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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
文晴修长白皙的手指捻起一个物事。那是一根碧玉的簪子。
这是她十八岁那年,她妈妈送给她的礼物。据说是传家宝。
当年文晴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为什么熟悉如斯?
十八岁的她苦苦思索了一天,才恍然忆起,就是这根簪子,她幼年时无数次梦见的那个女人——
就别着这根簪子。
☆、梦中的女人
自打知道上官橙受伤的消息,文晴就像屁股长了针,再也坐不住了。
她现在就是闲人一只,狐朋狗友们各自捞钱去了,谁也没空搭理她。她又实在不好意思跟人打听她前女友受伤的事儿,主要是她丢不起那个人。劈了腿当了三儿,还是个女的,这事儿搁谁身上谁都膈应得慌。
上官你说你要是劈腿一男的吧,文晴高低还得琢磨琢磨这是要掩饰性向还是要形婚啊?可人家活刺啦一女的,还是什么新晋美女导演,要才有才,要貌有貌。
你说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文晴痛苦地抠了抠脸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痘痘。
“嘶——”疼,抠破了。
文晴要脸,抓过镜子仔细一打量。
破口那地儿,连血带油儿地拱出来一小坨坨,就像上官橙那颗不安分的心。
已经是一线女星,红得发紫紫得发黑,连个浪浪微博的粉丝都上了四千万。文晴实在想不通上官橙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原谅她文晴人懒不求上进,她觉得平平淡淡的日子挺好。不用穿着暴露地陪大佬们喝酒,不用明明心情low到底还要强装欢颜,不用累死累活地拿飞机场当自家后花园般飞来飞去成了个“鸟人”,更不用一天就睡两个点儿上通告上通告还是上通告……
所以,她永远跟不上上官橙的脚步,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上官橙很美,360度无死角的那种。
这绝不是文晴的YY,有评为证。
某网站曾搞过一个“你认为最具女神气质的女星”的评选,结果出道不到五年的上官橙以绝对优势当选。甚至有个网友留言说:“她的颜,融清丽脱俗与高贵典雅于一体,真真正正地向世人演绎了什么叫做‘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啧啧,文晴又觉得牙酸了。这么恶心巴拉的话这人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只能说上官橙太会演了,太能演了,相处几年下来,文晴不得不佩服她以人生为舞台、心有多大就能演多像的境界。
文晴真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没见过美女的。
之所以这些年被上官橙牵着鼻子走,除了文晴一脸抹不开肉的要命性格,就是她的心结在作祟了。
文晴幼年时候经常梦到的那个美丽的女人,她从没跟任何人提起过。很小的时候,是不会表达;大了点儿,她又不敢说了,她觉得臊得慌。
那个女人,不止一次两次出现在她的梦里。有时就那么一瞬不瞬地凝着她;有时候会和她一起走在一片特别漂亮的花园里;有时候会和她吟诗作赋;有时会和她……很亲昵。
这是文晴最羞于出口的。
梦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如朕亲临”,文晴暗自总结。
梦中她看不到自己,但是能看到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显然也能看到她。
不得不说,那女人对她很好,像……爱人般的好。可是,有时候她也会显露出其他的样子,悲愤的,恼怒的,忧伤的……可是无论哪一种,那潋滟的杏眼中展示给文晴的无不是只属于两个人的……亲密。
这或许是她前世的记忆吧?
文晴想。
长大之后,文晴便鲜少梦见那个女人了。
至于原因,文晴后来看过一本讲述灵异现象的书,里面有很多某个人突然忆起自己前世如何如何的故事。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不过书里一外国专家老头儿的话,文晴觉得倒是有几分道理。
“当一个人越长越大,他逐渐变成了一个社会人,世俗化的思维影响了他。于是,关于‘前世’的记忆,便被大脑潜意识地屏蔽直至销毁掉了。”
文晴想自己大概就是这种情况吧?
不过,当她第一次见到上官橙的时候,她觉得那个梦又回来了。
艺校考试从来都不缺少美女帅哥,其实看多了也会审美疲劳。
当年十九岁的文晴便是这样想的。
面试时,她按照要求做了几个动作,也没什么特别的。
刚想鞠个躬下去等消息,突然那个桌子后面的一字胡帅大叔叫住了她。
“你叫文晴?”
“是。”文晴答得规规矩矩。
帅大叔若有所思地打量打量她,又开口了:“你妈妈……还好吧?”
嗯?文晴呆了呆。这是什么节奏?是每个来考试的都要被问及家里父母好不好吗?这是想考查自己品行看是不是孝顺?
面试房间里静得听得见掉地上的针,一排考官都直钩地chua chua她。
文晴瞬间觉得好紧张,一紧张大脑就转得飞快。
这大叔不会是……她那位绝代妖姬般的亲妈的老相好吧?
文晴好想扶额。大叔你真的想知道我妈好不好吗?她刚被我气个倒仰,需要告诉你吗?
不过好歹文晴还要脸,她估计她妈也要脸,所以她没敢胡说八道,假装矜持地欠了欠身。
“她挺好的。”
帅大叔闻言,立刻换上一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表情。
果然是老相好。文晴笃定了。
接下来的一切,毫无悬念。帅大叔是主考官,他一亮关系,其他考官谁敢不给面子?文晴被高分录取。
也因此,文晴认定帅大叔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甭想跟她妈有点儿什么了。
因为,之前,就为了她要考艺校的事儿,她妈差点儿打断她的腿。
要不说做人最重要的是不能瞎嘚瑟呢。文晴心愿得偿,却不想刚欢天喜地地晃荡出来想喝个小咖啡压压惊,顺便想想怎么跟她那彪悍的老娘回报喜讯。突然——
“同学,你好!”冷不丁桌对面坐下一个人。
文晴一愣神,旋即抬头,于是她看到了……梦中的女人。
此女当然就是上官橙。
她耳朵灵得很,早就在准备面试的时候,听到了帅大叔的问话。她立马就确定这女考生是个有背景的,不交个朋友没天理啊!
