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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洗个澡就好了……
今天没有她的戏份,明睿泓躲在帐篷里,痴痴地看着辽远的地平线——
她从没觉得洗澡竟是这么奢侈,这么令人渴望的事。
这里是大漠,是荒无人烟的大漠,也是离天更近的地方。
于是,在这离天更近的地方,神听到了明睿泓的心声,为她送来了……一辆皮卡?
不是洒水车,也不是消防车,只是一辆鲜红鲜红的皮卡,由远及近。
明睿泓的嘴唇有点儿干,被风沙灌了个通透的大脑也不大灵光了。
这辆皮卡她看着有几分眼熟,尤其是那个车牌号,明晃晃就是滨城的号牌,只不过,原谅她脑子此刻不好使吧,她是真真想不起来了。
好在她虽记不得车了,车上的人倒还记得。
当车门顶着热浪“砰”地被甩上,马裤、马丁靴……明睿泓觉得这人应该骑着马来才对得起浑身上下和“马”有关的一切。
再往上看,红色的衬衫,麦色的肌肤,宽大夸张的太阳镜,咖啡色的渔夫帽……
这不是那谁吗!
明睿泓此刻只想自插双目——
她刚刚竟然觉得来人好帅气……
皇甫缃自然不会放过捕捉她呆气的机会,迈着大步直奔明睿泓而来,大步流星的样子,就像这沙地根本不影响她走路似的。
走近了,皇甫缃灿然一笑,露出整齐的两排白牙,耀目的阳光打在上面,bilingbiling的闪着银光。
这牙口,怎么不去做牙膏广告?配上这黑糊糊的皮,今年的黑人牙膏就找你了。
明睿泓才不会承认这样的皇甫缃健康又活力十足,她别扭地撇过脸,心里默默吐槽:有能耐你也在这儿待十天,看你还怎么嘚瑟!
她竟然忘了质问皇甫缃来这儿干吗。
皇甫缃浑不在意她的别扭,手掌在明睿泓的头顶厮磨了两下,才不满足地收手,也不和她废话,转身直接奔监视器前的周导而去。
闹啥!
明睿泓嫌弃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唯恐被那死女人给弄乱了发型。然后,就死死盯着皇甫缃的背影,我瞪,我瞪……
“哟,小缃来了啊?”周导从监视器上分出一成心思,扫了一眼皇甫缃。
“哈哈,周老还是那么敬业,分分钟都不带离开您那宝贝儿监视器的。”
“老咯,趁着还能动弹,能宝贝几天算几天吧!”周导挥了挥手,“荒山野岭的,你跑这儿干吗来了?”
“这不听说您在这荒山野岭为电影事业做贡献吗,我虽然人单力薄的,也不好意思眼睁睁看着不是?这不给您拉来几箱新鲜水果和蔬菜,替您犒赏三军来了。”
周导闻言,不由得眼睛一亮。要知道,岁数大了被便秘折磨是很痛苦的。
“少跟我贫嘴!你是不放心小明吧?”周导是人老奸马老滑,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明睿泓竖着耳朵听远处二人的对话,听到周老先生说出“小明”两个字的时候,忍不住想掩面,她不光是“小明”,还是“小红”。
就在明睿泓感慨自己幸亏不是“红小明”或者“绿小明”的时候,一个人影挡住了她头顶的阳光。
“走吧!”来人理所当然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明睿泓一僵,迅速地甩开皇甫缃的手:“干吗!”
皇甫缃再次露出两排白牙,其实那一刻她很不纯洁地想把“吗”字换成“你”字,不过这事儿只能想想,说不得,否则“小明”会翻脸,会炸毛。
“洗澡去!”皇甫缃答得干脆。
“?”明睿泓显然没理解她跳脱的思维方式,不过“洗澡”两个字很是刺激了她的神经——
多美好的两个字……
要是,现在这儿能有一浴缸水……
“我跟周导打招呼了,你有二十四小时的假,唔,我看看……”皇甫缃像模像样地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嗯,你还有二十三小时五十八分零五秒……”
什么鬼!
