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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女神和女汉子是不一样的……
不过,斯文归斯文——
“别浪费啊……”文晴的拇指揩干净上官橙嘴角不小心挂上的奶渍,笑嘻嘻的。
上官橙唇角一痒,继而脸一红。
竟然沾上了食物屑,太……失教养了。
早餐文晴准备了煎蛋、火腿、果酱和吐司片,又怕上官橙吃不习惯西式的,特意大清早跑出去买了小笼包,热气腾腾刚出锅的。
上官橙捻起一片吐司,疑惑地打量了两秒。
“面包片,尝尝,”文晴热情地推荐,“再抹点儿果酱。”
上官橙不忍拂她好意,只用筷子挑了一小丢丢果酱,刷在吐司片上,檀口轻启。
唔,好奇怪的甜味。
她不好意思丢掉,勉强吃下一片,就去和小笼包子喜相逢了。
原来,现在的上官喜欢传统饮食。
文晴拄着下巴,看上官橙吞掉一只小笼包子之后,又夹起来另一只。
看来,西餐厨艺什么的,可以暂时放一放了。
文晴暗自琢磨着。
上官橙不是文晴肚子里的蛔虫,她不知道文晴此刻心里的打算。文晴的目光锁定她,让她心里发虚,联想到半夜文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句话,上官橙颇有几分忐忑。
“你昨晚可是梦到什么了?”上官橙试探道。
“啊?”文晴一愣,她正想着下顿要清蒸还是红焖呢。
上官橙突然意识到自己这问题问得好傻,说不定文晴早就将那句话忘了,又何必多此一举提醒她呢?
“你刚才说啥?”文晴追问一句。
诚如上官橙所想,文晴这货早就把那梦忘到爪哇国去了。
常言不是说吗,“没心没肺的睡眠质量都好”。
“没什么,”上官橙淡淡的,“我只是夸赞这小笼包味道很好。”
文晴“哦”了一声,似乎,上官刚才说的不是这句话。算了,不想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事实证明,她不光没心没肺,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吃货。
作者有话要说:
☆、姬友什么的,好讨厌!
“我可否继续读昨日的书?”
沉默了一会儿,上官橙终于忍不住问。
她对这个世界的一切全然陌生,她太急于了解这里的所有了。
文晴含着半口面包,一呆——
这么好读书读好书是闹哪样呢?
不会是什么“后天学者症候群”吧?
据说这种病是人在脑袋受了重创之后,会突然爆发出某方面的超越常人的技能,比如画画,比如音乐什么的。
而且似乎这种骤然出现的天才,基本都是左脑受了外力打击。
莫非哪个王八蛋削了你的左脑袋瓜儿?
文晴没法淡定了,撇下手里的半片面包,沾着果酱的黏糊糊的爪子立马按在了上官橙的左侧头发上,慌慌张张的。
“这疼吗?晕吗?难受吗?”
“……”
上官橙好洁,那只爪子黏上她的头发的一瞬,她略嫌弃,不过她生生忍住了,因为她看到了文晴眼里的担心和不安。
“不疼,亦不晕。”上官橙淡淡地道。
那就好。
文晴松了口气,随即意识到自己大脑秀逗了,“后天学者症候群”都伴有自闭症或者智力障碍,瞧上官橙这样,压根不像。
跟她一比,自己倒像是个有智力障碍的。
文晴郁闷了,难怪人上官橙甩了自己,这智商差得着实是多了点儿。尤其是现在的上官橙,怎么看怎么觉得脱胎换骨了似的。
文晴为自己的情路担心了,深深的担心,有种叫做“自卑”的情绪在她心里一点点生发。
她这是怎么了?
莫非我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了?
上官橙暗自思忖。
她本就是个不喜多言的,几十年的人生经历早就告诉她,“言多必有失”。文晴不言语,她便也闭口。
文晴越想越觉得她的爱情没活路了,她脑袋里又浮现出来她那几个不省心的好姬友,加上她自己还有上官橙都快能凑成“赤橙黄绿青蓝紫”金刚葫芦娃七兄弟直接召唤神龙了。
姬友什么的,好讨厌!
文晴心情不好就喜欢吃东西,用她自己的话说,“人世间唯有老妈和食物对我不离不弃”。
上官橙眼睁睁看着她风卷残云转瞬间就干掉了半打面包片以及半瓶子果酱,惊诧得瞪圆了杏眼。
这人,这么能吃吗?
快赶上军中的男人了。
肚皮混个溜圆儿,文晴的心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日子还得继续。而且,昨晚抱住自己手臂的上官橙,对自己明显是依赖的。
现在的上官橙,吃她的,喝她的,睡她的……床,彻头彻尾的养成模式,至少还有两个星期,上官橙的身边只会有她,全然属于她。
来得及,来得及,表慌,慢慢来,你可以的!
文晴默默给自己打气。
她竟忘了,曾几何时,她那么那么想摆脱上官橙,那么那么恐惧于上官橙知晓两个人过去的关系。
难道,这就是时过境迁?
究竟,是因为时间与环境变了,还是因为人变了?
“你的伤没事儿了?”
文晴终于想起了正事儿,她并不反对上官橙读书,相反还觉得专注于书籍的上官橙很美,很有书卷气息,她只是担心累着上官橙。
提到伤处,上官橙也是一滞。
昨天半夜,她偷偷地瞧过自己的伤口,胳膊上的,以及小腹处的。吊诡的是,伤处竟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恢复着。
如今看来,都已经开始慢慢结痂。
难怪……
上官橙想起离开医院时那位男医者诧异的眼神,还记得隐约听到的“大明星就是矫情,这点儿伤也至于这么折腾?”。
或许这具身体是全新的?所以五脏六腑经络都以全新的状态运转着?
