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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朝梅林深处望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冷的梅香沁入心扉,让有些混乱的贺启钧,静静的回过了神,其他书友正常看:。
男未婚,女未嫁,兴许,一切,都还来得及……
想到此,贺启钧的心里,又有些畅快了,嘴角微弯,他捏了捏拳,提步朝前走去。
他,已经错过了她两次,这一次,他再也不会错过。
“你很喜欢梅花?”
正踮脚去拉一枝开的极好的梅枝,耳边,传来了贺启钧突兀的说话声,慕嫣然心内一惊,手中,便松开了,一瞬间,弹起的梅枝扫落了许多花瓣,落得慕嫣然一头都是。
眉间微显恼怒,慕嫣然撅着嘴低垂着头,任由紫云把散落的花瓣拨弄干净,才硬邦邦的回道:“还可以,不是那么喜欢。”
话刚出口,慕嫣然顿时有些悔悟,这样的回话,岂不是让人家觉得自己失礼极了。
偷眼瞧去,贺启钧面色平静,可眼眸中,分明带了一丝戏谑,慕嫣然面色微窘的低声嗫喏道:“梅花……梅花也是极好的。”
闻言,贺启钧却是再也绷不住了,绽开嘴角浅浅笑了一下,伸手将方才慕嫣然踮脚去够的那枝梅花折下来递给她说道:“我母妃极喜欢梅花,所以父王便辟了这片梅林,这些年,长的愈发好了,母妃每日都会来这儿散步。”
说着,贺启钧径自朝前走去,一边还转过身来闲聊一般的问道:“那你喜欢什么花?”
之前也见过贺启钧几次,可除了那日傍晚陪贺琳蓉送他出府时说过一句话,两人之间再无接触,是故慕嫣然并不知晓他的性子,不过听贺琳蓉说,贺启钧只有对自己家里的人才会亲近些,除此之外,也就六皇子能和他相处泰然,其余人,他都一概面色清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书迷们还喜欢看:。
可如今他竟这样拉家常一般的和自己叙话,慕嫣然顿时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低着头跟在他身后,慕嫣然低声答道:“梨花,荷花,我都喜欢……我喜欢安静的花。”
“安静?”
似是未想到她会用这样一个词来形容本就不会发出响动的花,贺启钧浓眉一挑,转过脸问询的看着慕嫣然。
侧着头想了想,慕嫣然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形容有些奇怪,俏皮的吐着舌头,耸着肩膀笑了笑,她伸手从邻近的树枝上揪下一朵盛开的梅花放在鼻尖闻着,一边解释一般的说道:“只是一种感觉罢了。有些花,开的很张扬,嗯,比如牡丹,你一眼望去,就觉得它在说:我美吧?我是国色天香的牡丹,我是花中之王……另外还有些花呢,就是无论你喜不喜欢它,它永远都是那副模样,任凭白天黑夜,抑或时光流转,它还是它的模样,静静的花开花落,遗世而独立,自成一态。”
说完,慕嫣然侧头去看,却见贺启钧一脸深思,过了片刻,却附和的点了点头。
“梨花?”
暗暗的念着,贺启钧踌躇了一下,轻声说道:“都城南边有片林子,梨树极多,想来等到了花季,定然十分好看,到时候,我带你……我带蓉儿和你一道去看吧?”
问询的看着慕嫣然,贺启钧只觉得自己手心的汗,已紧张的快要沁出来了。
抿嘴一笑,慕嫣然的脸颊边,显出了一对娇俏的梨涡,像是觉得有些耀眼一般,贺启钧不自然的转过了头。
耳边,听到慕嫣然轻柔的回绝声:“二嫂身怀有孕,祖母和母亲都说,前三个月最最要紧,不能车马颠簸受累,多谢世子美意……”
没有了贺琳蓉做掩护,却是再无机会邀她去赏花了,贺启钧的心中,有些微微的失望,其他书友正常看:。
一时间没了话题,两人之间,有些静谧的尴尬。
“小姐,我们折几枝梅花回去做插瓶吧?郡主醒了看到,定然欢喜……”
紫云开口说道。
方才贺启钧已说了,这是襄王妃最爱的花,自己怎好擅做主张的去折花?
