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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他放在心上。
沈君昊回到凝香院,得知章氏又来找云居雁说话,顿时满心不悦。云居雁已经有八九个月身孕了,平日里事情又多,闲暇时间还要留出精神应付章氏。章氏难道就不会留在庆春苑看看书,做做针线吗?非要出来讨人嫌是什么意思?
听到儿子在隔壁屋子“咿咿呀呀”练声,沈君昊过去逗了他好一会儿,却仍旧不见章氏离开,他转身去了云居雁的书房,没有敲门,径直走了进去。
“大伯。”章氏慌忙起身向沈君昊行礼。
沈君昊与她打了招呼,转头问云居雁:“我那件黑色的大氅放在哪里了?”
任谁都知沈君昊不过是借题发挥。若章氏有眼色,这会儿就该起身告辞。可她却像浑然未觉沈君昊的意图一般,只是低头立在一旁。
云居雁也烦了章氏的喋喋不休,顺着沈君昊的话说:“我一时想不起来,得回去找找才知道。”
章氏依旧没说,自己应该告辞之类的话,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云居雁。沈君昊眼中更加显出几分不耐烦,对着云居雁说:“你去帮我找出来,我下午要出门。”
云居雁到底没有沈君昊那么厚脸皮,嘟囔了一句:“你让玉瑶或者香橼帮你找找就成了,何必一定要我回去帮你找?”
章氏听到这话,这才对两人说,自己已经坐了好一会儿,既然他们有事,她也该回去了。
章氏离开后,沈君昊不解地问云居雁:“她是什么意思?故意赖着不走?”
“不知道。”云居雁颇为无奈。之前她已经明示暗示过章氏,她很忙,沈君昊也不喜欢她不去照顾儿子,终日与人闲聊。章氏却像听不明白一样,依然我行我素。
“我看,下次你索性告诉她,你没空招呼她。”沈君昊一边说,一边轻抚着云居雁的肚子。随着产期的临近,他越来越纠结了。既希望是儿子,又想要一个女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
云居雁白了他一眼,问道:“还要找大氅吗?我可以帮你找出来的。”
“当然不用,当然不用。”沈君昊嬉笑着摇头,拉着云居雁坐下,说道:“你说,若是男孩,应该叫什么名字?‘瑜’是美玉,那这次就叫‘Y’,如果是女儿,就叫‘慕宸’,你觉得怎么样?”
云居雁抿嘴轻笑。“瑜”是美玉,可到了儿子嘴里,他每天自称“鱼鱼鱼”,这次若取名沈瑾Y,将来会不会变成“红红红”?
“你笑什么?不好听吗?”
“没什么。”云居雁摇头。对于儿子昵称“小鱼”,她其实挺满意的。小孩子就应该活泼可爱,无忧无虑。只要能找到幕后之人,他们的孩子一定能快快乐乐地长大。想到幕后之人,她的情绪瞬间低落了。自第二封威胁性之后,她再没收到其他信件。对于沈佑和沈伦突然“遁入空门”,幕后之人好似全无反应。或者,他正忙于在暗中计划其他事情。
“对了,陆航找你什么事?”云居雁也同样烦了陆航。站在许惠娘表姐的立场,陆航成亲才几个月,就在外面养女人,实在太过分了。亏他先前还表现得对爱情深情款款,痴心一片。
沈君昊想起陆航奇怪的态度,反问:“你知道他在外面的女人是什么人吗?”
