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说之前很多太子太傅辞退不干之事,在宫中已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华江然知晓也并不奇怪。如今见到华政竟然如此勤于学习,无论谁都很好奇这个太傅到底是何模样的罢?
“晨读的时辰快到了,七皇弟还是速速回去罢。若是父皇知晓你跑出来,怕是又要罚你。”华政可不希望有什么人对先生好奇或者感兴趣,要说,他便是想一人独占先生。
可是七皇弟便是不依不饶了,他死皮赖脸的不愿走,任凭华政说什么,他都不走,他为的就是一睹文太傅的风采。华政本打算狠下心来唤人将华江然带回去,可偏偏这时候,文臻漓却是来了。
见到眼前的情景,文臻漓的神色也并未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淡然的望着面前的两位年岁相差无几的孩童。
那华江然注意到来者,便是转过脸去看,当文臻漓映入眼帘之时,他只觉得,这人一双眸子清清冷冷,容貌却是那般的俊俏,一身宛若与生俱来的傲气,带着几分疏离感。虽是如此,可华江然却莫名的对文臻漓有好感。
不过,如此俊美的太傅,与那些迂腐的老头子不同,论哪位皇子第一眼见了,也是愿意这般俊俏的太傅辅佐自己罢?不过这只是华江然的想法,若是有心计的皇子,必会觉得文臻漓太过年轻,怕是没有什么能力。
“为什么我的太傅不是这般模样的?”华江然小声的嘀咕着,但却是被华政听得一清二楚。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华政轻轻蹙了眉,小声的呵斥华江然,“太傅已然来了,你还不快回去?”
华江然又开始撒娇,让华政不赶他走,“太子皇兄,让我和你一起听文太傅授课罢?”华政又是蹙起眉来,不好的预感,便是这个么?
“七皇弟有些胡闹,我马上让他回去。”华政向文臻漓解释着,文臻漓也并未有太多的表态,只是见到华江然如此赖着不走,文臻漓轻轻叹了一口气。
“听闻皇上已然安排了太傅给七皇子,七皇子还是好好的回去,不试着听一听,如何知晓自己的太傅不好呢?”文臻漓轻声的说道。
听到文臻漓都如此开口道了,华江然也不好意思赖在这里不走了,脸颊染上一抹羞赧,挠了挠后脑,应了几声,便是乖巧的回去了。不过看他的眼神,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的趋势。
要说华政敏感也罢,多虑也好,见到华江然这种眼神,他便是隐隐觉得不好。即便是过了如此久,经历了如此多的事,他的占有欲,依旧未消减一分一毫。
只是先如今,自己还未被先生放在心上,这才是华政不安的根本原因。
时机未到
【先生会一直是我的太傅罢?】华政鬼使神差的蓦然问出了额么一句话。只见文臻漓似乎想也未想,便是缓缓回道,【殿下在说什么胡话?】
华政晚上即将入睡之时,在软榻上辗转反侧,要说他为何久久不能入睡,便是他琢磨不透文臻漓那句话。文臻漓并未真正的回答他的话语。
他知晓他那句话有些胡闹,只是当时不知为何就是脱口而出了。只是一想到七皇弟那时的话语,他便是有些乱了。华政无奈一笑,自己一碰上关乎先生的事,竟是那般不镇定。
只是,文臻漓为何那样回答,承认也好,否认也罢,但竟是那般模棱两可的回答。今夜注定难以入眠,思绪久久不散,待到深夜之时,华政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人在耳旁轻唤,“殿下,殿下……”华政听得分明,意识却是有些模模糊糊,待他反应过来之后,猛然起身来,望着身旁的李德,神色有些焦急。
华政望了一下外边的天色,已然大亮,他心中一惊,询问道,“什么时辰了?”李德回道,“殿下,已然辰时五刻了。”
华政一听,急忙翻身下榻,语气冷冷呵斥道,“还不快去准备?先生已然来了罢?”李德应了一声,道,“文太傅已等了些许时候了。”华政听闻,更是准备得快了一些。
华政从未有睡过的时候,就算是前段日子习字到深夜,第二日已然准时在书房候着文臻漓。可今日如此反常,李德唤了如此久,竟是一直未醒。兴许是昨日之事让他太过介怀,并未注意到自己何时睡过去的。
待华政洗漱完之后,快步走到书房之时,文臻漓正在书房中,站在书架旁,修长白皙的玉指正拿着一本书卷,慢慢的翻阅。听到声响,文臻漓微微侧过脸,望见华政有些小喘的站在房门。他将手中的书卷放回原位,走到低案旁,正襟危坐。
华政走到文臻漓的对面,正襟危坐在席子上,立即说道,“请先生责罚。”文臻漓神色还是淡淡,看不出恼怒。华政知晓,只有在极恨,伤得极深的情况下,先生才会愤恨罢。
“念在初犯,便是不罚了。”文臻漓语气淡漠,其实,若是其他皇子,他并不会道什么初犯,所以不罚。只是因为这段时日接触太子以来,见太子明辨事理,所以,罚也未有什么意义。如若是性子顽劣的皇子,便不是如此了。
“不会有下次了。”华政轻声回道。虽然他说的小声,但是文臻漓还是听见了。只是文臻漓神色淡然,就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只是华政并未见到,在他长睫遮挡下的眸子蕴含的柔和。
