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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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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在宫里抚奏月牙琴时,有几次都能传来合奏的笛音,琴笛相得益彰,无论是高低起伏,还是颤音收尾,皆是配合的天衣无缝。我虽不是精通音律,可是也算熟识,现在传来的音色,分明就是与当年相差无二

心生疑惑,我按捺不住悸动,一步步走出屋子,才晓日光倾城,杨柳飘絮,和煦暖风阵阵袭来,伴着不知名的花香,引人遐想。

树下站着的那个男子,在看见他背影的那一刻,我的心像是受到了重物的抨击,这一袭白衣,腰间坠下一块通透的白玉,玉佩上那道裂痕生生将龙凤劈开,一龙一凤,在天在地。

笛音悠悠,不绝于耳,双脚不听使唤地往前走,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碎片散落一地,我不用细想,也可以忆起,他是谁。

一曲毕,他将笛子别入腰间,转身看见我的这一刹那,,不惊反笑。双眉如墨浓黑,一双丹凤眼勾勒出一丝冷然,犹如苍鹰的双眸,那般犀利如炬。略显清瘦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唇角微微浮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站立在树下,对我拱手一拜。

“你叫沈言城?”

他轻点头,树上纷落的叶子落在他的肩上,一阵暖风忽过,又急急卷落在地。我痴痴地看着他腰间的那支白笛,心里忽然有个声音盘旋萦绕。

我咽了咽喉,笑问道:“你的笛子音色很好,若是能与我的月牙琴合奏,定是天籁之音。”

他眼中突然闪过一瞬惊异,伸手不自觉地握紧笛子。

“月牙琴?你说的琴是月牙琴?”

我越加肯定自己的怀疑,也不想再和他猜谜,直说道:“正是。只是此琴遗落在了宫中,无法取回。当日在皇宫中曾有幸和绝世笛音合奏,共谱出一段曲子。若我刚才没听错,你吹奏的,正是那首曲子。”

微凉的清风吹起他的袍角,他整个人就好似随风而来,恰如清风一般的男子,闲逸淡然的神态,在听见我说的一席话之后,只有一瞬的错愕,继而很快就恢复如常。

“原来是你。当日随世子一道住进皇宫里,有时闲来无事,索性吹笛奏乐。有幸聆听月牙琴的音色,也不枉我入宫一行。月牙琴和月牙笛本是天地一对,分离多年,想不到我苦苦寻找已久的月牙琴,曾经离我那么近。”

我怔怔地看着他腰间的那支白笛,果然与月牙琴的色泽无差,笛身上纹有盘绕而上的银须飞龙,从龙尾到龙头,每一道雕刻皆是鬼斧神工,乃绝世巧物。

原来当日萧恪之所言是真的,世上真的有与月牙琴相配之物,而这个人,我现在已十分肯定他就是几年来,时常在我梦中出现的男子。虽然幻梦中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可是他的身形,他腰间的白玉佩,甚至是越来越浓重的熟悉感,都无可否认,他就是梦中人。

我两手护在腹前,迈着小碎步一步步走向他,心里忽感慌乱,不知为何,我始终记得他在梦里对我说过的一席话。

“天地、龙凤,皆是天生一物,你我早晚会相遇,届时,必然造就轰烈一世。”

正如他所言,我们真的相遇了,可是这与两个陌生人初次遇见有何不同?他并没有表现出与我早已相识的样子,虽然我知道,曾经的梦里梦回,根本算不得什么认识,也许这都是凭空的梦境,只是,梦即将和现实重叠。

我淡笑道:“我曾经见过你。”

他楞了楞,继而抬头看向茂密遮天的梧桐叶子,簌簌而下的落叶打在他的身上,他伸手轻轻拂去,呵笑一声。

“我似乎也见过你,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你。”

我点点头,接话道:“在梦里。”

他犹如恍然惊醒一般,明眸一瞬瞪大,细想良久之后,目光像是嵌在了我的身上,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梦里?难道你是在梦里见过我的?”

