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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昊左右为难。他不想不理她,可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帮上忙。
蒋明轩把他的焦急看在眼中,低声安慰:“等等吧。按我的估计,过一会儿。她会使人把琴送回来。”
果不其然,大约小半个时辰后,玉瑶和鞠萍果然把琴送了回来。原来,蒋明轩等人离开后,云居雁马上把琴的事与父母说了。征得他们的同意后,才命丫鬟把东西送回来。
除了四公主,在场的所有人都暗暗吁了一口气。不过四公主对云居雁的观感更差了。也不再提拜师学艺的话了。
待到玉瑶鞠萍离开大约一盏茶时间之后,沈君昊等等亦准备离去。可当他们跨出茗香居大门的时候,抚琴突然迎了上来,说了句:“沈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沈君昊见抚琴正对着自己,这才知道是找他的。他随着抚琴上前两步,问道:“有什么事?”他是认得抚琴的。
“沈公子。”抚琴一边说,一边从身上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封信,低头说:“我们家姑娘想请公子帮一个忙。”
沈君昊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目光停留在那封信上。信封上没有署名。他猜测不出是给谁的,但在所有人中间,云居雁找了他,而不是沈子寒或者蒋明轩。就这点,他觉得自己没有白白为她担心。
抚琴吃不准沈君昊的态度,解释道:“沈公子,对您来说这只是一件小事,但对姑娘来说,却是十分重要的大事。还请公子一定要帮这一遭。”说着,她行了一个礼,态度十分恭敬,眼中含着泪花。
看抚琴的样子,沈君昊只当是云居雁在求他。担忧之余,不由地有些高兴,装模作样地说:“是什么事,你且说说看。”
抚琴呈上手中的信件,压低声音说:“沈公子,姑娘想请您把这封信尽快交给舅老爷。”她恭敬地呈现书信。
沈君昊从她手中接过书信,却见信封上没有一个字,亦没有用火印封上,不由得暗暗皱眉,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己,下次见到云居雁,一定要教育她,既然信件是要偷偷交给启昌侯的,无论她再怎么信任身边的丫鬟,也不能连火印都省了。
抚琴见沈君昊迟迟没有给她肯定的答复,难掩脸上的焦急之色,轻声催促:“公子,这事对姑娘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姑娘一定会在心中万分感激公子的。”
沈君昊从抚琴说出“帮忙”二字时就打算把事情应下的。此刻他的“惺惺作态”不过是不想抚琴回去对云居雁说,他迫不及待想要帮忙。眼下,见抚琴低声下气地哀求他,他这才把书信收入怀中,说了句“我知道了。”转身欲走。走了两步,他回头警告抚琴:“你应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吧?”他指了指自己挂了彩的俊脸。
抚琴回到云家,自然是不敢隐瞒沈君昊受伤的事。不过当云居雁知道他不过是皮外伤,也就不再担心了,心中祈祷许慎之愿意帮她。不过她的希望虽是如此,但她同时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沈君昊那边,沈子寒、蒋明轩等人知道了抚琴是云居雁的大丫鬟之一,又看到她把某样东西交给了他,询问沈君昊抚琴到底说了什么。
沈君昊知道怀中的信件是没有封口的,他也听到抚琴说了“尽快”二字,而京城与永州之间有三天的路程。到时他把信件交到许慎之手上后,许慎之一定不会告诉他内情。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道理上,即便信没有封口,他也不该拿来看的。
沈君昊告诉众人,不过是云居雁让他转交一封信给许慎之。沈子寒一听,偷偷拉了沈君昊到一旁,生气地说:“你应该知道,她家并不缺送信的人。以你平日对她的态度,她依然让你帮忙送信。显然是已经走投无路了。难道你就不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言下之意是让沈君昊索性去问清楚。
沈君昊敷衍了他两句,随着众人出了城,准备启程回京。一路上。他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她的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哭泣的画面。是什么样的委屈与绝望能让她哭得那么伤心?
寿安寺外,车队缓缓启程。沈君昊骑在马上,看着沈子寒的马驻足四公主的马车旁。他听到四公主清脆的声音质问沈子寒。为何不亲自去问清楚,他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沈君昊猛地拉住了缰绳。拿出了怀中的书信。他告诉自己,她没有封口,就是表示不怕他看。他咬咬牙,抽出了信纸。
信很短,只是恳切地请求许慎之冒充一个名叫张铁槐的人给她送一封信,还要假装是江南的急件。
把信纸塞回信封,沈君昊深深皱眉。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以他的了解,许慎之绝对不愿意做这种伪造文书的事。而信上所言的程大老爷,他倒是隐约听过,也知道云平昭有意与他合作。只是他没料到云居雁居然是为了这事而烦恼。在他看来,程大再有钱也不过是商贾,根本不值得什么。
“女人就是女人,就只会瞎担心。”他感叹了一句,双腿一夹马肚子,来到蒋明轩身边,与他低语了几句。扬鞭折回了永州城。
客栈之中,于翩翩正在整理行礼。她是为了沈君昊而来,但她自知身份,自然不敢与他们一起回京。听到小二说沈君昊又折了回来。她匆匆放下手中的东西,赶了过去,却只见一张挂了彩的俊脸。“沈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她一脸担忧,一脸心痛。
“没事。”沈君昊敷衍地回了一句,有些不满她的不请自入。看到于翩翩风情万种地半跪在自己面前,他忽然有了主意。
在沈君昊看来,解决一个商贾,何必去求许慎之。就算他程大老爷生意做得再大,就算他在江南是有靠山的,也不能奈他如何,毕竟郡王府的纨绔子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再说商贾能有几个是真正干净的?大多数人都经不起官府查办的。不过他和程大老爷素未蒙面,要发作总要有个由头。争风吃醋虽然是个不错的起因,不过他的未来岳父、岳母知道他为了个舞伶毁了他们的生意,恐怕会十分生气。
于翩翩见沈君昊虽看着自己,又似压根没看到她一般,心中的危机感更甚。之前她已经明确表示,她愿意为了他洗尽铅华,她也不求能踏入郡王府,她甚至自己放出风声,宣称她有意从良,可沈君昊一句,他父亲不待见他,而他尚未成亲,动不了母亲给他的财产,便把她打发了。
“沈公子……”于翩翩欲言又止地轻唤一声。
沈君昊回神,笑问:“翩翩姑娘,你应该不急着非要今日回京不可吧?”
