中他就已经除去了两大毒瘤,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把贺兰浩交由大理寺审问,查案,无疑也都只是个过场,李泽昭一定已经在这件事发生的第一时间将消息散发了出去,中途再添油加醋一笔的传到昌邑,待得昌邑王得了消息怒发冲冠之时,他再煽风点火作壁上观。看着两王闹起来,也都只会言词斥责,并不会做出什么举动阻拦。
而广平现在的情势,很危险。
等到消息传回广平,再由贺兰瑞派人出面或者澄清或者派使臣奔赴昌邑讲明原由,让两家的干戈化解的话……这一来二去的时间里,已经够许多人拿来大做文章不说,而且还不能及时的赶赴昌邑,同昌邑王交涉,焉知道夜长梦多。那素有老狐狸之称的昌邑王李泽勤会做出什么来。
昌邑王一脉,是皇族的旁支,早在汉始祖登基之初就已经封了昌邑王。那里地大物博,且何梦锦听茗记的探子报来的消息是,近年来李泽勤秣马厉兵,其狼子野心可见一斑,如今。这么好的一个起兵的由头,难说他不借题发挥或者当真是为儿子报仇找上广平,这样师出有名,不会被天下人诟病,而且哀兵必胜的道理,何梦锦自小就熟读不少。
难道就坐以待毙?那不是她的性格。如今的她同贺兰浩,同整个广平已经是一体,不可能袖手旁观。
“你想好了吗?”
思绪正飞速的运转。冷不丁的前面飘来萧冷的问话,何梦锦将头抵在车壁上,也不掩饰自己的惊讶,道:“你知道我在迟疑什么?”
萧冷转过了身子,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何梦锦。那清凉璀璨的眸子里分明写满了不屑,仿似在说。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以为他还想不到:“这有什么好迟疑的,其结果是一样,你明里去奏请,必得要暗地里行事。”
这一回,何梦锦倒不为他的鄙视生气了,萧冷的敏锐已经让她心生佩服,居然有这般洞察人心的睿智。
她才在想,此时有京都传消息往广平,贺兰瑞接了消息,再派人马前去昌邑的话时间上赶不及,不如就由他们在京都的几个人出面。
贺兰浩被收押,贺兰齐作为质子入京,而且皇上一定不会轻易放行让他们亲自去昌邑以示诚意,如此一来, 她就是唯一的那个人选。
虽然在广平官位不高,但因着河源望城一带的赈灾,再加之她此前胆大包天的自荐,以及皇上特招她来京都,广平王封她为广平使臣,这一系列事件,都已经让她声名远扬,不说传的都是美名,至少,也是能让昌邑乃至大汉百姓相信,她这个使臣,在广平的威望不低,在贺兰瑞跟前受重视,这些分量都足以让她有资格作为广平的代表前去同昌邑王交涉。
再加之临行前贺兰瑞曾言,在京都的一切事宜由她做主,而今之计,也只有她亲赴昌邑!
可是,要去昌邑,必须得迈过皇上李泽昭这道门槛,她正迟疑的是,要私下里先斩后奏去昌邑,还是光明正大的跟李泽昭请旨,前者,身为广平使臣擅自离京,无论最后事情处理结果如何,大汉律法在那里,她铁定难逃罪责,后者,同李泽昭请旨,如果她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背后之人是李泽昭,那他又岂会那么容易就让自己去昌邑?
明里会同意了她的请旨,甚至还会安排大臣同她前往解决争端,但暗地里的杀招决计不会少,何梦锦甚至不用细想都能想到这一路昌邑之行的暗杀黑箭有多少,不知道她的小命是否能活着到达。
她所考虑的这一切,没想到萧冷居然轻而易举,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完全猜出来了,叫她如何不惊讶。
“明里请奏,又如何能避开皇上耳目暗地里行事?”何梦锦眸光一转,一抹晶亮自眼底浮现,她豁然开朗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萧冷微微点了点头,不搭理她,依然明显的一副冰山高傲的气场,不过何梦锦心头的疑惑解了些,也便不同他计较。
一行人很快入了宫。
有些让何梦锦意外的是,李泽昭居然没有同时召见广平靖地使臣,而是先召见了他们,让唐铮小五等人先在御花园候着,这一点让唐铮气的险些要跳脚。
何梦锦独自一人去了皇朝殿叩见,李泽昭依然一身墨色的,十二章龙纹锦袍,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龙椅上。
而且已经得了消息,他对此的态度显得模棱两可,一方面对昌邑世子遭遇不幸表示惋惜,另一方面却也没有提及贺兰浩冤枉一类,只说要查个水落石出。
昨日里分明还同贺兰浩兄弟情意甚笃,久别重逢感人肺腑,今日里,却是连半点信任与解说都不愿意给予。
可见皇家有多薄情,又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情意,那本就是逢场作戏的客套。
对于何梦锦请命前去昌邑亲自解释一事,也如何梦锦所料,不但没有阻拦,反而嘉奖她的忠义与果敢,另外居然还派了刘子骞同行,以护卫她一路的安全。
何梦锦眼观鼻鼻观心的趁机打量了李泽昭的神色,后者的面容被掩饰在十二旈冠冕上,长长的冕旒依然斜斜的垂下,那之后,看不清他的神色,一如何梦锦此时猜不透他的心思。
,从他滴水不漏的语气里,亦是听不出什么,何梦锦也只得先领命告退。
她前脚刚出皇朝殿,就听管事的公公用着似是鸭子被捏住了喉头发出是尖锐声音唱道:“皇上传靖王使臣进殿。”
唐铮自然不能再同她一道回驿馆,时间紧迫何梦锦当即先随着萧冷回去做筹备。
其实也不用怎么筹备,萧冷已经都安排好了。
在看着凭空出现在面前的另外两个人,一人蒙着同萧冷一样的半张银质面具,一人身形同自己一样单薄,身量高度也差不多,甚至连背景有神似。
何梦锦愣了愣,不过,当下也就明白了萧冷的所谓的暗度陈仓是什么意思。
她取了刚才入宫李泽昭给的通关文碟交给那个自己的替身,同时对亲信吩咐道:“即刻去刘府禀报刘统领,只说孟公子记挂昌邑广平局势,已经先行一步,让刘公子随后赶到即可。”
亲信领命而去,那两个代替她和萧冷的人也匆匆的上了门口一早准备的马车,一路朝城外飞奔而去。
有了通关的文碟,城门口处的官兵不敢阻拦,而刘子骞才押送贺兰浩去大理寺,回宫领命,再回自家将军府,这段时间,已经够那冒牌的两人走出好一段距离了,等到刘子骞追上了那两人,她和萧冷只怕已经到了临近的城池了。
贺兰浩入狱,暂时就算昌邑的人不肯善罢甘休,却也不能威胁他的安全,而且还有贺兰齐在,何梦锦倒也不担心。
京都一乱,各方势力胶着,牵一发而动全身,此去彭山万里,而且路途险恶,何梦锦自然不会笨到孤身前往,但此时带着大路人马出京无疑是暴露了目标,她提笔写了信函,吩咐了茗记的暗桩们沿途接应,同时也追加了一封信函给广平王贺兰瑞,虽然等到他收到信函,派人再来保护只怕她都已经到了昌邑,但是横竖也是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