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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策天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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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六年前,他才会与吴展图里应外合一同推翻轩辕易的统治,共同谋划一片新天地。
  在他看来,吴展图不仅是一枚好用的棋子,更是一种自己无法深究的存在。
  不是朋友,亦非对手。
  这种感情连自己也无法理解,刘策只知道一个事实——他需要他。
  
  刘策侧眸示意,身旁贴身护卫曾樊立刻会意地取来一个酒杯,为吴展图满上酒。
  吴展图无意中扫过曾樊的脸,看了数秒不着痕迹地移开。
  这样一张脸,扔到人群里绝对不会再找到。
  这就是刘策的风格,他不会让任何东西阻挡在自己面前。也正因如此,他做任何事情都会思量过三,即使只是挑选一名普通的侍卫。
  吴展图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搁杯时,目光不留痕迹地扫过刘策腰间的铜制令牌。
  自从齐晋将刻有“策”字的令牌搜获交至他手中后,吴展图便即刻停止了对刺客的调查工作。
  查至制刀源头,融铁铸刀者尽皆惨死。只在一人身上发现一枚指向明确的令牌。吴展图确实怀疑过刘策,但对此人的深知令他不得不排除刘策为幕后指使的念头。
  遗留证据,这绝不是刘策的风格。
  他做事历来老辣狠毒,不留半点痕迹。又如何会将直指自己身份的物件交予他人?
  可若是陷害,又有谁能坐收渔翁之利?
  吴展图第一个想到的是外国奸细。最近枫国动向颇多,吴展图便自然而然与之关联,此次拟折子有很大一部分也源于此。
  
  刘策若有所思地望着吴展图,沉静如夜的双眸带着一种他人无从猜度的笃定。他吟着惯有的笑容,举杯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事能令将军借酒消愁。”顿了顿,眼神暧昧道:“可是谁家的姑娘?”
  吴展图深谙刘策一贯的话中有话,却又如何能将自己的心结倾诉出来?于是,只淡淡摇了摇头,隔了片刻道:“我今日进宫闻言皇后有喜了,还要恭喜国丈。”
  刘策哈哈一笑,摆手道:“别取笑我了 
 13、第十二章 。。。 
 
 
  ,都快当外公了。岁月不饶人,还是吴将军好,年轻有为。”
  吴展图微微一笑,不语。
  
  望着熟悉的脸,昔日朝野并肩而战,血泪挥洒沙场的景象一一重现在面前,那段时光二人携手并进,颇有些生死之交的味道。
  吴展图甚至暗暗下定决心要与刘策挚交一生。却不想纷争平定后,二人均为朝中事物牵绊,不知不觉间数年过去,曾经的友谊早已淡如流水,找不到一丝醇年的芳香。
  念至此,心头泛出一阵酸楚。吴展图不由叹了一口气。
  刘策凝神望了望吴展图,随即挑眉道:“将军如今位居圣朝第二,还有不称心如意?”
  吴展图举起杯默默抿了一口,凝眸望着刘策,语气颇淡:“我只是一时想到旧事,叹一声物是人非罢了。”
  有时,困顿果真比安乐更令人怀念。
  刘策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双眸不泛一丝波澜。
  吴展图望着他逐渐苍老的侧脸,这才发现刘策双鬓处已然泛出了丝丝白发,眼角也长出了细纹。
  相识那么多年,从麾下士兵到同僚相敌,从并肩作战,再到如今的形同陌路。
  整整十年。
  十年来,吴展图每每望向刘策的双眸,都不曾猜透他在想什么。
  便如七年前,相互猜疑之际,刘策突然造访,提出了吴展图这辈子只敢想却万万不敢为的惊天之说。吴展图自小便坚守忠义二字,本执意否决,却终于被刘策说服,成为了弑君的叛臣。
  刘策这个人,有着一种令人服从归顺的魔力。
  
