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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将军作者:梁思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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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昭然点点头。
  闻莳问:“第三个是什么,嗯?”
  “第三个……”燕昭然踌躇了一下,“没有第三个了。”
  闻莳觉得他话没说完,但他没有追问,只拉起被子把燕昭然裹好。两个人密密地贴着,秋凉的夜里竟有些热。
  “睡吧。”
  
  闻莳本以为这一夜应该好眠无梦能睡到天亮,谁知天还暗着的时候,外面就一阵吵闹,被他困在怀里的燕昭然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怎么了?”闻莳睁开眼睛,看着燕昭然动作迅速地起身穿衣。
  燕昭然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飞快束起长发:“刚才的声音,是军营里的人来通知我有急报。我要去看看情况。”
  闻莳揉了揉眼睛,也要起身:“我也去看看?”
  “不了,若有大事,我要去请奏皇上顾不上你,”燕昭然道,已经收拾整齐了自己,推开房门,回头笑了笑,“你睡罢,到时辰了再起。”
  闻莳也不推辞,径自继续睡了。等睡醒梳洗,进宫时才知道的确是大事。
  
  凌玺带的十万人,在道成以北被琉国三十万人伏击,猝不及防之下溃败退守道成,竟然连晋北与琉国的边界都没有看到,就生生吃了个大败仗。
  
  闻莳为官不久,性子又不是八面玲珑,站在殿前连个搭话的人都没有。但他耳力惊人,轻易便听见了众臣的窃窃私语。众臣其实也只是打听到了大略的消息,说来说去也只能确定琉国确实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兵了。
  因为此事,燕昭然李篆及丞相等一干人都在里面议事,早朝推迟了一个时辰。
  
  
  
  第十九章      逼迫
  
  
  陆居临的脸色非常不好。
  他看罢这封急报,手指轻轻叩击了几下桌面,道:“高公公。”
  高公公小心翼翼道:“奴才在。”
  “朕有些不记得了,前日是谁信誓旦旦地告诉朕,琉国那老不死的还吊着一口气,太子翰达耶想谋权却不得的?”他的声音轻柔,却令人毛骨悚然。
  燕昭然右侧一人扑通一声跪下了:“卑职御下不力,错报军情,愿受重惩!”
  燕昭然能感觉到左侧站着的李篆轻轻冷笑了下。
  
  陆居临声音冻如夹着冰刃的风雪:“怎么重惩?魏统领,凌将军手下十万人被杀了一半,五万人性命,要怎么偿在你和你手下几个探子身上?”
  平日趾高气扬的禁卫军统领魏潜,此刻也只能跪在地上,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他派去琉国的探子报回来的消息无一例外是老国主还苟延残喘着,未曾放权给野心勃勃的太子翰达耶。然而不过隔两天,带血的急报就被送到了皇帝手里。
  凌玺在急报中推测,早在一月前,他刚刚动身的时候琉国国主就已经死了。翰达耶封锁了这个消息,骗了启国也骗了自己国家的百姓,一月的筹谋布局之后,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兵,倾国家半数兵力,给了凌玺那十万人致命一击。
  这么大的消息,居然整整封锁了一个月而探子毫无所觉。浩浩荡荡三十万人的行军都没有被发现,这既说明了翰达耶早已将大权牢握在手,又说明了散布在琉国的探子们有多失职。
  ——失职的近乎于荒谬了。
  
  魏潜忽然重重地磕起头来,那沉闷的额骨和地面相撞的声音,让燕昭然心头一跳。
  陆居临烦躁道:“谁准你动了!现在没空审你,安静跪着!”
  魏潜停了,御书房内一片寂静。
  
  李篆道:“末将李篆,愿意领兵晋北,击败翰达耶!望皇上恩准!”说罢,端端正正跪下,一脸肃容静待陆居临旨令。
  陆居临冷冷道:“领兵晋北?不够。燕卿你说,要如何。”
  
  燕昭然揣摩他心意,道:“臣燕昭然,愿挥军北渡伊若河,直取辟光,让翰达耶终生不敢南下一步!”
  辟光是琉国都城,而伊若河便是琉国赖以为继的唯一水源。这番话虽有些狂妄,但以启琉二国兵力对比,并不是不能实现。
  陆居临点点头道:“我启国儿郎数万性命,不能白白丢在了那群北方蛮子手里。若翰达耶不愿俯首称臣,直取他项上人头便可!”
  