自此过后,与文臻漓相处的日子还是平平淡淡,并未有任何的波澜与进展。华政有些心慌,先生竟是如此的遥不可及,他能看见先生,却是怎么也触碰不到先生。就好似,以往的两次,先生在他的怀里,香消玉殒。
慌乱的心情让他烦躁,他莫名的想要出宫散散心。
华政几乎未曾出过宫,因为年岁甚小,身份又是太子,所以若是要是想出宫,怕是宫内许多宦官宫女纷纷揽着,便是担心华政若是出宫发生了什么事,任何人都承担不起。
华政之前便是觉得这些奴才在自己的跟前又哭又求的,甚是烦心,觉得麻烦,才从未出宫。可这一次,面对这些他看惯了,看烦了景色,他蓦然的想要出宫。
虽说对于宫外的人来说,皇宫金碧辉煌,让看得人应接不暇,移不开视线。那御花园姹紫嫣红,目不暇接,更是美好炫目。只是对于自小了生长在皇宫的华政来说,不禁的觉得厌烦。活了三世,看了三世,虽说不是同一个皇宫,却是没多大差别。
想起那时候,先生在华国之时,自己曾许下承诺,道日后会带先生到宫外看看。看看民间的风俗,乐趣,朴素。只是先生好清静,便是拒绝了去。
可华政知晓,若是那时想要先生一同出宫去,先生必定会答应的。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带先生出宫,一切便是宛若梦境一般,破碎了。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梦境破碎,却是无能为力。先生如此宠溺他,他竟是亲手碾碎了。
“李德,下去准备一下罢,我想出宫。”华政蓦然的开口,将正端着茶进来的李德吓了一跳。以前殿下也是想过出宫,可因为种种事情,终究是没有出宫去。日后也不曾听见殿下再提起要出宫之事了。只是今日,竟是蓦然的说了要出宫。
“殿下,宫外凶险未卜,还是别出宫去了罢?”李德有些忐忑,他想着该如何将这件事禀告皇后,再怎么说,皇后只有太子这么一个子嗣,容不得出一点差错。
“我的事,什么时候需要你这么一个奴才来管了?还是说,你想我现在就了结你?”华政眼神一冷,凛冽之气尽显。李德的身份他早就知晓,不便是皇后安插在身旁的细作?虽他默认了李德的服侍,但不代表就可以干涉他所说的话语。
李德大惊,急忙跪下来求饶。以前殿下总是沉稳少言,很少有如此凛冽冰冷。自从那文太傅来了之后,殿下才隐隐有了这种威慑之气。
虽是如此,李德还是想等会便是唤一个人去通报皇后。可在这时,竟是听见华政缓缓道,“你若是敢去禀告母后此事,后果如何,自己想罢。”冷淡无情的语气,蕴含着杀意。
李德再也不敢作他想,急忙退下去准备了。
虽说皇后那边难办,但是这太子毕竟是储君,未来的君王,且现在也未有失宠的趋势,还是不能得罪。
华政冷冷的看着李德离去,他虽不将李德赶走,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会随意的让皇后摆布。只是现在不是反抗皇后的时候,毕竟属于他自己的势力还未真正建立起来。
琴箫合奏
华政坐在马车上,生怕华政出宫会有什么事情,李德便是让几名宫中数一数二的侍卫护着。毕竟是太子,自然要护得周全。更何况华政年岁甚小,更是要精心照顾。
李德更是紧随在华政身边。
华政其实也不知出宫要作甚么,要说宫外有什么令他感兴趣的,怕是没有。他将车帘掀开,对着正在驾车的李德道,“可知文太傅府邸在何处?”李德就算出过宫,也不会到文臻漓的府邸去,所以自然是不知晓。
只是既然华政开口了,无论如何他也要打听到文臻漓的府邸在何处。华政在马车里轻笑,结果他出宫来,还是想要去见先生。或许真的除了先生,他已然对任何事物都无了兴趣罢。若是没有先生,还有何事有趣味?
华政来到文臻漓的府邸之时,轻敲了大门,只见有一名老者缓缓将朱门打开,望着眼前年岁约莫十岁的孩童,不知这孩童是要作甚。
华政谦和有礼,朝这名老者作揖,询问道,“老人家,此处可是文臻漓文太傅的府邸?”那老者听见这孩童的询问,便是用沧桑的声音回道,“是的,”随后他又是反问道,“请问这小公子找我家少爷有何事?”
李德似乎有些忍受不了这么谦和有礼的温吞,插话说道,“这乃当今太子殿下,还不速速去通报?”华政微微蹙起眉来,抬手阻拦了李德的话语。
那老者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来拜访,而且是如此的突如其来,急忙道,“不知太子殿下前来,小的立即去通报。”华政却是拦住了老者,笑道,“别惊扰了太傅,我进去寻他便可。”
“这……”老者似乎有些为难,犹豫的不知该不该让华政自己去寻文臻漓。可是看华政如此,却也是不敢忤逆,便是先让华政进了府邸。随后他才缓缓道,“慕国师正在府上,殿下此时过去,怕是不好,还是先让小的通报一声罢?”
“看来我还赶上了时机。慕国师我也是久闻其名,老人家还是别通报了,我自行寻去。若是太傅怪罪下来,便是我的过错,与老人家无关。”华政回道。
老者见华政竟是这般坚决,却也是不敢再说什么阻拦的话语。华政让李德在客厅候着,他随着老者去寻先生。其实他也有耳闻,先生能任职太子太傅,乃这慕国师举荐。
在庭院的碎石小路上走着,穿过半月门,便是见到了宛若林子一般的翠竹。庭中有一池盛开着粉莲的水塘,可仅有这翠竹芰荷,华政觉得仍旧不够。若是寒冬时节,庭院应还有那傲然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