  春风吹拂着窗外的柳条,刘策的发一如既往服帖地盘在头顶,一丝不苟便如同他一生的处事之态。两绺长发自双耳后垂下,在风中微浮。
  那一刻,这个年近不惑的男人沉静如汪洋。
  清脆的鸟鸣惊醒了沉默的人,刘策这才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目光扫过木格窗,启口道:“我已不记得上一次同将军对饮,是哪一年了。”
  吴展图回忆了一下,脑海中模糊一片,他勾出一抹苦笑,心中却想,殊不知下一次,又该等到什么时候。
  
  酒过三巡,二人道别。刘策邀吴展图进宫一同用膳,吴展图想到早晨轩辕吟风对他刻意的躲避,借故推辞,独自回了府。
  段震鸿出师青云堡后,府内只剩下齐晋一人帮着自己处理政务。幸而齐晋当朝数十载,经验丰富,总能在吴展图困惑之时给予帮助。二人议政至深夜,齐晋才回屋就寝。
  吴展图躺在床上,许久不曾入眠,索性起身向府西侧监禁处走去。
  将军府关押的囚犯多为一些他国细作或密使。圣朝本设有御司处,专职审押犯人一职。然御司处擅长施以毒刑,臣臣内部勾结,断案草率而有失公正。
  虽然吴展图握权后试图改革,然而盛行百 
 13、第十二章 。。。 
 
 
  余年的腐败如何能在一朝清明?
  无奈之下,吴展图只能将一些关键之人押在自己府中,亲自拷问。
  
  稀淡月色下,夜风温润。
  吴展图穿过几个甬道,走入一处偏僻的庭院。
  门外,几名侍卫端端正正地站着,见吴展图来恭敬地行了礼。
  这四人是吴展图特地从精兵中挑选出守卫人犯的。其中一人叫东方亮,十二岁的时候饿晕在将军府前,被吴展图救回并传以武术,虽然只比吴展图小七岁,却视吴展图为义父。
  自从黄陵被吴展图留在府中一同看管监禁处后,二人因为对吴展图的崇拜,关系好得不得了,不多时便已兄弟相称。
  另外两名侍卫是对兄弟,姓方,哥哥名奇风,弟弟名奇雷。曾帮助吴展图顺利攻破敌人突围,作战骁勇,手上功夫一等一的好。
  
  四人各持一把钥匙,分别打开四把锁,吴展图示意他们守在门外,自己推门而入。
  门内,关着三名枫国细作。
  这三人虽然是囚犯,除了监禁于此,其余一切生活所需吴展图皆待他们如常人一般。
  因此,三人对吴展图不但不恨,反而尊敬得不可思议。见吴展图进门,三人齐齐拜倒,大呼“将军千岁”。
  吴展图对他们的大礼有些哭笑不得。抬手让他们起来,独自坐在一旁,观察片刻道:“我知道你们还是不准备说。”
  其中一人有些动容,可张开口许久最终又将嘴闭上。吴展图认出他正是最后那个潜入府内的细作,名叫陈尧。那日捉到他时,这人居然躲在自己房间的屏风之后。刚褪去上衣的吴展图发现后立刻将他擒住,关了起来。
  那人居然也不反抗,任由吴展图牵他至此地。
  其中的蹊跷,吴展图到现在也摸不透。
  