“这个我哪里知道。”云居雁摇头,“我想,就算是惠表妹和舅母也不一定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觉得陆航的态度转变太快了。如果不是惠表妹对她的影响太深,就是他身边发生了什么事。”
“要不要我去问问舅母?”云居雁迟疑着摇摇头,“只是这样的事情,毕竟已经算陆家的家务事,我不太好开口。上次舅母只是简单地对我说,他们只是小两口闹脾气,过两天就好了。”
第772章—第773章
“不对!”云居雁再次摇头。在许氏眼中,女儿永远是对的。可鲁氏并不是护短的人。许惠娘当着别人的面打了陆航,若没有内情,确切地说,若不是陆航错得太离谱,鲁氏绝不会一边轻描淡写地说,只是小两口闹脾气,一边任由他们滞留京中。最重要的,鲁氏说的是“过两天就好了”,并未提及送他们回泰州。
“我怎么忘了,舅母不是母亲。如果陆公子只是外面有一个女人,她绝对会立马送表妹回泰州。”云居雁说着也紧张了起来,抬头问沈君昊:“你说,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是舅母不能说的?”
“他们刚成亲,能有什么事?”沈君昊也想不出,能有什么原因让陆航和许惠娘闹成现在这样。“会不会陆航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并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云居雁侧头思量,“大家闺秀是绝不可能的,若是家道中落的小家碧玉,最多就是给个妾室的名分。舅母一定会要求表妹做得大方得体。至于后续,表妹怎么都是嫡妻。就算陆公子真的爱她至深,陆家的人看在舅父的面子,也绝不会容许他干出宠妾灭妻的事。”
沈君昊低头看着云居雁。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陆航的确是真心喜欢云居雁的。一个男人若真心爱着一个女人,虽然他可能会有其他女人,但他很难在短时间内爱上别人。他几乎可以肯定,陆航对外面的女人并非出于“爱情”,许惠娘也并非吃醋那么简单。
“你六妹,离开京城后会去哪里?”
“不可能!”云居雁断然摇头。云惜柔已经与沈佑有了关系,她怎么可能千里迢迢跑去泰州,成为陆航的女人?再说,陆家很多人都认识她,包括许惠娘在内。这事若是闹开……她不敢往下想,伸手抓住沈君昊的手腕。“我想明日去一趟舅舅家。”感情上她不愿相信云惜柔是陆航的外室,但理智上这事并非绝对不可能。云惜柔已经疯了,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沈君昊看了看云居雁的肚子,摇摇头,反问:“去了你想怎么说?万一压根不是呢?万一你表妹根本不知道呢?又或者,你六妹正等着这件事闹开。粗俗地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她早就‘死’,而我们要赔上的是几家的声誉。特别是子遥的婚期在即。”
想到云凌菲即将与沈子遥成亲,云居雁瞬间沉默了。片刻,她喃喃:“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不能坐以待毙。”
“得先确认到底是不是她。若果真是她,或许反而是转机。”
“你想怎么确认?问陆公子……还是蒋世子?”云居雁心情纷乱,“或者我写信给父亲吧。这事牵扯到表妹,还有……”陆航先前在京城闹出的事,虽然很快被压了下去,但总有知道的人。她现在烦透了陆航,恨不得和他从来没有交集。“反正。我们出面总是不妥。”
“也好,你先给岳父写信。我去见一见明轩。看他知道些什么。”沈君昊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他想去见蒋明轩,不仅仅因为陆航,更为了沈子寒。眼见着年关将近,沈子寒依旧杳无音讯。按威远侯先前的书信,若是过年前依旧没有沈子寒的消息,他会亲自回京一趟。威远侯府此刻正忙着准备婚事,他不能在这时候麻烦沈子遥。只能去昌邑伯府打探消息。
云居雁虽觉得若陆航的外室果真是云惜柔,由她父亲出面是最妥当的,可当她坐在书桌前。又不知道应该如何下笔。她的父亲虽然亲口说过,云惜柔已经死了,但那到底是他的亲生女儿。最重要的,如果不是云惜柔呢?
