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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向他的方向有深蓝色的笔迹画了两支兰花。
  噗,好有心情。他不是很忙吗?
  “噫?什麽东西?”
  谢觉馨也瞄到。
  “妈!”
  来不及抢,盒子已经被後座的好奇人士伸手拿到。
  “蛋糕?”
  谢复一著急,谢复临瞥了一眼,“是啊。”
  谢复一瞪他大哥。
  谢觉馨很高兴。
  “哟,钢笔画的兰花。”
  打开,是一个布丁。
  心型的形状,是家里那只3块钱的碟子做的?
  满心欢喜。
  谢觉馨摘了用蜡烛油粘在盒顶的勺子切下去。
  “妈~~~~~~~~~~~~”
  “叫什麽叫,恩~~……”
  谢觉馨女士打分。
  “满分!”
  “啊!!~~~~~~~~~~~~”
  谢复临脸色阴沈看向窗外。
  这对幼龄母子。
  不过赵雁声。
  你很有胆嘛……
  
  ☆、1999夜未眠 之 睡。7
  跪!
  今天多更几章!
  ──
  白云丽舍是这个社区的名字。赵雁声评估了一下,觉得取这个名字只可能是因为这里除了云什麽都没有。
  游泳池、健身设施,连绿地也减缩到最低限度,一层层高叠像千层饼。
  这一层得住7、8户人吧?
  壮观的高层建筑大概有十几栋肩并肩耸立在一起,以至於与它们相伴的只有云端。
  “租金便宜,交通方便,出去一条街就是购物中心,大卖场,後面还有一所中学,环境绝对没有问题~~~~”
  做中介的男人很激动。
  他那麽热心干嘛?
  赵雁声很郁闷,这样更难拒绝啊……
  本来就是苏师兄的人情。
  抱胸等电梯。
  不,其实不是苏童生,是阮季时。
  三天前,阮宅。
  “什麽?找房子?”
  阮季时从碗上抽空一抬头,被辣烧红的嘴巴尤其可怕。
  赵雁声那时也很郁闷。早知道苏童生是来找阮季时的他跟来干嘛。
  “要多一个人住,找间大点的房。”
  苏童生就有色拉牛排吃。不同於阮季时的狼狈,冰雪面孔不染尘色。
  赵雁声还是很不满苏童生搞的人尽皆知。
  拍桌子,阮季时叫。
  “找房子?找我啊,我多的是这种朋友!”
  赵雁声斜眼看,是吗?
  阮季时被辣的掉眼泪,还是不忘自吹。
  “那是,我阮大少是什麽人,这种买卖哪有我不插一手的道理……”
  “我只是租房……”
  赵雁声把锅里一只荷包蛋剔到他面汤里。
  可怜巴巴的,给他加个蛋好了……
  “租也没问题啊!外环的嘉庭贵邸我有人的,打三折给你好不好?”
  赵雁声看都懒得看他。
  “三折也要一万月租吧……我又不是要租别墅……”
  阮季时不满。
  “那你换什麽房子?”
  赵雁声头也不抬。
  “多个人住,现在的太小了。”
  阮季时眼睛一亮。
  “多个人?”
  赵雁声道。
  “恩,同居。”
  “嗷~~~~~~~~~”
  赵雁声早就准备好,坐到另一边。偷空看苏童生眉毛也不动一下。
  “童生!我也要同居!!”
  阮季时嚎叫。
  苏童生道。
  “等你找到能同的人再说。”
  阮季时啜泣委地。
  都做了那麽多次了,为什麽他就是不承认他的名分……明明就也很开心……
  赵雁声无聊去洗碗。傻瓜。
  “那雁声你是要什麽样的房?”
  哭归哭阮大少还是记得正事。
  赵雁声边洗边说。
  “两室一厅,交通靠近大学城。”
  阮季时奇怪。
  “就这样?”
  赵雁声开始做咖啡。
  “干净便宜。”
  阮季时摸下巴。
  “哦……”
  “哦什麽。”
  苏童生终於说话。
  “你不是说神通广大吗?”
  阮季时眨眼。
  “便宜的房子不在我神通范围内啊。”
  赵雁声解围裙。
  “恩恩……”
  阮季时不好意思,转头又问苏童生。
  “你不是也认识中介的人?”
  苏童生支颚。
  “圈子太近了,传开了不大好。”
  这个动作美妙的很,阮季时顿时变得痴痴的。
  “这样啊……”
  苏童生嘴角一丝笑容转瞬即逝。
  “所以拜托你了……阮少爷。”
  阮季时不自觉的点头。
  “那有什麽问题……没有问题……”
  这是色诱吗……
  赵雁声变成布景了。
  这个苏师兄虽然不承认和他是这个关系,不过好象做这种事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嘛……
  问题是他现在要逃跑吗??
  “童生……”
  阮季时已经站起来。
  看样子还是跑吧……
  第二天早上阮季时给他打电话,调子有点怪怪的。
  “有个人会联系你,他手里最多小户型的平价房……”
  赵雁声一边抄电话号码一边留意那边闷闷的声音。
  停了一会儿,他犹豫问。
  “很痛吗?”
  阮季时好象跳起来了,接著又哎哟哎哟。
  ……还是没成功啊。
  赵雁声想。
  果然苏童生是不会屈服的吧……
  不过他很不懂,明明是找罪受,为什麽这位阮大少每次还屁颠屁颠自己送上门去?
  他折好便条纸。
  果然大户人家少爷的想法他无法理解啊。
  