那么,是否意味着,曾经的“上官橙”已经……
这只是上官橙的猜想。
在这世界刚醒来时,双臂和腹部撕心裂肺的疼痛她记得清清楚楚,那或许才是真正的伤,但是现在,一切都在以诡异的速度恢复着。她极怕这一事实被文晴知道,怕她怀疑自己的身份。
须知,她对这世界还是全然陌生的,此刻的她,最最需要的,就是立足。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文晴见她半天没言语,状似思考,就不由得心慌。
“我就说,那大夫不靠谱,他还说你没事儿了,还说你矫情……”
文晴抱怨着,掌心探向了上官橙的腰侧。
其实她的想法很单纯,只是要亲眼看看那伤口如何了。虽然在医院检查过了,可终究是不放心。
上官橙一惊——
这人怎么这么毛糙?总是喜欢动手动脚的,虽然那掌心……很温暖。
“不妨事了,”她按住文晴的爪子,“我方才只是在想,是否之前他们小题大做了。”
“你的意思是……其实你的伤没那么重?”
上官橙轻“嗯”了一声,文晴的目光太过认真,让她努力绷起的淡然险些破功。
伤这么轻?
文晴脑中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莫非是程昊威那小子……
据说程昊威伤得很重,还据说当时程昊威把上官橙护在了身|下……
如果上官的身体问题不大了,那么心理疏导就要开始了,毕竟再过两周她就要回剧组开工,虽然好不舍得。
文晴恨不得把上官橙一直圈养起来,恨不得上官橙的世界从此之后只有自己一个人,恨不得她一直这样除了自己谁都不认识……
虽然这样想很不人道。
罢了,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信义,既然答应乔瑞琪那死女人了,就得言而有信。
不过,心理疏导找谁呢?总要找个有能力又靠谱的人。
文晴眼睛一亮,她想起了一尊大神。
作者有话要说:
☆、心理疏导=酷刑?
“心理疏导是何物?”
上官橙听到这个词从文晴口中说出时,困惑地问。
“简单说呢,就是有个叫心理咨询师的人帮你精神放松,然后让你的大脑慢慢恢复正常运转,你就可以想起来过去的事儿了。”
上官橙听罢,半天没言语。
“不用紧张,上官,”文晴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不会让你痛苦的,大概就是和你聊聊天,让你放松啊,或者听听音乐,催催眠啊什么的。”
听到“催眠”两个字,上官橙更觉心惊,她瞬间想到了前世来俊臣那些逼供折磨犯人的手段,种种酷刑便是为了摧毁人的意志,让犯人陷入昏昏沉沉中,他就可罗织罪名、为所欲为了。
是不是,自己也要在这种手段下不受控制地吐露真实身份了?
“别怕,我会陪着你。”
文晴包住上官橙的双手,暖流沿着皮肤缓缓注入五脏六腑。
上官橙的目光凝住文晴的眼眸,她的眼睛这么纯澈、这么干净。
如果你知道我已经不是你的“上官橙”了,你还会这样看着我吗?
“你不用担心面对陌生人,咱有熟人,我堂姐文澜,你可能不记得了,那可是心理咨询大咖。”
文晴不忍看上官橙眼中的无助,以为她是怕生。
熟人……
上官橙更觉忐忑。
要说文晴的这位堂姐,也称得上是女神档次上的。
文澜,三十岁,心理学博士,师从莱比锡大学的伯根教授,是莱比锡大学心理实验室的成员之一。
这位姐姐年少时即留学德国,十几年混下来,德国人的严谨认真学了个十成十,其毒舌和犀利更是每每让闻者落泪、观者心塞。
她是文晴大伯的女儿,少时父母因祸双亡,后来和文晴一起长大。文父去世后,由薛沛霖监护,遵照她父母的心愿,一心一意走学术道路。
文澜的优秀,不仅仅成就了她文家的最高学历,更是成了薛沛霖的骄傲,常被薛沛霖拿来做事例教育文晴。薛沛霖一直觉得文澜才像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要强、出色、独立,全不像她亲生的那小崽子,处处让人不省心。
文晴对这位表姐,小时候是粘得厉害,因为她姐学习好,是所有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幼|齿文晴也懂得偶像崇拜,尤其是人家看见她和“别人家孩子”总在一块儿,自然把她归到“好孩子”那堆儿。
等到长大点儿,风向变了,薛沛霖动辄拿文澜说事儿来教育自家女儿,文晴看见她姐就联想到她妈嫌弃的目光,少女自尊心作怪,开始疏远文澜。
文澜也是个怪胎,她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自岿然不动”。这世间除了薛沛霖这位婶母的话她还能耐心听几分,别人说什么她只当耳边风,吹过去就吹过去了。她按照自己认为的样子长大,又按照自己认为的样子去留学,又按照自己认为的样子拒绝婚姻……对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堂妹,她一向的定义就是“又傻又白又不甜”。因着婶母以及一起长大的情分,对文晴还算是不错。
这些年来,在圈里混得越久,文晴对世态炎凉看得越清楚,尤其是谁是对她好的,谁是对她不好的。她也慢慢认清一件事,她堂姐虽然又冷又毒舌,但是心里还是很顾念这份亲情的,所以,虽然文澜大多数时间都在国外,两个人的情分倒是比年少时深了。
文晴是个行动派,她既想到文澜这尊大神,自然要请她回国。
心理学博士啊,莱比锡大学的,那可是世界上第一个心理学实验室的诞生地。就她堂姐这水平,给上官橙做心理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