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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郁闷了一会儿，忽然开心起来，道：“我知道了，那个男的心理变态，喜欢*。”
“*是什么？”倪可儿好奇地问。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妖怪，从来没浏览过黄色小说。
慕银眉一本正经地给倪可儿讲述了这个美妙的词汇，倪可儿楞楞的说了一句：“我都修炼了400多年了……”
这次轮到慕银眉发愣了，他怎么忘记了倪可儿是妖怪这一事实？四百多年，自己难道只能认识超级祖母级别的女子吗？不过倪可儿下一句话让琴裳笑破肚皮。
“不过，在妖怪中算起来，我还真是*。”
“好了好了，*妖怪，你这两天长的也太快了，衣服又要不能穿了，咱们去购物吧。”琴裳提议。
倪可儿欢呼一声，忽然转头看见慕银眉脸色不善，立刻低下头来。慕银眉虽然没有王霸之气，但此刻也是充满了怨念。巴黎这个时尚的都市，曾经让他有过惨痛的购物经历，幸亏让琴裳毁了。问题是，他们又来到了罗马。
罗马是个很悠闲，又很适合败家子生活的城市。这曾经的西方世界中心，依然保留有一丝贵族气息。巴黎虽好，在慕银眉的感觉里，那里有着一般人分辨不出的暴虐之气，一种躁动的，积压了几百年的暗流。
这个城市显然更适合生活，也更适合女人。一路上，琴裳和倪可儿受到的待遇永远比慕银眉要好。当然也有金发女人关注慕银眉，甚至有几个向他笑，向他打口哨。不过其中的一半人估计是从事特殊职业的，谁让中国富起来了呢，每年除了公费旅游的，自己花钱到罗马看看斗兽场的中国人也有上十几万。
这里的服务生大多会说几句中国话，他们甚至专门被训练过，体会中国人敏感的情绪。
在这样的城市里，你会生活得很愉快。
慕银眉不是来玩的，也不是来移民的，所以他的脸色有点不好。倪可儿不想刺激他，琴裳却道：“你总得让我亲自丈量了这个城市，我才能确定一些事情。地图往往会说假话。你要是不喜欢跟着，那在酒店里等我们吧。”
几乎没有人知道教廷裁判所的具体地址。琴裳虽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黑客，但教廷裁判所依然固执地坚持着一些古老的传统，使用电脑的人几乎都是外围成员，琴裳也无法跟踪到裁判所真正的位置。
不过琴裳是个喜欢思考的傀儡，她把裁判所的外围成员存在地点用线连了起来，结果发现，这些成员的位置被连起来后。是一个倾斜了的十字架的形状，像一个大大的X字。这个X就在罗马。
琴裳要在这个X上走一遭，看看让人闻名色变的教廷裁判所到底藏在X上的哪个部位，是中心，还是无处不在？
如果是琴裳，肯定不会把裁判所建立在X字中心那么明显的位置上。教廷裁判所非常强大，但是也得罪了无数的人。这些人没有一个是良善之辈，除了被教廷裁判所冤枉的，其余的人枪毙10分钟都不多。
教廷裁判所有那么多穷凶极恶的敌人，当然不应该把自己的位置弄得那么明显。
“你们去吧，我留下玩游戏。”慕银眉打发掉琴裳和倪可儿，然后在房间里转了几圈。
这是个很大的套房，慕银眉把自己的神识向外延伸，果然感觉到了墙壁中隐藏的电线，还有光缆，还有细微得几乎无法察觉的生物数据传输线。这东西如果用科学仪器基本检查不出来，不过慕银眉是人型机器，功能来自这个地球最远的始祖——神族。
生物数据传输线连接着一个全息镜头，镜头就在客厅里，但是慕银眉不打算被人偷窥，于是他微笑着取出一根钉子，四下打量起来。
