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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太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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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吓了一跳,忙转身,就看到了一个高俊挺拔的人。
  “哑娘咧,这是汤大人。”
  太……监?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他坐在床头,我梳着他绸缎一般黑亮的头发。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快子时,来了一个人。与汤大人相貌几分相似,一身黄袍外罩了一件黑色长衣。汤大人看见他的到来十分惊愕,他刚从床上弹起来,那人马上上前按住他,“子青。”我赶忙低下头,把追过来的小喜贵撵走,小喜贵一边走一边兴奋地问我:“哑娘哑娘,那个是谁个啊!好好好显贵咧!”
  我不是说不了话麽,我真想一耳光抽在他脸上。那个哪是什麽显贵的人,分明就是皇上!!
  #贺田长天视角#
  “子青。”我按下他的手,抓着他亲了一下。他看看寝宫里没有人了,也捧着我的脸仔细的回应我。这是在他被割以後我第二次来槐序宫看他。第一次他痛得几乎昏过去,我只是和他说说话就离开了。这几个月不见,还真是养滋润了。我摸摸他的脸。
  他搂住我,等吻够了,便开始扒我的衣服。我扯住他的手,舔舔他的指尖。
  其实我不明白,汤子青他究竟是怎麽想的。我本来以为他会倾尽所有来怨恨我,可是,他就像口头上说说,对我表现出的,更像是一种依赖。好像就算我把他撕成两半也是理所当然,或者说,就算他替我把他自己撕成两半也是理所当然的。原来,是在害怕麽?
  我爬上他的床,扯开他的衣襟,低下头去戏弄他胸前的两点,他眯着双眼吐气时都在颤抖,他无意识的挺起胸膛,方便我更好的吮吸。他用指尖抚着我的背,再一边把我抱紧。我下意识往他下体摸去,他忽然抽搐着躲开。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扯着被子,结果一个後仰,掉到了床底下去。我好笑的看着他一脸惨白窘迫的模样。他一只脚挂在床沿上,把脚抽下来时,因为动作不便,又敲到了小腿骨,他的整个脸扭成一团。看着他满脸想生气又无处发泄的委屈样子,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我把他拉上来:“郑都不嫌弃,你自己在意什麽劲儿?”
  他张张嘴,想要说什麽,又把到嘴边的话收回去,只呆呆看着我。
  我把他剥个精光,开始仔细在他身上耕耘起来。他长叹一声,舔着我的耳垂,吹出的热气害我忍不住去掐他的痒痒肉,他轻轻叫唤着,死死抱着我。大概是背负着罪孽感,子青每次和我在一起时都同平时的他不太一样。
  事後,我捧着他的睡脸。很难受吧,很痛苦吧,明明都是面前这个笑着的男人的过错,爲什麽又会依赖他呢,爲什麽只能依赖他呢?父母的在天之灵该如何慰藉呢,远在北方的弟弟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这幅模样呢?会不会下一秒就被睡在身边的男人给抛弃呢,会不会就这样拖着这幅样子直到老去呢?谁能告诉他以後注定不会有未来的命吣兀?br》  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吧,我突然止不住的难过起来,那个叫做'贺田熏'的男人。
  #哑娘视角#
  我扶着汤大人走进浴室,刚脱下衣裳我就呆愣住了。浑身上下全是紫红色的斑斑点点,特别是颈项与大腿的内侧,衬着他几乎白色的皮肤,显得妖异又突兀。我跪在池边,我用水打湿她的头发。他倒是完全不在意,自顾自的想着些什麽。
  皇上一大早就离开了,我大概也明白了爲什麽要我这个哑巴来服侍他了。
  汤大人,他像一只水妖一样,似乎要褪下一层透明的皮,马上就要露出他漂亮皮囊下狰狞的脸。见我不动作了,他回过脸来看着我,然後说:“要糊涂,就糊涂一世,你要是有哪里不对……你也是个聪明的女人。”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下了水中,我抓着他的小臂奋力挣扎着,他则把我的头按入水中。水流发出雷声般轰轰的声响,我喝进好几口水,呛得我几乎要失去知觉。就在我以为马上就要死掉的时候,我被提出水面。
  我的喉咙里发出嚯嚯的呼吸声,我张开眼看见汤大人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空洞冰凉的眼神。他扯着我的头发,凑上来:“明白了?”我用力点点头。
  他嗤笑一声,放开我,我后跌一步用手死抓着水池边缘。他背对着我,示意我继续帮他擦洗身体。我定定神,走到他的背後,继续帮他擦洗身子。可是就看见几丝白色浮起在水里。我想到了什麽似的,脸涨得通红。
  “怎麽了?”我指指水里的白色,他哦了一声,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他走过来,搂住我,我全身僵硬。然後他靠在我身上开始自己清理起来。“搂着我的腰,扶好。”我闭上眼睛,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搂住他。他把头靠在我的一边肩上,一只手搭着我的背。不一会儿就听见他蚊呐般的细细呻吟,我红着脸,逼迫自己不要去想他现在的样子。但是他蹙着眉头,咬着嘴唇的模样,还有那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都闯我的脑海中。他搂着我的手扯着我的衣服,手上的温度比水凉很多。
  过了一会,他放开我,“穿衣服吧。”
  我睁开眼,呼吸都开始不稳,连我自己都能羞愧的看着我自己挺起来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他伸出手沿着我的身体曲綫摸了一遍,“早几个月,我还能疼爱你。”他贴上来,“我也很遗憾啊。”我浑身颤抖,不知道是该摇头还是点头。他离了水池,我立刻跟上去,帮他把身子擦洗乾净。
  汤大人的下身被去的很乾净,我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的身体最私密的地方。他也不觉得难为情,毕竟已经是无法再改变的事情了。伤口癒合的很好,大概是皇上都是派了最好的药给他的缘故,如此珍惜他又爲什麽要做出那样的事呢?有时候一个人的想法很难被猜透。
  擦乾净身子以後,我把衣服一件件给他穿上,居然有一种在装扮布偶娃娃的感觉。我很安静,一声不吭等我把繁复的精致衣服一层层打理好。我看着他,不禁伸出手把他的碎发别到耳後。
  “嗯?”
