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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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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琉璃醉


1。又见泽

不知道是我又一次神游天外,还是另外的什么原因,莫名其妙的,我撞到高速路的防护栏上。

其实我开车一直都很规矩,三条道时我只走中间,两条道时我走右边。即使是在高速上,我的车速也不会高过60迈。

突然的冲击力,让我的身体先是惯性前冲接着再向后仰,思维有片刻的停顿。

车门打开,有一个声音在我身畔响起:“玲珑,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很急,带着轻颤。

我闭上眼轻轻摇了摇头,这一向休息不好,没想到我都出现幻听了。下一刻,我被人温柔的抱在怀里,抱出车外,再抱上另一个车的座位上。

我睁开眼睛,看到距我不足一尺远,一个男人的脸,他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微促着眉,神色中有心疼,有想念,甚至还有害怕。这一次我肯定不是幻觉,出现在我面前的男人是他。果然是他。真的是他。

三年不见,他的气质依旧那样斯文那样儒雅,仿佛是过去大家族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可是我知道,他确实是大家的公子,但却绝不是没有缚鸡之力。

我笑了,他的斯文和他的儒雅是骗人的,因为我被他骗过。

他一双黑瞳里冒出星火,气急败坏的语气,“你开着这么一辆破车在高速路上,还敢心不在焉,你不要命了?”

“你还在关心我,是不是?”在我的意识回来之前,我已经问出口。

“是,我还在关心你!”他的话语低沉中带着坚持。

“你还在关心我?真的?关心我?”我挑高眉峰看他,逐字逐句,缓慢的问,尽管每一个字都是刀,割在我的心上,然而我笑了,微笑。

三年前,他一声不响的离开我。

那天,我带着兴奋一早奔去公司,想告诉他一个好消息。没想到,没有见到他,却见到他的妻。

他的妻说:“他走了,再也不会是你的保护伞,你该学着承受。”她来只是告诉我这句话,没有拳脚,没有撒泼,她带着笑,看着我的笑从脸上褪掉,看着我的脸生出怀疑,再生出泪水。

她笑着说,“我就知道,他不会告诉你,他不想你再缠着他!”

她从我模糊的视线里潇潇洒洒的走远。

我全身虚脱无力,摇摇晃晃的坐在椅子上,那一刻,世界在我的面前轰然坍塌,支离破碎。

她没说错,接下来,我真的开始学着承受。没有他的电话,没有他的消息,有的是别人故意的刁难和恶意的捉弄。

我才知道我有多傻,他从来不是我的谁,我在他的保护下平静无事两年,可是两年之后,他走了,一声不响的走了。我回到一无所有的原地,或者更加不堪。

那年,他的朋友从外地回来,他带着我去为他的朋友接风。

他的朋友说:“老头子让我出去几年,……唉,河北那个穷地方,还真不是好人呆的,可回来了。”话里带着庆幸。

我这才注意到这是一张在电视和报纸上频频出现的脸。据说他在河北做得很好,政绩卓越,为官一方造福万民,怎么想到他竟然是这么的不情愿。

他的朋友又说:“我们家老头子不如你们家老爷子开通,你在京城,虽说远郊县,公司不怎么样,但好在是没离开首都,过两年回部里还不是一样。”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我这才知道,原来他竟然有这样的家世。我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他又漫不经心的看了他的朋友一眼,为我挟了一些菜放在碗里,语气带着心疼:“瞧你最近瘦得,浑身没有二两肉了。”

他的朋友扑哧一声笑了。“我说,泽,你肉麻不肉麻,你秤过?”

他朗朗一笑,没说话。

我只觉得双颊火热,低头一口口的专心吃饭,他们后来又说了什么我都没听见。

现在他说他关心我,我是不是该感谢他?

玲珑你真傻,我在骂自己的当口,把唇印在他的唇上。虽只是轻轻一触,但我感觉到他的唇很凉,我怔了怔。然后推门下车,“谢谢了,再见。”

我是傻,我在心里哀叹自己。

那日后,我竟然完全不记得他和他朋友的一席话,我竟然没想过他有一天会离开我,离开公司。

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他来当我的保护伞,在我的眼里,他只是我爱的一个男人。可是,我忘记问他,在他的眼里,我是不是他爱的女人。

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们是相爱的。

我停在我的车前,真是便宜没好货,轻轻的一撞,我都什么事没有,它就撞得不能再开了,比我还娇气。

他停在我的身后打电话叫故障车。

他的手抓着我的胳膊,“去我车里,我有话和你说。”

高速上奔驰的车子在我的车前都会降下速度看一眼,然后又飞快的开走,我猜他是怕碰到熟人。

我不想动,我的车子不好,便宜,可它是我的。他再好,再高贵,不是我的谁,我和他没有说话的必要。

他的眼里闪着光芒,脸上大约应该有痛苦的成分,如果我没看错。“玲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

望着我的小破车,我微笑。

补偿?有些事情永远都不能和‘补偿’这两个字相提并论。

我的手轻轻的抚在肚子上,这里曾经有一个我和他的孩子,可是,他不知道。其实,即便他知道了又如何,他会为我停留么?我不敢奢望。

三年前,我一个人躺在手术室的床上,医生把孩子从我的身体里取出来,我不敢看那血肉模糊的一团是什么样子。我在手术床上泪流不止,心如刀绞。

三年前,我被公司的某个女人故意推下楼梯,坐在地上起不来,那一次后,我的右脚总是崴到,似乎已成习惯。

三年前,我辞职离开公司。

三年前,每个夜里我哭着从梦中醒来。

三年前,我不敢出门,不敢见人,甚至怕听到敲门声。我开始自闭。

这些,我都不想告诉他,他改变了我,我不再有梦想,不再有激情。

我好不容易忘记他,他为什么要出现?他当初没有一句话,一个暗示,就在我的面前消失不见。现在,再来谈,还有什么意义?