  这一点头,便是许了燕昭然的主将身份。
  李篆忍下不甘,默默起身,从头至尾没有看燕昭然一眼。
  陆居临道:“李将军既然请命,便与燕卿同去罢。”他抬眼,将屋内的人扫了个遍,道:“丞相认为如何?”
  丞相年近花甲,双眼却光芒锐利,毫无浑沌老化之态。他垂下眼,缓慢道:“老臣以为,燕将军身负雄才,李将军锐势难挡,身在晋北的凌将军则行事谨慎,此三将尽出,与琉国一役把握极大。”
  陆居临眉眼不动,道:“然后?”
  “但三位将军毕竟年轻,实战不足,阅历尚浅。老臣虽非武将,却还是斗胆请皇上召回守在流霞的程老将军为此战掠阵,”丞相不卑不亢道,“老臣以为如此安排,此战赢面更大。”
  
  李篆反对道:“程老将军年事已高,晋北荒漠条件恶劣不比中原,只怕程老将军有些不合适。”
  陆居临眼中微讽,却只静观而不说话。
  燕昭然心下暗叹。
  琉国人虽骁勇善战,但想要夺下启国这泱泱大国,没有多二十年的积累便决不可能。翰达耶妄图奇袭制胜,过早地发动战局,虽首战便重创凌玺,其实却是鲁莽了。
  五万人的鲜血,令陆居临真正地动怒了——然而在他痛心动怒之时,李篆和丞相却还想借此图谋权益。这场几乎是必胜的仗,谁都想参一脚,丞相想给自己阵营中的程老将军争一个位置,而李篆明明已跻身进列,还不满足地排挤他人——陆居临想必很失望罢。
  
  燕昭然道:“皇上,十二卫能者众多,此战细节可择时再议,还是先早朝与诸大臣言明此事为好。”
  丞相本想反驳李篆那番言语,却被燕昭然抢了话头,微愣后也明白过来,赞同道:“燕将军所说有理。”
  陆居临敛了眼中嘲讽,冷冷道:“既然如此,众卿自去前殿吧。”
  众臣都要告退,唯有魏潜仍跪在地上不动,陆居临厌弃地扫了他一眼,又道:“燕卿暂且留下。”
  燕昭然止住要后退的脚步,李篆擦过他身边,投过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燕昭然微微皱眉,装作没看见,规规矩矩等在一旁。不一会儿,原本有些拥挤的御书房便只剩了陆居临、高公公、魏潜和他四人。
  
  陆居临先问的是魏潜。
  “魏统领,朕适才问你如何重惩,你为何不答?”
  魏潜比方才冷静了一些,伏身道:“回皇上,罪臣自知罪无可恕,情急之下是以叩头不答。罪臣甘愿受任何罪责,只求皇上宽恕罪臣的父母妻儿,求皇上开恩!”
  陆居临沉默片刻,半晌道:“你不愿拖累父母妻儿,那因你们过失而失掉性命的五万将士,他们的父母妻儿又要如何?”
  魏潜一怔,顿时心虚无比,嗫嚅半晌却无法再开口求情。燕昭然看见他的手死死地扣着地,知道他此刻内心十分煎熬。
  
  陆居临抬手,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叹道:“罢了。你在朕身边数年,原本也是个省心的人。……高公公。”
  “奴才在。”
  “你带他下去,这事该交给谁,该怎么罚,照规矩来。朕不再额外追究了。”陆居临挥了挥手,“那几个在琉国潜伏的探子,也一并罚了。”
  高公公答一声“喳”,忙将如蒙大赦又要叩首谢恩的魏潜叫起来,领着他急匆匆地出去,又回身乖觉地合上了门。
  
