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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立即变脸:“兄台,手下留情……”
莫篱洋洋得意:“凭什么?”
白沐迟迟疑疑:“我怕你扔不了那么远,丢了面子,到时候恼羞成怒,杀我灭口……”
莫篱脸色瞬变。气的浑身打颤。
白沐却想:这就生气了,果然是个涉世未深、不识人心好歹的小混蛋。
正掂量,从宫墙方向隐隐传来百官下朝的钟声,那漂亮小混蛋闻声神情一变,疑道:“你不是朝官吗?为何这个时辰不去上朝?”
“呃、这个嘛,在下昨日为了帮助兄台你,被皇上罢官了。”白沐撒谎撒的面不红气不喘。
反正那芝麻绿豆官职也没了,不如趁机骗骗这单纯狠戾的小混蛋,多化解一个敌人,不仅可以消解一些潜在的危险,或许还能多一份额外的助力。
——反正,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莫篱闻言一怔,半晌才讷讷出言:“我不是故意的啊。”语气讪然,竟似有反省悔过之意。
白沐心下也是一惊:……竟就信了!果然是个涉世未深的小混蛋啊……面上却摆出诚恳和蔼的笑意:“无妨无妨,不过芝麻绿豆大的官职。”
莫篱眉头纠结,想了又想,终是下定决心,将手中火把扑灭,郑重道:“我不烧你的楼了。”
目的达成的太容易,白沐有些难以置信:这这这、这小家伙,——也太好骗了些吧?!看来眼前这巫蛊世家出来的人,虽然行事手段稍过狠毒,但终归年岁尚幼涉世未深,难免心思单纯。白沐心下一喜:也许——可以好好利用利用!
许是白沐面上神情表现太过,莫篱倒也警觉:“喂,你在高兴什么?”
白沐笑难自抑:“哪里哪里,你想多了。——时辰不早天色大亮,以你此刻身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下去吧。”
莫篱放下心来,半晌幽幽叹道:“我没地方可去了,你收留我吧。”
这句话的重点,显然在后半句。但为何本是恳求人的事情,却偏生被用成了命令口气?
白沐心下不忿:昨天才捡了一个严凤诉,今天又捡一个莫篱。莫非自己长得很像成天在外捡猫捡狗之人?因此大家才都喜欢找上自己?
这莫家之人,白沐真心想躲得远远的。正要拒绝,突又想起:有很多事情,怕还需要这朵小茉莉来弄弄清楚。
白沐无可奈何地叹一口气,站起来转过身子向房檐下爬走,边走边违心应道:“……好吧,小茉莉,跟我——”
语犹未落,后臀一痛,竟被人重重地从屋檐踹下!“来”字也随着身体下坠的冷风被吃回了肚子。
风中传来冷艳笑语:“跟你说了,是莫篱——不是茉莉!”
砰——!
白沐似乎听见了浑身骨骼“喀喀”散架的声音。
靠之!好疼……万幸不是脸着地——小混蛋!等小爷找到时机再好好收拾你!
“子季!怎么这么巧!”这声音轻快明亮带着些高亢,却丝毫不让人觉的刺耳,就像在明媚春光下听那百鸟鸣春一般。
——许羡鱼。
白沐心下泪流,怪道这么倒霉,原来又碰上了这许羡鱼。
许羡鱼巴巴的赶过来,凑近前转一圈,也不来扶,反而啧啧问道:“子季,你在练轻功吗?”
白沐勉力从地上挥挥手,咳一咳喉间的浮土,“咳、咳,是啊。你快走吧,免得砸到你。”
似此等扫帚星,也不求他前来搀扶,只求他避的远远的就好。
许羡鱼大惑不解,可是自家大哥练轻功的时候,好像都不是这么落地的啊。
正待好心提点提点白沐,眼前一晃,一袭绣了金线的白衣自头顶翩然而落,好似惊鸿展翅一般惊艳绝伦,又好似风送叶落一般轻盈自然。
靥晕粉云,目泛流波,玉面琼鼻,红唇粉嫩……
许羡鱼看的呆了——白沐身边,何时有了此等绝色?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诏曰(一)
正待好心提点提点白沐,眼前一晃,一袭绣了金线的白衣自头顶翩然而落,好似惊鸿展翅一般惊艳绝伦,又好似风送落叶一般轻盈自然。
靥晕粉云,目泛流波,玉面琼鼻,红唇粉嫩……
许羡鱼看的呆了——白沐身边,何时有了此等绝色?