……
入夜,沈君昊在全永州最大的酒楼香酥园的包间等待着。他已经派人打听过了,这位程大老爷每晚都会来这里吃饭。令他奇怪的,据说这位程大老爷已经在永州逗留了不少时日,却没做成其他生意,仿佛专门等着他的未来岳父与他合作一般。
不多会儿,长顺匆匆进门,与沈君昊耳语了几句。沈君昊冲着于翩翩点点头。于翩翩扶了扶簪子,对着沈君昊轻轻一笑,翩然而去。
楼梯上,程大老爷笑呵呵地跟在小二的身后。他身着上好的绸缎,帽子上的珠子有鸡蛋那么大,腰间的玉佩更是惹人眼红。不过如果仔细看,便能发现他嘴角微僵,眼中满是忧虑。
于翩翩居高临下看着程大老爷等几人。待到他们走过一个转角,她莲步轻移,缓缓而下,在经过程大身边时,她“啊呀”一声,身体一歪,眼见着要摔倒。出于本能,程大伸手欲扶她。看到熟悉的面孔,他惊觉不对劲,正欲收手,却已来不及了。
人声鼎沸的酒楼,随着一声清脆的“啪”,每个人都好奇地往楼梯上看去。
“你这个等徒子,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与我。”于翩翩两颊泛红,眼中含泪。
程大老爷心知事情不妥,急急道:“姑娘。在下见你快摔倒了,好心扶一把而已,你可不要误会。小二哥。你也看到的。”他一边说,一边往楼下望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于翩翩是受了沈君昊的指示故意来讹他的。她立马就哭了起来。嘴里骂道:“我虽是舞伶,但从来卖艺不卖身。就算是京城的官老爷,也对我客客气气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这里,敢在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
小二也是见多识广的,一看便知道程大老爷是冤枉的。不过他见过于翩翩,知她与沈君昊是一起的,当然不敢站出来替程大说话。
程大一心只想息事宁人。不愿坏了大事,小声说:“姑娘,您想要什么赔偿,尽管说……”
“赔偿?”于翩翩尖叫,哭得更大声了,嘴里嚷着:“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要同你去见官!”
“发生了什么事?”长顺喝问一声,仰着头,趾高气扬地走下楼梯。看到于翩翩在哭,他疾走几步,讨好地问:“翩翩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我们家公子正等着你呢!”
一听沈君昊也在,程大的脸一下子白了,急急道:“这位小哥,只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什么误会!他轻薄我。”于翩翩控诉。
“轻薄你?”长顺惊叫,把于翩翩护在身后,骂道:“翩翩姑娘是我家公子的娇客,你居然敢轻薄与她,就是不把我家公子放在眼里……”
见问题上升到另一个高度了,小二一边示意楼下的人找掌柜的上来圆场,一边劝着长顺。程大老爷也是同样,诚恳地道歉,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程大身边的人,知道长顺是沈君昊长随的,早已偷偷溜走了,不知道的也是抱着与程大同样的想法,尽量劝着。可于翩翩与长顺就是奉了沈君昊的命令把事情闹大,哪会如了他们的愿。
一大帮子人站在狭窄的楼梯上,你一言我一语,现场乱成了一团。混乱中,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撞到长顺,只见他一连撞倒了两人,自己跌坐在了楼梯上。“你们是死人啊,还不带他去见公子,让公子主持公道。”他索性坐在地上,对着楼上大叫。
话音刚落,楼梯上立马多了几个彪形大汉。不由分说,他们架住了程大,拖着他就往楼上走。长顺从地上一跃而起,瞪了一眼与程大同行的几人,眼神仿佛在说:你们自己放机灵点,不然我家公子把你们一同惩治了。紧接着他虚扶了柳依依一把,与她一起折回沈君昊的包间。
楼下的好事者中,有不少眼红程大的富贵,纷纷想上楼看好戏,被掌柜的和小二拦下。随即,掌柜的附在小二耳边说:“今日这事恐怕事出有因,无法善了,你去一趟衙门。”想了想,他又补充:“再去云家支会一声。”
小二拔腿欲跑,突然间就被人挡住了去路,喝问到:“小二哥,你走这么急,难道是同党?”小二一下子被吓住了,连连摇头,只听那人又说:“既然不是,那就上去把事情说明白,哪怕只是做个鉴证也好。否则……”那人“嘿嘿”冷笑了两声,看得小二毛骨悚然。
楼上的雅间内,程大被两个大汉推入房间,不由打了一个趔趄。
“这是怎么了?”沈君昊一边问,一边放下了酒杯,审视着程大。
于翩翩跨入屋子,在沈君昊耳边轻言:“公子,奴家虽从没见过这人,但奴家很肯定,他看到我的时候很惊讶,他一定是认识我的。”
沈君昊不由地再次朝程大望去。据他所知,程大应该从未去过京城,而于翩翩除了这次私自来了永州,从未离开京城。
程大怎么可能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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