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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 作者:汶滔滔-第6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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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猜测:“你是说,与你娘订约的人是何在梅?可她为什么不让你娘进京?”
何当归摇摇头:“我不知道,娘没透露过,有可能是她掌握了何在梅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何在梅怕她说出去,因此灭口……只怪娘太傻,偷偷一个人跑去见那个女人。”
“要不让聂淳帮忙查查?他应该已从悲痛中恢复过来了吧?”
何当归又摇头,道:“不,这件事我不想麻烦他,何在梅约娘出门的那一张帖子,是娘的前夫何敬先亲手写的。娘收到帖子之后,一直都藏着掖着,故意瞒着聂淳,不叫他知道,后来还悄悄一个人去赴约——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真的伤了聂淳的心。我觉得很对不起他,暂时不想与他相见,更不愿再提起他的伤心处。”
青儿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过了会儿突然说:“我倒想起个事儿,关于美大叔的。”
“什么?”
青儿摆手:“呃……还是别说了,你听了白生气,反正跟你娘的事没什么关联。”
何当归笑笑说:“一句话哪能让我生气?快说,不许卖关子。”
“那我就说啦,上个月我哥带着我去赴宴,很豪华的一座大酒楼,一起吃饭的有高绝、段晓楼等等,反正好多男人一起喝酒。我不高兴呆在包厢里,就自己出去溜达,路过另一个包厢时,随便瞟一眼却从门缝里看见了美大叔,带着他的儿子女儿,在跟燕王朱棣一起吃饭!”
何当归疑惑地重复:“何敬先,还有燕王。”
青儿道:“对啊,我也觉得奇怪,就多看了两眼。燕王帅大叔是认得我的,他经常来我家找我哥,我又是个大叔控,渐渐就和他熟了。他从门缝里也一下子看见了我,还抬手招呼我进去坐。我进去就盯着那两个姓何的少男少女看,那个男孩子跟你差不多大,生得很美,眼睛会说话似的,左边脸颊有一个酒窝。”
“……”
“燕王酒喝多了,还以为我看上那男孩子了,说什么为我做主,保证促成一门好亲,让我哥也满意放心。我一囧就随口说了句,‘何家的我只要当归!’然后何敬先就说,‘我只有君昊、尚玉两个孩子,廖小姐说的那一位我不认得。’”说到这里,青儿拿眼觑何当归的反应。
“说完了?只是这样?”
“嗯,我也觉得美大叔好过分,当场就借尿遁告辞了。小逸,你生气了吗?”
何当归莞尔道:“抱歉让你失望,我听后没什么感觉,唯一的感想就是,原来燕王与何家的关系好得数十年如一日,还能一同吃饭呢!”
“啊?他们关系很好吗?”
淡淡提醒,“不记得我提过,十四年前的周岁宴,何敬先向燕王进献我的玉佩的故事了?”
“哦,对哦!”
正说着,搜查皇宫酒窖的人捧回来一个空酒坛子,何当归接过细看,半晌后微微皱眉,将酒坛放到青儿手中,让她也看。
坛底上有两行血字,一行写着,何在梅的秘密藏在脚里,她为了守住秘密而杀了人。另一行写着,竹哥儿被救出来了,就藏在十八口街的废铁匠屋里,快去救他,他快要饿死了!
何当归叹息道:“这是彭渐写的字。”
找到酒坛子的人说:“酒窖里有碎瓷瓦片、血迹和绑人用的绳子,应该曾关过人,不过被移走了。”
青儿知道何当归一定很担心,故意拍着手,欢快地说:“好在已经知道竹胖弟弟的下落了,再不救他就只能救到一个‘竹瘦’了!小逸,你快出宫去十八口街吧!”
“我去?”
“是啊,你出宫,我在宫里继续找彭渐和韦哥儿。”青儿善解人意地分析,“祁沐儿说了你的坏话,不让你留在宫里,皇上碍着面子才没立刻下旨让你出宫,但早晚会下旨的。那时再走多跌份儿啊,还不如现在走!”
