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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 作者:汶滔滔-第5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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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改叫的闺名。洳姨娘可就不行了,这里面差着一层呢,好人家的女儿可没有把名字给人随便喊的。”
商氏说的比较隐晦,知道内情的人才能听懂,这一回连何当归都不懂了。被点名提到的洳姨娘面色一白,低低呜咽了一声,捂着嘴跑掉了。
何当归冷眼看着商氏唇边讳莫如深的笑涡,心里实在好奇,就忍不住偷偷问陆氏:“这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洳姨娘她怎么了?”
婆婆在场,陆氏为保持形象也不宜八卦太多,只压低了声音告诉何当归:“褒姨娘是明媒娶回来的良妾,洳姨娘只是贱妾,两人的差别就在这里。另外还有个叫紫霄的贱妾,如今光服侍婆婆了,所以你见不着。”
“喔。”何当归弄明白了一点儿。可还是没透彻明白过来。
良妾一般是大户人家的庶女或平民白丁的女儿,换了庚帖被娶进门,在“姨娘”前冠姓氏,像王姨娘这样的情况,也像正经主子一样受人尊重。贱妾就是通房丫头抬的妾、戏子妾、妓女妾这三种,身份仅比下人略高,在“姨娘”前冠闺名来称呼,就跟叫丫头、戏子和青楼女子一样的道理。
何当归不明白的是,那个洳姨娘既然是员外之女,大小也算一位小姐,怎么会沦落成贱妾?
“夫人、大奶奶!”一个嬷嬷捧着一条深褐色的单裤跑过来,呈上说,“这是一条男人的裤子,在鹿瑶说的底柜中找到的……”
“这条裤子,应该不是七弟的,七弟不会穿这么鄙俗的衣物。”商氏意有所指地说。
苏夫人神情松动,问何当归:“你知道自己屋里藏着这样的东西吗?”
何当归有些踌躇,就算她说绝对不清楚屋里放过什么,也会落个糊涂人的笑柄。看拿赃物的嬷嬷,居然是从她卧房里搜出的男人裤子,她也很不可思议,自己房里居然搁着这种脏东西!是谁放进去的?
商氏噗嗤冷笑:“七弟妹刚入门不久,相信也不会这么快守不住,可自己屋里的东西都不留心看着,她也太糊涂了。”
跟随何当归最亲的丫鬟薄荷,看不下去主子受委屈,突然冒冒失失地插嘴说:“夫人、各位奶奶!鹿瑶说看见七奶奶和男人在一起,还说刚才也看见过,可七奶奶又有夫人证明清白。奴婢想,鹿瑶看见的会不会是个跟七奶奶长得差不多的人?那个人藏下这条裤子,要嫁祸我们七奶奶?”
话一落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褒姨娘的身上,对啊,她们怎么都没往这方面想过?七奶奶刚进门,人生地不熟,所以不具备勾搭奸夫的条件,可家里还有一个跟七奶奶长得很相似的褒姨娘!七爷不管不问,难保他的两个姨娘会做出什么没有廉耻的勾当!
褒姨娘本来还笑盈盈地作壁上观,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拉着洳姨娘来凑热闹,没想到这么快就引火烧身了。顿时,她天性中的泼辣再也藏不住了,指着何当归和薄荷这一对主仆骂起来:“你屋子里的腌臜东西,凭什么往我头上栽?我可是户部侍郎李攀的女儿,清清白白做人,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
薄荷英勇护主:“当着夫人和七奶奶的面如此放肆,你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我们奶奶是郡主之尊,又有夫人作不在场证明,你才是应该心虚的那一个!”
苏夫人让鹿瑶确认,她看见的那一个与男人私通的女子,究竟是七奶奶,还是褒姨娘。这两个人的脸蛋虽然像,可还没到让人区分不出来的程度,褒姨娘年纪大些,双腿不如何当归修长,身形比例也不如她赏心悦目。单看褒姨娘,只觉得她十分美丽;跟何当归比较着看,正品和赝品的高低就拉出来了。最好认的是何当归眉间的朱砂痣,这个是褒姨娘没有的。
鹿瑶犹犹豫豫地认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丫鬟山楂端来半碗热腾腾的清水,递给何当归:“您要的水,仔细烫了手。”
这一举动吸引了不少人来看,何当归处境糟糕,万一坐实了她私通野汉子,又或者不清不楚地背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再被悠悠众口一传,她可就没脸见人了!她倒不急,还有心情喝水?