明睿泓起身就走,却在转身的那一刻被皇甫缃紧紧环住。
“……”明睿泓一激灵,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也敢!
“你再逃……”皇甫缃的嘴唇暧昧地贴近明睿泓的耳珠儿,“我不介意在这儿强吻你……”
“!”明睿泓深知这货有多不要脸,心虚地扫了眼远处的剧组,有几个工作人员正好奇地朝这边张望。
明睿泓的脸红个通透,这回彻底变成“红小明”了。
皇甫缃不要脸,她还要呢!这货真要是在这儿……强吻她,以后她还怎么在剧组里混!
半推半就地被皇甫缃拽上车,强按在了副驾驶上,还被体贴地扣上了安全带。明睿泓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抓住即将被宰杀的猪。她的助理还不知深浅地朝她挥手,“泓姐玩儿得开心!”
玩儿你妹啊!
姐不是去玩儿的!姐是去被玩儿的!
皮卡拖斗里的十几箱水果蔬菜早被周导安排人搬空了。皇甫缃冲着周导摆了摆手,“砰”的一声关紧车门,马达轰鸣,卷起尘沙满天。
明睿泓觉得自己是被关进了老虎笼子里,而且还是和老虎一起被关,可她不是个轻易屈服的人,“倒驴不倒架”什么的是必须有的。
“皇甫缃!你到底要干吗?绑架吗?”她面沉似水,恨不得用目光穿透这个握着方向盘一脸满足的死女人。
“你。”死女人勾起嘴角。
“啥?”明睿泓一顿,不知她所指。
“你不是问我要干吗么?”皇甫缃笑得更开心了。
明睿泓一愣,旋即明白自己被调|戏了。她死命拽开安全带,还想拉开车门,远离这个死女人,越快越好!
岂料,皇甫缃早把车门落锁。
“哎哎哎!你可别胡闹啊!”皇甫缃扫过她拉开的安全带,“这可是戈壁滩,大沙漠,荒无人烟的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
“死女人!臭流氓!不要脸!你放我下去!”
皇甫缃嘴角一抽,怎么好像她成了霸占良家妇女的恶少了呢?
“泓泓,你知不知道沙漠里有一种大虫子,叫沙虫,有一人多粗,十几米长,专门吞人的,平时见不到踪影就在沙子底下藏着,一旦闻到活物的气息,就钻出来了。你说这要是只有你一个人,再被它逮着了……”
皇甫缃“啧啧”有声。
明睿泓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一时也被唬住了,手脚也不再挣扎。
皇甫缃很满意这种效果,停住车,侧过身,细心地替她扣好安全带,趁她不备,嘴唇在她左颊上点了点。
不等明睿泓怒气发作,皇甫缃突然柔声道:“我带你来洗澡。看你脏得像个泥猴儿似的。”
拿沙子洗澡吗?皇甫缃你蒙人能不能有点儿技术含量?
“别急啊!当然不能在这儿洗澡,”皇甫缃慢悠悠地理了理明睿泓的鬓发,好整以暇地一指前方,“我们开那个去……”
明睿泓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登时呆住了。
几百米开外,明晃晃的一架直升机停在那儿,还有几个人影不知在忙些什么。
有人坐着火车去拉萨,她这是要……开着飞机去洗澡吗?
皇甫缃,你还能更嘚瑟吗?
☆、第52章 你喜欢我什么?
