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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垮着一张脸,纠结地盯着她妈。
她的表情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的幼兽,薛沛霖看得心里一软,抬掌轻揉她的脑袋:“我年轻的时候,吃过太多的苦,我不会让你再吃哪怕一点点苦头。”
“妈——”文晴既无奈又感动地偎到薛沛霖怀里,母女俩多年来极少有这等温馨的亲子时光。
“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就好,”薛沛霖搂着她,轻拍她的后背,“你虽然不够聪明,但是你足够善良……”
亲妈,我有那么傻吗?说我傻那不是骂您自己的遗传基因吗?
文晴犯愁地眉头拧成了个“八”字。
“善有善报,我的小宝贝儿傻人有傻福,会得到幸福的……”
文晴闻言嘴唇微抿——
幸福,多美好的字眼?上官橙,会是我的幸福吗?
文晴的心软成了一滩水,她忘情地在她妈的身上使劲儿蹭了蹭,目光最终落在了桌上三口人的照片上,叹了一口气。
“妈,我就是想知道真相。”
薛沛霖也注视着同一个方向,眸色黯了黯,幽幽地道:“真如何?假又如何?都已经过去了。”
文晴终究也没从她妈妈的口中得到自己的身世。
一则是她妈嘴太严,咬定不说就是不说。二则文晴察觉到,和她的身世相关的往事,对她妈妈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如果还要为了一己私念而让老妈再次陷入痛苦的回忆中,她会觉得自己不孝。
就像老妈说的,真相又如何?终归爸爸是爱自己的,妈妈是希望自己幸福快乐的,这就够了。何必自寻烦恼,深究那些只会让自己痛苦的事情呢?
要么说文晴心大呢。除了喜欢上官橙,她从不会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她最擅长的事,就是化繁为简,把那些常人眼中复杂而深奥难解的问题,变成能让自己开心的小快乐。简单的人,自有简单的快乐。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文晴心想,如今,需要做的,只有两件事,喜欢上官橙和对付李月薇。偏偏这两件事可以合二而一,这样很好。
开车回家的路上,文晴一直在回忆多年来同上官橙之间的点点滴滴。
等红灯的间歇,她突地想起了之前在老宅老妈说过的那句话,“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可不嘛,人家上官橙都失忆过一回了,自己又何必死守着过去的念头不放呢?
好吧,上官橙似乎是想起了李月薇。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想她文晴,这段时间在上官橙的生活中,那是唯一的存在啊。她教会了上官橙那么多,两个人每天那么紧密地相处,文晴不信上官橙无所觉。在这一点上,她坚信自己是完胜李月薇的。
“嗯!”文晴握紧右手的拳头,给自己打气。
大不了重新追求一回上官!
失忆后的上官橙可是比过去可爱多的,温柔多了,也善解人意多了。就当一切重头来过。
当人类积极生活的时候,上帝是会笑的。
打开自家房门的一瞬,文晴真切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味。
客厅被拾掇得一尘不染,地板上还留着拖布过境的水渍痕迹,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投拖布的声音。
文晴怔得眼睛和嘴都成了o形,这、这、这难道是老天爷看不下去她猪窝一样的家,派了田螺姑娘来拯救她了?
这一切如果真是“那个谁”干的,文晴简直要喜大普奔了。
不敢破坏田螺姑娘的劳动果实,文晴小心翼翼地换下鞋子,踮着脚踩过地板,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纤细的身体包裹在睡衣里,一瀑青丝被挽起扎在脑后,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脚上是熟悉的拖鞋……“田螺姑娘”正起劲地在拖布脱水机里投着拖布,白皙的小臂显然没什么力量,不过看着却让人心动无比。
聪明啊!文晴简直要为这位田螺姑娘鼓掌了,只是看了自己用过一次,人家居然就学会了。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吗?
不过,相比鼓掌,她更想做的是另一件事……
上官橙其实没什么力气,更没什么劳动经验,她前世是个纯粹的“统治阶|级”,就算小时候受过点儿苦吧,可也没做过什么活计。之后在武皇身边服侍,至多也不过是伺候着笔墨纸砚,何时做过粗活?加之她大姨妈附体,这么一番忙活下来,足足要累折了腰,累酸了腿。
幸亏她人聪明,虽然没用过这奇怪的长把家什,没吃过猪肉,可还见过文晴这只“猪”跑,也就依葫芦画瓢地这么干起来了。
她正全神贯注拧着拖布,脑中盘旋着一会儿再把文晴的书房收拾一下就齐活了,忽觉有人靠近。上官橙大惊,刚要回头看个究竟,却已经被来人搂个满怀。
“别怕,是我……”那人在身后环紧了她,双手伸过来扣在了她的小|腹上,熟悉的味道在口鼻间散发,令人安心的暖意也油然而生。
“你……何时回来的?”上官橙安静地任由文晴搂抱自己。
很暖,只是姿势有些羞人。
上官橙只觉得脸颊微烫。
“刚回来,”文晴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带着笑意,“就发现家里来了田螺姑娘。”
上官橙自然不知田螺姑娘的故事,不过转念一想,大概也明白了几分。
自从在回家的路上打定主意要“重新开始”,文晴便告诉自己“不要着急”,果然,心态变了,连世界都会变。上官橙居然都会给她惊喜了,你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些年来,上官橙一向是大爷惯了的,何时做过家务?
