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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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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个人,是南宁世子吗?”

她忽地发问,一举一动都像是把我牵制住,她始终在以胜者的姿态面对我,而我才刚刚想到裴煜,她就如成竹在胸一般,似乎我的威胁,毫无可惧。

我没有回答,是实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如果说不是裴煜我还能牵扯出谁?如果承认,那么又会招来怎样的祸端?我只是木然地看着她,不露丝毫悲喜,神色坦然。

“如果真的是南宁世子,那么我只好告诉你,莫做白日梦,乘早打消了这痴心妄想。南宁世子绝不会帮你,记住,在这个皇宫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你。”

痴心妄想么?不,我不相信,我要证明给她看,事事并不全如她所料。在这个皇宫里,的确是没有人能帮我,我也不报希望可以找到谁帮我一把,但【文】是裴煜。是我最后一【人】根救命稻草,而我相【书】信他,不会看着【屋】我去死。

多说无益,我和她的对话总是这样不欢而散,漠然给她作了一个礼,抬头对她展出最后一瞬笑意,道:“娘娘好生歇着,臣妾告退。”

转身,再无停留,不知是否是我听错,耳边恍惚传入一声叹息,我与惠贵妃,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是早已注定好的结局,还是我当年一手造成的后果?

走出合欢殿,绾儿跟着身后,我环视看了一圈,四下无人,将绾儿唤到眼前,俯身在她耳边道:“替本宫传话,让襄阳候二公子的夫人方琼进宫一聚。”

绾儿点头,我再无多言,匆匆坐上了玉撵,天边燃起一团火烧云,就像我此刻的心般正在备受烈火焚烧的煎熬。我不知道我这最后的挣扎还能换来什么,我甚至没有任何可以为之抗衡的筹码,我正被他们一步步逼到万丈悬崖边,只有伸手拉他们一起坠落悬崖,才能同归于尽,那么到头来,这场赌局,没有胜者,只有败寇。

回到寝宫,将美人榻置于芍药花海中,身穿鹅黄色薄纱衣,静静地躺在榻上,耳边虫鸣鸟叫声不断,春风过耳,激起花儿‘悉悉索索’地声响,偶有几只翩然飞舞的蝴蝶扑面而来,停留在榻沿边,扑闪着斑斓羽翼。

没有办法和裴煜单独见面,皇宫比不得民间,尤其是后宫的嫔妃更是不能无端端见除夫君之外的男人。我无奈之下,只能借方琼的口帮我带话,女人之间总归是好说话些,况且方琼这个女子,对我也算是推心置腹,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虽然以后也许没有机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是我庄子夫欠下的情,即便是到了来生,也必会偿还。

绾儿上前奉茶,顺便给我带来了方琼的回话。“太子妃,孙夫人明日午时来访。”

我点点头,其实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方琼会拒绝我,当然,我也并没有把实情说出,她只需要知道,我没有忘记她,至于裴煜一事,我没打算让她知道太多。

不知不觉,竟是在榻上睡着,醒来时,夜幕渐渐降临,我唤过绾儿前来收拾,自行走入内室,褪去纱衣,坐在镜前。伸手拂上冰冷的脸颊,许是因为这段日子哭的太多,眼泪淌过双颊又未即使擦去,现在稍稍牵动一下,都有种轻微的撕裂感。而下颚越发削尖,玉颈下的锁骨袒露,就像是仅裹着一层皮,内里毫无肉。手臂上还留有和贺怜君厮打时弄伤的淤痕,疼倒是不疼了,不过,看着极其刺眼,明明白皙如雪的皓腕上,一块淤青的疤痕印在上面,一看就知道是被人下了狠力造成的,不由得也想到,贺怜君的手臂上,也定时还留有我咬下的牙印吧?