何当归不慌不忙地端着半碗水,回苏夫人:“媳妇说了,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鹿瑶究竟有没有偷簪子,只要能证明她是个小偷,她所说的证词上就得打个问号。那么,有一种可能,就是鹿瑶在撒谎,所有事都是她编出来的,旨在扰乱大家,替她自己脱罪。”
“如何证明?”苏夫人问。
“请婆婆把金簪放在草丛边的石阶上,就搁在那个凹槽中,然后再尝一口这碗热水。”何当归双手奉上水碗。
苏夫人依言照办,也真的尝了一口碗中的水,却不懂何当归想干什么。她蹙眉问:“只是普通的白水,难道这水能查出小偷?”
何当归端着碗走到石阶边上,把热水倾倒进那个放着金簪的凹槽里,才禀告苏夫人说:“秘密就在这根金簪上,请婆婆稍安勿躁,假如鹿瑶抓过簪子,那这些浸过金簪的清水就会引来蚂蚁。”
众人听后大感新奇,纷纷围上来参观,多半都不相信何当归的话。可才过了不到一盏茶工夫,就有一队蚂蚁从草丛里爬出来助阵了。
刘氏“呀”了一声,不可思议地问:“蚂蚁这么听七弟妹的话,难道你能指挥蚂蚁?”
何当归双眼笑成弯月形,摇头说:“我才没有那样的本事,只不过听老嬷嬷说过,茉莉蜂蜜乌发膏最招蚂蚁,我才想出来这个办法。四嫂你若涂上这种发膏,也可以指挥蚂蚁。”
“乌发膏?”商氏不解,“就算簪子上有这种东西,又怎么能证明鹿瑶偷簪子?”
何当归从容解释道:“洳姨娘方才说,这簪子来源不清楚,有可能是鹿瑶本人的簪子,是我们冤枉了她。虽然我的确没见过这支簪子,不过之前点查嫁妆,我瞧见燕王妃所赐嫁妆之中,一枚别针上镶的宝石和这支簪子是同样材质,学名‘海底红’,色泽红中带兰,表面有纹理。这种宝石质地松,并不多珍贵,却非常罕见,所以我猜簪子和别针用的是同一块‘海底红’,只要比对宝石纹理,首先就可以证明,这支簪子是我的嫁妆之一,直到门锁被破坏之前,它都妥善收藏在箱子里。”
陆氏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哎唷!什么海底红、海底黑的,我可是连听都没听说过。妹妹你尚且说自己眼界浅,不知自己嫁妆的价值,那我们这样的,都是睁眼瞎了!”
商氏也没听说过“海底红”的名目,觉得陆氏是在嘲笑她庶女出身,没见过好东西,立刻憋红了脸。
何当归继续说:“倘若能证实这簪子就是燕王妃给办的嫁妆,现在又验出,泡过簪子的水里含有茉莉蜂蜜乌发膏,那么,把簪子偷出箱子的人,八成就是鹿瑶了。”
“为什么?”苏夫人问。
何当归顺了顺耳鬓碎发,指着鹿瑶的手,笑道:“今天媳妇儿首次被婆婆召唤,在妆扮方面格外上心,新拆了一瓶茉莉发膏滋养发梢,而负责给我梳头的人,就是鹿瑶。婆婆有所不知,鹿瑶磨磨蹭蹭,一把头发足足梳了半个多时辰,所以我猜她手上一定沾满了发膏。这东西气味幽香,女孩儿家都喜欢,所以我又猜,她一直留着没洗去。”
鹿瑶脸色一白,自己忍不住先闻了闻手,果然有浓郁的茉莉芬芳,吓得她低叫一声。这一声低叫,也暴露出她的心虚来。
苏夫人恨得顿足,太可恶了!这些孟家的家生子,虽然名义上是丫鬟之身,可这些丫鬟都是年幼时就被领进园子来,由教习嬷嬷悉心调教的。她们的吃穿用度都是不凡,代表的是孟家的脸面。现在居然被爆出偷盗的行径,偷的还是新媳妇的嫁妆,实在可恨!