“趁我不在家,偷着做家务,嗯?”文晴轻声地“质问”,自己的心倒是先柔软了。
上官橙松脱开拖布杆,微垂着头,小小地放任自己汲取文晴身上温暖的气息。当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才突然发现即使阳光那么足她还是觉得孤单觉得冷。
“你替我洗了衣服,我当然得做点什么回报你。”想到文晴何止替自己洗了衣服,连小裤裤都洗了,上官橙的声音愈发地小了下去。
文晴挑眉,“就为这个?”
那还为什么?上官橙轻轻挣开她,半是羞涩半是恼怒,“以后……不许再替我洗……洗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文晴一开始不解她为何突然又羞又怒,继而就明白她所指为何,故意龇着牙笑问:“那个东西是什么东西?”
明知故问!上官橙瞪她。
文晴好喜欢上官橙这样子,心中一荡,仍不住攀住上官橙的手掌,就要揽她入怀,却在抓住上官橙手指的一瞬发觉她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怎么了?”文晴对上官橙的一举一动一向体贴入微,她看不得她皱眉头。
“无妨,”上官橙摇头,“只是擦客厅的茶几的时候被边角划了一下。”
“我看看。”文晴说着,不放心地捻起上官橙的手指细细查看。
果然,在上官橙右手中指靠近指肚的地方,有一道红色的痕迹。血已经凝住,只是,那道红痕在那只葱白的柔荑之上,显得那么狰狞。
文晴不喜欢这样被破坏的美好画面,她不允许她的心肝宝贝儿受一点点委屈,何况是流了血这样的“大事”?
“笨蛋!”文晴轻嗤一句,毫不犹豫地把那根带着伤口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你……”上官橙被她的举动惊着了,一句话不待说完整,只觉得指尖酥酥|麻麻,心尖上亦是一阵难抑的痒意。
身为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这样的动作暗示性太强烈,上官橙前世活了几十年,怎会无动于衷?
她登时脑中不受控制地联想到种种旖旎的画面,小|腹一阵阵酸意袭来,双腿一软,跌在了文晴怀里。
文晴顺势搂她入怀,同时放开了她的手指,笑眯眯地举到她的眼前。
“消毒了。”她邀功似的朝着上官橙撇唇一笑。
上官橙看着自己那根水淋淋的手指,很是无语。
这一刻,也不知道谁才是“笨蛋”。
☆、第80章 我不走
“干点儿活就要工钱,”文晴心疼地揉捏着上官橙的手指,“还带着大姨妈,不疼了吗?抻着了怎么办?”
“哪里有那般娇贵?”上官橙对之前的旖旎情境仍是心有余悸,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文晴的双眼。
“这么漂亮的手指,怎么舍得让你干粗活?”文晴浑然不知自己让对方窘迫不安的状况,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上官橙闻言,双颊“腾”的红个通透,轻轻推开文晴,拎起拖布,“还有书房没擦。”
说着,作势就要继续忙活去。
文晴连忙拦住她,生生抢过了她手中的拖布,“我回来了,哪能让你做这个?”
她不由分说,拎着拖布直奔书房。
上官橙不再和她争抢,倚着书房的门框,看文晴熟练地擦地,边听她絮絮地说个不停。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上官橙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倚靠着点儿什么,全然不是前世那般坐卧行止皆是中规中矩的了。想她前世活了几十年,即使是平日里在自己的府中,何时这么“不修边幅”过?像如今这样“站没站相”,就算府中的奴仆下人不嘲笑她“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她也是要嫌弃自己“没规矩”的。
看来,这个世界对她而言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在这里,她可以活得随性些。特别是在面对文晴的时候,除去些些担心和愧疚,她完全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子坐卧立行,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何况那个“别人”比她还随性呢。
文晴半猫着腰,正捏着拖布杆和地板上的一块顽固污渍作斗争。
“要不,我们雇个保姆吧,”她边说边动作,“之前总怕保姆做的不让你满意,加上你的身份,而且我那时候也有的是时间……等你复了工,估计我也要跟着忙起来,家里就没人打扫了。”
上官橙知道她所说的“之前”,是她和曾经的上官橙在一起的日子,遂不由得眸色一黯,没有做声。
文晴终于解决掉了那块污渍,并没意识到身后上官橙的异样,继续絮絮的:“等你大姨妈结束了,我去给你报个健身班。我知道有一家会员制的健身中心,挺多圈里人都在那儿健身,到时候我也陪你一起去。你这小身板得加强锻炼,不然怎么撑得起高强度的工作?拍戏是个耗体力耗心血的活儿,拍的时候累,拍完了还要做宣传跑各种通告更累,嘿嘿,我作为你的经纪人,要对你的职业生涯和身体健康负责。”
上官橙一瞬不瞬地凝着文晴忙碌的背影,文晴的心思,聪明如她怎会看不通透?文晴是怕自己离开,怕自己再也不会依赖她。所以,才费尽心思地创造各种两个人在一起的机会,只为使得自己没有离开她的可能。
上官橙轻叹一声。
文晴对上官橙的不回应毫不在意,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其实,真相是她不敢停下絮叨,她怕上官橙逮到机会拒绝自己。于是,她搜肠刮肚地啰嗦,不停地啰嗦,此刻她脑袋里所思所想也只有“我和上官能一起做什么事”这个课题。她强迫自己使劲儿地想,能一起做的事情越多越好,就这么一股脑地堆在上官橙的面前,把她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占得满满当当的,让她没有闲工夫想别人,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以及和自己一起做的事。
文晴深觉自己过去就是太由着上官橙的性子了,以至于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都由上官橙说的算,她要“参加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