何当归略一思索,点头答应了,又嘱咐青儿:“你万事小心,有急事可以去找蝉衣商量。”
“放心,我有御赐的免死金牌呢!”青儿装模作样地拍了拍空空荡荡的口袋。

、第743章 柏炀柏不会死

夕阳西下,出了宫之后,何当归先去了聂淳住的地方,她跟柏炀柏约好在那里见面,不知那个随性的家伙还在等吗?
马车在宅子外停了,下车,敲门,无人应答。从侧门越墙进去,一地的鲜红,满目的血迹,还有一条条挂着惊恐的面容,全都穿着家丁服色,也就是说这是聂淳家里的下人!
聂淳!他也死了吗?
何当归检查遍了地上所有人的脸,还好,还好没有一张是聂淳的脸。可是,柳树下脸面朝地的那个死尸背影,为什么如此熟悉?
那身形是她一眼就能认出的,那套绿色裙装,甚至是来不及换下的宫女长裙!
她的心骤然一缩,冲上去翻转尸体,捧住尸体的脸,整颗心顿时有悲伤弥漫开,痛声大呼:“柏炀柏,柏炀柏,真的是你吗?你不是号称命最长的人吗?为什么会这样!”
但那具冰冷的尸体已无法给出答案了,狡猾的狐狸,却没有猫的九条命!
曾经狡黠的表情,清澈的眼神,再也不会出现在这张沾满血的面孔上。道圣柏炀柏殒命于此,还是被她连累所致。
她悲痛的无法言语,丢开尸体,转身离去。报仇,她要为柏炀柏报仇。可是仇人在哪里?
失神地往前走了几步,一只血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她并不害怕死尸,可这一次破天荒的,她被吓得重重跌倒在地上,“啊————”
“死丫头,没良心……”柏炀柏的死尸用破碎的声音低低咒骂着。
何当归完全愣住了。原来柏炀柏还没死掉吗?
虽然没死成,但真的是重伤中的重伤了。全身到处都是刀口,一二处深刻见骨,换了其他任何人恐怕都没有命在了,可他是柏炀柏,身怀百技,或许其中有什么办法让他不痛,少流血,因此才侥幸地捡回一条命。
重伤的柏炀柏痛得挤着一只眼,控诉何当归的“罪状”:“都说患难见真情,贫道今日才知道你对我没有真情。好歹做了几年朋友,一起干了不少坏事,一起喝酒吃肉,如今贫道不幸死了,你不但见死不救,甚至还将我重重往地上一扔!”
何当归观察气色,确定他存着一口热气,好好施救还能救得回来,不禁又惊又喜。
柏炀柏却浪费着那口热气,艰难地骂道:“死丫头你摸着良心数一数,从兔儿镇酒楼到朱家皇宫,前前后后有多少次是贫道不怕危险,做那英雄救美中的英雄。让你以身相许作报答,是早就不指望的了,可那并不表示贫道高尚到施恩不望报啊?——你为什么见死不救!”嘶哑的生命最后一叫。
何当归取出银针,开始紧急施救,抱歉地解释着:“我以为你死了。我很伤心。”
“你不是医术当世第一吗,会分不清死人活人,咳咳?”柏炀柏咳着血问。
“那不一样,对着不认识的人,我救人时心无旁骛,也没有感情波动。”一滴泪滑落脸庞,打在柏炀柏干涸的嘴唇上,“刚刚我是,真的很伤心。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小柏,你一定要长命百岁。”
柏炀柏舔了舔唇瓣,收下那滴晶莹的泪水,可仍旧斤斤计较着:“就算贫道归天,你也不能将遗体像扔垃圾一样扔开,凭你我的交情,三十两安葬费,一副香木薄棺,总该是有的吧?”
“闭嘴。”
“哈?你说什么?”柏炀柏一愣,他没幻听吧?刚才丫头看他的样子还很动情,很温柔的样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他可能都活不了多久了,那个温柔的何当归呢?
