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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他么?”
刘萱儿隐隐料到皇帝指的是何人,犹豫了一下终于咬牙转身。一旁有太监将灯笼凑上,红光灼灼,映出一个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小太
25、第二十四章 。。。
监。
果然是他……皇帝什么都知道了……念及此,刘萱儿心中骤惧,双腿一软直直跪地,将内心的骤浪隐去,强自镇定道:“这一切都是我吩咐初子做的,与他人无关。”
轩辕吟风挑眉冷嘲道:“好一个与他人无关!”他抿唇冷冷地望着跪在地上将所有罪名揽下的刘萱儿,心中愤愤,却仿佛突然明白为何睢羽宁会爱上这个女子。嫉妒涌泄,他又蓦地反应过来自己再怒再不满,也已毫无意义,一瞬间万念俱灰,只余下浓重的惆怅。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道:“常在,谣言一案定论如何?”
翁常在跟了皇帝那么久,虽不敢妄言能猜度君心,但皇帝的一举一动是喜是怒他尚且分辨得清,理了理思路,他谨慎道:“景都最近流传的大逆不道之语是这名叫初子的小太监传出去的。太监宫女本不可离宫,这初子却刚巧轮在上个月省亲,他也招认了一切。如今证据确凿,此案已断……”
那日,翁常在道出吴展图有勾结太监大传谣言之嫌,皇帝气愤难当,立刻派人捉来这太监严刑逼问。却不料幕后主使并非吴展图而另有他人。更令皇帝咋舌的是,刘萱儿也参与其中。
一瞬间,新仇旧怨狂涌而至,轩辕吟风差点下旨直接将刘萱儿收监。然而反复思量后,既然幕后那人有本领在皇帝寝宫周围安排探子,那么偌大宫殿,他安插的其他走狗也必然不在少数。轻易处判,确实大快人心,但是却容易打草惊蛇。
所以他才忍到现在,直到发现被睢羽宁小心收藏的玉簪……
轩辕吟风看着刘萱儿,想到她毕竟是这世间上曾对睢羽宁好过的人,心头一软柔声道:“白玉簪子是在睢羽宁枕下找到的。如今他已死,你也有了丈夫和腹中孩儿。过去的一切,朕既往不咎。至于之后该如何做才对得起他的亡灵,你心中自当清明。”
刘萱儿望着蜷缩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初子,听着皇帝刻意包庇的定案,心中惊骇困顿之余,只剩下空落落的迷茫。她淡淡地望向皇帝道:“谢陛下恩典。萱儿牢记在心。”拜倒的那一刻泪水划过面颊,被她悄然抹去。
皇帝独自离去,刘萱儿在宫女的搀扶下站起,习惯地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心头酸楚难挡。
不论做什么,又如何抖得过高高在上的皇帝?原先为了泄愤而答应与皇后合作,只可惜如今她已走在刀尖上,受制于人骑虎难下,被皇后逼得无路可的她……该何去何从?
自己担着这些风险不足为惧,却怎么能够残忍地牵连付家人的性命与肚中无辜的骨肉。
凉风吹乱发髻,刘萱儿望着皇帝离开的方向,内心纠乱万分,在夜色中久久伫立。
轩辕吟风回了祥云殿,褪去外衣落枕便睡
25、第二十四章 。。。
。
他知道自己饶了刘萱儿与吴展图放过朱厥无异,但明知有险却依然就范。
这是为什么?
轩辕吟风自知从来不是手下留情的人,却终于在权益与良心间选择了后者。
夜,笼罩在冷清的宫殿中。轩辕吟风缓缓睁眼,目光悠悠地投向案上,犹豫了片刻起身走到案前,拾起木牌借着月色安静地看了许久,这才又回到床上,将木牌紧贴胸口放着才再次阖眼。
迷迷糊糊间又要睡去,忽然听到窗户开启的吱呀一声,微微睁眼,只见屋内黑暗如故。轩辕吟风狐疑地瞟了眼窗户,窗页未固定住,在风中轻微摇晃。轩辕吟风低声唤道:“常在?”
