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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是先去清凉阁找慕容言打探军中的事情,只要有一丝与边关有关的,慕嫣然都会缠着慕容言问好久,让慕容言和何氏二人满腹疑问。
心里的担忧一直过了七月,而边关处,还没有得到一丝有用的消息,漪兰宫那边,宛贵妃的病情,却是愈发加重了,慕嫣然每每听到宫女们闲聊时说皇上又深夜宣诏御医去漪兰宫,便觉得一颗心止不住的发颤。
七夕过了,中元节也过了,柳氏整日叮嘱着贺琳蓉用罢了饭出去走动几步,利于生产,便连沈氏,都往宋府跑的愈发勤快了,在宫里看到大腹便便的秦素儿和林沫兰,慕嫣然也会一脸平静的跟她们说说话,环顾四周,仿佛所有的人都是一派欢喜的模样。
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慕嫣然的心头,也愈发的积郁起了阵阵阴霾。
这一日,恰巧是一旬一堂的绣艺课,心不在焉的听着陈小蝶评点各自的绣品,慕嫣然一回头,却看到了门外一脸焦急的丹青,顿时,慕嫣然心内一惊。
捱到下课,不等陈小蝶出了芷兰阁,慕嫣然便提着裙裾迈出了门槛,跟在丹青身后疾步去了漪兰宫。
踏进漪兰宫正殿,半靠在软枕上的宛贵妃已哭的接不上气来,慕嫣然的一颗心,也顿时像是裂开了一般,说不出的刺痛。
“娘娘,六皇子他……”
看着宛贵妃哭的红肿的眼睛问着,慕嫣然的声音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颤抖。(
第一百八十一章 喜极
乾安殿里,永成帝闲适的靠在龙椅中,呆呆的凝视着面前的奏报,久久不发一言,静谧中,他两鬓的灰白发色,也显得愈发触目惊心,书迷们还喜欢看:。
“皇上,六殿下既然平安无事,漪兰宫那边,贵妃娘娘怕是都快哭断肠了,您不去瞧瞧吗?”
案桌旁,苏平细声问道。
深深的叹了口气,永成帝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这几个月,她心里憋闷的委屈,让她好好哭一阵子吧,听说慕府的那个小丫头陪着她呢,娘儿俩哭一场,兴许她的病能好的快些。”
思忖着永成帝的话,苏平点着头退后一步,静静的站在了永成帝身后不再做声。
面前摊开的奏折中,远东大将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异常清晰,如今,贺启暄虽身受重伤,却是性命无虞,永成帝将已反复看了好几遍的奏折逐字逐句的又看了一遍,压在心头的巨石,也终于挪开了。
五月中,边关有敌军来袭,贺启暄所在的前锋营听命前去刺探敌情,一去不复返,原来,他们在发现敌军的方向后,便被敌军的探子注意到了,敌军也另外派了将士阻断了他们的退路。
双方大军激烈对战,战线越拖越长,眼看这样下去最终吃亏的还是大梁军士,以贺启暄为首的前锋营众兵士听从了贺启暄的主意,不但没有后撤,反而继续朝前,最终,突破了敌人的后防线,打入了敌军的营房。
之后的几日,战场上,时有死伤,双方的胜负悬殊也越来越大,就在远东大将军决定全军增援时。敌军的阵营里,却乱了套,被俘的敌军首领。被贺启暄等人强行带出了敌营。
就在边境线上,一触即发的一场乱战,最终以敌军首领的身亡为结束。持续了两个多月的战乱,也终于以和谈圆满落幕。而贺启暄,至此一役,名声响彻边关各阵营。
“宣内阁大学士前来拟旨……”
扬声说完,永成帝起身进了内殿,不一会儿,身穿朱红色官服的内阁大学士垂首跟在小太监身后进了乾安殿偏殿。
“大梁将士之济济功勋,朕及大梁万民谢之……”
“远东大将军练兵有方。此一战,可报边关百姓三年内生活无虞……”
“六皇子贺启暄,有勇有谋,今有远东大将军力荐,擢升任为大将军近身护军副将。”
偏殿内,响起了永成帝浑厚沉稳的声音,一旁的案桌边,内阁大学士着笔疾书,将永成帝的旨意草拟成诏书,只等几日后随封赏一起送达边关。
漪兰宫内殿里。痛哭声渐渐的低迷了下来,宛贵妃揽着慕嫣然,直欲将几个月来积郁在心里的苦痛全部随着泪水挥洒出去。
过了许久,两人的情绪才一点点的平复过来。看着对方红红的眼睛和鼻尖,面色微赧的相视一笑。随即,宛贵妃扬声唤进了丹青,带着宫女们捧着铜盆清水进来,服侍着二人梳洗净面。
再回到内殿坐在一起,慕嫣然的心里,顿时有股大起大落后的平静,方才踏进正殿时,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脚步发虚,像是魂灵一般飘了进来,此刻回想起来,仍旧觉得难以形容当时心里错综复杂的感觉。
终于,否极泰来,一切的担忧惦念,都随着远东大将军保平安的奏折而尘埃落定。
“娘娘,如今,您可不必再担心了吧?早些把身子养好,这样,您身边在乎您的人也都能过的轻松些,否则,大家都跟着您一起难过伤心,岂不是得不偿失?”