  ☆、1999夜未眠 之 睡。8
  晚上再更一章。
  ──
  心绪收回来,电梯下来了。
  恩,里面还挺整齐的。
  “这房子很新的,你看你看。”
  中介男炫耀的猛按楼层按钮。
  这有什麽用……
  赵雁声不著痕迹的打量这匣子一样的空间。
  停下来,外面是更长的走道。
  “果然跟匣子一样……”
  他喃喃的。
  没来过的人找房间号也很难的样子。
  “这里。”
  中介男走前面拐了两个弯。
  这里是防空洞麽。
  “三间都是一个房主,前两年收债收来的,一直在国外没管,今年回来发展了就装修了招租了。”
  运气真好,前两年的房子今年房价涨了三倍不止。
  赵雁声心不在焉的看中介男指著对门一家。
  “这家也是新搬来的,大公司总经理,满意的不得了。”
  赵雁声随便“唔”了一声。
  有钱人住这种地方?车位都不知道够不够吧。
  拿钥匙开房。
  “看。”
  赵雁声走进去。
  “……”
  中介男得意。
  “怎麽样?”
  赵雁声左右看看。
  “你没进错房?”
  中介男气极。
  “我有钥匙啊。”
  说的也是。
  赵雁声“唔”了一声。
  真是,很意外啊……
  说过是精装修,但这……好象有点超出范围吧。
  高调优雅。
  “真的是房主自己装的?”
  中介男忙著拉窗帘开阳台。
  “是啊,说是装修下可以租的好一点,不过你是阮先生介绍我当然不会给你贵啦。”
  真是很难相信。
  光线照进来的时候,米色的大沙发非常、非常有质感。
  家具怎麽看都不像是出租房的吧。
  “很像样板房吧?”
  中介男得意。
  “隔壁也是看中这个啦。”
  他又开了几个门。
  “精装修,家具全有,电器从空调到洗衣机一应具全,真的只要带根牙刷就能住进来。”
  赵雁声看看厨房又走进卧室。
  华丽的玻璃浴室,四脚浴缸。
  光是这套浴具要收多少年租金才收得回来?
  哪个房主舍得?
  非常、非常怀疑。
  和外面的建筑环境完全两个天地,却又和外面的局促狭窄配合完美。灰调墙壁,白的主色,好象防空洞中的异色世界,颓败得妖冶。
  玻璃幕墙斜切出一间宽大浴室,成为整间卧室的焦点。妖娆的莲花在班驳墙面旁盛开无瑕。
  和这个比起来阮季时的嘉庭贵邸简直是暴发户的排场。
  “值吧。”
  中介男赞。
  赵雁声不言语。
  这不是钱的问题。空间感的熟练掌握,玩弄著观者的视觉。这种强大的手段在本市的业内也是屈指可数。
  这个男人在挑战区域的限制,把空间当成试练场。
  “房主是设计师?”
  中介男呵呵的承认。
  赵雁声又看。
  “房主是同性恋?”
  中介男跌倒。
  赵雁声瞥。
  梳妆台之类的女性用具全部没有。比男性华丽,比女性高调。
  洗练优雅,简洁到肆意的地步。
  “同性恋。”
  赵雁声再次断定。
  中介男抗议。
  “人家都结婚了!”
  赵雁声暗自补充。
  骗婚的不要脸的同性恋。
  中介男还要说什麽,赵雁声已经沈著脸。
  “租不起。”
  中介男连忙说,“我会算你很便宜的!”
  “租不起。”
  赵雁声简直是阴沈了。
  中介男开始喋喋不休。
  “这真的是最好的了,才两千块!”
  两千块真是太少了,赵雁声想。
  但是天上哪来掉下的馅饼。
  “这到底是谁的房子?”
  中介男苦恼。
  “我不能说……”
  他唠叨。
  “房主信息我们要保密的,我们也是专业中介,一力保护客户隐私。……”
  赵雁声沈思。
  阮季时犯不著,苏童生不会做,难道是闫玉京?
  可是闫玉京知道他的脾气,怎麽会做这样多余的事。
  难道真的只是碰上一个怪人?
  这间房间,太可怕的压迫感。
  也是,会设计出这种房间的人不会让任何人情摆布。
  赵雁声突然发现自己从心底抵触这间房间的理由。
  原来自己只是摸到一条边而已。
  这样完整的,细节完美的作品,是自己的理想。
  这个设计者正以作品嘲笑他。
  “你……”
  赵雁声漠视。
  总有一天,让观者震惊的人,是我。
  “你究竟要不要啊……”
  中介男嘀咕。
  赵雁声问。
  “定金要怎麽付?”
  中介男又笑起来。
  赵雁声听著他喋喋不休的说合同的事,将种种疑点先驱逐出去。
  这样的怪人并没有什麽是做不出来的,在废品一样的建筑中建筑天地只是他小试牛刀的乐趣。
  这样嚣张的房主,他总有一天会认识他。
  
  ☆、1999夜未眠 之 睡。9
  “看房子?”
  电话那头声音很平稳。
  “先看一看,也有几家可以选,看你喜欢哪间。”
  自从上个月母亲大人回国参加他的毕业典礼(其实并没有赶上),谢复一天天在谢复临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