  我抽回手,他看看我。衣服穿好,他说:“叫小喜贵熬粥,我不喜欢你们做的。”
  #阿芒视角#
  北地春天也不会化雪,“小王爷,又在感春伤秋啊?”我拿剑壳子捅捅他。满谷揉揉被戳到的地方,“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给你说。”
  “什麽?”我心不在焉的回应他。
  “你很在乎你哥哥是吧?”
  “他怎麽了!?”
  满谷看了我一眼,眼里不知道是同情,还是一些什麽别的:“他被阉了。”
  我睁大眼睛,好像可以透过他灰色的眼眸看见哥哥的脸似的。
  骗子。
  卷三结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段时间是周更,咳咳!!不会坑啊!!!下个星期下下个星期,也就是快十一月份,要考试了,一直没有学习的某只,要应对苦B考试了 = =+所以,大概,半月更


☆、卷四

  #贺田长天视角#
  长生四年,春。
  我伏在栏杆上百无聊赖的想,拥有一个精明强势的世族固然是好,但是也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就像一个人没日没夜的在你耳边低语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久而久之你也会无意识地向混蛋靠近一样。所以,外戚就像是要验证着历史与传统一样,开始握紧自己手中的权力。很多时候这才是真真的是身不由己,人总是活在别人的眼睛里,又或者说是在别人的眼里才能活。旁人认为的你才是最真实的你,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自己哪里有坚定的存在下去的意义呢?我吃下一个糕饼,所以我正面对的就是一个历史上被嚼烂的问题,而它一直很麻烦。
  母亲那边得势力有些按压不住了。
  没人不希望能富贵显赫,这意味着能做一些更像一个人该做的事,而不是整日爲了填饱肚子而劳碌奔波一辈子。我并不在乎会被推上这个位置,而是担心被推下这个位置的,若不能一死了之,就像汤子青一样,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解除痛苦。尽管我觉得对这个问题着手有一些老套但我不得不做。北方最近还比较稳定,这让我有足够的精力来着手这些家里的琐事。简化了一下自己做的事情,就是去组建一个以自己为核心的新势力来与他们抗衡。我叹一口气。
  我找来汤子青,让他去全国各地搜寻能办事的傻子。他听了,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你也觉得很无奈吧。就像每一个朝代的开始就意味着他走向了通往灭亡的路,兴衰更替,早都写好了一样。
  #阿芒视角#
  才三年多而已,我却觉得走了好久好久,连我最喜欢的那一颗老树的模样也模糊了,连着哥哥那张美丽的脸。好像再珍贵的东西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消失在岁月的尘埃之中,哪怕自己曾如此珍视它,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不能忘却。最可怕的是,渐渐地,也会忘记自己的初衷,只余下不断向前走的狂热。我搓着手掌上磨出来的老茧,听到了信使的脚步声。我慢慢走过去,信使恭敬地蹲下:“殿下,您的信。”
  我接过信函,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当我把信取出看见上面熟悉的自己后居然是我自己都料想不当的平静,好像这是一件多麽平常的事情。是啊,这早就在我的脑海里排演的数次,包括写下的内容,我都想像了数百次。我打发信使回去,展开信纸。大概是简单的问候或是简短的训诫吧,更或是他对谣言的解释。而信上只写了一个地址。
  明日午时 东风乱汤子青
  信函掉落在地上,花了好一段时间我才反应过来,哥哥来了北国,他来找我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东风茶楼,我衣着便装,裹了一件大袄。本来,满谷执意要与我一起来,可是被我一口回绝了。我说,若哥哥是来杀我的定是他觉得我死掉了会更快乐,哥哥不会做对我不好的事。他听了气得直跺脚,说我固执得就像一块烂石头。我不可置否,撇开他自己走掉。
  寒风吹得我的脸颊生疼,我看着街上稀稀落落的路人,试图在他们之中寻到哥哥的影子。一直站到了午时,突然,一个矮个的男人半蹦半跳地过来,嘴里还念叨着:“妈咧,冷死冷死了,简简简简直待不下去!”他见我瞧着他,仔细端详我一下,又继续自言自语,“这个就是咯!”他过来扯我的手,我皱着眉头,用力甩开他,他被我抽到地上滚了两圈。他蹦跶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服:“唉唉唉?咋推人?俺好好好心带你去乱字房!不是汤烫烫大人看你站在外面冻得硬邦邦可怜你,俺还不愿意呢!天气冷狠!!”汤大人?我推开他转身跑进茶楼的乱字房。无视他的骂骂咧咧。
  我刚进房里,那个男人也跟进来:“汤汤大人!这小子好无礼!您您您太好心!”
  “这是北城王。”窗边穿着白色长袍的人轻轻说。
  後面没了声音,我愣在原地。窗边的人朝我笑了笑:“东风·乱,小殿下。”他站起身,向我行了礼,带我坐下在他的对面。
  “哥……哥哥!”他楞了一下,然後点点头。我仔细地看着他,他戴着冠,头发整整齐齐的梳好,有几丝在耳边垂落。洁白的大袄,淡紫的内衬,大雪一般苍茫的气质。他看着他直到呆住。倒是他先不自在起来:“怎麽了?”我回过神来,摇摇头。
  “哥哥,我们好久都没有见面了,我有给你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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