接过丹青端来的药服侍着宛贵妃喝完,慕嫣然柔声说道。
点头应着,宛贵妃喉咙微哑的叹道:“只要暄儿没事,我这心里的石头,就算是放下了,其他书友正常看:。”
相对无言,似是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慕嫣然有些羞赧的低声问道:“娘娘,远东大将军的奏折中说,六皇子只是伤势严重,不过性命无虞,不知道,边关军营里的军医医术如何,您要不要准备些药和补品送去?”
绽开嘴角浅笑着,宛贵妃说道:“暄儿那孩子,虽从小没在我身边长大,可他的性子,却是像极了皇上,这次的事,十有**是他自己请命前去的,远东大将军怕是也没拗的过他。至于军医,他受的都是外伤,军医在那里处理将士们的外伤,历来都是极好的,必定不会有事。不过过几日皇上必定要差人前去宣赏的,咱们可以给暄儿准备些东西,免得他以为那条命是他自己个儿的,想葬送在哪儿就葬送在哪儿呢。”
说到最后,宛贵妃的话语中,带出了一抹炫耀的嗔怨。
陪着宛贵妃说了会儿话,眼看已过了午膳的时辰,丹青提着食盒进来,在小方桌上摆了几碟开胃的小菜,又端出了两碗冰过的粳米粥,慕嫣然陪着宛贵妃吃用了些。
云过风清,生活渐渐的恢复了从前的明朗,宛贵妃的身体,也日益好转,直到中秋将至,宛贵妃已身体痊愈了,贺婉茹和慕嫣然也不由的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中秋夜,慕府阖府团聚,便连大腹便便的贺琳蓉,也跟着慕容峻回来了,让慕老太太愈发的笑的合不拢嘴。
在柏松堂用完了晚膳,柳氏和几位姨娘陪着慕老太太打起了叶子牌,慕嫣然便小心翼翼的扶着贺琳蓉,连同何氏一起,去了亦兰亭。
八月的天气,已渐渐的有些凉了,可因着有身孕的缘故,贺琳蓉却总是觉得热,于是,慕嫣然便扶着她坐在了近水的长椅边,低声的说着话儿。
那边,何氏护着榕哥儿不让他靠近水,一边,却指着远处盛开的荷花给他看,不时的教他念几句三字经,母子俩人一片其乐融融的模样,引得贺琳蓉不住的回头张望,满脸的羡慕,不一会儿,又引来了慕嫣然的打趣,书迷们还喜欢看:。
凉风阵阵,耳边是沙沙的荷叶起伏声,鼻尖,是淡淡的荷香,远处,慕容言和慕容峻并肩而来,悠然闲适的俊朗风姿,让慕嫣然远远的看着,只觉得岁月说不出的静好。
慕容言将儿子扛在肩膀上,携着何氏远去了,而慕容峻,体贴的问娇妻可有不适,不一会儿,长长的石径小道上,二人相依相偎的背影,也成了慕嫣然眼中的感动。
天色渐渐的暗沉了下来,一轮圆月慢慢跃上枝头,四周静悄悄的。
紫云和紫月,远远的站在石桥边说着话儿,亦兰亭内,顿时只剩下了慕嫣然一人。
月影斑驳,树影婆娑,摇曳在风中的低吟,仿若情人间的轻声私语,让人心生静谧。
仰头看着那轮越来越明亮的圆月,慕嫣然的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个闲适的倚在芷兰阁窗户前的慵懒身影,狭长的眼眸中,流光溢彩,薄唇微启,他轻声唤道:慕嫣然……
千里之外的边关,天气已近秋凉,大风吹过,飘扬在营帐外的彩旗,便发出阵阵响声,像是呼唤游子早归的牵挂声。
躺在营外山坡上的草丛里,一身副将服饰的贺启暄定定的盯着那轮皎月,手里,不自禁的摩挲着那枚已发白的荷包。
近一年的磨砺,贺启暄的肤色,已由昔日的白皙转为如今的古铜色,沉稳的眼眸,也愈发深不见底,可眼底发出的光芒,却像是比天上的明月都要闪亮一般。
看着头顶正上方的那轮明月,贺启暄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宁静淡泊,从前积压在心里的不甘,像是随着那场战争一起远去了一般,如今心底只余一丝浓浓的牵挂。
“贺副将,军医说了,你不能在风里吹太久,否则若是落下了病根,如今年轻倒还不碍事,等老了,定要胳膊疼腿疼的……”
远远的走来了一个小兵大声说道,书迷们还喜欢看:。
“嗯,知5懒恕?
