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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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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王爷纳了一个侧妃这种事情,一定是不值得人们记住太久的。因为不多时日之后,另一件看起来以至于有些荒谬的“乌龙”事情,居然真正的发生在了炎国的大地朝堂之上。
  因为黎国的新君,在刚刚登基的时候,为了显示出与炎朝的交好,竟然把自己的亲弟弟送到了炎国的国都为质,这不得不说是出其不意的一招,令炎国的皇帝陛下接过来了一个烫手山芋,留也不是,扔也不是。
  但是众议之下还是决定将这个黎国的王子留在京城,并且比较客气的礼仪招待了这位质子,有礼部的官员出迎。
  当时的尚槎当了从六品的史官修撰,说巧不巧,官员出迎的前一天的时候,一位礼部的主事碰巧害了痢疾,万般无奈之下捉住了尚槎,恳请他替自己明天充充场面。
  尚槎费了半天劲才想起来这个揪着自己袖子的人是当年八皇子燕祉祜的那个伴读,毕竟有过一点同窗之谊,尚槎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鱼目混珠的尚槎和所有其他的礼部官员一道,站在了城门外候迎这个异族的王孙公子,不多时候,随着一辆马车的缓缓驶来停稳,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位男子。
  那个男子生的堪称俊美绝伦,全然不是黎国多有的粗犷的大汉模样,而是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犹如傅粉何郎。五官如雕刻般精致,剑眉下是一双细长多情的桃花眼,带着一丝放荡不拘,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一点玩味的笑容,如云烟似的长发垂落,在脑后用一根伽罗色的流花结紧紧绑住,一身松花暗纹的菖蒲紫衣简简单单,却掩不住内涵的气质。
  周遭都是美人的尚槎,自己长得当然不难看,和尚沁倒是相像,只是由于练武,英气不少,他的胞兄尚桴则是略显柔媚,更兼风情,至于燕祉祾就更不必说,必然是姿容既好,神情昳丽。但纵是尚槎瞥见了这样的容颜,也还是忍不住暗暗赞叹了一番,难得见到一个黎国人长得这么文气。
  那名男子对于别的大臣似乎也不感什么兴趣,眼神倒是也一直若有若无的对着尚槎飘去,穿着六品礼服的尚槎虽然是所有人中品阶最低的,还是掩不住平时的风仪,一样出众。不过尚槎即便和这个人不小心对上了眼睛,也没有什么触动,只是礼貌的一笑,又低下了头去。
  皇帝陛下对于这个家伙的安排,也是颇多的费了一番心思,当然最后的归处也叫人哭笑不得,实在是令某人觉得膈应——因为皇帝陛下听说,这个异族人精通音律,不想把他放在京城里结交权贵、刺探事宜的皇帝,便打算把他留在了宫中。
  但是这地方偏偏不是梨园或是教习坊,因为说那样是折了人家的身份,所以思前想后的结果,就是把他丢给了“喜好音律”的九皇子燕祉祾。
  燕祉祾的确喜欢音律,但是只能停留在“喜欢”的层面上……因为就连对他百依百顺到极致的尚槎,都不得不摆出最温柔的表情,来转移燕祉祾试图吹奏一曲的注意力。
  所以当燕祉祾听到父皇要把这个质子扔给自己的时候,觉得就像是吃了一只大青虫子一样恶心,脸都快要绿了,但是不得不心里一百个不情愿而表面上喜笑颜开的谢主隆恩,遵从圣命。
  所以,打从这个人落脚进了燕祉祾所在的洛尘宫,燕祉祾就对于这个不速之客眼睛不对眼睛、鼻子不对鼻子的看不顺眼,大概是由于音痴和音通原本就是天生相克。
  但是这个被燕祉祾所嫌弃的好看的男人,有着一个也同样很好听的名字,复姓百里,双名颉颃,无字,百里颉颃。
  


☆、琴声

  作者有话要说:  百里颉颃很赞!