见他有一丝狐疑,我也不恼,心里也知道,倘若是换做别人对我说这一番话,我也定是不会相信的,只当是胡言乱语,试问谁又真正相信过梦境里发生的事呢?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在梦里见过你,在梦中你就是这个样子,虽然看不见你的相貌,可是我知道,那个人就是你。”

他淡笑着摇头,渡步走出院子,边走边对身后的我挥手道:“我觉得认识你,至于是不是在梦里,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们有缘亦说不定。”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走出院外,我释然地叹了口气,双手来回在腹上抚摸,轻柔至极。站在院中吹了一时半会儿的暖风,忽感困意来袭,正欲回屋小歇片刻,只听一个熟悉的女音传来,犹如利剑一般刺破我的耳朵,心跟着颤抖一瞬。

“庄子夫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出来”

我根本迈不开脚,像是与大地根深蒂固一般,贺怜君冲进来的时候,我木然地站在院中央,等待山雨欲来风满楼。

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婢女想拉住贺怜君的手,可是无奈人小力气也小,贺怜君现在犹如一头被惹怒的洪水猛兽,一甩手就打翻了其中一个婢女。她本是娇美如花的面容忽然变得狰狞可怕,头髻微微倾斜,髻上的珠花步摇亦跟着歪歪扭扭,看起来又颇显狼狈之色。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势如水火(一)

第一百五十三章 势如水火(一)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下意识地退后两步,双手护住肚子,想跑却不知还能往哪里跑,整个院子连一处藏身的地方都没有,一眼可以望尽。贺怜君冲上前来挥舞着纤细的玉手,一干婢女拼死挡在我和她中间,她的指尖扇过一道疾风,尖利的指尖似乎都碰到了我的脸颊,我慌忙地低下头。

“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你总是能好端端的活着?为什么就算是殉葬也奈何不了你?你就那么想嫁给裴煜吗?你说……你和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你腹中的孽种又是从何而来?”

贺怜君犹如疯魔一般厮打,好在前面挡了几个年长的婢女,几人钳制住了贺怜君的双手,任她怎样挥舞拳头,也伤不了我半分。

我知道是我欠了她,曾经发过毒誓,不会与裴煜再发生任何纠葛,违心的说出我对裴煜从未动情。可是如今我就要嫁给裴煜了,这让她如何能忍受?况且我肚子里的孩子名义上还是裴煜的骨肉,这个铁铮铮地事实,于她,犹如整个天都崩塌了下来。

所以,她要打要骂,甚至是要杀我,都不算过分。可是我现在真的不能让她碰我一根寒毛,她已经游离在崩溃的边缘,我不能确定是否能用言语能与她心平气和的说清。而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敢说出真相,我只能瞒着她,任由她误会,她那么恨我,所有能置我于死地的事,她会是第一个站出来做到的人。

我咬着唇,轻声道:“贺怜君,是我对不起你。”

她脸上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抹花,头髻已在纠缠中松动,一头如瀑青丝散乱落下,凄凄怨怨。碧色的褥裙上有奔跑时不慎跌倒,沾染上的尘埃泥土,本是绣有娟娟娇花,却被染上几点淤泥,看起来无助且哀伤。

她唾笑道:“不你对得起我,你怎么会对不起我?你现在开心了吧?你以为你有了肚子里的孽种就可以做世子夫人了吗?我告诉你,休要妄想你不过是个连平民都比不上的人,你敢大摇大摆地走上街吗?”

我胸中涌上一股浊气,在听见贺怜君一番冷嘲热讽之后,我俯身作呕,更是惹来她无休无止的谩骂。

耳边充斥不觉着辱骂声,一句比一句污秽,我捏紧双拳,抬头愤恨地盯着她。

“你说了这么多,何不付诸行动?既然那么想我死,为何不去官府告发我?为何不上告皇上,说来说去,你敢吗”

她挣了挣身子,想推开拉住她的婢女,怎奈以她一人之力如何能敌的过三个人的力气,徒然的动了几下,冷哼一声。

“那是你厉害裴煜甘愿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去救你,你以为我真的傻吗?要是告发了你,我和裴煜,乃至整个南宁王府还能活的成吗?”