慕嫣然扭过头朝紫云微微的摇了摇头,紫云缩了缩脖子,不再出声。
一旁,贺启钧却出人意料的朗声应道:“好啊,你们来选,我来折,如何?”
眼中的惊诧显而易见,慕嫣然和紫云面面相觑,半晌都未回过神来。
“怎么,本世子纡尊降贵的自请要做花匠,还被嫌弃了不成?”
贺启钧斜了慕嫣然一眼,打趣的问道。
摇了摇头,慕嫣然深呼了几口气,安抚着自己受惊的小心肝,抬眼去找适合的花枝。
“那枝,哎对,就你袖子边的那枝……”
“再高点,你指尖的那枝啊,斜着折……”
“哎,你小心点,别把树枝上的花苞弄掉了……”
……
一个四处乱跑着找花相好的梅枝,一个上蹿下跳的根据指示去折,而紫云,则将贺启钧折好后丢下来的梅枝捡起来抱在怀里,不一会儿,梅林里,便只能听见慕嫣然清脆的指挥声。
回到朝晖堂,贺琳蓉还在睡,慕嫣然吩咐了屋里的丫鬟去拿来了两个高颈的白玉瓷瓶,仔细的将折来的梅花插在了花瓶里,摆置在了案桌上。
贺琳蓉睡醒后,走到正屋,一眼,便看见了还在摆弄梅枝的慕嫣然,揉着惺忪的睡眼,她面色惊喜的问道:“你去梅林了?这是谁折的,蛮有眼光的嘛。”
贺琳蓉的话音落毕,慕嫣然脸色微赧的回道:“世子折的……”
张开的樱桃小口,能塞得下半个芙蓉饼,贺琳蓉看了看梅花,又看了看慕嫣然,狐疑的问道:“我哥哥折的?”
见慕嫣然肯定的点了点头,贺琳蓉仍旧不敢相信,伸出手去掐了自己一把,感觉到了痛意,她眼中的惊诧,却是愈发浓厚。
带着无尽的好奇,送走了慕嫣然,贺琳蓉一脸匪夷所思的回了朝晖堂,急欲找母妃分享这个重大发现。
与榕苑一墙之隔的书房里,贺启钧看着手中的几个零落的梅花花瓣,嘴角处,是一抹弯弯的笑容,便连眼中,也透出了一抹温柔。
抬起头看着身侧书架上一排排的书卷,和挂在墙上的佩剑,贺启钧想起,似乎从自己记事起,不是在读书,便是在练武,日子单调而又枯燥,却从未有一日,像今日一般……静好,对,静好,多么美的一个词啊。
抬手间,鼻尖萦绕的,又是那股淡淡的梅香,贺启钧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眉目如画,浅笑盈盈的娇俏少女。
马车赶回慕府,下车时,已渐渐的起风了,慕嫣然裹紧了身上的厚裘,加快步伐朝潇湘阁走去,刚进正屋,便听见紫月说道:“小姐,焕王殿下来了呢……”
闻言,慕嫣然脚步一顿。(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两难
“什么时候的事?”