朗声应锹,贺启暄伸起手摆了摆,那小兵过来小心的搀F鹆怂饺艘徊揭徊降某谧呷ァ?
一只胳膊打着绷带跨在脖颈@铮教跬龋咂鹇防匆惨蝗骋还盏模蟊常遣娜缤兆右话悖?仄絷岩槐叱白撸槐呃椿沟蜕裨沟溃骸靶吕吹哪歉龃蠓蚨ㄊ强次也籏逞郏缍妓盗宋颐荒敲吹抗螅觳餐纫丫昧耍魄疲前盐夜烧庋?吣亩疾环奖悖铱此褪浅尚牡摹?
低着头憋着笑,那小兵嘟囔着说道:“咱营里驮人可没这么好的运道,贺副将你已经算是好的了,前些日子吴参将的胳膊受了些轻伤,那大夫愣是缠着木板裹了好几十圈,直到伤好落了痂才让蒙,吴参将直说自己胳膊短了几分,嚷嚷着要去找他的麻烦呢。”
峻人随意的聊着进了营门,方走了几步,贺启暄顺手一摸腰间,却是面带急色的转过身跳着往前了,一边嚷嚷着说道:“快过来帮我找找,我落了精西……”
“可是你腰间挂的那个荷包吗?整个军营都知道,贺副将极宝贝那个荷包呢,哎,贺副将,那是你相好的姑娘送你的吧?”
( 低头在草丛里仔细的找着,不一会儿,小兵便找到了,一边献宝似的捧回到贺启暄面前递给了他,一边打趣的问道。
? “去,你小孩子家家侥懂什么?那是我媳妇儿送我的……”
伸手接过荷包塞入自己怀里月光下,贺启暄灿烂的笑容,竟似比圆月都闪耀了几分一般。(
第一百八十二章 乔迁
过了中秋,慕府的人,渐渐忙碌了起来,诨是因为二姑太太慕雪萍一家从冀州府迁来都城里了,二则是贺琳蓉和慕唆然待产在即,其他书友正常看:。
慕雪萍过了年初七就又启程回冀州府去了,而这回迁到都城,若是陆鸿山依旧如前二十年一般兢兢业业,后半生,大抵是在都城中安定下来了,是故,一过了八月,慕老太太就翘首盼着,唯恐女儿那儿又有什么变故,或是有事耽搁了,直到收到了慕雪萍的平安信,说已在来的路上了,老太太才放下心来,一边,却是忙不迭的嘱咐柳氏安排下人去把慕雪萍过年时买的新宅子打扫干净。
有慕昭扬在中间周旋,慕雪萍在都城贵门云集的地方买了个三进的宅子,不张扬,又刚好匹配得上陆鸿山三品大员的身份,是故,早在正月里看完了宅子,慕雪萍就从柳氏跟前借了银票,将那宅子买下来了,一应的家具物件,也都买的差不离了,只等着一家人乔迁搬进宅子了。
原本想着能赶来一家团聚的过中秋,谁知路上不太平,一来二去的就耽搁了半个月,大队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