最后，他在进入客厅的通道的墙壁上摘下一副油画，然后端起来，在客厅的墙上比了比，这才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把钉子钉进墙去，然后把那幅油画挂在了他新钉好的钉子上。
生物数据传输线被慕银眉的钉子硬生生的砸断了，钉子上有种金属，仿佛专门破坏生命体。
酒店的监视中心，一个年轻人向部门经理汇报，说有个中国人，擅自在墙上挂油画，把监视线砸坏了。经理没理会这事情，修补生物数据传输线路比较麻烦，至少得等这批中国人走了以后才做的到。
“不用管了，如果他们遇到什么危险，算他倒霉。谁让他违反酒店的规定呢。”经理忙着处理别的事情去了，这个监视装置，其实是酒店保安系统的一部分。
慕银眉见一切搞定，这才坐在沙发上，把那个箱子放在了面前。
箱子呈深青色，两尺宽，一尺厚，长不到三尺。箱子的四周边角都包裹着黑色的花纹，神秘、美丽。箱子表面的花纹很纤细，带一点银色，有种清雅的堂皇。
慕银眉在脖子上摘下钥匙。钥匙三寸多长，暗银色，上面布满了颜色难以区分的花纹。要是尾端有孔，那里曾经穿着一根黑色的皮绳。在禁咒的作用下，皮绳化做飞灰，钥匙却保留了下来。这是偃师送给他的礼物。
慕银眉将钥匙小心地插入箱子上的锁孔，轻轻拧动，体会着钥匙上花纹的变化，和与箱子锁孔内金属摩擦的角度。
咔哒一声，这声音在慕银眉的心中响了起来，耳朵里反而听不见。慕银眉已经打开了箱子中的一层，他翻开箱子盖，对着里面喊了一声，“都出来吧，小心低头，别撞了天花板。”
噌！噌！噌！
八臂妖魔、堕落天使，金属骷髅王三个庞大的家伙从箱子里钻了出来。这三个家伙非常深刻地领会了慕银眉的意思，他们底着头，弯着腰，动作敏捷，却没有碰坏酒店内任何的设施。
可慕银眉却局促起来。他坐在沙发上，此刻感觉十分拥挤，三个家伙都很听话，姿势古怪地挤在他周围。尤其是那个八臂妖魔，他块头最大，长的也最古怪，两个脑袋全部扭向慕银眉，八条手臂按在地板上，维持着平衡。
“停！你，还有你，先回去吧。”慕银眉指着八臂妖魔和金属骷髅王。这两个家伙太高大，根本没办法在这样的地方做正常姿势。
两个家伙听话地钻回了箱子，慕银眉砰地一声把箱子盖上，似乎生怕他们再跑出来。
幸亏不用给他们吃饭！慕银眉在心里念叨着。
堕落天使一言不发，站在慕银眉面前。他的头差一点点就顶在天花板上。
“坐下，咱们聊聊天。”
“是的，老板。”堕落天使用粗大的双臂轻巧地搬开对面的沙发，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那沙发恐怕经不起他的体重。
“那里面什么样子？”慕银眉指着箱子，很是好奇。他从来不知道空间法器内的具体情形，恐怕也没人知道。
“很大，很黑。”
“闷不闷？”慕银眉想跟员工谈心，先要拉近感情的距离。
“不闷，我可以……”堕落天使用手指了指自己右面的胸口，道：“用这里的能量制造一个我喜欢的环境。”
“停！”慕银眉打断了堕落天使的话，对他道：“以后在任何一个环境，都不许提自己核心的位置，很危险，明白吗？”
“明白，可你是老板。”堕落天使显然是更新型号的傀儡，竟然有推理能力，这都快接近琴裳了。
“你喜欢什么样的环境？”慕银眉再次提问，他很想知道，一个又琴裳制造出来的杀戮机器，有什么样的思想感情。
“我喜欢天堂……”这一刻，堕落天使的眼神有点古怪，有点迷离。慕银眉心中一顿，喜欢天堂？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回头，还要让他对付教廷的人呢。
第五卷第二章（下）
（发的太晚了，对不起大家，仅仅多了几百字）
堕落天使的回答让慕银眉惊讶，他看这着堕落天使黑色的羽翼，问：“你在里面……创造了天堂？”
“是的老板。”
