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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不是表面上的客套话,卢修斯细细打量着旁边的少年,对方的微笑在听了他的话后没有一丝一毫的走样,反而仿佛真的是听到了一句客套话一样回答道:“斯内普教授在魔药这门学科上具备的丰沛知识才让我惊讶,听说您同教授是极好的朋友?”
“是这样的,我们从彼此上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关系很不错。”第一次试探被不痛不痒地顶了回来,还是没能弄明白半年来好友抽风一样对酗酒燃起热爱的真正原因,卢修斯并不甘心就此罢手,“西弗勒斯告诉我……”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被眼前一幕震惊到了的西里斯终于回过神来,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马尔福,离海曼远一点!”
卢修斯望着自己的袍脚,假笑着没有出声,纳西莎已经接过了话头:“西里斯,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被点名的布莱克家继承人面色古怪,看着马尔福夫人的目光复杂到了极点,海曼觉得此时包厢中所有人的目光都似有若无地聚集了过来。
西里斯长时间没有说话,纳西莎一派坦荡荡,毫不在意,笑容中宠溺大于责备:“怎么,在阿兹卡班待了十二年,连自家姐姐都忘记了?”
西里斯的脸色由青转绿,又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道:“不是的,是很久没见面了,一时间有些感触。”无论是他说话的语调还是神态乃至动作,都在表明他的感触方向比较诡异。
马尔福夫人在出嫁前是一个布莱克,西里斯布莱克的亲姐姐。海曼从刚刚马尔福家进入包厢,西里斯选择性忽略了这位女性的时候,就明白了在与马尔福家结盟的过程中,西里斯加的分数只会是负数。
纳西莎没有再开口,她阻止曾经的弟弟对丈夫挑衅,防止让两个家庭颜面尽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此刻并不想跟一个为了外面的野小子抛弃家庭的背叛者讲话,尤其还是当着这么一大群外人的面。
西里斯仍然呆呆站着,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反倒柔和了不少。
卢平刚刚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海曼捅了捅正前方座位上的哈利,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愣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急忙站起来拉着自家教父的胳膊,笑容满面:“西里斯,快坐下吧,保加利亚队的吉祥物就要出场了!”
西里斯呆了一下,点了点头,由着哈利把他拉回前排的座位上。
纳西莎侧头对海曼微笑:“很抱歉,我的弟弟太失礼了。”她在提到“弟弟”两个字的时候,语调微微上扬,挑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哈利摁着西里斯的肩膀才制止了他跳脚的举动,一脸假惺惺的兴高采烈:“你知不知道保加利亚队的吉祥物是什么?我刚刚在外面听他们讨论说是媚娃,我还没有见过这种生物呢!”
三个马尔福齐齐轻哼了一声,西里斯原本微微好转的脸色瞬间黑沉如墨。
哈利说的没有错,成群结队的媚娃的出现及时制止了顶层包厢中可能发生的冲突,大狗教父已经没有心情再跟名义上的姐夫姐姐侄子斗嘴吵架,而是拉着想要不顾一切往下跳的教子一脸无奈:“哈利,醒一醒!”
旁边几个韦斯莱家的男孩子们也出现了类似的状况,比起韦斯莱先生及时出声阻止才没有把帽子扔到了下面的罗恩,哈利在其中算是程度最轻的了。
德拉科明明白白地发出了响亮的嗤笑声,可惜面对着满眼的媚娃,前方几个男孩子都没有听到这个不和谐的声音,而赫敏和金妮发出的冷笑声比他的还大。
卢修斯的笑容有些僵硬,他刚刚还在为自家小龙没有被下面的低等魔法生物迷惑而微微高兴,结果转头德拉科就做出这样幼稚的挑衅举动。
马尔福家主把视线向旁边微微偏移,黑发赫奇帕奇低着头抿着唇角微笑,看来对德拉科的举动评价不低。
太丢脸了,铂金贵族在心中轻轻呻吟着,迅速决定岔开对方的注意力:“小龙告诉我,你去年就加入了赫奇帕奇的魁地球队,担任追球手?”