他的手份量不减,握得我的胳膊生疼。“玲珑,你在说什么?”他的脸在我的面前放大。

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我微笑的看着他,“我说‘再见’!”

再也别见。



2。无人宠

故障车来拖我的车,但是没打算带着我,高速路上不能走行人,我的右脚又不争气,即使让我走,我也走不到高速路两端的任何一端。

他说:“如果我是路人,也会帮你。”于是,我的‘再见’没有起到作用。

他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专心的开车。

我自嘲的笑,老天一向不眷顾我,果然。

那年,我和他同时淋雨,结果发烧的是我。

那年,我和他去看电影,他的座位上有一个钱包,结果他得到称谢。

那年,我和他去山上玩,结果我掉河里。

好象和他在一起,出状况的那个总是我,好事总是轮到他。

“想什么?这么开心?”他扭头看我,脸上有淡淡的笑。

我摸着自己的脸,我开心了么?

玲珑你真傻,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得这样开心?你被人抛弃了!你都忘记了么?这三年你是怎么样熬过来的,你都忘记了么?

鼻子里酸酸的,我垂下头,“没有什么可开心的。”这三年,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笑过,也许有过,但是我不记得了。

“玲珑,对不起,如果你不认识我,或许你现在很开心。”他点燃手中的香烟,烟雾从他的嘴里喷出来,轻薄的缭绕一团,很虚幻。

车载音响里这时响起一个悠扬的女音,让我和他的话没法继续,他伸手去按开关,我急忙制止‘别!’

那是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歌,因为歌词,因为歌声,因为歌者的情绪与我的情绪契合,我听得很仔细。

月色正朦胧,

与清风把酒相送,

太多的诗颂,

醉生梦死也空。

和你醉后缠绵,你曾记得?

乱了分寸的心动。

怎么只有这首歌,

会让你轻声合,醉清风。

梦镜的虚有,

琴声一曲相送,

还有没有情浓,

风花雪月颜容。

和你醉后缠绵,你曾记得?

乱了分寸的心动,

蝴蝶去向无影踪,

举杯消愁意正浓,无人宠!

是我想得太多,

犹如飞蛾扑火那么冲动,

最后,还有一盏烛火,燃尽我,

曲终人散,谁无过错,我看破。

歌声略带哀怨,又有些不甘和无奈,一声声的送进我的耳朵直达心底。

这首歌象是为我定做的,这么贴切。我苦笑,‘乱了分寸的心动’,还真是。‘蝴蝶去向无影踪’,三年前他真的没有了影踪,如果不是今天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怀疑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举杯消愁意正浓,无人宠’,果然,第一年,我夜夜喝酒,只盼醉后不再想他,可是酒量越来越好,还是忘不掉。结果真的是‘无人宠’。他对我的疼宠随着他的不见也不见了,再没有人象他那样疼宠过我。

我望向他,我模糊的视线和他交汇,他低低的叹息,把车停在路边。

他的手抚过我的脸,擦去上面的泪水,接着我被他拥在怀里。“玲珑,让我爱你,求你。”

我伏在他的怀里,泪水滑落,不能自主。

他平生对人说过‘求’字么?这么卑微的一个字,他竟然是求我,让他爱我。

泽,你不是求我让你爱我,你是在求我把我的爱再次给你。

泽,你大概不知道受过情伤的女人胆子会变小。你也许不知道,我其实胆子本来就比别人小。

我怕黑,怕孤独,怕别人讨厌我,其实我这三年都在怕,怕你原本就没有爱过我。

“你爱过我么?”我从他的怀里脱出身坐回座位上,抬起泪眼仰头看他,这句话我今天一定要问清楚,奇Qīsūu。сom书不能再忘记了。

“你说呢?”他抬起眉峰,眼睛斜斜的扫过来。

“我不知道。”我摇头。如果你爱我,怎么会扔下我不理不问?怎么会突然消失在我的面前?怎么会三年不来看我?“我想知道,请你告诉我。”我自己说得连底气都不足。

下颌被抬起,我看到他眼中的心疼,下一刻,我的唇被吻住。

我向后挣扎,可摆脱不掉我脑后他的手。

舌上一痛,我深深皱眉,他竟然咬我?

他的唇吮住我流血的舌尖,还真是吮。

我的血被他喝了。

我要死了。

睁开眼睛时,我已经在医院。满屋的白色,两张病床上只有我一个病人,连医护人员也没有。

原来亲吻都可以让我晕迷,这个身体果然越来越糟糕了。我苦笑着,感觉自己的无力无奈。

“你昨夜又和人聊通宵,是不是?”他说,话音里没有情绪起伏。

“才没有。”我急着分辨,我写了一夜的小说,哪有时间和心情聊天。

我看着他,七月的流火天气,仍然能把西服穿得一丝不苟的人还真是不多。

尽管屋中有空调,我还是觉得心浮气燥。

他俯身看我,目光灼灼,面色平和,两只温热的手伸展包拢着我输液的胳膊。

胳膊有些凉,他还如从前一样细致体贴,我想这是天生的。

“输的是什么?”我问,极力忍住头疼。

我的头很疼很疼,可我不想让他知道。

“葡萄糖,你血糖有些低。”他说,声音还是没有起伏。“睡会吧。”

“嗯。”我轻轻答应。迷迷糊糊的想着要查清楚,他的车怎么会不声不响的跟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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