“在天堂里你都做什么？”慕银眉紧张地问，要是这家伙喜欢做上帝还好点，要是他想把自己漂白，问题可就大了。他必须是黑的，心要黑，手也要黑。
“战斗！把那些鸡一样的天使撕成碎片。”堕落天使舔了一下嘴唇，有点羞涩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撕扯雪白的翅膀。”
慕银眉心中冒着寒气想：琴裳也许是历史上最邪恶的程序设计师了，竟然创造了这样一个怪物。以上帝的孩子为*的对象，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还要有想象力。
“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吗？”慕银眉好奇地问，琴裳是如何解决这种高级傀儡的本源问题。
“我是琴裳制造出来的，有点像机器人，不过我们会思考更多的事情。”堕落天使不提天堂的时候，人还是很优雅的，虽然块头大了点。
“你知道？”
“当然知道，琴裳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她还说，等找到好一些的材料，帮我把身躯缩小。不过我喜欢现在的这个样子，高大一点，显得威猛。”
“你真的很单纯……”
“想太多了不好。”堕落天使微笑着。
“你有名字吗？”
“还没有，我自己起一个可以吗？”
“我都没这福气！”慕银眉白了一眼堕落天使道：“你瞧我，哪根眉毛是白的？还不是叫这个名字二十多年了。你给我老老实的，就叫米迦勒吧。”
“这名字很丧气。”被起了新名字的米迦勒弱弱的反抗着，和他三米多高的身躯极不相配。
“那你想叫什么？路法西？”
“我想叫李白，或者杜牧也可以，如果不能取个唐朝人的名字，至少也要汉朝的。”
慕银眉翻倒在沙发上。琴裳干的这叫什么事？自己要一个战斗工具，结果她创造出了一个思维怪异的混合体来。没办法，慕银眉继续问下去道：“为什么你喜欢这样中国化的名字？”
“我本来就是中国人啊！老板，可能我现在还不算是一个人，但是我相信用不了太长的时间，我也可以成为琴裳那样的存在。”
“做中国人有什么好。”慕银眉必须追问下去，这个傀儡是不是要回收改造，他还得考虑考虑，也许眼看要用他战斗了，他可千万别在战场上吟诗。
“那边的神比较有趣，他们创造完人类，和上帝的做法不一样。”
“你相信有神？”慕银眉诧异了，以米迦勒的*倾向，相信有神不算不正常，但是会深层次思考神的问题，就很不正常了。
“神创造世界，神创造历史。老板，其实你也能的。”米迦勒还会拍马屁，慕银眉决定不销毁他了。
“这是琴裳教你的，还是你自己想的？”慕银眉最想知道这点，这是不是一段程序。
“当然是我自己想的，琴裳她只管创造我们，学习要靠自己。”米迦勒挥动了一下他的翅膀，那可是慕银眉的两件羽衣改造的啊！慕银眉心疼的要死，偃师一共只给他带出来四件，琴裳竟然把一半用在这个黑毛鸟人身上了。
“他们和你都一样吗？”慕银眉指指箱子，问米迦勒。
“怎么可能？”米迦勒惊叫道：“那两个是杀人狂。完完全全的暴力份子，他们想进化成人，至少得改造5回以上！”
这就是傀儡的思维吗？怎么和琴裳的不同呢？慕银眉迟疑了。
“老板，我和你说个秘密……”米迦勒一副八卦的样子，和他刚毅英俊的外表完全不符。
慕银眉感觉极度乏力，他对米迦勒道：“你就说吧。”
“八条胳膊的那个家伙想联合大骨头。”
“那又怎么了？”
“怎么了？”米迦勒又惊叫起来，“老板，他们联合起来，那是想自己做老板啊！”
“那不是很好吗？你难道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