“我说,死老头闭嘴,否则让你永远不能说话。”她冷冷地发出警告。
柏炀柏的嘴终于老实了。
何当归用最轻柔的动作横抱起柏炀柏,还是弄疼了他,呲牙咧嘴的,于是她将身体最柔软的部分借给他靠。迈开小步,抱着他往宅子外走,这里药和工具都不够,要换个干净地方仔细医治,否则那两处伤口最深的手臂有残废的危险。
重度伤患柏炀柏枕着她的胸口,带点梦幻的表情,这时又开口了:“呃,我再说最后一句话。”
“……”
“真的是最后一句了,很重要的。”
“说。”
“外面可能还有杀手埋伏,我怀疑。”柏炀柏快速地说道,“所以你不能带着我一起出去,你又保护不了我,还不如让人家在这里安安静静地死去呢,难道还出去等杀手来补刀吗?——你瞪我干嘛,我说错了吗?你自己几斤几两还自己不清楚?刀丛剑林之中,你能带着我离开吗?”
何当归想了想,他说的有理,现在的柏炀柏用不着刀丛剑林,一只手捂着他的口鼻就能弄死他,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于是放缓了脚步,转身走进染血的大宅屋子里,左拐右绕,用最隐蔽的方式来到一座地窖,悄悄潜进去。这里不通宅子外面,除了一个入口之外,一旦封死了这里,就很安全了。
擦亮油灯带来光明,再看这里的陈设也很完备,吃的喝的和稻草、棉被一类都不缺,住个十天半月不成问题。最惊喜的是,角落里有药箱,可以救活柏炀柏的足够的伤药!
何当归指着地上的一排小孔说:“虽然这里从前是你家,可你大概从没住过吧!为你介绍一下,这是通气口,也通着另外一个出口,但通着的地方有点奇怪,所以你不要乱跑,等身上的伤完全养好了再出去。”
“奇怪的地方?”柏炀柏问,“那是哪里?”这是老皇帝为拉拢道圣而赐给他的宅子,为何他不知道还有这种机关?
“嗯,到时你自己去看吧。”何当归没解释更多。
为他疗过伤之后,检查了地窖的清水和酒都存着不少,就打了盆水为他擦身。被扒光衣裳、只有一块白布遮住重点部位的柏炀柏有点害羞,忸怩地问:“必须这样做吗?”
“虽然伤口无毒,但擦一下比较好。”
“贫道不近女色的,你这个样子,实在让我很困扰。”
“……疼就吱一声。”何当归把烈酒倒在干净的布上,轻轻擦过伤口四周的皮肤。
“吱。”
“吱吱吱!”
“喂,我在吱了你给点反应好不好,想点法子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不会那么痛!”柏炀柏无礼地要求道。
“比如?”
“比如医书上说过的那些,谈话,抚摸,亲吻……”
何当归伸个懒腰站起来,护理好了这个老小孩,又叮咛了一些注意事项,她爬出地窖锁好门,又翻出角柜里的水胶,将门和锁都涂成不留一丝缝隙的。这样一来,就算外人发现了这座地窖,用其他办法也根本进不去了,只有柏炀柏伤愈之后自己走那条路出去。
从宅子出来已是天黑,她小心防备着,袖子里左手是短剑,右手是暗器铁蒺藜。不过并没有柏炀柏口中的“身高九尺、脸戴恶鬼面具、全身挂满兵器”的一群杀手。
离开后,她没有直接回孟府,先去了宫门外的茶楼,依照与青儿的约定,不论找不找得到人,每天这个时候都让人传信告诉她宫中的情况。
还有被关在铁匠屋里的竹哥儿,她一出宫就用联络信号召来随从,还是扬州清园带来的那八人,让他们去把竹哥儿救出来,在这里等她,这时候应该已等了很久了吧。
可是她等到了什么?
茶楼里既没有白胖可爱的小侄子竹哥儿,也没有那八名面容古朴、办事牢靠的随从,整座茶楼透着一种不寻常的诡异宁静气氛。有几名各色打扮的茶客,一壶一壶地叫着茶,不停地喝着。
宫里的传信,等了又等,过去约定的时间已很久了,也没有书信或口信递到她的身边。这让她不禁担忧起来,觉得宫里一定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严重到甚至让青儿没办法让人传一个口信出来,又或者,是青儿本人出了什么事?
越想越糟糕,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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