呵,真真是可笑,我与她竟各自在彼此的身上都留下了伤疤,时刻提醒着我们,痛苦是对方给的,同样,也是我们自找的。

浑浑噩噩地在榻上入梦,脑中翻来覆去都是廷曦的面容,忽然发现他离我好远好远,这种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让我欲哭无泪,廷曦,难道我们真的注定生死相隔了吗?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三十一章 生死一搏(三)

第一百三十一章 生死一搏(三)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夜半惊醒。绾儿守在榻前,手拿布帕为我擦拭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我喘着粗气,腹中抽痛阵阵袭来,一滴滴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淌过玉颈,滴落进衣襟里,沁入骨头的凉。

我无法再入睡,颤抖着紧握住绾儿的手,抽噎道:“绾儿……怎么办,怎么办?”

绾儿伸手探上我的额头,“太子妃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啊……”

夜风像是刀子一般刮过脸庞,一下一下连带着腹中传来的疼痛,折磨不休。浑身都是止不住的颤抖,涌上心头的惧意,蔓延至每一根发丝,阴霾笼罩在头顶,如末日一般,天塌地陷。

越是想抹去面上的泪痕,眼泪越是流之不尽,到底要如何才能不乱阵脚?到底要如何才能临危不乱?我不是圣人。我也不是冷血,我只是一个最最平凡的女人,我不过是想和自己的夫君共度一生,我不过求一世的安好,难道这样,也错了吗?

呆坐在榻上,手脚麻木,不能动弹,整个屋子仿佛都弥漫着一种死亡的气息,心每跳一次,就似乎要永永远远的坠下,再无跃起之时。我手撑着胸口,极力抑制着腹中那股闷气奔泻而出,口中酸涩,想作呕,可是俯下身子时,却又徒劳。

“太子妃,还是宣徐御医诊脉吧?”

我摇摇头,这个时候我绝不能倒下,与其知道,倒不如逼自己蒙在鼓里,至少我的害怕,我的恐惧,别人无法得知。这个皇宫里,但凡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可以作为惊天动地的消息,若然被惠贵妃知道了我的病。那么照她的手段,不会落井下石都难。

抬头看看天,刚刚泛出一抹鱼肚白,我颤抖着双臂撑起身子,呼出一口重气,此时才晓,中衣早被汗液沁湿,冰凉的衣衫贴在后背,风吹冷入骨。

“为本宫更衣。”

绾儿点头,疾步走了出去,不过多时,双手端着铜盆走了进来,伺候我梳洗一番,扶我坐到镜前,用银篦子一下一下梳着如瀑青丝。

我木然看着镜中的自己,额上的那颗红痣依旧如血,用指肚轻轻按压,指甲不经意划过,有一丝丝刺痛,仿若雨点打在身上,不觉嫣然一笑。红痣如血,我心亦如雪。

将青丝挽作碧云鬟,用绛紫色流苏缎带节节缠绕,每一段皆是坠下一颗晶莹剔透的玉琉璃,迎风摇曳,风动珠响。在后髻处斜插一对儿掐丝点翠如意簪,双耳佩戴纯色珍珠,衬得双颊越发白皙动人。着一身鹅黄色合襟饶裾及地襦裙,上绣并蒂双莲,花蕊处用丝丝金线绣制,恰是点睛之笔,腰间配以月牙色纹花玉带,垂下一串共有十八颗极品玛瑙穿制而成的链珠,起身绕圈,芳菲富贵。

自从出宫南巡之后,再未打扮如此繁琐复杂,皆是一套齐胸襦裙,珍珠玉簪就已足够。可是现下毕竟回到了皇宫里,到处都有尊卑礼仪之分,无论从穿着上还是配饰上,都必须体现出自身的地位,不能逾越,也不能自降身份。

有小宫人进殿,对我打了个千儿,赔笑道:“太子妃可要传早膳?”

我摆了摆手,根本没有胃口,现下就是有龙肉摆在我眼前,只怕也是无从下咽。绾儿在一边无奈的叹气,遣退了那个小宫人。伸手揉捏着我的双肩,为我舒缓疲劳。

“绾儿,本宫走后,可有出什么事儿?”