何当归面无表情地问鹿瑶:“鹿瑶,你真的看见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吗?你能否指一下,在什么地方,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鹿瑶一阵慌乱,张口结舌地答不上话来。
何当归又看向苏夫人,虚心请教道:“主子奶奶的操守清白,这种事关系何等重大,鹿瑶身为二等丫鬟,也足够体面了吧?她这么浑说出来,丢的是谁的脸面?”

、第611章 七奶奶被禁足

更新时间:20140224
苏夫人压着怒火说:“张嬷嬷,将那名贱婢拖去刑房做事,让刑房管事管管她的嘴。三天后,直接将她发回本家,永不再录用。”
刑房是孟家的特色机构,至于有多特色,只有孟家老资格的女人才明白。听了苏夫人对鹿瑶的处置办法,何当归和刘氏还没啥感觉,商氏和陆氏却冒汗了。上一回领到“在刑房做事三天”惩罚的臼嬷嬷,是失手把大少爷的儿子栎哥儿摔到地上磕破了头,栎哥儿差点没命,臼嬷嬷才领了这么重的量刑。
现在,鹿瑶犯下的过错,一是偷簪子,二是声称目睹七奶奶与男人有染。谁都能比较出来,偷簪子不过是小错,撵出园子就是最重的惩罚了,污蔑主子才是重头戏。
可何当归绕了一个大圈子,一点儿不提她“私通男人”的事,也没为她自己辩解,只揪住一件鹿瑶偷簪子的事不放,最后成功击溃鹿瑶的心防,使她露出破绽来,再一问“七奶奶私通男人”的细节问题,鹿瑶现编也编不出来。那张皇失措的眼神表情,等于间接承认了她纯属污蔑主子!
商氏和陆氏想通了这里面的门道,不禁心惊于何当归的掌控能力,居然可以在劣势中扭转局面,还恰到好处地抓住了苏夫人要保护孟家颜面的心思!
商氏和陆氏侍奉婆婆多年,要抓住婆婆的心思当然不难,可何当归今天才第一次拜见苏夫人,能办成这样的事就很惊人了。更何况,她还被冤枉与男人私通。这种帽子落在哪个女人头上,都够人喝一壶的吧?商氏自问,要是自己摊上这样的事,吓都吓个半死了,还抓什么小偷去?
这个年纪轻轻的七奶奶,不是个简单角色……商氏、陆氏眼神复杂地看向何当归。
鹿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伏在地上,拼命地磕头求饶:“夫人饶命、七奶奶饶命!我不想死,饶命饶命呀!”
笨蛋!商氏心道,鹿瑶越这么着,苏夫人越不会饶她,真是蠢透了。
商氏想了想,又说:“就算簪子上沾着茉莉发膏,也未必能证明是鹿瑶偷的吧?说不定这支簪子七弟妹曾经戴过,头发上的发膏沾在发簪上,只是记性不好浑忘了,最后赖给丫鬟。弟妹你可要想清楚了,别冤枉了丫头呀!为一支簪子就发配丫头去刑房,往后家里的下人见了你可都要吓得绕着走了。“””
商氏就是一把突火枪,平日里在家里就和所有姨娘、妯娌不合,逮谁刺谁。她第一眼瞧何当归不大顺眼,就在话语里连讽带刺的,以为找到了一个新的欺压对象,没想到何当归一点儿不买账,还敢开口还击,没有半分新媳妇的怯懦忐忑。所以现在,商氏就跟犯了强迫症似的,执意找上了何当归的碴子。
何当归微微一笑,说话好似竹筒倒豆子:“虽然我的身份压鹿瑶一头,也不会随便冤枉人。茉莉发膏我已说过,今天才拆封,头一回用,鹿瑶荷藕二人都可以作证,封纸我还没扔。我今天戴没戴过这支簪子,大嫂子记性好,打牌时又坐我对面,想必还有印象。这簪子是燕王妃给准备的嫁妆,一件不落地全抬进孟家,锁在屋里没动过。屋子的钥匙我曾问过,全都在竟嬷嬷手里保存,而竟嬷嬷跟老太太去了庙里,现在才回来,对不对?”
商氏被噎得够呛,最后憋出一句:“你怎么说就怎么是,我怎么会知道。”
王姨娘为商氏解围说:“大嫂体恤下人,我早就有所耳闻,她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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