这个话题确实没能勾起海曼一丝一毫的愉快回忆,他的笑容不变,抬眸看着旁边艳光四射的大贵族:“在赛季末才获得了资格,错过了上一学年的比赛。”
“魁地奇是一项很有意思的运动,”卢修斯的目光投到了上蹿下跳哄抢着爱尔兰小矮妖金币的红头发上,冰冷的浅色眼睛中暗含不屑与鄙夷,“只可惜,总有人每时每刻都在降低这项精彩运动的格调。”
这句话他不方便接口,海曼低着头笑了笑,轻轻放过了这个话题,另外找了一个他很感兴趣的:“我听说,今年霍格沃兹将要承办一项很重要的活动?”
卢修斯转过头来看他,笑容恢复了先前的温和亲切:“恐怕霍格沃兹今年要暂时取消魁地奇比赛了,真是可惜,小龙同我说过不止一次,想要跟你较量一下飞行技巧,既然不能够在学校达成,你们可以另外约一个地方,比如马尔福庄园?”
一个找球手迫切想要找一个追球手较量一下?海曼眨了眨眼睛,他自然听懂了马尔福先生别扭的暗示,于是也加以回应:“如果您不介意,德拉科也坚持的话,在结束魁地奇比赛后,我可能会冒昧打扰。”
旁边艳光四射的马尔福家主嘴角的弧度微微增大,骄矜地点头,继而关注起球场上进行得正激烈的比赛来。
客观来说,世界级的比赛相当精彩,连对这项运动深恶痛绝的海曼本人,最后也燃起了几分兴趣,等到克鲁姆受着伤抓住了金色飞贼时,他的掌声并不比哈利和罗恩的微弱。
“今天的比赛精彩绝伦,两天后见,波特先生。”卢修斯郑重地伸出手来,全然无视了想要过来搭讪的巴格曼。
海曼抬手跟他交握在一起,卢修斯的笑容多了点意味深长的味道,然后一点头,率先领着妻儿踏着紫红色地毯离开了。
“海曼,两天后一定要来马尔福庄园,我等着你!”德拉科不忘回头挥手,冲气恼万分的西里斯和哈利送上挑衅十足的微笑。
海曼再次保证自己一定信守承诺,听着西里斯在耳边让他离马尔福家远一点的叮嘱,连连点头。
他把手自然地放松垂在腿侧,有些长的袖子顺势滑了下来,轻巧地遮住了掌心中攥着的暗色纸条。
不知道是谁家的家养小精灵闪闪坐着的位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同样坐在那里,海曼没有听到喘气声,却能够感觉到细微的魔力波动。
他有九成以上把握可以肯定,那是一个披着隐身衣的人,从魔力流动方式看,似乎还是一个青年男人。
海曼一脸不经意地低下头,看到了哈利从刚才起口袋里露出来的魔杖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正文 黑魔标记'
当冲天的火光和笑声尖叫声一块伴随着罗伯茨一家三口升上六十英尺的高空时;海曼披着隐身衣;在那群戴着面具食死徒打扮的巫师旁边悄无声息地走过。
在路过一个举着魔杖的巫师时;他闻到了一股浅淡的紫罗兰花香味,这股味道他并不陌生;几个小时前才在卢修斯马尔福身上闻到过。
当罗伯茨夫人被悬在空中倒转过来;睡衣垂落;露出一大堆花花哨哨的内裤时,这位铂金贵族的笑声僵硬做作到了极点;似乎对于他来说,大半夜看到一个中年发福的麻瓜女人的内裤的打击更甚于自己只穿着豹纹丁字裤绕场三圈。
魔法部的工作人员从远处赶来;海曼迅速离开了这群人,在黑乎乎的树林里穿行;不一会儿就看到德拉科靠在树干上看着前方喧闹的中心地带,眼中茫然与恐惧并存。
“过来,德拉科,马尔福先生让你这段时间跟着我。”海曼把隐身衣掀开了一角,示意他跑过来。
德拉科往前面又多看了一眼,才钻进了隐身衣底下:“我看到疤头和那个泥巴种了,那群笨蛋连一个‘荧光闪烁’都没有想到。”
“他们会想到的,”海曼刚说完,就看到罗恩被树根绊了一跤,重重摔在地上。