绾儿顿了顿,冥思细想,手上动作一下轻一下重,怒了怒嘴,回道:“一切都好,就是奴婢昨日跟您说的那档子事儿,贵妃娘娘似有察觉您不在宫里,三番两次的想来找碴。”

我抚弄着皓腕上的金钏,抬眼看向院外,娇艳欲滴的芍药红遍了我的视线,将那冉冉升起的朝阳比下,金辉像是一张大网,扑洒在世间每一处,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想了想,即对绾儿说道:“日后本宫不在这宫里了,这些芍药就移往别处吧,太过夺目显眼了终究不是好事。”

绾儿手劲忽地一重,我吃痛地哼了一声,她本是平静的眸子里霎时溢满了雾气,红彤彤的眼眶明显有些微肿。瘪嘴欲哭。

她哭道:“太子妃在说些什么?您好端端的在这儿,不要说些丧气的话!”

我不忍她伤心,很多事无法向她说明,也不愿多一个人跟着为我受难,即便我死了,祸不及亲族,她只需安安分分的呆在这宫里几年,总有放归的时候。我曾经答应过她的事,我从未忘记,我对她的愧疚,终是要弥补的。

我强颜欢笑。故作无事地说道:“绾儿日后要是嫁人了,就算本宫的嫂嫂了,瞧,若还是这般爱哭,哥哥不会喜欢的。”

其实是想把这压抑的气氛掩盖下去,怎知自己说出口之后,竟也是挂起了两行泪珠,我与她主仆二人,苦都苦在心里,想让彼此好受,可是却难以做到。

“绾儿不哭了……太子妃也莫哭了,好不好?”

她伸手胡乱在脸上拭泪,我重重地点头,深吸一口气,硬是把这汹涌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苦涩都流进了心里,面上却只能浅笑。

躺在软塌上,乍一看天色已进午时,默默地等待,方琼的到来。

听到宫人尖细的声音传来:“襄阳候二公子侧夫人,方氏来访。”

绾儿应声走了出去,对外站着的宫人嘱咐了几句,不过一会儿,院子里本来守着的人统统都不见了踪影,只剩绾儿一人。

方琼有些局促地走了进来,看见我憨笑一声,想要作礼,却被绾儿拦了下来,径直扶着她走到了我面前,在椅上坐定。

我给绾儿使了个眼色,她会意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殿门,诺大的店堂仅剩我和方琼二人,我与她都像是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口,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对视了良久,我轻咳一声,笑道:“怎的。进了皇宫就成哑巴了?”

她见我还有心思逗趣,不觉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也没那么拘束。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掩嘴轻笑:“娘娘莫说我了,这皇宫是什么地方,可不是有什么话就能说什么话的,在这儿的一言一行都出不得差错,不然那可就是掉脑袋的大事儿!”

将眼前的荷花酥递给她,自己也拿起一块咬下,唇齿间瞬间溢满清幽荷香,入口即化,并不腻味。

“方琼,实不相瞒,本宫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事相求。”

她拿着荷花酥的手愣在嘴边,一时之间无所适从,呆呆地看着我,目光中多了一丝戒备,我心忽然一凉,她也要防备我了吗?为什么一旦走入这个牢笼里,人人都要带着面具生活呢,想笑不能笑,想哭不能哭,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坦然相对呢。

“娘娘有何事是我能帮的上忙的?方琼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妾室,无权无势,娘娘此话说来真是高估了我。”

手指死死地掐着榻沿,方琼,为何你也要如此对我?一句话就将我打入无底深渊,不过才一日,一日而已,是什么让你变化如此之快?

我苦笑道:“方琼,你这番话说出口,是真真要本宫心寒么?”

她悄无声息地放下手中的荷花酥,往后退了一步,不再看我,甚至一转身背对我,如此决绝,为何,这是为何?

“娘娘,莫要这样说,宫中不比民间,方琼不想惹祸上身,以免给夫君添了麻烦。”

我‘腾’地站起身子,一掌拍响食案,怒意袭上全身,伸手指着她,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手臂不自觉地颤抖,双脚酸软,有气无力地站定。

“方琼!本宫真是看错了你!在这皇宫中本宫孤立无援,本以为南巡得你一知己,让本宫心感至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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