  黎国国姓“百里”,“颉颃”二字为一词,意为“鸟上下飞”。
  尚槎在知道了这名样貌不错的男子的姓名之后,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只是在纸上写写画画,淡淡的咀嚼着这个名字,摇头叹气道,“长得多好的一个孩子啊,怎么爹娘给取了这么个上蹿下跳的名字?”
  皇帝陛下后来接见了这个异国的王子所表现出来的满意也很值得一记,因为尚槎分明记得当时皇帝对于这副皮囊模样的不吝赞美,明显还是有那么一些好感的。
  尚槎倒是想把这堆事实直接就这么写下来,包括他对于这个名字的见解,不吐不快。不过这样的情感流露显然太过个人化,实在是有失偏颇,因而作为一个称职的史官修撰,尚槎最后只是老老实实的记下了这样的一笔,“今有黎国新帝令其弟百里颉颃入炎国,为质,以示交好。百里颉颃其人,好姿容,具风仪,不自藻饰,有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上见而大喜,有美词,另闻其善乐,愈怜之,故留于宫闱。”
  写完了这笔的尚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得如此大约不会有什么差池。却不料遇见燕祉祾的时候,那人气鼓鼓的却像一团番茄。
  “太可恶了,”燕祉祾苦着脸对尚槎抱怨,“我觉得父皇这是在嘲笑我!好端端的弄一个‘精通音律’的人搁在我这里,不是恶心人是什么。”
  “小孩子脾气,”尚槎摸了摸燕祉祾的脑袋,“你就当是白捡了一个乐师好了,反正又不少一块儿肉。”
  “唉……烦人,”燕祉祾摇了摇头,“这样的话我就更不好意思吹笛子了。”
  “有什么?反正我会一直听,”尚槎继续笑着说道,“只要是你,什么都是好的。就算是锯木头,你也比别人做出来的动静好听。”
  听到这样的保证之后的燕祉祾很安心,也展露了一个软软的笑容,不过虽然心里还是不快,但是燕祉祾并不是真正计较这种小小不言的东西的人,转念便不再思考百里颉颃的事情了。
  而百里颉颃的确作为一个尴尬的人质,留在了炎国的皇城宫闱之内,还是洛尘宫这样的要地,看来皇帝陛下的心思果然是猜来猜去也没人猜得明白,这样的安排究竟是要弄出什么名堂。
  但凡知道此等安排的人,议论纷纷的不在少数,除了处在漩涡中心的百里颉颃出奇的淡然自若,该吃吃,该喝喝。
  因为洛尘宫并不算小,所以他被安排住在了一间偏室之内,距离燕祉祾的卧房并不很近。那屋子的摆放倒也齐整,手边的东西并不缺,也有宫女和太监伺候着他。整个生活状态就像是一只金丝雀,安逸而没有自由的被变相软禁至此一样。
  此番来到炎国的百里颉颃的行囊,并没有像一个跋山涉水的旅人,甚至还很潇洒,随身的东西,只有一把琴——那是一把做工精良,颜色醇厚的桐木琴。
  琴棋书画诗酒花,是没有争议的文人墨客风流,但是对于燕祉祾这种的确才华斐然的音盲来说,后六种东西都可以实实在在的存在,第一件只不过是一个摆设。
  燕祉祾对于音律的喜好,更多的时候表现在了对于疑似为《乐》的残本的一本旧书的钻研和对于各式各样的笛子的摧残——用最华美的乐器,吹奏出最为惨绝人寰和摧肝断肠的曲调。
  这一点尚槎也是清楚得很,所以当尚槎某一日在向着洛尘宫走去的时候,听到了一阵缓缓流淌却情怀入骨的琴声。
  碰巧宫女来报,说九皇子去了毓函宫,并不在宫苑之内。其实本来就是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种天籁之音,一定不是燕祉祾的杰作。
  尚槎循着声音走到了百里颉颃所在的屋室之外,其实对洛尘宫熟悉如尚槎的人,根本不必刻意听着声音行进,因为就算是闭着眼睛,也知道哪间房子里有什么。但他还是这样做了,先是在室外站定,然后彬彬有礼的扣了几下紧闭的房门。
  其实琴声早在听到脚步音之后就停了下来,但是直到此时百里颉颃才缓缓开口问道,“门外何人?可是有事要找在下?”