许羡鱼怔然开口:“这位姑娘……”
白沐刚刚从地上撑起上半身,闻言骤然倒地。想了想便不再挣扎:现下这情形,还是躺在地上比较安全……
果然,莫篱冷冰冰打断了许羡鱼的话语:“姑娘?叫谁?!”话语中煞气突现,寒意森然。
许羡鱼不免莫名其妙,觉得这美貌姑娘的脾气可能不是太好……于是乎恭敬一礼,好言答道:“姑娘,自然是叫您。”
莫篱突然上前一步,笑颜如花。
白沐倒在地上,眼角突然被匕首泛出的寒光晃到,不由暗叫不妙,心下怒骂:这小混蛋,总爱穿个女装晃悠,还在乎被人当成姑娘?
转念又想,许羡鱼害自己这么多次,这次可要让他吃吃苦头。再者自己现今惹上这小混蛋已然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至于许羡鱼——还是自求多福吧。突又想起跟许羡鱼这许多年的情分,岂能坐视不理……
因此直到莫篱终于从袖中抽出匕首架在许羡鱼脖子上时,白沐还在思索救还是不救。
最终白沐双眼一闭,决定眼不见为净。
过往的救火之人提了水桶来去匆匆,沉黯天色的遮掩下,竟都未曾察觉一场血案即将在此发生。
许羡鱼额头冷汗淋漓:“姑娘,在下恳请做个明白鬼。”
莫篱阴冷一笑,“可我喜欢,别人在我手里稀里糊涂的死去。”言罢手间匕首利落一挥。
白沐一惊,心思高悬——来真的?!
许羡鱼挥手惊呼:“景之——救命!”
白沐掩面摇头:这时候叫严凤诉有何用?他能挡得住黑白无常还是能快得过这夺命匕首?本还想救你,既你毫不客气地忽视了咱,咱也就不自作多情了。
哪知耳边偏就传来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
“呦,这是做什么?”严凤诉着一袭红袍,拿一卷案宗,屏退身遭的几名大理寺官员,背对着遮天盖地的火光浓烟,悠然而来。
白沐叹一口气,这厮……当真是神出鬼没。
严凤诉俯下身子,唇边带了笑,轻声询问:“子季,你腿断了么?”
白沐面色一僵,不尴不尬的忍了痛,慌忙站起。只觉浑身骨骼咔咔作响,形骸支离破碎。
严凤诉向前迈过两步,笑道:“本官方下朝,见到这边火势冲天,便赶来查看是否内有蹊跷,不想竟看到——一出好戏。”
许是严凤诉的官袍起了些作用,莫篱早把匕首藏于袖间,不动声色的退到白沐身边。
严凤诉迎了过来,微微一笑,眉目含情:“这位……,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莫篱藏了阴狠心思,挂上少年人该有的青涩浅笑:“哦?你觉得,我们在哪儿见过?”
白沐嘴角狠狠一撇:这俩人这对答语气,怎如此的像是在互相调戏?