  燕昭然抬眼。
  陆居临脸上神色已不复方才种种冰冷、厌烦和嘲讽,显得温和平静。他笑了笑,语气几分自嘲道:“朕这回可栽了个跟头,让全天下看了笑话。”
  燕昭然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便只摇了摇头。
  陆居临道:“摇什么头?是朕用错了人,害了数万性命。”他长叹口气,适才的疲惫却不再显露,只道:“你此去晋北,只怕要捱到明年春时才能回雪朝。北方冬季极寒,多雪多风,行军作战多有不便,要辛苦你了。”
  
  燕昭然道:“不辛苦。只是风雪的确愁人,将士们未必受得了,出发前要先想好对策……”
  陆居临凝视着他道:“不急。朕更担心你在那种地方,会仗着身体底子好就不保重自己。朕会派一名御医跟着你,若是……”
  “谢皇上厚爱,”燕昭然打断道,“微臣永铭于心。”
  
  陆居临一愣,脸色阴晴变幻。片刻后最终还是缓和下来,道:“罢了,朕留你下来,原本也不是要说这个的。早朝之后再细细说罢。”
  燕昭然道:“那皇上要说什么?”
  
  陆居临微微笑了起来,那笑容却不同以往,有三分冷意和七分莫测。他道:“朕想向你讨一样东西。”
  燕昭然的手指动了动,却仍未抬起。
  “皇上坐拥天下,不知微臣的东西里有什么能入了皇上的眼?”
  陆居临道:“朕想讨什么,昭然都愿意给么?”
  燕昭然僵立半晌,勉强道:“有些东西是微臣心头之好,君子不夺人所好,想必皇上不会为难微臣。”
  陆居临却笑得很愉快:“如果朕今日不愿做君子,昭然可愿做一回忠臣?”
  
  燕昭然心知这回要被逼到绝境了。但陆居临想要的是什么?只是一样东西,还是有更深的意思?
  山重水复疑无路也有柳暗花明的时候,他硬着头皮道:“微臣自然是忠心的。但若皇上所求并非只是一件物事,微臣只怕也不能给。”
  陆居临敛了些笑意,淡淡道:“昭然放心,朕要的不多,只是一件物事。”
  
  燕昭然绞尽脑汁地猜测着陆居临到底是要什么,以他方才所言,那必定是一件他不愿给的东西。而同时,又是一件陆居临想要的东西。但不论如何,贸然答应是决计不行的,最好的计策,便是能拖则拖,模棱两可。
  陆居临看他神色,知道他心中挣扎,眼里奇怪的笑意未改,又道:“若朕没记错,昭然你昨日竟主动喝了一杯冻醪。昨晚闻御史送你回府后,可是醉了一夜?今早可觉得不适?”
  燕昭然心绪纷乱,答道:“多谢皇上关心,微臣今晨醒时已经无碍了。”
  
  “哦,”陆居临漫不经心道,“是今晨无碍,还是昨夜便已醒了酒?”
  燕昭然瞠大双眸。
  “回答朕,昭然,”陆居临牢牢盯着他,语气虽轻柔,视线却是与之相反的肃然,“若是说错了,可就是欺君之罪。”
  
  燕昭然突然明白陆居临向他讨要的是什么了,也突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他面色惨白,不自觉地紧紧握拳道:“皇上……你,昨夜御花园,有人偷听?!”
  陆居临眸中笑意散的一干二净,孤绝道:“朕的皇宫,朕的下人,何来偷听二字!”
  燕昭然深深吸气,唇边泛起苦笑:“是的。天下都是皇上的,微臣明明早就明白了的,是微臣大惊小怪了。”
  陆居临听着这话,心头一阵不适,冷冷道:“那昭然昨夜还是真醉了,若非如此,又怎敢与闻御史在御花园真情流露?那时你醉的只怕根本忘了还有朕这个人罢!”
  
  燕昭然垂头不语。
  陆居临望着他,良久沉寂过后,才打破了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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