守在帘外的翁常在本已打起瞌睡,被皇帝一唤猛地惊起,慌忙入内。
“替朕把窗户关上。”
翁常在依言关了窗,轩辕吟风这才安心地睡去。
直到皇帝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屏风后的黑影才悄无声息地走出,立于皇帝窗前。他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熟睡的身影,唯恐惊扰了他的美梦。
次日,翁常在替皇帝更衣,无意间一瞟却见窗户微阖,分明有人开过。心头惊诧万分,蹭蹭地升起一股子寒意来。却终于没有胆量说出口惊扰皇帝的心思。
之后数日又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翁常在惧怕之余只能将这怪事当做鬼怪邪说,兀自将这秘密咽进肚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估计会晚点~~
有些悲催地发现……今天灵感大妈不给面子,居然卡文了==
26
26、第二十五章 。。。
夏国使节离去之时,已至年末。夏国同意每年进贡金银、珍宝无数,并割让两国交界处的四座城池,才勉强保留住了满是残垣断壁的国家。
年还未过,吴展图便病倒了。
这病来得突然,皇帝派了御医过府诊断,却查不出症结所在。无计可施之下,只见昔日强健威猛的将军日渐消瘦,起初他依旧坚持每日上朝,最后病入膏盲,连下床都成了困难。
不久前,刘沁诞下皇子。
轩辕吟风却是心有顾虑,但毕竟,这是自己的亲骨肉。
如今,孩子已快满月,被奶娘抱在怀里,见人就笑,眉眼间颇有轩辕吟风的影子。皇帝虽然顾忌刘策,厌恶刘沁,对着孩子却是爱戴有加,自从皇子诞生后,万福殿赏赐不断。皇帝临门的次数也与日俱增。
临近满月之际,轩辕吟风宫内设宴,邀请百官共食。
那日所有官员都早早出席,唯独缺了吴展图。
段震鸿入宫时代替吴展图献了礼,歉意道将军病情反复得厉害,实在无力进宫。
皇帝毫不介意,他自然知道吴展图病倒的原因,毕竟,他才是始作俑者。
盛宴举行得很是欢快,小人儿始终被太皇太后抱在怀里逗玩,皇帝兴致一起连饮数杯,宴会散去后,醉意尚存,他唤住正欲离开的段震鸿,笑道:“段将军留步,朕与段将军一同走,去看看吴将军究竟病得如何了。”
段震鸿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皇帝担心吴将军,不由觉得皇帝体恤下臣,尤感皇恩浩荡。
轩辕吟风心头却是另一番筹谋。
数月前,齐晋允诺能在半年内铲灭吴展图,所用之计便是在吴展图的房内摆了一盆功能“奇特”的异草。这草看似稀疏平常,但若久闻草香,便会晕眩失力,日积月累必然气尽人亡。
好久不见吴展图,今夜,便是验收战果的时刻!
进了将军府,皇帝在段震鸿的陪同下来到了吴展图房前,段震鸿推开门,只见房内黑暗一片,尽头的床上侧卧一人,显然已经睡着。
段震鸿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吴展图叫醒,却听轩辕吟风压低声音道:“你退下吧。”他见皇帝无心侵扰将军,心下感激地扣首而去。
轩辕吟风缓缓地踱步入内,笔直走到吴展图床侧,一语不发地望着他。只是夜色压来,实在看不分明。轩辕吟风吩咐翁常在点亮一支红烛,持着凑近。
烛火下,吴展图平静地合目而睡。面目土黄,两颊消瘦得陷下去。似乎感觉到光芒,吴展图睫毛一颤,慢慢地睁开双眼,眼睛游走了好一会儿,才有了焦距。
发现站在自己床头的居然是皇上,吴展图心中大惊,条件反射地撑起身体想要行礼。
轩辕吟风见他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心中倒无预料中的喜悦,只冷声
26、第二十五章 。。。
道:“起不来就不用行礼了。”
吴展图双眸一黯,无力地瘫软下去。
烛火下,吴展图默默地合上眼,声音嘶哑道:“不知陛下临门,所为何事?”言语间,胸口起伏巨大,显得吃力不堪。
轩辕吟风仔细地注视着吴展图每一个表情,突然冷笑道:“没想到将军也有今天!”