  正欲离开,三人中最年轻的一人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涕泪纵横,悲切万状。
  吴展图一愣,疑惑地望着他。
  他记得这人名叫邱槐人。是最早在郊外找到的细作。作为细作,此人分明经验浅薄,刚混入景都就被人捉了回来。
  哭得如此悲痛,吴展图只觉得,这孩子一定是想家了。
  心下好笑,却又隐隐生出一种怜悯来。
  邱槐人跪着用膝行到吴展图跟前,敲得地面咚咚作响。他抹泪,哽咽道:“将军对我们那么好,我若是不招,就是良心被狗吃了!”
  他满面真诚,继续道:“我无爹无娘,是个什么都不是的狗杂种。幸而老爷将我救了去,他叫我潜入景都来找将军。可我试了多次无法潜入将军府,所以才暴露行踪让人将我逮捕,这样我终于有机会能见将军大人。”
  吴展图耐心地听他说,满目因他的悲切有一瞬间的动容。
  邱槐人垂下头,悲痛道:“我一心想要见将军,是为了传一句话。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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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每次来了就走,毫不逗留。今夜,终于又迎来了将军大人,我一定要把话传到,如此才不负老爷的重托。”
  吴展图没想到未施任何压力,邱槐人已经全盘供出,心头惊喜之余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望着眼前的少年,沉色道:“你要传什么话?”
  少年光光垂首伸手拭泪,许久都不曾有任何动静。
  屋内只闻得他轻声的啜泣声。
  远处另二名细作皱眉望着少年,心中的疑惑不比吴展图轻。
  屋外,伴随着黄陵的声音,传来两声敲门声:
  “将军,你进去那么久,一切尚好么?”
  吴展图沉声道:“这里没事。”
  他移回目光,蹙眉地望着哭泣的少年,忍不住道:“究竟是什么?”
  少年缓缓地抬起头,眼泪尤挂在消瘦的脸上,眸子却晶亮地闪着光。
  烛火猛地一窜,吴展图心弦绷紧。
  “将军……”少年突然将手捋了捋头发,凄凄楚楚道,“老爷要我告诉你……今夜……”
  未等吴展图反应过来,烁光一闪,他已手持一支金属长簪破空而来直刺吴展图小腹。
  惊笑声伴着上窜的身形骤起——
  “我要告诉你,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14

14、第十三章 。。。 
 
 
  破风声掠过。
  吴展图惊觉时伸手去截,为时已晚。
  眼见簪子锐利的尖头离小腹只剩一寸不到。邱槐人蓦地痛呼一声,手腕一划,簪子在空中跃过一个弧度,啪啦一声跌在远处的青砖上。
  吴展图趁势一脚疾踹,正中邱槐人小腹,他吐出一口鲜血身子向后笔直倒去。
  耳边,心跳如鼓,震耳而来。后脊冒出的冷汗沾湿了单薄的春衣。吴展图僵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邱槐人吐出的一口鲜血上,看不出一丝喜怒。
  门外,侍卫们听闻异动,手握宝剑破门而入。
  吴展图这才俯身拾起地上的一枚铜币,目光穿破夜色,与陈尧对视。
  陈尧红着脸张口,却终于闭了嘴默默地垂下头去。
  吴展图理了理长袍,指着趴在地上痛得抽搐的邱槐人,语气平淡道:“送到御司处去。”
  众人一怔。
  谁都知道,一旦入了御司社,等待那人的只有无穷无尽的酷刑与永无天日的黑暗。
  邱槐人扭曲着痛苦的脸,艰难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吴展图一眼。
  “兔崽子,你再敢用这双狗眼看将军试试!”东方亮骂了一声,旋即提腿踏在邱槐人脸上。
  吴展图皱眉振袖,颇为厌恶地移开目光。
  他一向,不喜欢看别人受屈辱的样子。
  不论那人如何可憎。
  东方亮察觉到将军的不满,立刻识趣地同黄陵一起将邱槐人捆绑结实,带了下去。
  方奇天是四人中心思最缜密的一个,他瞥见落在一旁的簪子,心下猜出了个大概。抽出宝剑,愤然道:“将军,这样的贼人何不除之为快!”
  吴展图不答话,反而径直走到陈尧面前,扶起他后将铜币归还,遂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感谢救命之恩。”
  陈尧支支吾吾,移开目光不去看吴展图。
  吴展图的视线扫过另一名叫做温庆的细作,停留片刻,才转身离开。
  
  直到躺在床上,吴展图依旧为自己适才的疏忽懊恼不堪。
  对于别人的悲痛,他总有一种切身处地般的同情。
  毕竟,自己的童年过得很是艰难。
  只是,吴展图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对这样的人放松警惕。
  吴展图,你已然忘记人心险恶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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