严凤诉风流场中穿行惯了,又岂能对答无言?眉目轻挑,桃花眼间,便尽是些多情浅叹:“若不曾见过,自是在梦中。”
莫篱并不答言,回以轻轻一笑。
白沐打个冷颤,转身就走——不要打扰别人好事,会被打入阴曹地府的。
哪知许羡鱼在身后大叫:“喂,子季,等等我——别把我一人留在这么诡异的地方。”
许羡鱼这么一叫,那两人的注意力也被顺利转移过来。
莫篱掩了浑身煞气,低眉顺目的跟上前来,白沐紧赶着后退几步,终是被那狠戾的小茉莉一把抓住袖摆,不得再退。
莫篱眉目间带上些楚楚可怜之色:“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想来倾尽此生也无以为报,恳请公子允诺小的在公子身边当牛做马,以报恩情一二。”
白沐眉眼含泪:“不过举手之劳,恳请您忘记吧。”
莫篱似乎上瘾了,敛了眉间神情,面色凄然道:“公子言下之意,莫篱竟与那知恩不报的歹人无二?”
白沐咬牙切齿,忍无可忍:“别装了!”
莫篱一愣,倒也恢复正常。冷然道:“你留还是不留?”
白沐认真的想了想,伸出三个指头,谨慎道:“三个要求:第一,我喜欢性别分明的;第二,我喜欢脾气好的;第三,我喜欢个性正常的。”
莫篱也认真的想了想,干脆的答道:“第一,我认为我的性别很分明,着男装有喉结,若这都能被视为男身,只能说明某人瞎了眼。”莫篱展开袖摆,瞥一眼许羡鱼。
“第二,”莫篱突地羞涩一笑,一时间春光明媚。眼中却偏生换上浓浓杀气,言语温软:“你觉得——我脾气不好么?”
“至于这第三……”莫篱似乎还没想到如何答言。
“至于这第三,能如此淡定详细的回答出子季的无趣问题,已能证明这小公子个性相当正常。”严凤诉在一旁幽幽插话:“子季,你就收了他吧。”
仿佛平地里一个雷。这严凤诉,莫不是真的看上了这朵小茉莉?这还当真是——男女不论生冷不忌啊……白沐愣半晌,才转头尴尬笑道:“恭喜你,小茉莉,我收留你了。走吧。”
方一转头,惊觉背后一脚踹来。
“莫篱——不是茉莉!”
这什么臭脾气?!白沐怒急,转身便欲踹回去:“不要在背后踹人!”
哪知少年笑靥如花,抬起一脚:“莫非你喜欢当面踹?!”
白沐急急后退两步,终于愤然冷哼,拂袖而去。
许是严凤诉调度得当,大火火势渐缓,没有累及茶楼。白沐忧心忡忡,要先去茶楼查看一番。
莫篱自然跟着白沐。
既然莫篱跟着,许羡鱼是再也不敢一起来了。白沐心下轻松,看来收留了这朵小茉莉,还是有好处的,起码闵行这颗扫把星被成功吓跑了。
惟有严凤诉多事,救完火势不急着回去复命,反倒想去楼里喝口茶水歇一歇。
于是三人拖拖沓沓的朝着茶楼而去。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远远的便看见茶楼的楼门大开,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一乘小轿。
白沐满腹狐疑的走进去,却一个伙计都无,连那主事的掌柜,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正迟疑,却听严凤诉的声音在后院响起:“哎呦呦,苏大人?”
又听见褚良远冷冰冰不近人情的声音:“今日此楼不待客,两位大人,都请回罢。”
白沐一急:自己此番被革职停俸,又被老爷子逐出家门,唯有这一间茶楼能勉力养活自己,哪能在这时候把客人往外赶?
想到这里,赶紧急匆匆拎了袍摆往后院跑,边跑边喊:“且慢且慢,此间待客!待客待客……”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诏曰(二)
正迟疑,却听严凤诉的声音在后院响起:“哎呦呦,苏大人?”
又听见褚良远冷冰冰不近人情的声音:“今日此楼不待客,两位大人,都请回罢。”
白沐一急:自己此番被革职停俸,又被老爷子逐出家门,唯有这一间茶楼能勉力养活自己,哪能在这时候把客人往外赶?
想到这里,赶紧急匆匆拎了袍摆往后院跑,边跑边喊:“且慢且慢,此间待客!待客待客……”
匆忙赶至后院,正碰见撵客出门的褚大掌柜。
褚大掌柜左手间,是位高权重的吏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