上官橙向文晴展露她那天生善于表演的笑靥的时候,文晴看到了漫天烟花、歌舞喧天、彩旗飘扬……
于是,文晴的苦逼爱情之路由此开始了。
文晴是真当上官橙是自己前世的恋人找来了。当然,女人和女人可以搞对象谈恋爱这事儿她是后来才明白的。
文晴当年是真小白啊,恨不得一颗心都掏给上官橙,甚至几次,她都忍不住想问:你是来找我再续前缘的吗?
太得儿了!
回想当年二逼的自己,文晴好想掩面。
如今,两个人分手也有了些时日,无论是好是坏,上官橙的事儿都已经与她文晴无关。这会儿再上杆子,自己还真就是个二逼中的战斗机了。
文晴双手用力搓了搓脸,好吧,就这样吧,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就算为了上官橙那张脸,她当了六七年二逼也是可以了。
就算上官橙上辈子真是自己的爱人,去他妈的爱人吧!文晴你不能两辈子都在一条小河沟里翻船。
既然想得清楚,文晴的心就不再做什么纠缠。又洗了个澡,看看表,七点半?
七点半就七点半吧,熄灯睡觉!想前生思往事,她也累了,不睡觉干吗?不睡觉又该胡思乱想了。
钻进被窝之前,文晴还是一改每天的习惯,犹豫了半分钟,手机没关机。
也不知睡了多久,手机火上房地没命地叫个不停。
文晴睡梦中正和上官橙掰扯不清,猛然惊醒。
昏昏然抓过手机,不认识的号码?
靠!要是广告推销信不信姐问候你老母?
“喂!”文晴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晴姐!晴姐您可算是接电话了!再不接我真去家找您了!”一个焦急的男人的声音。
嗯?文晴刚醒,大脑还没恢复运转。看了看屏幕,不认识。
“你谁啊?”
“我您都听不出来了?”男人更慌张了,“我大华啊!”
“大华……”文晴终于想起来这主儿是谁了。
上官橙的经纪人,性别男,和上官橙一个路数,恨不能得全天下权贵巴结之的货。
“有事儿?”文晴直觉这货五经半夜的打来电话来绝壁跟上官橙脱不了关系。
“艾玛,救命!救命啊晴姐!”男人急得快跪下给她磕一个了。
“你让狼撵了?”文晴一向嫉恶如仇,听到这种货的声音都忍不住心烦。
“哎哟,您就别埋汰我了!出大事儿了!”
“咋了?”文晴猛地直起身,难道上官橙的伤……
“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晴姐啊,您能不能来一趟Z城中心医院啊?”
“干吗?”
“那个……”电话那边的男人忽的压低了声音,“上官……上官她好像……失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她失忆了?
文晴绝壁不信上官橙这货会“失忆”。
不是说祸害遗千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吗?上官橙这个伪白雪公主只会用美丽的外表骗取无知少男少女大婶大叔的善良心,其实她骨子里巫婆得很。
这样的人会因为一场大火而失忆?
只听说过车祸失忆的、撞树失忆的,文晴还从来没听说过遭了火失忆的。难道是一场大火把上官橙的脑细胞烧残废了?
文晴这么多年被坑怕了,就算是个傻子这会儿也能生出些防备心了。
“你和上官又想搞什么?”要是敢利用姐泛滥的同情心,信不信一手一个按死你俩啊?
文晴问得咬牙切齿。
大华快要求爷爷告奶奶了,怪只怪他家小主平时口碑实在不好。大华自叹命苦,只能在电话这头赔笑带作揖。
“晴姐!您别逗我了成吗?上官……”说着,眼珠子四处扫了扫,确定无人,才小着声说,“……上官她真的失忆了。”
文晴心头一紧,还是忍不住关心那个人啊。
“失忆了找大夫啊?我又不是!”文晴依旧绷着,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着实是唯恐和上官橙纠缠不清。
“哎哟我的姐姐啊,亲姐哎!就算是华佗再世,那也是治标不治本啊!何况……”大华吞吞吐吐的,“这会儿哪敢让别人知道上官失忆了啊?我那个手机号都被娱记打爆了,要死要活死缠烂打地问上官的消息!这要是传出去,明儿个铁定是头条啊!”
“正好啊!正好抢了汪某的头条!”文晴冷哼一声。
是不是人啊?都这样了,公司还企图隐瞒真相,不怕耽误治疗吗?
“求您了姐姐!这也是公司的决定,让您出面来帮上官恢复记忆。欣姐没和您说吗?”大华急得快给她跪了。
潘欣?靠!不知道跟小鲜肉跟到哪个城市去了。
文晴一想到自己那位经纪人见到自己恨不得鼻孔朝天、看到小鲜肉就恨不得两眼放贼光的样子,嗤之以鼻。
电话那头,大华还在磨叽:“晴姐啊,求您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俗话还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参’,您高低和上官也那啥过……”
“闭嘴!”
文晴一个狮子吼让大华不禁虎躯一震,赶紧闭了嘴。
“地址,一会儿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