德拉科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怪笑声,海曼觉得他此时的精神确实不太正常,也许是被自己父亲的那一身装扮刺激到了。一家之主食死徒的身份很难带给整个家庭美好的回忆。
德拉科凑到他的耳边,嘴唇几乎碰到了他的耳廓,声音有着细微的颤抖:“我记得,我记得我爸爸戴面具的样子,很久以前——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
小巫师不稳定的魔力有助于他们记住小时候某些特殊意义的画面,像哈利至今仍然不时梦到母亲死亡时的绿光,而德拉科发现他对食死徒的装束有异样的熟悉感,这个发现让他恐惧莫名。
德拉科现在属于自言自语状态,海曼从隐身衣中露出一个头,这似乎吓到了就站在他旁边急促喘气的赫敏,棕发女孩儿捂着脸尖锐而短促地叫了一声。
“哈利罗恩,带着赫敏往树林深处跑,她待在这里太危险了。”海曼没有理会赫敏,而是一脸焦急地对着两个男孩儿嘱咐。
“海曼!”哈利松了一口气,“你刚刚说出来散步迟迟没有回来,可吓死我了——西里斯和莱姆斯都跑去对付那帮古怪打扮的巫师了,他们让我尽快找到你,再往安全地带转移。”
“你们继续跑就是,不用管我。”黑发赫奇帕奇重新用隐身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拉着德拉科往树林深处走去,没有在意身后的叫喊声。
当他们跟一个有着浓密鬈发的小姑娘擦肩而过时,德拉科才从刚才的古怪状态中恢复过来,他看了看海曼,再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不由得皱起眉头:“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周围一片嘈杂喧闹,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海曼笑了起来:“你父亲告诉我今天晚上他们接到某个人的命令要玩一次游戏——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光躲在树林里看烟火有什么意思呢,我带你做点好玩的。”
“……可是我比较喜欢躲在树林里看烟火。”在终于从痛苦的回忆中脱身后,马尔福家继承人突然发现自己被不知不觉拐上了贼船,他的语气和神态此时都变得很微妙。
海曼仿佛没有听出来同伴的抗拒,仍然一副兴致勃勃的蠢样子:“德拉科,这种事情我们一辈子可能都遇不上第二次了,要懂得好好享受。”
德拉科漂亮俊秀的脸蛋扭曲了:“我以为值得你用这种口气说‘一辈子可能都遇不上第二次’的不会是食死徒庆祝大会,而应该是三强争霸赛这类的真正有趣而安全的盛会……”
他提到的某个几个世纪前已经渐渐不为人所知的名词很让海曼感兴趣,联想到马尔福先生的暗示,也许今年的霍格沃兹会异常精彩。
“海曼波特,我爸爸说你会把我带到足够安全的地方,他说这是一次公平的交易!”等他们再七转八拐从密林中穿梭了一阵子后,德拉科的声音已经变调了,“你不应该把我带到这样的地方来!”
“那个人还没有来,”海曼左右看了看,微微一笑,“我们这就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着去,别担心。”
德拉科张了张嘴,正想要说话,就听到一声“火弩箭飞来”,从上方密集的树枝中飞过来一把闪亮亮的飞天扫帚。
他们两人借助飞天扫帚升上高空,在参天树木一根又长又粗的分支上落了脚,海曼看着下方,黑眼睛深不见底。
德拉科抓着树干,看起来放松了一点,也许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