  声音温婉如玉,语气也算和善,尚槎又有一些怀疑此人是否其实是江南大户人家的翩翩公子冒充所为。
  尚槎掂量了一下该如何称呼百里颉颃,也用了一样的风雅调调回了他,“百里先生真是好雅兴,在下只是偶然路过,又为琴音所引,因而前来,不知能否得以一见?”
  “您客气了,请进——门并没有锁,您自己进来便是。”百里颉颃说道,“有知音前来,在下自是求之不得。”
  “那,恕在下唐突了,”尚槎便把门轻轻推开,接着背过去把门关好,玩味一笑,说道,“莫非足下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在暗讽九皇子不够风雅了?”
  “在下并没有那个意思,况且,一个‘寄人篱下’的人质,怎么能对天朝的皇子殿下指指点点的议论呢?”百里颉颃说道,“还请阁下莫要牵强附会的如此说话,我不是‘对牛弹琴’,而是牛在弹琴。”
  尚槎转身过来,对着百里颉颃,席地而坐。今日的百里颉颃穿了一拢踯躅色的广袖衣衫,薄墨灰的云纹十分大气。他也是席地而坐,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修长而优美的手指此时搁在琴弦之上,并不拂动一下。
  “莫非是您不愿意搭理我这焚琴煮鹤的俗人?”尚槎又开口道,“还是百里先生太过沉醉,竟然都不肯赏光看在下一眼么。”
  闻言之后的百里颉颃微微扬起了下巴,却正撞入了尚槎那目如朗星的眸子里,仿佛当时的惊鸿一瞥,让他又把头低了下去。
  “如何?难不成是怕了我?”尚槎调笑道,“我是夜叉还是修罗,竟然令百里先生无法直视了?”
  “都不是,您说笑了。正是足下的风采威仪令我折服,仅此而已。”百里颉颃从容答道,“不知在下能否冒昧一问,您究竟是何等人物?”
  “‘人物’?百里先生怎么能这样抬举在下,”尚槎笑着看向他,“这等地方,何以称得上‘人物’二字?我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您还是不要折煞我得好。”
  


☆、借您吉言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你妹夫啊!
  “阁下此言差矣,”百里颉颃有理有据的开始分析,“在下愚钝,但是若我并没有记错,当日我抵达京城之时,礼部官员列队相迎,其中的人物便有您;之后觐见皇上,在下依然看到了您的身影;这里是深宫禁地,您却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径直找到了我,如此,不是‘人物’又是什么?”
  “你以前是黎国的捕快么?还是别的什么,说个话这么条条有理,”尚槎笑着指了自己身上的青色锦袍正中的那块补子,“不知道百里先生可认得这个东西是什么?”
  “补子,这个我倒是略略知道一二,”百里颉颃说道,“炎国的官员,常服上都有补子,那个图案便是按照品阶的高低有所分别的。文官飞禽,武官走兽,这么说可对?”
  “不错,看来百里先生对我朝知道的很多嘛。”尚槎点点头,“那您可能知道,在下是什么品阶?”
  “飞禽花样,阁下是个文官,”百里颉颃很快答道,“但是这个花样我便不懂了,况且,炎国与黎国风物人情不同,鸟兽的差异也大,我并没有见过这种鸟。”
  “这个是‘鸂鶒’,文官六品,”尚槎回答说,“说来也巧,当时我便是冒名顶替了一个生病的大人,列队于礼部官员之中,其后再被您看到,倒是不差,因为在下是史官编撰,这样的大事,如何能不在场,这是本职所在。”
  “可这不足以令您这般自由的出入禁地,”百里颉颃摇了摇头,“想来您是知道我的名字了,可是阁下还不曾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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