我亦是冷笑一声,“如此,你还来作甚?你若有本事就去告发我,若没有那个本事,劝你还是安分些好。只要你不来招惹我,我自然不会与你过不去,咱们俩从今往后,井水不犯河水。”

话音刚落,就听见急促而来的脚步声,我不用抬头就知道来者何人,只见贺怜君慌忙地擦拭面上的泪珠,极力想理顺头髻。我懂的,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出现在裴煜面前,虽然他不在乎她,可是她却不能没有他。

“怜君,你来干什么?”

裴煜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一把抓住贺怜君的手臂,吓的贺怜君的双肩越发颤抖,本是粉嫩的柔唇亦渐渐浮出一抹惨白。

我见贺怜君不说话,裴煜眼底透出一丝冷然,心里也不想和贺怜君结下深仇大恨,毕竟日后还要朝夕相处。

“夫人是来与我叙叙家常的,你们几个没有眼力见的丫头,还不快放开夫人”

裴煜当然是不相信贺怜君会来和我言好如初,只是何必要把小事化大呢,往后的日子,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就算不针对她,她也不见得会让我好过。现在只是给她一个警告,我只要她明白,我可以为了我的孩子,不择手段。

贺怜君的身子犹如轻飘无力的羽翼一般投入裴煜的怀里,双颊上还有未退去的红潮,眼角轻佻,恨意不减,却带有一丝炫耀的气势。裴煜也没有闪躲,木纳地拥住她,而我站在不远亦不近的位置,驻足相望。唇角含一抹冷然的笑意,我伸手拂上小腹,心底的寒意化去的无影无踪,这就是孩子给我的力量,而我今后亦要靠这力量,一步步走下去。

“夫人还有何事么?若无他事,我先行回房了。”

贺怜君意味深长地看了裴煜一眼,忽而笑了笑,浮满红晕的双颊上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略显惨白的薄唇轻轻开启。

“你既要过门,从今后我做大,你做小;我说往前,你不能言后;纵然你怀有子嗣,也该安守本分,切记你始终是妾,不是妻”

“怜君休要胡说”

裴煜立时打断贺怜君的一席话,眼底不乏熊熊燃烧的怒意,看向我时,又化作一丝歉然。我呵笑一声,心里也不恼,步步走近贺怜君。

我凑近她的身子,距离近的甚至能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裴煜侧身走出一边,独留我和贺怜君对视,周遭似乎隐藏着一种极易爆发的危险。贺怜君被我逼到墙角,愤恨地瞪着我,眼底也是毫无惧意,我心底不乏赞叹,果然是大家闺秀,无论身处何时何地,与生俱来的那股傲气,丝毫不逊色。

“我答应夫人,今后事事以你为主,我在王府上只是一个小妾,身份也仅是高过婢女。可是,我也要夫人谨记,我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不能顺利生下来,那么你该知道,我庄子夫的为人,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夫人,听清了吗?我不会威胁你的地位,也请你不要妄想动我的孩子一根寒毛。”

贺怜君同是女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些年历经宫中争斗,早已明白女人之间,没有和平相处,只有无休无止的争宠夺势,一个孩子,就是最有力的获胜筹码,而要想这个孩子能活下来,首先就要铲除于你有害的人。母以子贵,无论如何,孩子的意义太过重要,对相关的人来说是喜讯,也可以是噩耗。

她挺直了背脊,与我平视,纷纷而落的叶子旋转在我与她之间,犹如隔出万道沟壑,谁一旦跨出一步,胜负就分明。我和她从未真正较量过,我一点也不想对她下手,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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