一个人,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敢于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
一个精神正常的人,若非绝望透顶,一定没有胆量放弃自己鲜活的肉|体。
一般人,在死过一次之后,若被救活,就极少再动杀念。因为重新活在阳光下的感觉太好,以至于几乎无人不感到后怕和自责。还是那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
上官橙不是一般人,她是“二班的”。
她成功地死过一回——投火*。本来是心已经死个通透,还要拿肉|体来陪葬。结果老天不遂她的愿,非要把她的灵魂生生拖进这具陌生的躯壳里。
再一次动了死念时,上官橙半清醒半迷障,不过这一次她不是求死,而是求生,她心心念着能就此脱离这副躯壳,重返前一世,真正的上官橙也可以借此还魂,如此她就再也不必亏欠文晴什么了。能不能重返前世,上官橙真不敢想,毕竟她读万卷书,不似那等愚夫愚妇一般崇信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是,能够不再亏欠文晴,上官橙觉得很好,眼下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她心里踏实的了。
然而,老天还是不遂她的愿。她只不过瞥了那把小水果刀一眼,就被文晴窥破,还被发烧感冒小小地折磨了一下。虽然两个人所思所想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可文晴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上官橙断了“杀身成仁”的念头,尤其在浑浑噩噩地睡了一整天,醒来时看到手边那个枕着胳膊沉沉睡去的人的时候。
上官橙被病毒折磨得没精神头,却并不妨碍她的大脑带病运转。
她知道自己被喂下了几粒片状的东西,至少口感是那样的。
那应该是药。
上官橙不疑有他,她信任文晴,知道她喂给自己的一定是对病痛有疗效的。只是,她没想到那“药”竟然那么难吃,苦哈哈的堪比前世的药汤了,还带着股子涩味。
上官橙知道自己皱眉了,下意识的动作。她也立刻听到了文晴劝慰的声音。
“乖,喝口水,一使劲儿,就咽下去了。”
温柔的,暖绵绵的,一点儿都不像之前压着自己的身体铁青着脸质问自己的那个人。
像被孩子一样照顾,上官橙有点儿羞。她半闭着眼睛,赶紧吞下了药片,唯恐对方再说出什么缠绵悱恻的内容。
“真听话……”
上官橙耳中听着,不等退了热的脸颊再次泛上红晕,文晴的手指就到了。散落在额角的发丝,被文晴小心翼翼地捻起,似乎是别在了耳后。
上官橙在心里大声疾呼:“别这样好吗?别这么温柔地对我好吗?”
可她什么都说不出口,就又浑浑噩噩地会周公去了。
被喂了几次药、几碗粥,被服侍着上了几次厕所,上官橙统统记不清了。睁开眼,意识恢复之后,过往十几个小时发生的一切都像被割裂的碎片,零零落落地散在她的脑海中。
上官橙唯一的认知就是,文晴累坏了,被她的病折腾得累坏了,虽然这并非出自她本心。
那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伏在她的手边,身上还是那件上官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缀满胖乎乎橙黄色小熊的家居服,青丝如瀑,随意地散在被上,巴掌大的后颈裸|露在空气中。
上官橙的第一观感便是——冷。
她已经退了烧,骨头节也不像之前那样疼痛了,身上覆着暖呼呼的被,热气烘得她舒服得想要叹息。文晴却可怜兮兮地裸|露着。应该冷吧?会不会被冻坏了?
上官橙心中不忍,她扫视一圈,没找到什么可以盖在文晴身上的东西,又低头看了看被文晴的双臂紧紧压住的被子,总不能直接把被子掀起来搂头盖脑给文晴罩上吧?
上官橙怕吵醒文晴,蹑手蹑脚地想从床的另一侧下去找点儿保暖的东西。
不想,文晴人是睡了,神经还绷着呢,一个激灵,醒了。
两个人遂大眼瞪小眼。
“上官你醒了?”文晴眨巴眨巴迷离的双眼,右眼角还沾着一小团疑似眼屎的东西。
“嗯。”上官橙轻声答应之后,便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
文晴使劲儿搓了搓脸,恢复了几分精气神,顺便搓掉了缠绵在眼角的眼屎,想都不想,直接一探手就按在了上官橙的脑门上。
上官橙惊得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