吴展图依旧闭着眼,眼皮下的眼珠却突地一滚,苍白的嘴唇微微开启,声音很是虚弱:“陛下就是为了看臣的丑态,才深夜造访么……”
意图被识破,轩辕吟风一愣,矢口否认道:“朕自然是担心将军的病情。”语毕,连自己也觉得假。
吴展图睁开眼,侧过头端详起轩辕吟风的表情。皇帝的脸上除了难以掩饰的疏离,便只剩下一如既往的傲气。吴展图露出一抹苦笑,自嘲道:“我这辈子问心无愧,就算……此刻立即死去,也不枉此生了……”这话说得很慢,却有着极大的力道,狠狠地击在轩辕吟风心尖。
世间居然有这般不知廉耻之人!轩辕吟风原本只带着看好戏的心态,如今听吴展图这样一说,只觉得怒火又在瞬间窜起,吴展图对他没了威胁,口中的话不经大脑直蹦而出:“像你这样的人也配叫问心无愧?!”这句话简直是低吼着出来,一时间吴展图惊震住。
愤怒找到一条口子,狂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皇帝眯起双眼,冰冷的视线直射吴展图,恶狠狠道:“你害死我爹,是不仁,杀死轩辕易,是不忠,最后还以下犯上,是不义,你居然还有脸说自己问心无愧??好大的胆子啊!!”
吴展图的脸本已苍白,如今更是白的骇人。被褥下的手紧紧地抠住,他不可抑制地狂抖起来。
烛火一颤,轩辕吟风尚来不及反应,双手被人钳制住猛地一拉,脑袋敲在床栏上,对方根本不给他时间挣扎,皇帝只觉喉咙一紧,顿时连呼吸也困难起来。
眼前,吴展图面目狰狞地逼视着他,眼神疯狂,沙哑着嗓子吼道:“是谁!是谁告诉我我杀了轩辕仁??谁?是谁?!”
翁常在一惊,吸取上次教训,立刻扯开嗓子大喊:“来人呐——”
门外,跑进来几个家奴,见到这场景一时吓得腿软,根本无力去救皇帝。
翁常在心一横,夺了一名家奴手中的短刀便使劲全力往吴展图身上刺去。吴展图不知哪来的力气,牵制着皇帝滚下床,反腿一踢,将翁常在踢晕在地上。
轩辕吟风见吴展图猛劲不失,翁常在又被击倒,现在身处将军府,四下都是吴展图的心腹。这才惊慌起来。
吴展图狠力将皇帝逼至墙边,走动间桌椅推倒一片。
压在喉咙处的手力道极大,青筋爆出。
轩辕吟风说不出话,只能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看着吴展图
26、第二十五章 。。。
。额上滚落的汗水出卖了他心内的惶遽。
这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究竟是谁说的!!”呼出的热气喷在皇帝脸上。昔日的嚣张并未因为病情而减少半分,反而越演越烈。
轩辕吟风扯着吴展图的手,勉强吐出一个字:“……娘……”
手上的力道缓缓消去,吴展图疯狂的表情被茫然代替,他怔忪地后退一步,眼中的火焰瞬间熄灭,这才顿觉得寒气入肺,浑身的力气在刚才用尽,他一个蹒跚向后倒去,跌坐在地上。
轩辕吟风弯下腰,大口地吸入空气,心中惊怒尚存,来不及思索便提步向前,拽起吴展图的胳膊咬牙一拎往床上摔去。吴展图病了许久,早已瘦骨嶙峋,是以轩辕吟风才能提起他。背脊搁到床沿生痛,吴展图猛地咳嗽一声,面目颓然,喃喃道:“不是……不是我害的……”
一旁的奴仆惊恐地睁大双眼,俱不知该不该上前帮他们老爷。这人穿着黄袍分明是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