眉头微蹙,慕嫣然沉声问道,书迷们还喜欢看:。
提起焕王,慕嫣然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散起一阵寒意,她的耳边,顿时响起了那个漆黑的夜晚,一墙相隔的焕王所说的那句话。
倘若他正大光明的想办法娶自己为妃,慕嫣然兴许不会那么讨厌他,可想到他选了那样特殊的一个日子,用那样的一种手段来得到自己,只要一想起来,慕嫣然就觉得自己身上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让她顿时觉得恶心犯怄。
“大概申时的时候来的,带了很重的礼,老爷迎了他去书房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走。”
小心的注意着慕嫣然的表情,紫月答道。
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慕嫣然将解了一半的厚裘又穿回去,带着紫云去了明徽园。
明徽园正屋里,柳氏正吩咐着几个管事婆子将翠竹苑东花厅收拾干净整齐记得摆好炭炉,一边又转过头跟厨房的管事核实晚膳的菜单,一瞬间,慕嫣然顿时明白,焕王怕是要留在府里用晚膳了。
看着屋里的人都尽数领命退出去,柳氏看着耷拉着小脸一脸不快的女儿柔声说道:“他终归是皇子,到府里来,怎么也要像个样子。”
撇了撇嘴,慕嫣然嘟囔着说道:“娘,我讨厌他……”
附和的点着头,柳氏低声说道:“娘也讨厌他,仅凭那日他设计构陷你的那些事,我都恨不得拿棍子将他赶出府去,永远都不要看见他,可……哎……”
无奈的叹着气,柳氏看着慕嫣然柔声说道:“娘将翠竹苑的东花厅收拾出来了,晚膳。让你父亲和几个兄长陪着他就是,娘不会让他靠近你一步。”
点着头,慕嫣然静静的窝在柳氏怀里。说起了白日里在襄王府的事,下午跟襄王世子在梅园的事,却是闭口未提。生怕她多想。
用罢晚膳,慕嫣然和柳氏陪慕老太太说话。没一会儿,慕昭扬送走了焕王,来了柏松堂。
进了正屋看见慕嫣然也在,慕昭扬不动声色的跟老太太说着话,却是只字未提焕王来府所为何事,慕嫣然低眉敛目的冲慕老太太几人行了礼,退出了正屋。
看了紫云一眼。慕嫣然使了个眼色,带着紫月先回潇湘阁了,而紫云,便借口慕嫣然要给老太太绣个鞋面,自去找明霞了。
等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紫云回来了,进了内殿打发了几个小丫鬟出去,一边服侍着慕嫣然更衣,一边低声说道:“老爷跟老太太和夫人说,焕王来此,其他书友正常看:。一是来拜见老爷,二是为除夕那日在宫里发生的事致歉,还望老爷和夫人见谅。”
想来也是为了此事,慕嫣然了然的点了点头。一边却问道:“父亲还说什么了吗?”
咬着嘴唇想了想,紫云有些不解的说道:“老爷还说,焕王殿下对他一直以师礼相待,说完话,老太太和夫人就楞了一会儿,然后夫人问老爷怎么想,老爷说,无论如何,除夕那夜在宫里发生的事,都是由焕王殿下引起的,是非对错不去理论,可焕王殿下绝非良配,所以,若是有机会,他定会在圣上面前言明此事。”
说罢,紫云看着一脸严肃的慕嫣然问道:“小姐,焕王殿下是君,老爷是臣,为什么他要对老爷以师礼相待啊?”
冷笑了一声,慕嫣然沉声说道:“莫以为他打的算盘,旁人都不知晓。”
尊贵如皇子,除了授业恩师,便只有岳父大人,能让他待以师礼了,慕昭扬身为宰相博闻强识,却并未教导过焕王,他的这一举动,可不就是试探慕昭扬的反应吗?
好在,父亲并不看好他,有父兄庇佑,焕王必定无法如愿。
想到此,慕嫣然暗下决心,过完年再进宫伴读,定要离那阴险狡诈的焕王越远越好。
“卓远之呢?近日可有什么动静吗?”
想到自搬出慕府以后就鲜少见到的卓远之,慕嫣然问道。
十月里,卓远之在城东荷花巷里租了个一进的小院子,自此以后深居简出的和老伯一同生活,每几日,卓远之会回慕府一次,就自己遇到的疑难问题请教慕昭扬,同时,慕昭扬也会借此考校他的学问,指点他接下来的学习方向,是故,慕嫣然已经好几个月未见到过他了。
摇了摇头,紫云嘟着嘴没说什么,旋即,却一脸惊诧的大声说道:“小姐,我想起来了,随云说起过,卓公子经常去方寸书院,除了会和庐王殿下一起赋诗作词,偶尔也会遇上焕王殿下一起,仿佛,焕王殿下对卓公子也颇为赏识呢,书迷们还喜欢看:。”
焕王?卓远之?
慕嫣然柳眉一挑,眼中的笑意,却是愈发浓厚了。
“荷花巷那边,可有打探清楚?”
想起卓远之口中的那位老伯,慕嫣然有些好奇的问道。
思忖了片刻,紫云回想着说道:“卓公子留在府里的东西并不多,只几件换洗衣物而已,都是他自己搬过去的,不过夫人吩咐了大管家准备了些日常用品,让小厮送过去了。奴婢去问过当日送东西的二牛,他说那位老伯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模样,倒也不是很老,不过为人极是沉默寡言,几乎没见他说过话,二牛他们还以为那位老伯是个哑巴呢。”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