云居雁整整写了几个时辰,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命人把书信送去永州。与此同时,沈君昊在当天早上去了昌邑伯府。
蒋明轩在一大早见到沈君昊,十分惊讶,问道:“你有急事?”他们都知道,自云居雁怀孕七个月之后,沈君昊早午晚三餐都会尽量陪着她,他隐约听说,他还会陪着她散步,当着下人的面逗儿子玩耍。他素来都知道沈君昊不在乎外人怎么看他,但一个男人能如此宠着一个女人,他自叹不如,也不得不承认,沈君昊才是最爱云居雁的人。
沈君昊见蒋明轩的桌前摆着棋谱,问道:“你有客人?”
“陆航待会儿过来与我下棋。”
沈君昊听到这名字,不由自主地皱眉。“其实我来找你,是为了他。”
蒋明轩侧目。“很多事情早已过去了。”他意有所指,虽然他也觉得陆航这次回来,似乎与以前不同了。他借故找他下棋,就是想问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但他昨日找我,他称呼居雁‘云姑娘’。”
“不过一个称呼罢了。”蒋明轩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有些担忧。他明明觉得陆航与许惠娘成亲之前,他已经接受了云居雁是沈君昊妻子的事实。难道泰州发生了什么事?他暗暗思量。
见蒋明轩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沈君昊不由地恼怒。“我不想兜圈子了,我来找你,是想问你,泰州的事,你知道多少?那个女人是谁,你知道吗?”
“背后不道人是非,这是做人的基本。”蒋明轩转身拿起棋子,低头面对着棋谱。
沈君昊弯腰把棋谱拿开,严肃地说:“这不是是非不是非的问题。难道你真想看到他们和离?”
“哪里像你说得这么严重。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结婚之初,总会有些小争执。”蒋明轩不以为意。在他看来,他们都是世家公子,都明白妻子与女人的差别。更何况他并不认为陆航真心喜欢外面的那个女人。
“所以你并不知道他在外面的女人是谁?”沈君昊虽说的是问句,却是肯定地口吻。见蒋明轩并没有反驳,他不由地失望。“他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吗?”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蒋明轩不答反问。
“你不觉得奇怪吗?若果真像你说的,只是一件小事,为何他们滞留京城不回?”
“这……”蒋明轩想到了某种可能,轻轻皱了皱眉头。“待会儿我会劝一劝他。放心,他不会影响你和弟妹的。”
“若是你们谈不出结果。你能否派人告诉我一声?”
蒋明轩尚不及回答,小厮来报,陆航来了。沈君昊走到房前一看,陆航就在不远处。虽然他很亲口问一问他,那个女人是不是云惜柔,但此刻他们毕竟在昌邑伯府,若果真是云惜柔,一旦事情闹开。后果不堪设想。再说,他实在不喜欢陆航的态度,遂对蒋明轩说:“我去隔壁屋子坐一会儿。待他走了,我另外有事对你说。”
蒋明轩没有拦他,只是命自己的小厮把棋盘撤走。沈君昊见状,知蒋明轩亦有事与他说,自顾自去了隔间。
沈君昊身影刚消失,陆航已经跨入了屋子。昨日见过沈君昊之后,他辗转一夜无眠。这些日子,云居雁在他脑海中的印象日益深刻。她的箫声。她的琴曲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们才是知音,为何她却爱上了沈君昊?她很像她。但终究不是她。如果可以,他愿意为她抛弃一切,只为与她远走高飞。他不在乎她嫁过沈君昊,他只想与她琴瑟和鸣,直至天荒地老。
“你没有睡好?”蒋明轩看到了陆航眼眶的青影。他整个人很憔悴,很阴沉。
陆航点点头,又摇摇头。问道:“不是说下棋吗?”
“本来是,不过我正巧有点事。”蒋明轩歉意地笑笑。
“如果你有事,那我不打搅了。”陆航转身欲走。
“等一下。”蒋明轩拦住了他。“自你来到京城,我没有问过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据我所知,许侯爷很是通情达理。”
陆航转过头,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自他抵达京城,许慎之只对他说过一句话:若他想明白了,能够彻底放下了,就让他带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